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婚宴
名門撩寵之寵入骨 洞房錯 青春,那些事兒 風雲魔導士 前世今生 完美贅婿 第十元素 美人攻略:腹黑王爺請投降! 國刃 幽冥特工
第六十五章 婚宴
博爾濟.裕齊和湘婉的婚宴幾日後如期舉行,婚宴遠比我想象的還要奢華而熱鬧,達官貴人云集,置身在喜慶的氛圍中,看著蓋上紅頭帕、懷抱著銅鏡的湘婉在“同心結”的牽引下,一步步走向她所期許的日子,我心裡不禁百感交集。
“小姐,我扶裡去偏廳裡坐著吧!今年的氣候熱的早,偏偏這個時候就有了毒日頭,你的傷還沒好周全,可不能這樣呆站著。”
“也好,我先去偏廳坐會。我昨天跟湘婉說好了,待他們對祖先堂行完了四拜禮,我們還想再絮叨些閒話。”
雨睛回道:“今兒來的達官貴人們哪個不是有頭有臉的?單是湘婉小姐不願去應付,只偏偏要和小姐私話家常。”
“你說的話倒是在理,聽起來確是有失了禮數,只是她不久就要去他縣,我實在是捨不得。”
“小姐,你莫要傷感了,就算湘婉小姐走了,奴婢也會代替她一輩子陪在小姐身邊的。”
我笑道:“盡說些傻話,你早晚也是要蓋上紅頭帕、抱著銅鏡去向你真心相待之人的。”
她認真道:“奴婢真的會一輩子陪在小姐身邊,再也不會讓小姐受一絲苦楚。”
我心頭不禁泛上一陣暖意,只道:“難得你有這樣的心思!我去跟尚書大人說一聲,免得他一會又擔心於我。”一邊說著一邊扭頭在人群中尋著董額的身影,卻見富察雲珠正在他身邊隨著,反倒猶豫起是否要多此一舉。
“小姐,要不奴婢替你去跟尚書大人說一聲。”
“不必了,這會去說了,他指不定又得跟著去偏廳,何故平白去惹些閒事。”正應答著卻見人群中還有一張熟悉的面孔,卻是額亦隆,未想他竟也來了。
他遠遠朝我淺笑著,不知為何茫然之間我竟覺著“君已成陌路”,只呆呆立於人群靜靜的瞅著他,不喜不悲亦無情。
四目交匯,人群在隔離之間流動,你我在時光的雕刻下已非昨昔。
“小姐,還去偏廳嗎?”
“嗯!”我回過神,隨著雨睛去了偏廳。
青瓷碗盛著香茗端至眼前,我抿了口茶水,冷落的偏廳和外邊的熱鬧大相徑庭,顯得分外的靜溢。
“雨睛,你的衣服好似沾染了什麼?”我隨手指了指她衣角處的一抹紫紅。
“是鳳仙花汁,大概是咱晚奴婢在屋裡染指甲時不小心沾染的。”
我看著她手指上豔麗的顏色:“可是自己染的?看上去很漂亮。”
“本想叫巧香幫忙,偏偏她睡的早,奴婢就自個染了。”
“這鳳仙花、桃花、李花都能捻汁成色染於指間,花汁間加上明礬,色澤能保持良久,這些法子都實用方便,下回我也跟著你一試。”我依舊一臉淺笑。
“小姐若有興趣,奴婢下回拿些來給你。”
“也好,怎麼這麼久還未見湘婉過來?雨睛,你去看看。”
“是,小姐。”她應了我,轉身出了屋外。
我低頭又抿了口香茗,味香色翠,確是難得的好茶!獨坐於偏廳,良久也未見她回來也不覺心急,開了窗透氣,只顧得自己清靜
。
“子矜小姐,出大事了,我家主子讓你立即去大廳!”門外,一個小廝模樣的人怯怯的站著。
“出什麼事了?”我的視線從窗外掠至他臉上。
“額將軍的茶盞裡給人下了毒,這會兒將軍府裡的人過來把府邸都圍住了,那領頭的爺只單單說要見小姐,所以主子才讓奴才過來喚你。”
我緩緩問道:“那領頭的爺可是長的眉清目秀、白白淨淨,一副書生模樣。”
“正是,小姐還是邊走邊問吧!免得我家主子等急了。”小廝焦慮的看著我。
“也好,你莫要催促,這會就隨你去便是。”看來這領頭的人定是子魚無誤,到底是誰膽敢在湘婉大婚之日在額亦隆的茶盞裡下毒呢?這一環扣一環的人命是否有著某種關係,棋子落下,我將與下棋之人如何對弈?
步行至大廳,裕齊見我立即迎來:“子矜,你可來了,不知何故那茶盞裡竟然有毒?今日是我大婚之禮,眼下卻弄成這等模樣。”
我勸道:“你先莫急,還是安穩了這些來人才是!”
董額亦走到我身前問道:“剛才去偏廳怎麼也不跟我道明,我還好找了一翻。”
我看著他身邊站的富察雲珠,只搪塞道:“是子矜沒想周全,大人莫怪。”隨即轉身對一旁鐵青著臉的子魚問道:“子魚,將軍情況怎樣?”
“本該是要了命的事,正巧軍營有要務,這茶將軍只喝了兩口便辭了回府,卻未料剛到門口就發作了。方才已經讓下人扶回府裡了,還好將軍喝的不多,再加上身體底子好,靜養些時日應該能恢復。”
“沒事就好,那你喚我過來可有何事?”
“子魚想借夫人的心思一用,方才能接觸到茶盞的人都在這兒了。子魚來審,夫人在旁一聽,可好?”
“我倒願在旁一聽,只是“夫人”這稱謂我卻當之有愧,還是改了吧!”
“夫人就是夫人,子魚心裡的將軍夫人始終只有你一個。夫人,我這就開始問了。”
我忽略了他的固執,只坐到一旁認真聽著,為什麼我總覺得自己離真相越來越近?到底這棋局裡隱蔽著什麼祕密?正午的太陽竟有幾分灼熱,我低頭尋思著。
“這茶盞可是你遞給來客的?”子魚沉著臉詢問端茶的丫環。
“是奴婢端來的,可這毒不是奴婢下的。”
“那你倒茶、端茶的一路茶盞可離過手?”
“奴婢一直小心端著,從沒讓茶盞離過手。”
“那茶盞放於何處?”
“回大人,茶盞一直安置在膳房。因府裡管事為人嚴謹,茶盞都是檢查過才到奴婢手裡的。”
子魚面露慍色,厲聲道:“你可再給我仔細想清楚了,茶盞是否真的沒有離過手?”
那丫環早就嚇的跪倒在地,抖抖擻擻回道:“奴婢確實沒有離開過手。”
“如此說來卻是隻有你一人碰過這茶盞,那我問你這毒是如何滲進來了?”
“奴婢確是不知,奴婢不止是給將軍供了茶水,在座的大人們也都喝了,可他們卻沒事。大人,真的不關奴婢的
事!”
“用的可是同一壺水?”子魚看著那壺水問道。
“正是桌上的那壺水。”丫環泣不成聲。
“那好,雨睛,你去那壺裡盛一碗水給我喝。”我伸手遞上茶盞。
雨睛並不做聲,只聽話的盛好茶水端至我面前,我正欲往口裡送去,湘婉急道:“姐姐,這是做什麼?犯不著為這事搭了性命。”
我只示意她不必擔心,一口飲下茶盞裡的水,屋裡的人都靜靜的看著我,安靜的聆聽不到一絲聲響。
半晌,我打破了這寧靜:“這水涼了,這悶熱天喝倒是正好。”
“姐姐。”湘婉一把拉過我的手,只急的眼淚都成線的落下。
“子魚,去看將軍的大夫是怎麼說的?”
子魚恭敬回道:“夫人,去的大夫只說將軍暈闕的厲害,也不知是何故?開了些清毒、鎮靜的藥吃了,這會在屋裡躺著,看著脈相卻是應該沒有性命之憂。”
“既不知何故暈闕,又怎麼開的藥方?這水裡並沒有毒,不然我也不會好端端的坐在這兒,剛才將軍喝過的茶水可還有餘?”我朝子魚詢問道。
“回夫人話,茶水早讓丫環給倒了。”
“嗯,知道了。雨睛,你再去倒碗水來。”我淡淡的囑咐道。
一碗清水再一次端至眼前,我淺嘗一口,我從小嚐盡百草,舌尖味感略比一般人要**些。
“這水的味道好似有些奇怪。”我低頭看著跪於地上的丫環問道:“你們府裡的水都是在哪處打的?”
“後院有一口方井,平日用水都從那兒取來。”
“那好,你且帶我們去看看。”眾人跟著她一路前行,走至後院。
方井看上去並不異處,俯看其口卻是波光粼然,子魚站至我身旁也仔細看著。
“這方井有什麼好看的,天氣熱成這樣,爺,我們還是先進屋裡去吧!”富察雲珠的話只惹得子魚一臉惱火,只礙於她身份方才強忍著。
“要回屋去,你自個去。”董額不耐煩的看著她。
“子魚,你過來看看,這是什麼?”我指著井口處幾滴透明色的**問道。
子魚蹲至井口,用手拈了一點放置鼻尖嗅了下,思量了一會回道:“夫人,這像是什麼藥物的汁液。”
“給我看看。”湘婉走進我們身邊,亦拈了一些放在鼻尖,仔細辨認後道:“這是葛根汁。”
“妹妹如何得以確認?”
“姐姐忘了我也讀過幾年醫書,書上有載此物性涼,氣平,味甘,可清熱排毒,可作為藥物應用。”
子魚恍然大悟道:“難怪將軍會突然昏闕,原來這人下的不是毒,而是葛根汁。看來此人卻是蓄謀已久,將軍對葛根汁過敏除了身邊幾個親近的人,旁人並不知情。”
“原來將軍對葛根汁過敏,此人將葛根汁下於井水之中,丫環取水泡茶,旁人喝下此水自然無異,只有將軍對葛根汁過敏,所以才昏闕過去。這等心思,倒真是難得。”我也明白過來,看來此人是心機深重,誓在必得,額亦隆的這條命差點就真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