第一百八十二章晚晚,我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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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二章晚晚,我來
第一百八十二章晚晚,我來
眼睛瞪得老大,瞳孔微縮,三秒後才不敢置信地搖著頭,喃喃道,"不……不可能。溫泉包間怎麼可能有攝像頭。不可能!不可能!"
張沁樰原本只是動了除掉蘇晚的念頭,可一直找不到機會,直到跟著他們來到溫泉會所才知道自己的機會來了。溫泉會所的包間,就跟澡堂的功效沒什麼區別,有哪家澡堂會在裡頭裝監控,而這麼頂級的溫泉會所就更不可能了。而且這裡又霧氣朦朧,是很好的掩飾,所以她才放大膽子敢進去。可是裡面竟然有監控?
張沁樰努力回想蘇晚所在的包間到底有沒有監控,可是在強燈下,她腦子一片泛白,除了本能地為自己辯解,實在想不起任何東西。再說當時又那樣慌亂,她怎麼可能會去注意她確定不會有的東西。
此刻,她當然希望這警察是在說謊,可看他那樣輕描淡寫,信誓旦旦的模樣,實在不像是說謊。她一時慌不擇路,只能喃喃著,"不可能不可能……"
她如今精神已經有了足夠大的漏洞,幾個警察相視淡笑,又甩了份資料在她面前。
"看看這些吧。或許有些事你自己都忘了。可是讓我們好找啊。"
也不知道這丫頭得罪了什麼人,竟然讓上頭幾年不出山的人下令要好好調查她。本來還以為是個什麼毒.販殺人魔,一查下來確實這樣的小角色,實在大材小用讓他們廢了那麼多心思蒐羅。
可單眼前這些七零八碎的罪證,就足夠讓她在裡頭呆上好幾年了,何況再加上一條蓄意殺人未遂,怕是等她再出來,起碼是三十年以後的事了。
張沁樰垂著頭,被突然砸在面前的一疊檔案嚇了一跳,看著那些密密麻麻的字,她本能覺得膽寒。始終抗拒去翻閱。
可對面的警察卻沒有那麼多耐性,不等張沁樰自己看,便拿過資料隨手撿了幾張唸了出來。
都是張沁樰當年做過的事,確實如警察所言,這些事連她自己都快淡忘了,再聽到這些事蹟,真是恍如隔世。
她出身不好,父母又都是重男輕女,貪財好利的普通人,從小就招人白眼,在家也要受父母弟弟的氣,又眼看著原本只是小康家庭的姑父姑姑一躍成為上流人士,那個從小看不起她的表姐林奚竟然變成了蘇氏集團的二小姐,都是表姐妹,憑什麼林奚能當大小姐,開豪車,她卻要在幾十平方的出租屋裡一家四口擠在一起,連自己的獨立房間都沒有,所謂的房間都是用板材隔開的簡易房間,這跟林奚住的大園子根本不能比。
上回奶奶從鄉下來看病,臨時住在他們家,姑姑帶著林奚過來接奶奶去市區醫院,林奚一進門竟然說這房子連她家的狗窩都不如。當時,她才十八九歲,正是女孩子最叛逆的時候,聽到這句話,就像被人在大庭廣眾下狠狠甩了一巴掌。
可她並沒有因此而疏遠林奚。反而更努力地去親近林家,只希望能沾沾光,讓她離開這個她越來越覺得像狗窩的家。可是林家的人勢力,連她姑姑都是那樣,瞧不起她。
她只能靠自己。為了能在人前得臉,她做過不少見不得的人,連曾靖,都是她用極下作的方法從朋友手裡搶來的。曾靖那個花花公子,雖然出手大方,卻從來沒把她當正經女朋友看,她再三求他帶她回家見父母,曾靖都是甩手走人,連句敷衍和謊話都懶得說。
這麼多年,她能走到這一步,如履薄冰。可是當蘇晚出現在她面前,把她努力爭取來的一點點照拂都搶走了,她就像一個發光體,什麼好的東西都主動往她身邊湊,憑什麼!?她要是願意多看自己一眼也就罷了,偏偏那樣目中無人!
她要殺了蘇晚!
"我要殺了蘇晚!殺了蘇晚!"
當往事隨著警察的一條條罪狀湧入腦海,早已體力透支,思維模糊的張沁樰被那些過往折磨的精神崩潰,坐在椅子上拼命掙脫。
警察見慣了這些,也不慌張,趁機又質問道,"這些事都是你做的?"
張沁樰這會兒也想不起要喊冤,只一頭熱道,"對!就是我做的!都是我做的!怎麼?你們要槍斃我嗎?來呀。來呀!"
此刻張沁樰瀕臨瘋癲。
對面又問道,"刺殺蘇晚的事也是你做的?面對那些監控你還想抵賴嗎?"
這回,張沁樰反而慢慢靜了下來,雖然她履歷並不乾淨,可是殺人的事並不比那些,想起來還是有些後怕,可那些清晰的場景在她眼前劃過,連她自己都低頭看向被扭銬到身後的右臂。
她確實用這條手臂,這隻手拿刀去刺殺過蘇晚。
"可我沒有傷到她!她又沒有死!"說到這,張沁樰有些激動,"誰讓她一再羞辱我,跟我過不去,我就是想嚇唬嚇唬她。那是她自找的!"
"所以是你刺殺蘇晚的,只是沒有成功,對嗎?"
"是啊!你們不是知道嗎?還問什麼?"張沁樰被問得很是不耐煩。
而對面的警察卻很高興。
"行了,收工。"帶頭的警察朝坐在張沁樰邊上的女警使了個眼色。
女警把張沁樰從椅子上解了下來,張沁樰還以為是要把她放了,頓時一喜,乖乖就跟著出去了。
卻不想出了審訊室就由兩個特警把她押進了班房。
她一時掙扎不休。"幹什麼你們幹什麼!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張沁樰拍打著門,卻耳聽著外頭鎖門的聲音。
裡頭幾個人看著她虎視眈眈,盯了好一會兒,又個個站起來走向她,目光冰冷,活像走向羔羊的群狼。
當然,張沁樰也不是羔羊。
她以前在聲色場呆慣了,這些因收入客戶而起爭執的圍毆沒少遇到過,她雖然不是次次都佔便宜,可時間一久,那股狠心練出來了也沒再吃過虧。
何況她之前連殺人都敢了,還有什麼不敢打架的。
見那些人走過來,她甩了甩一直被扣著的痠疼手臂,不等那些人走過來,就衝過去抓了裡頭看著最弱的一個揪著她頭髮就甩了幾個耳光。
那些人倒沒想到這個新來的這麼狠,一時微微愣住了,趁這時間,張沁樰抓了桌上的搪瓷杯就往他們頭上敲,邊拳打腳踢,雖然沒有章法,但這架勢倒也嚇住了她們。
她一時有些俠氣油然而生,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粗著聲音道,"我剛殺了個人才進來的,別讓我殺第二個。"
這些人本以為張沁樰這瘦可見骨的模樣是個軟柿子,竟不知竟然是個殺人犯,一時面面相覷,銳利的眼直勾勾盯著她。
張沁樰哼了一聲,重重把搪瓷杯砸在桌上。
剛才幾個人打鬥的時候聲音不小,獄警走過來敲了敲門窗,厲聲斥道,"幹什麼呢?進來第一天就打架?你當這什麼地方?"
張沁樰藉機跑到門口拍門道,"我要請求保釋!"
外頭的獄警沒說話。
張沁樰又道,"請求保釋是合理的,你們不能拒絕。我要求聯絡我的家人請求保釋。現在。"
獄警沉默半晌,"你等著。我去給你打申請。"
說實話,張沁樰雖然情商不太夠,但是到了一個陌生地方跟人套近乎還是一把好手。
她一眼就挑中裡頭帶頭的,"我是殺人進來的,你呢?"
那人聽她說的隨意,又一副熱絡,剛才也被打怕了,甕聲甕氣道,"偷東西。"
這人一開口,其他人也都撇了撇嘴低下了頭。
張沁樰一嗤聲,周圍的人頓感奚落,紛紛怒氣衝衝瞪著她。
張沁樰倒不怕,笑了笑,"偷東西都能被抓到?我當年在我們那個片區偷東西那會兒,從來沒被抓住,要被抓住,早餓死了。還能到今天穿好的吃好的?"
她一副洋洋得意,在這種三教九流的圈子裡倒讓人追捧。一干人剛還要揍她,這會兒紛紛亮著眼湊過來,"你還偷過東西?"
"噓。"張沁樰看了眼門口,側頭小聲道,"這個他們還沒挖出來呢。因為連我爸媽都不知道。每次拿了東西我都自己偷偷吃了,能換錢的就去別的地方換錢藏起來。要拿回去,他們肯定要留給我那不中用的弟弟。"
好幾個人聽到這話都低了頭,一臉憤憤不平,"我爸媽也是,重男輕女,只偏心兒子,不然我也不會……到偷東西為生的地步。我就是看那些有錢人穿金戴銀的不舒服,憑什麼他們生來什麼都有,我卻什麼都沒有!我就要偷他們的。有錢人,本來就該接濟窮人。"
張沁樰嗤聲道,"他們要能這麼善良,天下哪有那麼多窮人。"
"就是就是。就是黑心。"
"是啊,我那個老闆,有錢養小三,卻一個子兒都不給家裡,那天還偷偷給小三買了個包,我順手就給劃花了,那小三後來哭的喲。聽說那包兩三萬呢。"
"是嗎?"
"哦喲,兩三萬買個包,有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