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一章滷牛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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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一章滷牛肉
第一百八十一章滷牛肉
蘇晚順著他的手臂往下看去,盤子裡一大塊解凍後的紅肉,褪去了原本從冷藏櫃取出時蒙的厚厚一層白霜,如今顏色鮮紅,肌理溼潤,好像確實和平時吃的雞肉不太一樣啊。
可在蘇晚眼裡,生肉都長一個樣,哪有什麼區別。況且一塊塊肉都冷凍在保鮮袋裡,蒙著霜,更看不出模樣,只是拿了塊差不多大小的就出來了,怎麼偏巧就沒撞上雞脯肉?
運氣真差。
她折身,"我再去拿。"
"誒……"沈時開口想叫住她自己去,可是一抬眼,蘇晚的聲音已經消失在廚房門框內,兩秒後,冰箱開門聲傳來。沈時也不好再說什麼。
只揚聲笑道,"是白肉,這回別拿錯了。倒數第二格靠左的一塊,肉尖尾鈍的。"
笑著搖了搖頭,沈時繼續轉身去處理食材,順便將那塊牛肉放進水池泡去血水,晚些再做滷牛肉吧。
看著這丫頭幫倒忙的架勢,這段晚飯要什麼時候開吃還不知道呢。
只是看她這樣興致勃勃,沈時倒鬆了一口氣。
今天本來是為了帶她出去散心,沒想到遇上了那檔子事,如今看她精神恢復過來,哪裡還怕她幫倒忙,倒巴不得她多闖些禍,那在溫泉會所的事忘得一乾二淨才好。
沈時小火熱油煎著花椒辣椒,腦中卻想到了被帶去警察局的張沁樰。
這人三番五次來招惹蘇晚,當時不過是看在何婉和曾靖的面子上不想鬧得太過,張沁樰又是個不值一提的小角色,並不想同她計較,又多少牽扯著林家,蘇老太太還在林郡陽手上,能不撕破臉就儘量不計較,只是沒想到一丘之貉,竟然讓她一再得寸進尺,現在連刺殺這種事都做得出來,再放過她,豈不是真的讓人覺得蘇晚身邊沒人了。
不如趁此殺雞儆猴,那張沁樰雖是張豔茹的侄女,但那樣的身份,想來無論他做了什麼,姓林的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也不會讓蘇老太太受什麼牽連。
"沈時,你看看,是不是這個?"蘇晚把沈時的話在腦子裡滾了好幾遍,拿著幾塊和他描述相似的凍肉比劃了半天,終於確定了,可又不放心,特意拿過來給沈時看。
待沈時看了後滿意地笑著揉了揉她的頭髮,誇道,"嗯,我家晚晚長進了。"這才笑著鳳眼轉身去開微波爐的門。
"兩分鐘嗎?"蘇晚放好了凍雞脯肉,正要調時間,又不放心,不由再回頭問沈時。
已經出過一回錯了,她可不想出第二回。
"一分半。"沈時道,"剛才解凍牛肉的時候已經留了餘溫在裡頭,雞脯肉嫩,兩分就半熟了。"
"好。"蘇晚調好時間,等到裡頭亮燈轉動,才轉身走到沈時身後往流裡臺看了看,"有什麼我能幫忙的嗎?"
沈時本條件反射想說不用,可又改了口,道,"你幫我把那邊第二層抽屜裡的香料拿出來洗一下,等會滷牛肉要用。"
"哦。"蘇晚瞧了半天,才憑著記憶在組合櫃子找到了放著香料的第二層抽屜,可裡頭香料實在太多,她實在分不清哪個是哪個。
回頭想問沈時,可看他正忙著把菜下油鍋,只能一一把香料拿出來擺在桌上,又取了個小盤子,站在那等著他,等了半天,卻見他分身無術,又只能轉身自己隨便拿香料。
挨個拿了個遍,又覺得實在太少,又重新各加了一把。一個盤子,足足堆了座香料小山,又細緻地在那洗。
等她忙完,沈時那盤菜也炒好了,裝了盤,拿著鍋過來洗,一眼瞄到了被蘇晚從洗菜籃子一顆顆撿出來堆在盤子裡的香料。
"晚晚……"
"嗯?"蘇晚抬頭,目光如水地看著她。
"沒什麼。"沈時道,"裝好了去把冰箱裡剩下的五六塊牛肉都拿來吧。解凍三分鐘。"
蘇晚瞠目,"那麼多?吃的完嗎?"
她看了看水池裡的那塊牛腱子肉,已經不小了。再拿五六塊,那得吃到什麼時候?
沈時在心裡嘆了口氣,面上仍淡淡笑著,語氣如春風拂柳,"沒事,可以送人。增進感情。"
蘇晚總覺得哪裡不對,看著沈時,想了想,垂眼道,"也是。我去拿過來。"
說著,便折身出去拿牛肉。
沈時看著那一小盤香料,失聲笑著搖了搖頭,能幫著打下手總是好的,不能打擊孩子的積極性。
蘇晚在冰箱前鼓搗了許久,沈時順便打了個電話,"剛押去B市警察局的張沁樰,記得幫我打聲招呼。"
對方並不清楚他的意圖,本能道,"是你熟人,好說好說,我一定……"
"她要殺我老婆,未遂。"沈時簡單打斷。
對方足足愣了半分鐘,等再開口時,聲音已驚地微微不穩,"我知道了。馬上吩咐下去。連同前科,一併處理了。"
"嗯。多謝。"墨眸閃過一道詭異的笑,當蘇晚揪著一掛袋子進廚房,忙換了副嘴臉上前接過她手裡的東西,又單手抓著她的手捂在手心。
剛倒騰過冷凍櫃的手,像是雪天在外頭凍了半天似的,冷得像玉一樣。
那頭的人可客套,"這點小事你就見外了。放心,我一定給你辦好。我這手頭還有些事,先不聊了。"
"好。下次請你吃飯,咱們同唐沉鯉幾個一塊聚一聚。"沈時拉著蘇晚往客廳去。
掛了電話,隨手把手機放進了口袋,邊擁著她按在了沙發上,又拿了旁邊的毛毯給她,還順手給她開了電視。
"今天辛苦夫人幫廚了。剩下的為夫來就好。夫人暫且歇著。好了再叫你。乖。"沈時一記摸頭殺,把蘇晚一時忙上癮的活潑給壓了下去。
她點點頭,"那你去忙吧。有事叫我啊。"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蘇晚的眉飛色舞讓沈時不由笑出了聲。
伸手摸了摸她柔軟的發,"傻孩子。自己玩吧。"
說著,便折回了廚房。
一進廚房門,他才將口袋裡的手機拿了出來放在遠離廚灶的桌子上。
恰巧,一條簡訊進來。
【已下令。底下人辦事你放心。】
沈時淡淡一笑,方才還對著蘇晚溫柔似水的眼,此刻已似盯住無處可逃的獵物般森冷不屑。
他轉身揭了鍋蓋,在一片徐徐霧氣裡翻炒著鍋裡的菜。
客廳裡不時傳來蘇晚的笑聲,伴隨著電視裡的人聲,竟出奇的和諧。這樣安寧靜好的時光,比任何情節都來得生動。
而此刻坐在審訊室一臉激動的張沁樰就沒有那麼悠閒了。
自從被從會所押走,她一路上都在解釋求饒,甚至還意圖跳車,可週圍的警察卻無動於衷,反而在她跳車後用電警棍把她電暈了帶回了警局。
等她醒來,便坐在黑黢黢的審訊室,面前的強燈照的她眼睛刺疼,叫了一路,嗓子也乾啞了,在會所又過了一趟溫泉池,出來的時候渾身溼透,此刻衣服半乾不幹,渾身冷得發抖,嘴脣早就起了皮。
她掙了下,卻發現手被反銬在身.下的椅背上不能動彈。
"你們這是非法拘禁!我要告你們!警察就可以亂抓人嗎?警察就能襲擊無辜公民嗎?"張沁樰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被抓到警察局來,又是在這樣森冷的環境下,被銬著不能動彈,何況她自己知道,之前她一時頭腦發熱想要殺蘇晚,雖然現在想來確實也讓自己膽寒,可事到如今,她也只能抵死不認了。
殺人的罪名有多大,她當然知道。雖然她沒有殺了蘇晚那個賤人,可是眼前這些人會相信她什麼都沒有做嗎?
她半眯著眼看著審訊臺對面的民警,又偷偷覷了眼坐在她旁邊的女警,頓時變了臉,一臉委屈道,"警察同志,我真的是冤枉的。我只是去會所泡溫泉的客人,只是不知道怎麼走錯了房間,誰知道那個女人突然襲擊我,我為了自衛確實對她動了手,但我絕對是無辜的。"
突然她一睜眼,慌忙道,"對,那個女人我認識,她跟我有仇。三番兩次在大庭廣眾下傷害我,上次還汙衊我是神經病,讓我被抓去了精神病院,就在恆隆廣場。有很多人可以為我作證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得罪了她,她要這樣誣賴我。我怎麼敢殺人呢?"
她說的萬分委屈,差點連她自己都信了。可是面前的警察都是沈時託付的那人派來的親信,個個是偵查科好手,又深諳心理學,張沁樰的細枝末節都讓他們把這場剖白當做了看戲。
等她終於說完,一個勁兒在那喃喃自語,自我洗腦的時候。
對面的人才勾了脣,"張沁樰,你知不知道會所為了保障客人的隱私,只在走廊和大廳裝了攝像頭,可是蘇晚所在的那間恰好是VIP包間,除了更衣間,四面八方都裝了攝像頭。你的怎麼進入房間的,是怎麼拿刀追殺她的,都在監控裡無所遁形。要不然,我現在給你放一段監控,你自己看看?"
那人說的輕描淡寫。張沁樰卻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