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章 晨昏之間(1)

第5章 晨昏之間(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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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晨昏之間(1)

第5章 晨昏之間(1)

是誰去叫了救護車,又有哪些人在他們身邊跑來跑去,傅雪已經無暇去注意了。

當她稍稍清醒一點,就也抬起手臂,緊抱住了沈琰的身體。

以往總是她去抱著他,即使她用了很大的力氣,也總覺得兩個人之間還有縫隙,現在則不同。

很久以來,她從來沒覺得自己和他貼得這樣近過,他的心跳有些快,懷中的清冽味道仍舊讓她安心。

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差不多被他整個抱在了懷裡,雙腿也被放在了他的膝蓋上,他用一隻手臂緊抱著她,另一隻手則反覆摩挲著她的面頰,輕柔無比,卻又帶著某種焦灼。

傅雪想了一陣,想到可能是她的臉頰上也沾了些血漬,被他看到,才會如此失態。

她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除了喉嚨疼之外感受不到其他的異狀,覺得還是應該告訴他,就對著他的耳朵輕聲開口,只是發出的聲音連她自己都覺得有點低啞:“琰哥哥,我只是喉嚨裡面有點疼……”

她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他將面頰貼在她額頭上,那樣的溫存裡,彷彿藏著無限耐心:“噓,別說話。”

要說她是在做夢的話,傅雪也不會有任何意外。

她剛才還被他責罵訓斥過,現在又被他這樣抱在懷裡,這麼溫柔地對待。

她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很少,她只模糊記得自己七八歲時感冒發燒,吃過了藥卻怎麼都不舒服,他就把自己抱在懷裡哄睡,後來那一整晚他好像都抱著她。

因為第二天早上她退了燒醒過來,睜開眼睛就看到了他有些疲憊的側臉。

她用頭在他頸窩裡蹭了蹭,輕閉上雙眼,她可以篤定自己一定不是垂危的狀況,卻又希望能這樣在他懷中死去。

這種帶著辛酸的美好,還有沈琰懷抱中久違的溫度和氣息,都要將她溺斃在其中。

救護車開來,帶著她和一直不肯將她交給別人的沈琰去到醫院,也只證明他們真的是虛驚一場。

在球場時,是沈琰堅持親自把她用公主抱的姿勢抱上了救護車,到醫院的時候她顧及到他受過傷的腰背,堅持要自己走下去,他才肯鬆開手。

到醫院粗略做了檢查後,急救的醫生就判定她只是咽喉裡的毛細血管破裂出血,根本就無大礙。

但沈琰卻還是堅持要她做全了一套檢查,從心電圖到胸透還有抽血化驗,並一定要等結果都出來才帶她離開。

而全套結果都出來是要過夜的,所以傅雪嘴裡被塞了帶著甜味的喉片,鄭重換上了病號服,坐在病**小心翼翼地去扯一旁沈琰的衣角:“琰哥哥,你臉色很不好,有沒有按時吃藥……”

因為嘴裡還有含片,她說話就像大著舌頭含糊不清。

沈琰側頭掃了她一眼,沒說吃過,也沒說沒吃,只是咳了幾聲,就又移開目光。

相比被小題大做的自己,他才真正是個病人,傅雪頓時有點急了,話也多了起來:“琰哥哥,我很好,你也要注意身體,不然你又病了怎麼辦?”

沈琰這次的回答更乾脆,他站起來伸手攬過她的腰,接著停頓了片刻,就俯身向她的脣上吻了過去。

如果說傅雪去吻他的時候,總帶著些小心翼翼的意味,那麼他的吻就是真正疾如暴雨般的灼熱。

他這樣主動的次數屈指可數,傅雪輕易地就想到了她還年少的時候,他就曾這樣吻過自己,他總是太淡漠,她總以為她無法打破那層附著在他身上的漠然外殼。

但在此刻,她才知道,原來她早就曾經到達過他的內心,他□給她看的東西,遠勝過給任何人的。

她還是被他吻得呼吸急促,眼前幾乎要看不清東西,才被他鬆開。

還是保持著擁抱她的姿態,沈琰任由她有些發軟的身體靠在自己的胸膛上,他低嘆了聲,在她耳邊輕聲說:“別說話,把喉嚨養好我們再算這筆賬……”他說到這裡頓了下,語氣中有些無奈,“我現在什麼都看不到,不要讓其他人知道。”

在他話音還未落下的時候,她就抬起手臂抱住了他的身體,她想起自從她被送進病房,他就一直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沒有動過,他剛才看她的時候也只是一掃而過,並沒有對上她的眼睛,還有他吻她時片刻的遲疑。

他應該是聽到她說話,又憑著她的聲音判斷了她的位置。

她很想問他為什麼會突然什麼都看不到,又想叫醫生來幫他看眼睛,可她想到他說的話,就只能更用力地抱緊他,忍住鼻尖湧上的酸楚。

他像是覺察到了她的不安,輕拍了拍她的後背,換上安慰的語調:“沒事,大概是因為剛才太急供血不足,過一陣應該會好些。”

他為什麼會著急,她當然心裡清楚,她曾以為他早已對自己心灰意冷,忽視她,甚至不再關心她。

可除了他之外,還有什麼人會這樣對她?把她的安危放在他自身的安危之上,她有了什麼事情的時候,他甚至都不會去在意他自己的情況。

她抱著他,突然想到現在正可以撒嬌,就拉住他的手,在他手心上用指尖輕劃了劃。

他有些怕癢地輕縮了下,笑問:“又做什麼?”

她又捏了捏他的掌緣,才開始有規律地劃幾下又停下,沈琰對她的心思瞭如指掌,很快就笑著:“你要寫字嗎?”

他不讓她說話,他又暫時看不到東西,所以只有在掌心寫字才是效率最高的溝通方式。

傅雪也笑了笑,湊過去吻了下他的脣角,才繼續在他掌心寫字:陪我吧。

沈琰輕嘆:“一整晚?”

兩個人太熟知的結果就是不管她隨意說點什麼,他都能很快猜到她的意思。

傅雪低笑起來,在他脖子下的鎖骨上輕啃了下。

沈琰也被她逗笑,壓住她的手輕笑著說:“這是在醫院,你保證老實一點,我倒可以考慮陪你。”

往日傅雪都會聽話不動,今天卻恃寵而驕分外大膽,不但沒有老實下來,還又在他脖頸上努力吻了下,種出朵草莓。

這種像小獸圈地般的行為弄得沈琰既笑又無奈。

這天沈琰還真一直留在病房裡陪著她,他的視力過了一陣果然就好了些,傅雪拉他和自己躺在一起。

病床不夠大,他們擠得有些近,正好方便她做些小動作。

吃過了消炎藥,又被要求噤聲充分休息,第二天早晨起床,傅雪的咽喉就好了很多。而且又有一部分檢查結果出來,確認她身體的確沒有大礙,所以下午她就出了院。

沈琰一直和她在一起,被她藉機賴著吃了不少豆腐。

回到了沈宅,她才終於敢問昨天的事:“琰哥哥,後來辛小姐怎麼不見了,自行回家了嗎?”

她這麼問不過是因為昨天她被沈琰抱住後就再也沒留意身邊的人和事,出於禮貌也顯示自己大度。

沈琰卻看了她一眼,就開口問:“她昨天對你說了什麼?”

想起辛曉媛昨天對她說的那番話,傅雪還是一陣血氣上湧,那些誅心的話她怎麼肯再說給沈琰聽,只是搖了搖頭:“辛小姐說她正在和你交往,她不介意你身邊還有個我。”

這樣的話還真是一個女人對另一個女人最大的蔑視和輕辱,沈琰聽到後又笑了下:“她說什麼你還真就信了。”

這句話的語氣還是淡漠的,傅雪卻從中聽出了一絲咬牙切齒的意味,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後,她驚喜多過其他:“琰哥哥,你沒有和她在一起?”

“我有說過她是我的交往物件?”沈琰此時才知道無可奈何的感覺,傅雪一直聰慧敏銳,偏偏總在這種事情上大鬧烏龍。

然而他想起來她昨天被自己罵了後的神態,還有她身體一直不錯,卻被那短短几句話堵得咽喉出血,仍然止不住心疼。

對她招了招手,讓她靠過來躺在自己的膝蓋上,他才又輕嘆了聲:“我連你都準備放手,又怎麼會再去招惹其他人?”

這句話在這種情況下說出口,她仍舊能聽出其中的黯然,忙又向他懷裡靠了靠。

他們決裂後已經很少有這種親暱又安逸的時刻,沈琰抬手將她臉頰上散落的長髮梳理到耳後,接著輕聲解釋:“這幾個月來她的確時有造訪,我也只將她當做普通朋友對待……在球道上時,我是以為你們鬥嘴,怕你一時意氣得罪了她和她背後的辛家。能不樹敵,當然還是不要去樹好一些。”

他那時的態度其實已經足夠明白,只不過傅雪心裡早就亂了,不然也不會被氣成那樣。

她側頭想了下,就說:“那我改天再去找她道歉?”

沈琰用手指輕點過她的鼻尖,笑著帶了些嘆息:“現在嘛……還去管她做什麼?”

這是後來又過了幾天,傅雪下班從公司回到家,就看到特地來表功的龔維跟她彙報:下午辛曉媛帶了鮮花和禮物過來,然後被沈琰拒之門外,她硬是在門前站了一個小時希望沈琰回心轉意,結果這期間沈琰一詞未置,照舊寫字飲茶,最後她不得已只能灰溜溜離開。

當時是,傅雪小姐的心情不知道有多好,甚至在心中偷偷想喉嚨出那麼點血就有這麼多好處,天底下最值得的事莫過如此。

這想法她絕對是不敢讓沈琰知道的,就是那一整晚笑容都異常燦爛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