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六十四章 清露

第六十四章 清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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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清露

大清早,尚書大人囑了眾人要去後院賞花,便喚了湘婉攜伴至後院。茶花早就謝去,取而代之的卻是潔白如玉、清香沁人的玉蘭花,我囑了雨睛、巧香隨意拈了幾朵,細看下卻是瑩白清透,甚是漂亮。

“已向丹霞生淺暈,故將清露作芳塵,它不像碎蓮一樣要相依相伴,更不似杏花、李花一樣喜歡簇擁繁華,單單隻為了自個的清麗淡然開放。”我看著手指間拈的素白色的花朵讚道。

“姐姐也喜歡玉蘭嗎?”

“離騷裡有云“朝飲木蘭之墜露兮”,此花頗是高潔,從來都是讓眾人稱誦,我又豈能例外?你今日戴著這枝玉蘭翡翠銀簪子可真是應景,萌動盛開,香生別院。”

“姐姐說的這些話可真是知心,只是這花縱是有一千、一萬的好處,卻終是抵不過一個難處,姐姐可知是為哪般?”

我詫異的看著湘婉:“妹妹為何有此一說,這玉蘭甚得文人騷客之別賞,又有何難處?我在將軍府曾聽一個叫花草的丫環說過,每一種花色都有自己的花語,玉蘭的花語是“報恩”,莫非妹妹想說的卻是這個?”

“多情不改年年色,千古芳心持贈君,這難處卻是“多情”二字?”

我正欲介面,卻見尚書大人攜著眾人走近過來,卻見嫡夫人、富察雲珠等人均是到齊了,忙和湘婉在一邊行禮。

嫡夫人博爾濟吉溫和的看著我:“子矜,那日佛堂一別可有些時日沒見了,本想著去看看你,卻又惱自己不該那日就信由了你,差點害你送了命。”

“此事又怎和夫人有關?是子矜自己膽大妄為、沒有分寸,還把夫人身邊應事的人也弄沒了,夫人不怪我,我就感激萬分了。”

“難得你有自知之明,自你來了,府裡就沒消停過!爺囑了我們這些為妻為妾的個個不要接近你往的別苑,說你病著且圖個清靜,我就想不通了,沒名沒份的你也願意這般住著?本還以為你是個性情之人,卻未想也貪圖些世態!”這突兀的嘲諷聲確是出自富察雲珠之

口,她和我一向有積怨,這會難得碰上,自然不會給我好臉色看。

“好了,我是讓你們來賞花的,若想鬥嘴都回自個屋裡去。”董額臉上拂上一絲不悅。

“姐姐,我們去那邊賞花去。”湘婉一向性情溫婉,惹不起難道還躲不起,只是偏偏這個富察雲珠卻是一點都不領情。

“我當是誰呢?竟是偷了我玉佩的賊坯子,你的手腳利落,眼力勁竟也不差!真想不到,博爾濟家竟連顏面也不要了,連這種品性的人都願意娶進府去,早就覺得府裡汙穢之風與日俱增,這不真應驗了?”

“說夠了嗎?你阿瑪是輕車都尉,平日在朝上也是盡力輔助著,我方才處處寬容待你!過幾天卻是湘婉和裕齊大婚,你在眾人面前胡言亂語,真是有失自個身份。”董額板著臉正視富察雲珠。

“爺,雲珠也是說了幾句公道話,若爺不愛聽,我不說便是了。湘婉,這些話大夥都聽著呢!有理人家才會聽進去,若我是無理取鬧,別人自不會放在心上。”富察雲珠不依不饒的說著。

湘婉被她在眾人面前如此詆譭,早氣的臉色鐵青,只按捺著默默站在我身側。我伸手牽過她氣的發顫的手,一切盡在不言中。

都說“一日之計在於晨”,這大清早就遇上了富察雲珠這晦氣貨,只惱得我整個下午躲進了屋裡也賴的動彈,我受她些閒氣也就罷了,偏偏還累及了湘婉,越思量卻是越發氣的慌。

“小姐,今年這日子熱的早,你的傷剛結了疤,出門、做事儘管囑著些奴婢,自己儘量少動,免得牽動了傷口。”

“巧香,你這份細緻確是難得。你既讓我少出門、少做事,那我聽你的就是”我懶懶的應著,若有所思的看著窗外。

“聽雨睛說小姐愛畫,若真閒著發慌,不如奴婢給你備了紙墨,也好打發些時日。”

“別替我備紙墨了,這會也不想畫,心裡正亂著想休息會。”我停頓了一會又問道:“雨睛又熬藥去了嗎?本讓她把這事給下邊的人去做,

她偏偏放不下心,這麼熱守著火苗怕是難受著,你一會便喚她回來,這藥少吃幾盎也不礙事。

“是,奴婢一會就去喚她。小姐,可是真不畫了?這些宣紙都是上好的,尚書大人特意派人去涇縣取來,小姐不畫真是太可惜了。”她眼裡明顯閃過失望之色。

我見她撫摸著宣紙的認真模樣,問道:“巧香莫非也有些筆墨功夫?我看你這樣喜歡這些四尺丹,若是想要拿些去就是。”

“以前蘇雅夫人喜好筆墨,奴婢在她身邊服侍一直耳濡目染,常年以往蘇夫人看出奴婢尚有幾分愚慧,便教了些竅門和手法,讓奴婢跟著她練習。只是奴婢光學了些皮毛,遠不如蘇夫人的畫技,這些四尺丹奴婢萬萬是拿不得的。”

“難怪蘇雅死後你會毫不顧慮府裡規矩犯險給她燒冥紙、焚畫,看來她確是待你不錯。我還記得那夜你跟我說蘇雅平日裡喜靜懶動,信佛從善,連只蟲鵲都不曾傷害,怎麼可能會拿毒蛇害人,還請我查明是嗎?”

她看著我的臉色,小心翼翼回道:“奴婢確是說過,小姐的話奴婢也記在心頭,人在做天在看,凡事假以時日總會有個定論。”

我沉吟了一會走到桌邊,靜靜的坐下道:“還是去備了紙墨吧!寫字作畫求得是個心靜,這會不會再白白浪費這些上好的宣紙了。”

“小姐,奴婢這就去準備。”她臉露喜氣。

“去吧!巧香日後在我屋裡也無需拘束,若想做畫,這些紙、筆只管用就是。”

她鋪好宣紙,感激的看著我:“多謝小姐對奴婢的恩惠。”

我不語,提筆下去雪白的宣紙上又是“靜心思過”四個大字,黑色的墨跡躍然紙上也烙進了我心底,自己大意別人才會有可乘之機,一次的錯是失誤,若再有第二次便是愚蠢,我曾經發誓不會給別人第二次這樣的機會,但還是輸了。搏弈之中,愚蠢曾伴隨過我,但這一次不會了,每一步棋我都將運用得當、贏得先機,因為這次我拿命來賭真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