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二章 二十二

第二章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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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二十二

水派邊城領空,硝煙瀰漫,遮雲蔽日。

首城浪影,大半天空也被洶湧擴散的灰黑煙霧覆蓋,轟然坍塌聲清晰地鑽進城民的耳朵。

魔鬥士並不大開殺戒,他們要的是征服,不是毀滅,只對反抗者格殺勿論,只對阻礙前進的建築施以爆炸。

他們來得突然,攻勢凶猛,令包圍浪影城的五個邊城的城主們措手不及。大部分防禦系統顯得蒼白無力,不堪一擊。城主們只有命令眾門人拼死抵抗,同時向總部發出緊急求援。

魔鬥士所過之處,普通城民四散,卻不是很驚惶。

因為,城民們從沒見過這樣的入侵者,黑衣武士們居然帶著似笑非笑的溫和的面孔,輕盈地行走在腳下的土地上,優雅地馳飛在不太澄澈的空氣中。

有對手拉手的四歲多的小姐姐和小弟弟被絆倒。

一個魔鬥士上前,雙手分別握在他們的腰上,舉起。他居然吻了他們兩個小小的臉頰。

那個小弟弟好大膽,居然伸手捏這位魔鬥士的鼻子。小姐姐的膽子也不小,伸出小手在他的臉上撫過。

有位正值芳齡且身著綵衣的少女,隨人流避散時,被一莽漢撞倒。

一個魔鬥士飛過去,攬住她細腰,讓她倒在自己安全的懷裡。

少女的臉,頓時羞紅,她從沒有這樣靠近過一個男子,一個這樣英武的男子。

更讓她瞠目結舌的是,他居然俯下頭去吻了一下她嬌豔的櫻脣。

他燦爛地笑了一下,說了一句:“香。”放開她,走了。

他就這樣走了嗎?

少女看著他的背影遠去。她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整排上睫毛幾乎垂直豎起。

她的臉已經紅的像個熟透的紅蘋果。

她的四肢百骸還有豐沛而清涼的水樣柔軟的感覺在流淌。在這冬日裡,體內的清涼並沒有加重她的寒意,純粹且舒服的一種清涼。

你能想到嗎?

日後,這位少女竟然隻身去火派求見衣明朗,讓她嫁給吻她的這位魔鬥士。

多麼不可思議!

這麼多相似的魔鬥士,她如何記得那位究竟是哪一位?

她當然知道,她倒在他懷裡時,眼睛有一個瞥視,看到他的左頸部印著一串清晰的數字——52099。

她會永遠銘記52099。

她的名字叫——執著。

衣明朗不反對,也不支援。他讓她進了紅月亮的世界,讓她自己在萬萬個魔鬥士中尋覓,即使覓到,52099是不是要她還是個謎。

由於普通城民不反抗,所以魔鬥士們態度很好,所以城民覺得這是有史以來最平和的侵略者。

但是,在領命之下而奮力反抗的各個幫派的人眼裡,黑衣武士們是空前的最可怕的侵略者。

不僅是魔鬥士們的戰鬥力可怕,還有他們可怕的溫柔一吻。

所有被吻過的年輕女人,不但不去指責魔鬥士的入侵罪行,反而眾口一詞,勸降大眾:“停止反抗吧,歸順吧,不要再做無謂地犧牲吧。”

當然,這些女人都是普通女人。

然而,不論何時,普通人總是多過精英。

勸降的句子聽多了,難免要動搖反侵略的決心與意志。

溫柔之襲,不僅發生在水派,在金、木、土三派皆有。

各個大掌門,一籌莫展,七竅生煙。

抵抗的頭頭腦腦們,都以為這是黑衣武士們的戰略。

他們錯了。

衣明朗並沒有要魔鬥士們這樣做,他們有自己的行事自由。

衣明朗只要魔鬥士們忠誠的為自己服務,小節問題在適可的情況下,任君自便。

水派邊城之一,浪花城。

城北,風景宜人,傲寒的奇花異草迎風怒放。

一座座雄偉建築置在其中。

這裡是權力集中區,包括城主在內共有九十七個幫派,十多萬人口。

原來的繁華昌盛已看不到。

現在,硝煙籠罩,斷壁殘垣,瓦礫紛揚,轟聲密集。

因為,以城主盛榮楓為首的反侵略正在作殊死搏鬥。

反抗者,格殺勿論!

魔鬥士嚴格遵守此條“格殺”令。

他們一邊輕鬆地進攻,一邊高昂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輝煌火派,一統江湖,千秋萬載。”

他們雖在攻擊不同的物件,口號卻是整齊劃一,嘹亮沖霄。

一片廢墟旁,七個年輕人圍攻一個魔鬥士。

這七個人是慕容世家的七個公子,人稱慕容七子,也稱薔薇七劍,江湖聞名。

薔薇七劍,即七柄薔薇劍,通體鮮紅,光華流動,任何珠寶的綴飾都顯得多餘。

它們用傳說中的薔薇鐵,經最著名的鑄劍師千錘百煉鍛造而成。

這種不可求之物乃是慕容七子的父親,慕容觀法,因奇夢得之。

夢中有位長長銀鬚銀眉的老者說,在遙遠的大冰原有座青青大山,內藏薔薇鐵一塊。

本來,夢象是作不得真的,夢醒之後大半都已模糊,無處尋覓。可是,這個夢卻在一夜之中反覆演繹。每反覆一次,受夢者的記憶便深刻兩分。

第二天一早,慕容觀法孤身一人,跋山涉水,歷經萬險,去了千里迢迢之外的大冰原。

大冰原,一望無垠,銀裝素裹,冰山茂盛,峭壁凌霄。

奇特的是,這本該全白的世界卻矗立一座普通的青青大山,與神志記載一模一樣。

千古以來,不知道多少探險者的腳步踏過這裡,全部是無功而返。他們說法一致,青青大山的影子都不曾看到過。

慕容觀法甫站在這座大山腳下,山內便滾出轟隆之聲,整座山劇烈搖晃,似要倒塌般。緊接著,從山腳到山頂裂開一條筆直的罅隙,愈來愈大。

青青大山一分為二。

剛好夠一個人肩寬時,慕容觀法被一股強引力吸了進去,沿著筆直的窄道前進許久。

山腹,平臺上,有個碗大的凹穴,一隻閃亮鮮紅的球體置在其中,旁邊還有一本冊子。

是的,冊子便是鑄劍譜,慕容觀法便是那最著名的鑄劍師,僅鍛造七柄劍的鑄劍師。

他回去後,鑄出七柄微型劍,可以包裹在拳頭中的小劍。

在七劍鑄成之時,他的七個兒子同時脫離母體。七個兒子七個母親。

於是,七子人手一支薔薇劍。

薔薇劍是有生命的,它與它的主人同時成長。

現在,劍比人還高,長九尺九寸,寬五寸五分。

慕容七子,個個都是江湖一流高手,每人都歷經大小戰役百多次,無一敗落。

七劍聯合,威力更是無窮。

十四歲那年,七劍誅滅祈涼山的兩萬八千匪眾。佔地萬畝的祈涼山被夷為平地。

十八歲那年,七劍殲滅固融山的三萬九千屍餐邪人組織。同樣佔地廣闊的固融山消失不見。

既然剷除惡勢力,就要鏟得徹徹底底。

慕容七子,即慕容陶,慕容然,慕容共,慕容醉,慕容菊,慕容花,慕容杯。

他們是每個少年崇拜的偶像。

不僅是少年崇拜,也受萬人敬仰。

可是,此時,魔鬥士卻在七劍的圍攻下步態輕盈,神色自若。

慕容七子,七雙年輕的眼睛已有恐懼。

可以消滅整座大山的薔薇劍光卻奈何不了一個魔鬥士。

除此,可以吹毛斷髮的薔薇劍斬向魔鬥士的身體,卻如同抽刀斷水水更流一般,徒勞無益。

這個魔鬥士欲對七子施行爆炸,無奈他們的身法也真快,總是能避過從爆炸頭圈射出的光束。

他用食指刮刮脣角,眯著眼睛看著慕容七子,對他的同伴道:“夥計們,過幾個來幫忙。”

於是,從旁飛來七個魔鬥士,一人一個從後攔腰抱住一個慕容公子,列成一排。

慕容七子就這樣輕易地被人家抱住了?

是的,七子連一個魔鬥士都無可奈何,那麼單打獨鬥豈非情況更糟?

被圍攻的這個魔鬥士逮準時機,目光瞬間在慕容七子身上掃過,右手拇指扣動七次。

爆炸頭圈的額心處有一個凸起的指頭大小的圓口淺洞,從這裡射出的光束打在七子胸膛上。

砰砰砰,砰砰砰砰。

七響連珠爆炸。

七條年輕的生命隕落。

不見一滴血,一星骨灰,一根髮絲,一片衣角。

粉碎得多麼徹底。

在慕容七子生命的最後一瞬間,他們的眼睛中已沒有恐懼,有的只是深深的哀傷,為自己,也為那些仍在和即將反擊的人。

薔薇劍,隨主人而去。

主人走了,它不能獨活。

因為,它是從一而終的劍器。

“我的孩子們!”

一聲撕心裂肺的悲吼,響徹雲霄。

誰為慕容七子的逝去傷心欲絕?

慕容觀法!

這個剛達不惑之年的父親,一下子蒼老,到了古稀歲月。

人間至痛有幾種。

兩個相愛的戀人,失去另一半,是至痛。

不分何時何地,想到的第一個人是你的摯友,失去了,是至痛。

對於愛孩子的父母,失去親骨肉,是至痛。

以及其它……

此時,慕容觀法的感覺不僅僅是刀在切割破碎的心這樣簡單。

他的感覺已沒有語句能形容。

喪子之痛,令慕容失去冷靜,失去機敏。

高手相爭,不沉著的人容易給對手造成十分危險的可乘之機。

是以,“砰”地一響,最著名的鑄劍師,慕容觀法,在人間永遠地消失。

他是否能追上他的愛子們?誰也不知道。

讓我們祝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