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莫忘所失(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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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莫忘所失(4)
第4章 莫忘所失(4)
第二日一大早,她更是像跟辛曉媛比著一樣,還沒到用早餐的時候就到沈宅來報道。
沈琰下樓看到她又微愣了一下,她這麼晚走早來的,他一瞬間還以為她昨晚根本沒有走。
傅雪則立刻就走上去,笑著挽住他的手臂:“琰哥哥,昨晚休息好嗎?”
好在沈琰早見慣了她這種樣子,也只笑了下:“還好。”
辛曉媛當然不會失禮到早晨就去別人家拜訪,等她在高爾夫球場裡看到和沈琰一起過來的傅雪,只是禮貌地微笑:“傅小姐還真是起得早啊。”
平常的一句寒暄,辛曉媛的語氣也絕對無可挑剔,傅雪卻像是剎那間就炸了毛,全身都警惕起來,笑著說:“哪裡,今天空氣好,怎麼捨得睡太遲。”
她本來就相貌精緻,今天是刻意打扮過的,換了淺色適合運動的上衣和短裙,一頭烏黑的長髮也梳理得乖巧服帖,露出還透著粉色的耳朵輪廓。臉上更是沒上任何妝容,露出吹彈可破的雪白肌膚,迎著陽光的時候,連臉頰兩側未褪去的細細絨毛都看得清楚。
她這樣表現,不僅同為女人的辛曉媛心裡清楚,連沈琰也覺察出了什麼。
等到真正開始運動,沈琰本來視力不好也只是旁觀,傅雪也沒什麼心思打球,隨便打完一杆球,就跑回坐在陽傘下看她們打球的沈琰身邊。
她這麼來來回回的次數多了,沈琰不知怎麼就想到了她還小的時候,那時候她初到沈宅,不管對什麼人都還是不能完全信賴,即使跑開玩上一陣,也總要再跑回他身邊坐著。
好像只要有他在,她就能完全安心一樣。
那時候的她,就像現在這樣,乖巧聽話好像一隻被養熟了的小貓,只差伸出尾巴來給他搖幾下。
傅雪敏銳地注意到他看向自己的目光柔和了幾分,忙趁機提出要求:“琰哥哥,上午打球多累啊,下午我們回家下棋好不好?”
下棋兩個人就已足夠,當然是排除了辛曉媛的。
沈琰聽後也未表態,只是輕笑了下:“還好,我只是跟你們走一下,也沒那麼累。”
看他居然不站在自己這邊,傅雪立刻露出一個稍顯委屈的表情,她都這麼大了,唯獨在他身邊撒嬌的時候還是一如既往的隨意。
她瞥了眼看到辛曉媛站得較遠,他們身旁除了一個球童外也並沒有其他人,就乾脆彎腰,隔著他的風衣抱住他的腰,然後在他脣上輕吻了下。
完了還意猶未盡地舔舔舌頭說,笑眯眯看著他說:“琰哥哥真是越來越美了,我忍不住怎麼辦?”
這種沒頭沒腦的話沈琰也不是聽了一次兩次,笑著挑了眉梢看她:“那邊等你發球了。”
傅雪再次回到發球臺的時候,那裡只剩下了辛曉媛一個人。
她今天穿著也很隨意,一身灰色的運動衣,蜷曲的長髮束起放在臉側,看到傅雪含著笑意回來,她也笑了下:“沈大哥很好對嗎?”
這裡和沈琰所在的位置隔得並不遠,她剛才的動作又略大了,被辛曉媛看到了也沒什麼意外。
傅雪對她的客氣本就敵意居多,就也笑了笑:“琰哥哥當然很好。”
“是啊,那樣的相貌和家世,本來就頂著太多光環。”辛曉媛喟嘆般說,又笑了下,“更何況沈大哥這樣的人……你知道嗎?他從來沒對我提過任何要求,靠他靠得太近,他還會主動笑著說不大好需要避嫌。”
傅雪聽到後一句立刻就抬頭眯了眼,看著她說:“不知道辛小姐為什麼要靠琰哥哥那麼近。”
辛曉媛臉上的笑容更大了些:“當然是因為我和沈大哥在交往……這個事情傅小姐沒有聽沈大哥說嗎?”
剎那間傅雪來不及想到其他,卻想起在b市時,沈琰曾對她說過“她不能再做他的未婚妻,也不會再給她任何許諾”。
她聽到的時候禁止自己去想太多,卻忘了她離開了一年半時間,沈琰這裡的情況有了多少改變她都不知道。
看到她目光中的遲疑,辛曉媛淡淡地繼續說下去:“傅小姐可能不知道,除你之外,還有多少未嫁的女孩子對‘沈家主母’這個身份趨之若鶩,但畢竟明搶不好,沈大哥先前又是那樣非卿不娶的姿態……”
她頓了片刻,話裡驀然加上了一絲不易覺察的惡意:“f市的圈子本身也不大,沈家上任家主去世的早,沈大哥的身體狀況又瞞不住人,不知道有多少家族暗地裡打的是把女兒嫁過去,這樣以後豈不是連沈家都能設法收歸囊中?”
傅雪原來還能勉強鎮定,聽到這裡卻再也保持不了淑女的姿態,失態地緊盯著她,那目光彷彿恨不得撲過去撕咬她的喉嚨:“不許你這麼說琰哥哥,琰哥哥一定會長命百歲!”
辛曉媛微笑著看她:“我是真心喜歡沈大哥的,當然不會有那麼齷齪的想法……但與其看著沈大哥被那種別有所圖的女人搶走利用,還不如就讓我這樣真正愛他又關心他的人得到他,不對嗎?”
“琰哥哥不是你們的戰利品,”傅雪不知道此刻自己的面部有多猙獰,她只知道哪怕要化身野獸,她也要站在那個人的身邊,“琰哥哥是我的。”
“我佩服你這樣的勇氣……畢竟我是沒有臉面回到已經背叛過一次的愛人身邊。”辛曉媛從始至終的語氣和神情都嫻雅溫婉,說完了這句話,她還能溫柔地笑笑,“不過你既然選擇回來,沈大哥也不會因為你就疏遠我,所以我也不在乎我們兩個成婚後,他在外面還有一個情人。畢竟不養情人的世家子弟實在太少了,身為他未來的妻子,我需要有這點氣量。”
傅雪想到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想到,沈琰還會和別的女人在一起,甚至和別人結婚。
她的眸色正在變得越來越深,她的瞳孔本就黑,此刻更像被冰封住了般,那種寒意居然能穿透此刻正暖的陽光,讓辛曉媛覺察到了一種寒意。
出身世家,目睹過太多風浪,辛曉媛也絕對不是如表面上般,只是溫柔達理而已,相反她倒對眼前這個女子更有了興趣。
她聽過太多關於傅雪的傳聞,在她愛上了沈琰之後,更是對這個曾經被沈琰深愛若斯的女子有著太多好奇。
臉上的笑容越發愉悅,辛曉媛忽然笑著說:“傅小姐,假如此刻你對我動手,你說沈大哥會相信誰?”
傅雪大概是和男人打交道多了,聽後只冷笑了聲:“辛小姐,這樣老套的手段就不要用了吧?”
辛曉媛倒眨了眨眼睛:“傅小姐,你難道不知道,在女人之間,越老套的手段越好用哦。”
傅雪原本是準備發球的,所以手中一直握著球杆,方才她被辛曉媛的話激怒,持杆的手勢也有了變化,那個角度從遠處看過去,還真以為她想用球杆去打什麼人。
而辛曉媛也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剛說完那句話,她就用自己的球杆猛地壓住傅雪的。
手上突然感到壓力,下意識中傅雪就將自己的球杆又挑高了一些,這時候辛曉媛卻又撤去了杆上的壓力,傅雪的球杆自然就反彈回去打中她的左臂。
這個過程發生得太快,等傅雪回過神,就看到她痛呼了一聲,握住自己的手臂後退了兩步。
她呼痛的聲音也不大,但在空曠寂靜的球場上,就恰巧能讓遠處陽傘下的人聽到。
顧不得再去看她,傅雪忙迴轉過頭,就看到沈琰正雙手撐著椅子站起身,和身旁的球童一起走了過來。
小時候每當犯了什麼事時,傅雪看到沈琰,總覺得會有些怯,但她卻沒有像這一刻一樣害怕看到他責備的目光。
看著他的身影一步步走近,她本來想迎上去解釋的,卻無論如何都動不了一步,她想給他個笑容,卻覺得全身的肌肉都是僵硬的,只能略帶顫抖地挑了挑脣角。喉嚨都是乾澀的,她只能勉強發出聲音:“琰哥哥……是她……”
沈琰只看了她一眼,那一眼中卻含了嚴厲的意味:“我有教過你這麼隨意的稱呼別人嗎?”
傅雪渾身顫了下,才忙改口:“沒有,是辛小姐……”
那邊辛曉媛已經將話接過去,還是用那種溫柔無害的聲音說:“沒關係的,是我的球杆打到了傅小姐的……我們說了些話,傅小姐的情緒似乎有點激動。”
她不說後面的倒好,說了後面的就是在暗示傅雪剛才情緒失控。
沈琰果然又轉去看傅雪,上一刻他只微帶了譴責,這時目光卻又更嚴厲了些:“向辛小姐道歉。”
傅雪再怎麼委屈,也知道記得在其他人面前不能頂撞他,她從小就善於控制情緒,這時候卻無論如何也扯不出一個得體的笑容,只能向辛曉媛擠出一個微笑來:“抱歉,辛小姐,是我失手……”
話說得太過勉強和違心,到後兩個字時,她居然噎了一下幾乎失聲,接著就咳了兩聲,鼻尖悄悄泛了些紅。
從沈琰站的位置,剛好可以看到她垂下的眼睫和發紅的鼻尖,他不由自主就跟著也蹙起了眉。
好在辛曉媛看到他的神情,還懂得適可而止,又笑著緩和氣氛:“我真的沒關係,沈大哥不要再罵傅小姐了,傅小姐也是無心。”
話雖這麼說,她被打到了手臂,球還是打不下去了。
他們隨後就乘球車回休息室,叫了球場的醫務人員來幫辛曉媛檢查。
傅雪的球杆打到她那一下本來就是反彈,力道不大,辛曉媛的手臂也只紅腫了點,沒有傷到骨頭,最後醫務人員只給上了些活血散瘀的傷藥。
處理完畢後,她還笑著對沈琰說:“我就說了沒關係,真是掃了大家的興了。”
沈琰也微笑著:“哪裡,要是小媛的手臂真的傷到了,我才擔待不起。”
他說這句話看似親暱,實則客套居多,而且裡頭的意味,更是值得回味。是傅雪的球杆打到了辛曉媛,他卻說要自己“擔待”,這裡面親疏有別,不可謂不明顯。
辛曉媛的笑容微僵了下,就很快恢復:“沈大哥說得太嚴重了,小事而已,哪裡用得著那麼嚴肅。”
傅雪一貫通透,但她現在一旦涉及沈琰的事情,就會方寸大亂,坐在旁邊聽著,卻還是滿腦子辛曉媛在球道上說的那些話。
她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僅剩下還可以留在他身邊的念想,但她每當想到以後沈琰身邊會有另外一個女人,就乾脆希望自己的生命就在那之前終結就好。
她大失常態地許久都沒有開口,沈琰也又將目光移回到她身上,他現在視力減退,在光線不那麼充足的室內就看不清楚人的五官。
然而他還是準確找到了她所在的位置,輕嘆了聲,他才接著開口:“幹什麼?還在哭鼻子?”
傅雪已經做過兩年沈氏的總裁,在外那一年半也是雷厲風行的女強人姿態,他這麼說她的時候,語氣裡還是帶著不自覺的寵溺。
即使再渾噩,傅雪還是能聽出他話中的柔和,忙搖了搖頭:“沒有,我一直沒哭的。”
辛曉媛就在身側,沈琰還是又嘆了聲,隨意般說:“你倒還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傅雪如果此刻肯抬起頭來好好打量,就能看到辛曉媛半僵的笑容。
可惜她還是半低著頭,喉嚨裡從在球道上開始就有些撕裂般的疼,她忍不住又咳了一聲,然後覺得這次咳出了點什麼,用手背去擦了放下來,就看到了幾點紅痕。
四周像是瞬間安靜了,傅雪本來就有點呆愣,更是想了又想,也不明白身體一直很健康的自己,怎麼就會咳出血來。
就在下一刻,她的身體就被人緊緊擁在了懷裡,沈琰用力抱住了她。
他的手有些發涼,緊貼在她的肌膚上,他將她的臉託了起來,修長的手指一遍遍撫過她的面頰,有著微微的顫抖。
傅雪有些茫然地仰頭看著他,她從未曾見過如此慌亂的沈琰,他那雙總蒙著霧氣般的黑眸中如同蘊藏著什麼風暴,他的臉色蒼白,目光卻銳利如刀,幾乎像要鐫刻什麼一般,盯著她的臉和眼睛。
她聽到他輕聲叫她,聲音里居然帶著顫抖:“小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