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二十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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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十三
一條條鮮活的生命,一座座巨集偉的建築,被一聲聲爆炸無情地摧毀。
一雙沉重的眼睛在啟開的窗前,注視外面正在上演的空前慘劇,悲壯場面,以及熱血鐵膽們的勇烈反侵。
這樣實力懸殊的戰爭雖然正在進行,明眼之士卻已看到慘敗的結局。多戰一刻,只能讓這幫天殺的黑武士多些機會炫耀他們的爆炸頭圈。
“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輝煌火派,一統江湖,千秋萬載。”
魔鬥士的口號似乎喊得更響了,在反侵略的水派眾人聽來如一隻只討厭的蒼蠅在你耳邊嗡嗡不休。
其實,那口號聲並未擴大,也未降低。
但是,處於劣勢的一方聽來,難免要心煩氣燥。
“他媽的,真他媽的,喊什麼喊,老子耳朵都叫你們喊麻了。什麼輝煌火派,就是一個妖窩!”
那雙沉重的眼睛退後,它的主人來回踱步。
此人,便是水派六城之一,浪花城主盛榮楓,他正在該城的標誌性建築,城主樓,第九層,瞭望廳,視窗前。
他,三十六、七歲年紀,身高不矮,長相不粗,非常時期會冒出一些蠻語。他有個亮眼的地方,就是下巴上不多不少只長三根鬍鬚,左右各一根,中間一根,均有尺長。提起盛榮楓可能有人不知道,但說到三殺須先生那是江湖人都知道。不是盛城主不長鬍子,而是他特意颳去其它,只留三根。
為什麼?
原因很簡單,這三根長鬚是特別的,是他非常寶貝的。他為了細細照料它們,是以毫不心疼的捨棄其它。
這三根長鬚,要長便長,要短便短,不但可以做些雜事,而且可以,殺人。
這獨門絕技是屬於他自己的,是他引以為傲的。
“吳師弟,你是吳不懂,現在你說說我們應該怎麼做?”盛榮楓一邊踱步,一邊問。
吳不懂正立在靠窗前,二十上下,面如滿月,膚如幼女,像大姑娘。其實他很是豪爽,在灌酒中結交一大幫酒朋友,不是酒肉朋友,兩者有很大的區別。
“盛師哥,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我看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是當前不二良策。”吳不懂平靜地說。他早已看出黑武士一時半會根本無法擊退。
“好,除此之外實在是沒有其他的法子了。我也想過這個法子,又擔心落個臨陣脫逃的罪名。我身為城主,總不能看著眾多派中兄弟白白地送死啊。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我想掌門師兄寬厚仁愛,不會判我們棄城之罪的。哎,還好這些個黑妖不是來毀城的。”盛榮楓說到這,面容一肅,“傳令下去,立即撤退。”
“是。”吳不懂嚴肅恭敬地領命而去。
廝殺的戰場上空,一種管絃旋律在飄蕩,明快與低沉交替,流暢飄逸。
這是撤軍令。
砰砰砰……
平地騰起濃重的白煙,迷茫一片。
這不是摧毀的爆炸聲,而是掩護反侵略者安全撤退的煙霧彈的爆炸聲。
正在搏鬥的浪花城反侵略者,聽到撤軍令,在煙霧中立即閃人。
憑藉對路徑的爛熟於心,眾人從四面八方向一個地點聚集。
城主樓,後園,花草靜靜。
其中,花草間有一個直徑約丈寬的地道入口,眾人紛紛閃內。
片刻後,入口密封,任你火眼金睛,也找不出一絲異樣的痕跡。
撤軍令,聲音不是很響,卻可致遠,全城大小十多個權力區皆能聽得。
每個權力區都有逃生地道。
地下通道,如地面街道一樣四通八達,圍繞一箇中心點,總部。
也就是說,在一段時間內,地下生活可以像地面生活一樣,很恣意。
各派都有自己的逃生通道。
當然,不到萬不得已,不會走“逃”這條路。
逃,在本質上豈非就是敗的意思?
暈紅的陽光,在灰白的淡雲下閃閃縮縮,空氣的溫度始終這麼寒意凝重的。
一潭青碧的湖水,在寂寥銀白的寒日裡,在輕柔冷風的拔動下,輕輕奏著動聽的旋律。
聆聽微波盪漾的聲音,呼吸湖面翠綠的空氣。
帶著這種心情漫步在湖邊,臉上還有鬱色嗎?
沒有,絕對沒有。
紅蓮一樣的伊諾,美好的脣角微微上揚,輕含笑意。她的綠眸雖然幽深滄桑,卻已不如先前那般沉痛悽哀。因為,她的返回故里的嚮往是觸手可及的,她相信一直陪伴在她身邊的傅足。
看到她卸去很多煩憂,並且揚起那麼少許的笑痕,真是讓人高興啊。
傅足正在享受這份來之不易的愉快。他感覺那煞費苦心的若干明媚勸辭沒有白費,傷心人兒的淺笑便是證明。
伊諾的全身籠著一層透明的閃著淺紅光輝的防護罩,確切地說這是防寒罩。因而,她的身體已不再懼怕這個冬日的低溫。
這個法子並不是長久之法。傅足本想凝聚一團熱能儲存在她的身體內以禦寒,仔細一想不妥當,她是一個平凡的外星人,不一定能承受住外來的非凡的能量。因此,從安全形度考慮,將熱能化作罩子模樣供她防寒。
湖中清晰地倒影出伊諾的青春與美貌。不由地,她佇足凝注。她的眉尖不禁重又鎖起。
“為什麼?這是為什麼?”她喃喃道。
傅足訝然,她又怎麼了,聲音有些顫慄,有些哀慼,不會這樣多愁善感吧,水中的倒影也能叫她湧起傷感呀?
他道:“伊諾你有什麼沉重的問題跟我說,請你不要這樣子憂傷好嗎?”
伊諾指著水中的倒影,些微激越道:“她怎麼還是這樣子,一點衰老的痕跡都沒有呢,太可怕了,太可怕了,真的太可怕了。”
不管怎麼聽,都聽出她的聲音裡充滿恐懼,痛苦,脆弱,絕望。
突然,她瘋也似的跑了開去。一塊石頭絆住她,踉蹌衝前幾步,俯身跌倒。
傅足並未追過去。那個防寒罩也有一定保護作用。
伊諾似乎自己不願起來,就此俯在有雪的地上,右臉頰貼著地面,晶瑩的淚水再度奪眶而出。
顫抖的豔紅嬌軀,俯臥在斑駁的雪地中,那是一種怎樣的引發人心疼的破碎的美麗。
可憐的孩子,你到底有多少深邃的痛苦,恐怖的祕密,絕望的憂緒?
傅足握住她雙肩扶她起來。
伊諾卻以堅定的語氣說:“不要,就讓我這樣。”
傅足遲疑一下。
伊諾冒出更是嚇人的句子:“求你殺了我。”語氣堅決,口心一致,不容否定。
“殺了你?”
“是的。”
“為什麼?”
“我不想活了。”
“我不會殺人。”
“是嗎?如果我能自己殺死自己,我不會求你殺我的。我知道你是不忍心。”
我是真的不會殺人,伊諾你有什麼苦衷,儘管說出來。
思及此處,傅足不管她多麼不願意起來,雙手稍微用力,使她站立。他仍握著她雙肩,看著她驚恐而蒼白的臉,真摯道:“伊諾,請你告訴我有關你的故事,全部的故事,告訴我好嗎?有困難我們一起擔當,世上沒有解決不了的問題,嗯?!”
伊諾似乎很矛盾,點點頭,又搖搖頭。她擦下眼淚,垂目,黯然道:“知道了不如不知道的好,我不想讓你煩惱。”
傅足見她欲言又止,說什麼不想讓他煩惱,他若有所悟,道:“還是因為那個魔法師是嗎?”
伊諾似乎有些驚訝他的料事如神,不禁抬目看下他睿智的眼睛,隨即又垂下。
她的這個動作,分明是承認。
傅足心中鬆口氣,道:“伊諾,說給我聽吧,只有我們努力去做了,最後敗了也沒有後悔,你說是嗎?”
他的語氣這樣的溫柔,這樣的令人想和他一起分擔煩憂,雖然與人分擔煩憂並不是什麼善舉。世上有這樣的人嗎,拼命地把煩憂攬上身,愚蠢得多麼可愛可敬。
伊諾的眼睛中泛起一抹欣慰,抬手拭去面上的淚痕,道:“他將我扔進黑暗的宇宙前,對我說,不管多少年我都會是現在的樣子,如果我哪一天幸運地被解救了,他會嗅到我永恆的年輕的氣息,到時一定會抓我回去的,無論我在何方。我當時以為他是騙我的,他怎麼能有如此強大的法力讓我永遠不老呢?我甚至暗自慶幸,等我老了,他就不想抓我了。可是現在……所以,我回吉魯星球等於是自投羅網,我不回吉魯星球也是在等他的抓捕。你懂嗎?我很怕很怕。”說到最後四個字的時候,她的臉色蒼白至極點,身體顫抖得厲害。她不禁依偎在傅足堅實的胸膛上,雙手將他後腰的衣服抓得很緊很緊,以尋求強大的支撐力量,強大的鎮靜力量。
傅足緊擁懷中這個坎坷薄弱的女孩子,如果力量可以轉移,他願意將全部的力量無條件地送予她。他目視蒼茫的天際,眼神中佈滿憐愛,比海洋還深,佈滿憤怒,比海水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