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三章 三

第三章 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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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三

咦,哪來的女俠!?若知道是救了一個人渣,只怕後悔不迭。我還是去追我的小糖的好。

武純青將小糖摟進懷中,閉目睡去。

可惜,一聲驚詫地尖叫直鑽他的耳膜,縱然他臨近昏迷,也能感覺到這聲音真的是刺耳無比。嗚,怎麼一個寧靜的死亡上蒼也不想給嗎?

啊——

驚叫,尖叫,女聲。

“姐姐,快看,這具屍體爬著綠螞蟻在啃骨頭!”

“香兒,要死,一雙耳朵快被你叫聾了。”

她們正是一襲紅衣的花香兒與一襲白衣的明心竹。她們一路遊歷,路經附近時被花香兒的佩劍——誅邪,引至此處。名劍誅邪原是明心竹的佩劍,花香兒到底是她高徒,於是將自己佩劍贈與徒兒。

誅邪,漆黑的鞘,冰白的劍體。此時,兩者合一,握在花香兒手中。

“姐姐,誅邪果然是名不虛傳,隔了十多里居然也能聞到妖氣。”花香兒興奮地說,手指一勾,長劍以她手掌為圓心飛轉,奏出呼呼清銳的風聲,竟蓋住了呼嘯的自然風。

“香兒,把劍給我,這兩位再不救治就沒有希望了,當然若是完全康復得要很長時間。”明心竹皺緊眉心說,心中感喟下毒之人好殘忍的心,竟然一點一點爛他們的皮肉,這位男子更是慘不忍睹,腿骨與臂骨正在一點一點被毒蟻啃蝕。令人驚異與欽佩的是他們居然俱是安靜的面孔,這位男子雖然面容模糊,但是嘴角舒坦的模樣透露了他的堅忍的品格。

什麼,兩位?難道小糖還沒有死?哦,不,不要施救,既然女俠你不能令我們很快康復,這樣殘損的樣子豈不是更痛苦?我和小糖一起死也是一件快事,至少黃泉路上有熟識親密的人相伴不會害怕。

武純青摟著小糖一動不動地思維,他真想大叫一聲,女俠,請你走開,走開!無奈,他真的一點力氣沒有了,睜開眼皮的力量也沒有。

明心竹從徒兒手中的黑鞘中拔出冰白的劍,以氣馭劍豎懸於他們身體上方。

只見,綠色成片的從四周聚向劍體,不論毒蟻還是毒液,碰上劍身化作細碎的星星點點,消失。

大約一刻鐘,他們的尚為完整的肌體光潔如初,傷口結痂。

小糖的除了臉孔,其它皆斑痕淋漓。武純青除了手,其它皆凹凸不平。

但是他們活了,呼吸漸漸均勻。

不知他們睜開眼後看到彼此這樣恐怖模樣會是什麼心情?

武純青一直醒著,他不敢睜眼,他能感覺到洌風拂過腿骨與臂骨的鑽心的感覺。他心中在譏笑,人們形容多年的寒風刺骨,他終於領略到。

小糖還未醒。

“姐姐,這樣子他們會更痛苦的。”花香兒不敢看他們,心中難過。

“那還有什麼好方法?”明心竹嘆息。

“殺了他們好過這般鬼樣子。”花香兒說著揮劍削向他們的脖勁。

明心竹欲阻已然不及,不禁花容失色。花香兒的劍技可與她一比,因為花香兒除了習劍其餘皆不太有興趣。

突然,不知為何誅邪從花香兒手中脫落,飛空。

花香兒大怒,正欲破口大罵他祖宗狗崽子時分,看到半空有一對璧人現出徐徐降落。她知道是有人在搗鬼。

只聽那個男的笑著說:“小丫頭,這個男的可殺不得,你殺了他,會讓一個男孩子負罪一輩子。”

武純青大驚,來人是誰,似乎知道他的特殊感情。糟了,聽這人的油滑的口吻不會訓斥他卻準要數落他到頭點地。

只見那個女的隨意的一揮手。

頓時,武純青與小糖的肌體在一團柔和的白光籠罩下從頭到尾瞬間復原,破損的衣服也復原如初,沒有絲毫血跡。

花香兒眼睛睜大到極點,呀,起死生、肉白骨!這兩項傳說的絕技真的有人精湛。

但是更令她驚歎的是,降至地面的這對璧人中的男子,竟然!

竟然比傅足還美上一分!傅足是標準的苗條型男孩子,而這位與他差不多年紀的年輕人是標準的健壯型男人。嗯,此人已不是男孩子,看得出來,與他旁邊的美人無關,而是他一臉邪魅,揚起半邊嘴角在笑,此時正在眼睛發亮地徘徊在她與她姐姐之間。嗯,最討厭這種男豬,就算他再美上一百倍,也還是傅足好,那清清純純的外貌與眼神正是夢寐以求的白馬王子。

電光石火間,花香兒將無時無刻不在回想的傅足再次回想一遍,臉上浮上一層溫婉的美麗光輝。但是,看到眼前陌生邪男,不由怒從心起,兩道秀眉擰起,她伸手一招,意欲從他手中取回誅邪劍好殺了他,這樣的邪男見一個殺一個,殺一個少一個,少一個天下姐妹們安全一分。

誰知,那傢伙似乎故意與她玩上似的,讓誅邪劍輕而易舉飛到她手中,突地,又莫名其妙地飛到他手中,然後再在她的招手下飛入她手裡,還未拿穩又飛到他手裡。

這樣數次,那傢伙頗覺好玩似的,哈哈笑。那笑容絕對震撼人心。

可惡之極的豬!本姑娘不用劍也照樣能殺了你。

花香兒右手五指一併,三柄寒氣逼人的飛鏢夾在指間。

她正欲揮出飛鏢時分。

“香兒,不可魯莽。”明心竹及時勸阻,她看出這位出色的男子風流卻不下流,再者他的功夫遠遠超過她們,可不能自取其辱。花香兒這孩子太年輕氣盛,遇事不知冷靜,看來以後要對她進行沉著淡定方面的修煉。

“姐姐,這東西不殺等於是姑息養奸。”花香兒振振有詞,聲音墜地有聲,但仍是收起了飛鏢,她聽她姐姐的話。

“哇,這個小丫頭真像她,但僅就外貌,性格可一點也沒有她的溫柔。老姐你說她像誰?”帥男看著花香兒笑說,笑問。

“惡,對人家小姑娘不要嘻皮笑臉的好不好!”美女嚴厲地教訓他。

“善,你不知道這小丫頭在心裡怎麼罵我的,簡直粗俗不堪。”惡笑眯眯地說。

他正是惡,傅足的第一個朋友,金髮藍眼睛,一襲長黑風衣,敞懷,內穿高領白毛衣,配黑長褲黑皮鞋。衣飾與人的散漫性格剛好搭配,看起來很閒很酷。

她正是善,與傅足有過一面之緣的善,藍眼睛,金髮垂腰,一襲米色長風衣蓋住鞋尖,雙排扣,繫腰帶,穿得整齊規矩。看起來很端莊很優雅。

本來惡是不想來地球的,因為可惡的傅足跟他新認識的狐朋狗友們勾結在一起,他不屑和他們在一起。但最終硬是被他老姐善拖了來,因為她很久沒看到傅足的真人了,平時惡給她看魔鏡中的傅足,雖然一舉一動、音容笑貌均能看見聽見,但是她不要看這些,她要看真人。她一直跟惡說,她的弟弟要是傅足那該多好,氣得惡哇哇叫。

既然來了地球,就先看一下曾經的故居——唱歌牆的所在地。這裡正是唱歌牆的所在地,金派的首城飛月城的邊界,曾經這裡人聲喧譁一片熱鬧不分春夏秋冬,現在卻荒蕪寂靜好不冷清。

在他們願意的時候,他們就讓你看到他們的形象,聽到他們的說話。

“你敢說你姑奶奶粗俗不堪,我看你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繡花枕頭一堆草。”花香兒秀眉豎起,駁斥,“把劍乖乖地奉上,饒你不死。”

“哈哈哈——”惡大笑,“小丫頭,信不信我一個眼神叫你拜倒在我的黑褲子下?”

“惡!”善揚高聲音訓他。“這裡沒我們的事了,走吧。”抽出惡手中的劍走到花香兒面前雙手送與她手中,溫和說:“姑娘心地善良,氣度寬廣,必不會與這種劣等男人一般見識。”

惡以手覆額哀呼:“老姐,我好歹是你弟弟,不要這麼貶損人家好不好?這小丫頭特別氣人,我跟她鬥鬥嘴已是很客氣的了。你看我對這位白衣美女就是萬分的尊重。”

善不與他爭論,拉起他的手,欲去。

“善,還有一件事很重要。”惡說。

“什麼事?”善問。

“讓那小子雪白的頭髮變黑了,讓我們那朋友瞧著也寬心點。”惡指著依然躺在地上的武純青。

“可以。”善點頭。

就在她抬手欲要一揮時,武純青跳起來,抱拳懇請:“我喜歡白頭髮,請二位不要強人所難。”語氣堅定,代表他堅定的抗議。

明心竹驚呼:“武家侄兒,怎麼會是你?”武純青一直摟著小糖,臉埋在她的髮間,她沒有看出是他。她急切地走過去,關心地問:“身上還有地方疼嗎?”她叫武純青為武家侄兒,因為他是她那早逝的姐姐明心菊的夫家的侄兒。可憐姐姐嫁入武門剛剛一年就香消玉殞,可恨他的叔叔武峻滿腹才智一身武藝竟連自己的妻子都保護不了。更可憐姐姐的妹妹還是一如既往痴情於姐夫。唉,情為何物,直教人心不由主,甘做感情的奴隸。

武純青搖頭,退後兩步,因為明心竹已伸手欲扶摸他臉龐。在我心中,她是我永遠的痛。她是金派地盤內的女人,雖然不屬於金派,但是對於少掌門武純青我來說這沒有區別。我曾經瘋狂地追求過她,有禮有節有恆心的追求過她,不在乎她是我叔叔的小姨子,也不在乎她比我大很多。最終以失敗告終。她總是以長者身份自居,嚴肅地告誡我不要違背倫理道德。我問她,除了這點她會不會愛我,她說我沒有半點條件夠她的擇偶標準。我再問她什麼樣的男人是她想要的,她說她愛我叔叔武峻,她到天涯海角也要找到他。我沉默了,我徹底走了,我爹生的兒子怎麼可能像叔叔,或許她從我爹爹身上看到了我的未來,那就是不會為一個女人付出一生。她是我情竇初開時看中的女人,那時我是那麼純潔。惟一能夠讓我用心去對待的女人卻不要我。我是早慧型的人,十歲對她傾心,追了她整整五年,最後一次她一耳光打醒了我,是的,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怎麼能用這種近乎無賴的死纏不放的下三濫的手段。我十五歲開始墮落了,金派的非金派的送上門來的美女統統來者不拒。現在,我不愛女人了,開始愛男人了,但我不認為這是墮落,雖然也很痛苦,但也很愉快,我愛的女人不會跟我說說笑笑,我愛的男人可以跟我說說笑笑,這不是很好嗎?

小糖醒了,看到她的公子和自己完好如初,不禁高興,繼而迷惑不解。

武純青扶起她,說:“在場的四位都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小糖感激,感動,感恩,雙目流下晶瑩的淚花。

大恩不言謝。

他們深深一鞠躬,走了。

“站住,臭小子。”惡大叫。

他飛身而起,拽起武純青的後衣領,隱沒於設定的結界。

小糖緊張,大呼:“不要傷害我家公子,不要……”她太害怕又一次的對公子的殘害。

善過來,微笑說:“姑娘不必緊張,你家公子不會有事。”

小糖頓時安靜下來,因為眼前美麗女子的聲音就是保證安全的力量,宛如無邊的黑暗中露出的一線光明,讓人溫暖心安。

花香兒微笑地溫和說:“你們姐弟倆真是天地之別,人如其名,罕見呀。”

善微笑說:“姑娘烈火般性格令人欽佩,但是得學會辨別人性,有時巧妙的言語會很有作用。”

花香兒臉紅,別過頭去,擰眉,心中有點不服。哼,本姑娘從來是直來直往,對什麼人說什麼話還不會,永遠也不會。

明心竹挽過香兒,微笑說:“香兒,這位姐姐說得對,對的就要接納改過,別使小孩性子。”然後她用眼睛對香兒說:“那個黑衣男功夫很高,我也鬥不過他的,你姐姐功夫只是微乎其微。”

花香兒驚訝,眼睛說:“姐姐,那我們都要被那豬欺負了。”

明心竹眼睛說:“別瞎說,黑衣男風流不下流,世上的男子還是有幾個不壞的。”

花香兒嘟囔一句“討厭的男豬”,依偎在姐姐懷中。

結界中,四面流光溢彩。

武純青掃視周圍,除了眼前長相至美一臉邪魅的叫做惡的傢伙,不見其他事物。對此,他明白,別說他現在體虛無力不是對手,就是曾經那個神采飛揚的他也不是對手。是以,他很老實地盤腿而坐,以手支頤,看看這傢伙怎樣數落他。

惡抓起武純青的一縷白髮,左看右看,口中嘖嘖有聲,臉布同情狀。九流詩句自他口中吟出:“親愛的,如果你體會不到我對你的愛,請看看這一頭堅毅的雪發,它純白無瑕,代表我純潔永恆的愛。你知道一根黑髮全部變白需要多長時間嗎?你不知道。你知道所有黑髮全部變白需要多長時間嗎?你還是不知道。你什麼都不知道,那麼讓我告訴你我對你的心如這頭白髮一樣滄海桑田終不渝。”

武純青不響,面不改色。既然這傢伙什麼都知道,既然事情已發生,那麼不必遮掩了。

惡哈哈一笑,坐在他旁邊,一手搭上他的肩,說:“武純青,你看我怎麼樣,這臉蛋這身材哪樣都比傅足強上兩分。你如果愛上我,我回報你更熱烈的愛。”他臉上一副“此言絕對不虛”的樣子,並且兩眼放電施以強勁地挑逗。

武純青緩緩說:“你我是同類,我頭腦再昏也不會對你有感覺。”

惡哈哈笑,說:“不錯,我們是同類,泡在女人堆裡的男人。看得出你頭腦很清醒,過夠了五彩繽紛的脂粉包圍的糜爛的日子,想追求一種清新的生活,這很好。可是——”他頓一下,板起面孔,“你不能打我朋友的主意,知道嗎?要不是看在你一片真心的份上,你小命早沒了。你以後怎麼打算的?”

武純青立刻說:“你放心,我不會再消沉,為了小糖也為了我自己。”是的,司嫣嫣折辱小糖一事令他心中至痛,他明白他有義務保護跟隨他的人。

惡鼓掌,說:“很好很好。”忽地,望進他眼睛裡去,“那麼你對我朋友?”

武純青站起,不答反問:“你認為我這種感情可恥嗎?”神色認真。他看出惡並不是一味奚落人的傢伙。

“這怎麼說呢?”惡抓耳朵,站起,“我是很自私的,我只關心我的朋友。本來你是敢做敢當的令人佩服。但是,你讓我朋友不痛快,我對你非常有意見。”

武純青不禁欣慰,這傢伙沒有否定他的感情,也就是說他這種情感不可恥。

他說:“你放心,我不會再讓他不痛快,我會將他放在心裡,就像我曾經愛過一個女人一樣。”頓一下,“你讓我頭髮變黑吧。”嘿,我不是不能控制情感的人,只是有時喜歡固執一下,昏睡經年有餘應該醒了,所謂醒,應該是外表看起來很正常的,那麼內心也會有所剋制吧。

惡高興,一揮手,讓他滿頭銀髮變烏絲。

隨即,惡摟著他耳語,並用手遮擋,有模有樣。

呵,本就兩個人,不知他故弄什麼虛?

只見,武純青眼睛發亮,哈哈笑。

惡也笑。

“咦,瞧他們笑得不懷好意樣!”花香兒鄙屑說,她眼尖在他們剛剛在半空現身便看到他們的欠揍的尊容。

瞬間,惡與武純青降落地面。

“公子,你笑得真開心,真好。”小糖微笑著跑上去握起他一縷黑髮,“公子,以後你會很好的是不是?”

“是的,小糖,以後誰敢欺負你我叫他死得很舒服。”武純青微笑說。

他看向明心竹,心中也已釋然,說:“明姑娘,我叔叔好像就快來了,你如果願意的話,不妨到我們的居所小憩一下。”

明心竹幽然說:“見了又如何,說上三二句還不是各奔東西。”她婉言謝絕,攜花香兒飄然離去。她忠情,卻不痴情。如果不能形影相隨,那麼一次一次意外的邂逅也是好的。如果刻意地安排相會那是無味的。不知道時間的際遇才有驚喜。

惡吐吐舌頭,說:“武純青,這件事失誤,下件事一定成功。”

武純青笑。

這是他們之間的暗語,什麼意思只有當事人他倆知道。

惡挽起善的臂彎,說:“老姐,我們也走吧。”他們消失。

小糖揉揉眼睛,嘆息:“像做夢一樣,一下子看到這麼多世間絕色,聚也匆匆散也匆匆,公子,他們都是誰呀?”

武純青笑而不答,拉著小糖的手大步走遠,背影很輕快。明心竹是誰他知道,他不想說了;花香兒是誰他也不知道,所以不說;惡是誰他知道,他不能說;善是誰,他知道是惡的姐,小糖也知道,所以不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