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四十一

第一章 四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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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十一

喲,得意了,驕傲了。畢竟還是個小孩子呀。惡,注意到血男那隻執刀的手有所放鬆,距離傅足前頸至少有一寸。而且意志力也在鬆懈。好機會!“定。”惡,趁一線機會適時地再發“定”字令。飛身而起,抽掉血男的手中刀。哈哈一笑:“小子,最終還是我強的。”傅足身子一滑出來。抱起惡,摟著他,高興道:“惡,你真棒!想不到出來第一天,你就救我一命,你是我的守護者呀。”惡,揚起小手拍他的臉:“傅足,知道閒事不可多管了嗎?害得我叫他們一聲哥哥哦。”“不知道。反正有你救我,怕什麼。對了,將他們帶到唱歌牆裡,請善為他們洗洗腦,如何?”“好啊。”

突然,雪寶竄上來,呼啦一下撞倒五少年。洩洩氣。

“雪寶,你在擔心我嗎?你在為我出氣?”傅足輕拍雪寶闊背。雪寶點頭,嗚嗚有聲。“謝謝。親一個。”傅足低首將一個親吻貼上雪寶的臉頰。

“拿命來。”血男掙脫“定”字令的控制,衝口而出。他意志力超強,極短暫的時間便又能動彈了。

“哇,快跑呀。”惡驚叫,拉起傅足與雪寶一陣風似地消失。

肢體能動彈不代表迅捷,血男動作緩了一下。是以,眼睜睜看著傅足等身影從他視線中消失不見,冷笑一下:“哼,如此顯著的一人一獸,無論你們走到哪裡,要想探得你們的行蹤那是易如反掌。”

血男將倒在血泊中的僵硬的血樂等四人扶起,讓他們背靠背互倚著。血樂有些擔心道:“放了活口出去,我們的祕密便暴露了。除了他,還沒有一人知道五把刀的成員姓名。尤其是你血男,對你大大不利呀。”“是呀是呀。”另三人亦憂心忡忡。血男拍拍他們的肩膀,一笑說:“暴露便暴露,一切皆順其自然。天下沒有永恆的祕密。我們為著志同道合走到一起,隨心所欲而活有什麼不對。他們強就做刀俎,他們弱就做魚肉,死活由他們自己掌握,與我們無關。”四人哈哈大笑:“不錯,罪人不是我們而是他們。”血男道:“我一直在思索為什麼我沒有被定住,我想是意志堅強的緣故。堅強的意志力猶如固若金湯的銅牆鐵壁,任何邪術都不能侵襲。你們試著摒除一切雜念,集中意念衝破限制。”四人應道:“好。”他們雙目闔起,依言而行。

深夜。武純青的寢室。

他的寢室不消說是寬敞而華美的,極具剛硬風格的。

一個紅衣年輕女子正在收拾房間,本就一塵不染的陳列擺設,她依舊這裡擦擦,那裡抹抹。不時張口打哈氣,夜深睏倦,但是她不能睡。少掌門武純青還沒回來,她不可以先睡。是以,她找些事來做,只為等到武純青回來。她知道這夜少主是必回來住宿的。陪古靈等貴賓去玩當然是要回來休息了。但凡少主在家住宿,她就要等他回來,直到天亮不見他,方可睡下。

她是伺候武純青起居的侍女,小糖。她身段美好,舉止輕雅。容貌清麗,兩頰一邊一個酒渦,不笑已是很甜,笑起來更是甜得醉人。這時,她低首緩緩擦著紅木的圓桌一角,口中喃喃道:“少主你什麼時候回來?你不嫌累,客人也會累的。”

“誰也沒有我累。”

一個熟得不能再熟的男音輕輕揚起在室內。

小糖轉身,驚得險些叫出來,急忙手捂嘴巴。只見少主武純青立在門邊,神情憔悴不堪,甚至臉有哀色。從沒見過!伺候他近十年沒見過這樣的叫人傷感的神色。深吸一口氣定定神,上前扶住武純青坐到軟椅上,倒杯茶給他。武純青搖搖手未接。小糖將茶放於圓桌上,輕道:“少主你這是怎麼了?”武純青仰首靠在椅背上,無力道:“沒事。你先去睡吧。”小糖道:“少主,有什麼事不能對小糖說呢?你不是說小糖是你的知已嗎?痛苦與人分擔則痛苦減半,憋在心裡容易傷心。”武純青慘然一笑:“小糖,我死定了。”小糖不響,等待下文。武純青嘆道:“我愛上一個人。”小糖微笑:“這是好事呀,是真心的嗎?”武純青點頭:“是,絕對真心。但是……但是……”小糖認真地鼓勵他說下去。武純青雙目飄向虛無的遠方,悽苦道:“我是這樣的愛他,甚至願意為他去死。但是他對我不屑一顧,他罵我譏笑我。我的心很痛很痛。”手捂胸口,五指彎屈,似想掏出心來揉揉以減少一絲痛楚。

僅看那手勢就知少主此情摯真。小糖充滿信心道:“少主,只要你真心,終有一天會感動她,終有一天她會做你的新娘。”武純青聽得一愣,隨即知曉小糖還不知真相,這個人是他而非她。他搖頭道:“小糖你弄錯了。他是一個男人,我愛上一個男人,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嘎!目瞪口呆!但瞬間即逝。小糖背過身去,艱澀地吞一口唾沫,這訊息不啻是晴天霹靂呀?

“小糖,你很震驚是不是?”武純青手覆腦門,疲軟地說,“不只你這個局外人震驚,最最震驚的人應該是我這個當局者。此情來勢洶洶,發展迅猛。之前,他有一陣子的消失,我是那樣的焦急。等他出現後我又是那樣的高興。現在他走了,我的心好像也隨他去了,空蕩蕩的。同時又如萬針刺心,好疼好疼。”不禁痛苦的呻吟出聲。一把握住小糖的手,將她拉轉對著自己,對牢她的眼睛,“你可曾見過我為誰焦急過,高興過,失魂落魄過,形神憔悴過?”小糖迅速搖頭。武純青追問:“那你說,這是否表明我愛上他了?”小糖點點頭,又搖搖頭,在腦海中搜索詞彙庫,拼湊合適的措辭,斷續道:“少主,有時一個最好的朋友也會叫人產生這般種種情緒……小糖推測,他可能在你心中佔據重要的位置,或許可以說明你已將他看做是最好的朋友……少主,請你將他換個角色對待,以親密無間的朋友關係來相處吧。”

武純青放開小糖的手,踉蹌地離椅,踉蹌地踱至床邊,仰身跌倒**。慘淡地哈哈兩下,繼而轉為嗚嗚哭泣。“少主你哭啦?”小糖眼中發紅,口中喃喃,“還是第一次見到你哭。”跟至床邊,掏出手帕為武純青拭淚。“如果是朋友,不論他走到哪裡,我該為他祝福,祝他平安,我心亦舒暢。但是他,我只想叫他與我在一起,不想他與任何人接觸。身邊沒有他,我是這樣的痛苦。有這樣的朋友嗎?”武純青一遍又一遍重複:“有這樣的朋友嗎……有這樣的朋友嗎……”不久,在淚水滂沱中他沉沉睡去。

小糖為武純青脫去鞋襪,蓋上被子。他的外衣不好脫,且讓他和衣睡一晚吧。然後,小糖靜靜坐在床沿,注視帶著淚痕睡去的武純青。此刻她睡意全消,感喟:世間有幾種不可觸碰之情,為什麼偏偏選中少主?不能公開的情,受世人鄙夷的情,這真是世間至毒!小糖不由憤怒:誰?是誰這麼惡毒,如此毒害我家少主?!此人當真罪大惡極!罪惡滔天!罪不容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