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六鷁退飛若參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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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六鷁退飛若參悟
如約去了陸存玠的書房,蘇暮撫此時全無當初的敬畏之感,推開門直接進了屋去,也不看陸存玠,徑直坐下,端起茶杯就喝了個飽。
陸存玠微微有些詫異,見蘇暮撫一副豁出去的樣子,覺著好笑,不緊不慢地問道:“在晉騰國,不給茶喝麼?”
蘇暮撫抬頭剜了他一眼:“不僅沒茶,就是要死了也輪不到你關心。”
陸存玠冷哼一聲:“誰說我會關心你了?”
好吧,蘇暮撫偏過頭去,是她自找沒趣了。
“不過,你沒有跟封澈回盛旌國,倒是聰明的決定。”陸存玠悠悠然道,手在桌上隨意地翻了翻。
蘇暮撫抿著脣不理他。
陸存玠也不介意,長袖一揚,幾本書輕輕落在蘇暮撫腳邊,她定睛一看,是幾本武功祕笈。
“我已告訴聖音,叫她教你武功,不必學得多爐火純青,只需保住你的命就行了。”
蘇暮撫彎下腰拾起那幾本祕笈,又聞陸存玠道:“若是再出現那樣的事,我不會救你。”
“你哪裡有救我?”蘇暮撫不滿地嘀咕道。
“哼,就憑你和封澈,會這麼容易回來?”蘇暮撫聞言抬頭看向他,見陸存玠已偏過頭不再看她,只得悄身退出房間。
她的手中緊緊攥著那幾本祕笈,心裡有些憋屈,若不是因為他,她怎麼可能會被晉騰國的人抓去做人質?若不是因為他,她又何必要去學這些一輩子也見不了幾次的武功祕笈?
蘇暮撫是從未接觸過武功的,從小蘇靖便請來最好的先生教她琴棋書畫詩詞歌賦,卻從來不願意她學武功,所以她對這類東西實在一竅不通,此時望著手裡陌生的武功祕笈更是一籌莫展。
待第二日特地去詢問了聖音,蘇暮撫對此才略微瞭解了一二。
那《凌霄劍法》,是聖臨國所存有的軟劍類武功祕笈之中的上上成,適用於女子,是五十年一位叫凌霄的江湖高手傾其一生所著,祕笈中記載了女子修煉《凌霄劍法》的心法到劍法,步步精確,招招極致,總共有十重。雖說難度並不高,但只有與《寒影心經》一同修煉,才可達到劍法之上乘。
而《寒影心經》,三十年前便已絕跡於江湖,未料到竟是在陸存玠的手中,就連聖音也未被要求過修煉這部心法,可如今毫無武功根底的蘇暮撫,又怎麼修煉得來?
另外一本《六鷁退飛》,聖音只道是一部輕功祕笈,她也未曾聽說過江湖上還有這麼個功夫,不過既是主公要求蘇暮撫必須學會的,便不再多言,放下心來教她功夫。
只是蘇暮撫也難免感到疑惑,當時陸存玠的要求是讓她學至保命的程度,可這隨手扔給她的幾本祕笈,哪一種不是江湖之最或者聞所未聞,這種程度,也只是保命而已?
可誰也摸不清陸存玠的心思,他的命令,所有人都只有照辦的份兒。
於是蘇暮撫被迫閉關七七四十九天,在碧落山莊專心習武,再加上有聖音的專心**,從未接觸過武功的她竟也學得象模象樣,《寒影心經》與《凌霄劍法》都已練至七重,只是那輕功,《六鷁退飛》並不像其他武功祕笈那般詳解易懂,而須看習武之人的透悟能力。
看(書:網女生模樣要好了不少,心思不僅縝密了許多,心智也漸漸成熟,記憶中那個不久前還纏著聖音吵鬧著要吃桂花糕的蘇暮撫,似乎已經塵封在了過去,與逝去的美好時光一同埋葬了。
“這‘韶華白首,不過轉瞬’,應是說時光易逝之意,可那後半句…‘一宿梵唱,白鷁逆飛’,說的又是什麼啊…”
正暗自苦惱著,蘇暮撫不耐地抬起眼眸往那亭外的天池一瞥,正見一人踏波而來,腳尖輕點水面幾下,便已近前。
一襲墨色長衣,烏髮高束,冷眸薄面,正是陸存玠。
心下一驚,蘇暮撫忙挺直腰身,正襟危坐,斜著眼瞧著那一身戾氣的人。
“你怕我?”陸存玠曲膝坐在石凳上,冷不防問了她這麼一句,面上波瀾不驚全無變化,又好象不是在問她。
“怎、怎麼會?”蘇暮撫心虛地搖頭想要辯解,不想舌頭卻開始打結,“你、你與我…無冤無仇,我、我何畏之有?”
“無冤無仇?哼,你不是在怪我沒有及時救你麼?”
“哪裡哪裡,我、我哪有這膽量?”
“正經說話。”見陸存玠陰沉著臉,蘇暮撫此時恨不得一巴掌拍死自己。沒事發什麼抖舌頭打什麼結,萬一惹得陸存玠一怒,她的小命可就沒著落了。
見她低下頭去不答話,陸存玠倒也未惱,伸手拿過攤在石桌上的祕笈,兀自翻看了起來。
思量許久,蘇暮撫只得大著膽子輕聲問陸存玠道:“那個,陸公子,我有一個疑惑,就是聖音姐姐也領悟不了,不知陸公子你…可否指點一二?”
陸存玠並未抬頭,修長白皙的手指仍輕捻在泛黃的紙頁邊角,未發言語。
等待良久對面的人還是沒有什麼反應,蘇暮撫無奈,歪著頭又低聲喚道:“陸公子?陸公子?”
“我聽得到。”
陸存玠突然放下手中的書,略微抬起眼角看向蘇暮撫,嚇了她一跳。
心中委實委屈得緊,面上也只能訕笑著道:“陸公子看得認真,我還以為公子沒聽到我的話呢…”
“這《六鷁退飛》,你只練至第三重?”
冰冷低沉的嗓音緩緩傳進蘇暮撫的耳中,她面上一熱,不禁垂下頭來,輕輕地點了點頭。
“那‘鷁’為何物?”
蘇暮撫在心中思忖半晌,腦中回憶起前幾日聖音告訴她的解釋:“鷁,乃形狀似鸕鶿的水鳥,能高飛,本身攻擊力極弱,但性格頑強,迎難而上。”
“如此,‘六鷁退飛’又為何意,你又可知?”
陸存玠見蘇暮撫只是搖頭,並不多言,只是起身,隨手拾起石桌上一隻茶杯,拂袖間便飛向那天池,未等蘇暮撫看個明白,他便踏荷而至,幾步追上那快要墜入水中的茶杯,一個來回,風未起,草未動,那池水更是未有一絲漣漪,而茶杯卻已被安置回原處。
陸存玠安然落地,淡淡道:“‘六鷁退飛’,即在災異之時使局勢逆轉,全身而退。你既不知那災異何時降臨,也不知如何能夠及時而退,若要‘逆飛’,你可知會如何?”
蘇暮撫仍舊一臉茫然地搖搖頭。
“那麼這輕功,便練至極致了。”
語罷,陸存玠不再多做停留,便轉身而去。
恍惚間那墨色背影漸漸消失在眼前,蘇暮撫眼底一沉,復而捧起那《六鷁退飛》,心中反覆思量著方才陸存玠那幾句疑似解答的話,可依然是疑霧重重,而且他的話實在深奧,著實令人費解,偏語氣又是那麼冷淡嚴肅,她每每與他一起,就連大氣也不敢出,壓抑得厲害,心想往日還是避免與他多接觸比較好。
這樣想著,蘇暮撫倒覺得安下心不少,平復了之前因陸存玠而生起的一絲情緒波動,她忍不住輕嘆一聲,將右肘擱到石桌上,懶懶地支撐起下巴,淡青色的衣袖間露出一截如雪皓腕,竟比那池中的睡蓮更加賞心悅目,蔥白指尖有意無意地輕點著右頰,那光潔如玉的精緻容顏顯得越發嬌俏可人,使人眩目。
石桌上安靜地擺放著她方才無意胡亂佈下的棋盤,她卻沒了與自己對弈的心情,一聲聲若有似無的嘆息,流淌池間:
“生之歡喜,欲墜期間;死之蒼涼,豈敢參語。”
她若能明瞭,縱千般柔情,萬般溫暖,又怎敵過時光遠遙?若能徹悟,豈有日後的一步錯,步步錯?只道韶華白首,但惜當時,此便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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