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一章 四十二

第一章 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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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四十二

煙霧瀰漫,空無一物,無邊無際。武純青置身此境,拖著沉重的腳步無目標地走著。不住自問:“這是哪裡?這是哪裡?”走啊走啊,突地眼前出現一人,傅足!他在笑,笑得很美麗。他張開雙臂,溫柔說:“武純青,我再也不走了。你歡迎我嗎?”武純青笑,撲上前擁抱他:“真的嗎?不要騙我。”傅足亦緊緊擁著他,說:“我怎麼會騙你?你是我最喜歡的人啊。我帶你去一個地方。”“什麼地方?”“我們的家啊。”武純青任他握著手,牽著自己飛翔。傅足問:“高興嗎?”武純青拼命點頭:“一千個高興,一萬個高興。”傅足說:“只要你高興,我天天帶著你飛翔。”武純青開心大笑:“你騙我怎麼辦?”傅足爽快道:“騙你是小狗。”

小糖驚喜,熟睡中的少主面泛微笑,純美甜蜜。她尋思:做些快樂的夢也不錯啊,可以釋放愁苦。雖然醒後仍是陰雲籠罩,至少好過痛苦之毒手在少主的睡眠中張牙舞爪。

“看,那是我們的小屋。”傅足手指前方。只見四面八方五彩繽紛的鮮花環繞中,一座透明的紅色心形小屋矗立其中。“美麗無匹。”武純青喜道。兩人齊齊進門。傅足道:“這裡具備一切生活必須品,取之不盡,用之不竭。我倆無限長的明天都將在這裡渡過。你願意?”武純青欣喜道:“百分之百願意。”傅足笑眯眯:“但是所有家務你全包,我只管去玩樂。”武純青毫不猶豫答:“沒問題。”傅足說:“那麼,我餓了,你去做飯給我吃吧。”

武純青眼睛四下一掃,看到鮮花中藏有數量龐大的碗大蘑菇。他手一伸取過丈許處的竹藍,拽著傅足出門採蘑菇去。傅足直抱怨:“說好的,什麼事都歸你,我只管玩的。”武純青點他的腦門,笑斥:“懶蟲,等下蘑菇宴做好,其中有你的一分辛勤勞動,吃起來你會覺得香美無比啊。”蘑菇採畢,拉著傅足一起洗淨,一起切片。然後,武純青主廚。很快,一桌蘑菇宴做好,有炒蘑菇,燒蘑菇,燉蘑菇,煎蘑菇,炸蘑菇……聞著香噴噴的味道,傅足迫不急待伸手抓蘑菇來吃。沒想到,武純青將他拖到門外,說:“進餐是最神聖的事,先沐浴更衣。”傅足抗議:“只聽過飯前洗手,沒聽過這麼講究的。”傅足跑。“傻瓜,你能跑到哪裡去?”武純青原地不動,雙臂暴長,抓住幾十丈之外的傅足,提起他,說:“清泉清泉,快快出來。”於是房內的一彎清泉穿透牆壁,飛到傅足面前。武純青將他在泉水中過一下。登時,清清泉水變成黑黑濁水。武純青皺眉:“你多久沒洗澡?簡直髒透了。”傅足嘿嘿笑:“我從不洗澡。”武純青道:“以後你要一日四次洗澡,三餐前三次,晚上睡前一次。”傅足大叫:“我討厭洗澡。”武純青道:“清泉清泉,潔淨如初。”於是,濁泉如初般清清亮。武純青躍進泉中浸一下出來,說:“你看,依然清澈,這就是一天洗數次澡的好處。”

餐桌上,傅足吃了幾口蘑菇不想吃了,說:“單食蘑菇太無味。”武純青命令:“必須吃。蘑菇是營養最豐富的食物。”傅足跳進靠牆的軟榻上,觀看外面的鮮花。“我講故事給你聽,你多吃一點好不好?不然,你會得營養不良症的。”武純青端過一盤炒蘑菇,喂他。“我愛聽故事。”傅足笑說,大口吃著他喂進嘴中的蘑菇。武純青講故事:“從前有一個男人,見一個美女愛一個美女。某天,他稀裡糊塗地愛上一個比美女還美女的男人。這一愛讓他死去活來,不能自己。最終他敵不過世俗的詛咒,被咒死了。他死後,人們還不放過他,將他暴屍於烈日下,投擲各種垃圾於他屍首上。他的靈魂整日飄遊在其屍首周圍,直到這具皮囊腐爛得無影無蹤才黯然離去。靈魂說他不後悔,他愛得坦蕩蕩,無愧天地人。異性間有愛,同性間照樣有愛。只要是真愛,誰也不能褻瀆。”傅足皺皺眉:“挺傷感的一個故事。那麼被他深愛的這個男人愛他嗎?”武純青搖頭:“不。靈魂說只要那人知道他愛他就已足夠。”伸手撫摸傅足的臉,“我們很幸運,彼此互愛,自由快樂地生活在一起。”傅足笑:“對,快樂無罪。”二人吃畢,武純青去刷洗鍋碗碟筷,傅足去玩。鮮花叢中,武純青問:“你在幹什麼?”傅足舉舉手中花環,說:“編兩個花環,你一個我一個。”將最後一枝莖插好,“好了。來戴上。”兩人互為對方戴上花環,牽手漫步於花海中。

似乎攜手並肩很長時間,又似乎很短時間,突地,傅足鬆開他的手,笑道:“永別了。”他飄飛而去。武純青追他,急問:“為什麼要走?”傅足的聲音變得飄渺:“不為什麼。”武純青發瘋似地追去,悽慘地叫:“為什麼你要這樣殘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撕心裂肺狂吼一聲:“傅足——”拼命發足狂奔,無奈只是原地踏步。

“少主,你做惡夢了?”小糖痛心低呼。看見甜蜜夢笑很久的武純青突然眉頭緊鎖,頭部左右輾轉,豆大汗珠急速密佈臉部脖頸,喘息聲越發急促粗重。他口中反覆囈語:“為什麼你要這樣殘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傅足,傅足……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傅足……為什麼……”

“怎麼,這人是傅足?跟著古靈一起來的那個人?!聽小柔說,少主對他很不客氣,很是討厭。那麼現在這是怎麼回事?……”小糖困惑。起身取過乾毛巾為武純青拭汗,搖他:“少主,醒醒。醒來就沒事了。”

原地狂奔的武純青的胸口噝啦一聲,出現碗口大的血洞,心從胸腔中呼嘯而出,懸於半空。四面八方飛來萬支急箭紛紛穿心而過,發出哧哧之聲。萬箭穿心!當你親眼看到自己的心被萬箭穿破的畫面呈現於眼前,你可以想像一下這樣滋味?

“啊——”一聲短促沉悶的悽叫。武純青蹭地坐起,雙目暴睜,疾速沉重地呼吸,胸膛巨烈起伏。夢?剛才美好的,痛苦的,恐怖的,原來皆是夢!片刻間,他完全清醒:恐怖他不怕,痛苦他也能承受,唯獨那瞬間美好的情景不能留住叫他心下深深嘆惜。多麼清晰逼真的一個夢。如能永遠定格在那美好的一段該多好,遍佈現實與幻夢的每分每秒。

“少主,喝杯水吧,補充水份,你流汗太多了。”小糖遞過一杯水,輕聲說。

武純青接過一口喝下,心中平靜。看下小糖,問:“你一直在看著我?”小糖點頭。“你聽到我說什麼了?”武純青問。“你說為什麼你要這樣殘忍,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傅足。這幾句話你翻來覆去說。少主,與其讓此人叫你痛苦,不如殺了他。你還做曾經那個傲視萬物,不知痛苦為何物的少主。”小糖激越陳詞。武純青拉過小糖坐在床沿,搖頭,輕聲說:“不,我不會殺他。我寧願一閉上眼睛就做這樣的夢,裡面有大部分地讓我愉快的情節。”握起小糖的手貼於自己臉龐,“小糖,我知道我這是自作自受,我要看看發展下去會是怎樣的結果。小糖,我不希望任何人干涉我的私生活,請你也不要勸戒我。你明白?”小糖急道:“少主,為什麼要明知不可為而故犯之?最終的結果,你是必敗無疑,慘痛不堪呀。不要試不要試吧,小糖求你。”武純青悽然一笑,囈語般道:“小糖,你不知道那是種全新的奇異的讓我通體舒暢的感覺。我想,我愛他是一方面,更主要的是愛上那種感覺了。我不想半途而廢。至於最終結果如何無所謂,我在乎的是過程。”小糖輕嘆一聲,道:“痛並快樂著。”武純青點頭:“也許是。”小糖站起身,道:“少主,你有主見就好。那我去睡了。”抽出被他握著的手,轉身離去。“小糖——”武純青呼道。

“有事?”小糖佇足,回頭問。“我想說,你很好。”武純青微笑。小糖見他神色淡愁,比剛回來好多了,顯然是那大哭大夢生出的強力效果,笑說:“少主,你帶一點憂鬱的樣子別具風味。但是掌門他不一定欣賞,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武純青指著她壞笑道:“只要你不向我爹告密,我敢說最後一個知道的人一定是他。如果他超前知道了,看我怎麼修理你。哈哈——”看著小糖真的離去,他復又躺下,頭枕雙臂,重溫剛才的夢中美景,笑著咒道:“媽的,傅足你來時笑眯眯,走時笑眯眯,害我這樣痛苦,看我如何叫你也痛得死去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