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縣小故事多:9、窮縣老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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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縣小故事多:9、窮縣老嘉禾
老嘉禾歷來很窮。
嘉禾建縣既然遲,地盤自然小,而且好地盤已經他屬,留給嘉禾的是窮山惡水——山是癩痢頭一樣的石灰石山,全縣水源奇缺,耕地稀少。
窮山惡水的嘉禾自古荒涼,人煙稀少。據考證,最早遺留下來至今尚存的只有葉、彭二姓。其他各姓都是逐漸從外地遷移過來的,因此,說到底,嘉禾是個移民縣。
嘉禾李姓最多,因此,有人戲說:
其名是個嘉禾縣
其實是個李家村
嘉禾有人去江西外調時,在江西省吉安府吉水縣谷村住了一段時間,發現谷村人的土話、生話習慣與嘉禾城關的一模一樣,經交流,祕密在於鄉音不改習慣相傳——嘉禾李姓主要來自江西省吉安府吉水縣谷村。
雷氏來自江西南昌;王姓來自廣東;羅氏來自湖北……,這是嘉禾土話複雜的原因,中央電視臺《走遍中國》欄目組郴州行劇組導演王鋼說:“走遍中國沒見過嘉禾土話這麼複雜,十里不同音,同村不同話。”湖南師大出了本《嘉禾土話之研究》的專著,對嘉禾土話複雜的原因和現象作了深入的研究和全面的介紹。研究表明:嘉禾由古時的人煙稀少到現在的人員擁擠確是移民所致。
人多相對熱鬧,生存的資源卻愈來愈緊張。但一方水土養一方人,養不了得另想辦法。這是嘉禾形成鑄造和鍛造兩大品牌的根本原因,窮則思變,生存是人的最大欲望——很多事是逼出來的。
嘉禾的“窮”說起來有的心酸、有的好笑。
在舊社會,神農的徒子徒孫們儘管早出晚歸,辛勤勞動,卻過著食不裹腹、衣不蔽體的生活。每遇災荒年景,剝樹皮、啃草根、吃觀音土,常有人腹脹而死。五代時期,還有食餓殍、以人肉充當軍糧的記載。號稱糧倉的普滿鄉一帶,一日三餐均喝“糠麻糊”——心酸不?
省志記載:清乾隆六年金匾進士顧維鍅任嘉禾縣令僅帶一書僮,審官司設一木桶代堂鼓,傳為美談。任何上了品級的官都是“擊鼓升堂”,嘉禾縣小民窮,顧維鍅為節約一張鼓錢,“擊桶升堂”。——好笑吧?
嘉禾民歌有“半升綠豆選豆種”,“我家那個養女斢豬頭”,都是窮的吶喊。嘉禾城裡人叫叔叔為“媽媽”,這是因為嘉禾地小人多,父母將子女託祖父母及小叔帶,自已雙雙外出做工,“夜崽不離娘,餓醒叫叔叔為媽媽。”——心酸不?
再看幾首民諺:
塘村墟,大墟場;
老鋪街,棉布行;
油榨頭,打鐵行;
平田鋪,米麥行;
井洞鋪,井水涼;
車頭背,男人划船女人紡線;
趕了塘村墟,再趕嘉禾縣。
號稱湘南第一墟的塘村墟逢農曆二、五、八趕場,但市場交易也就那幾個行當。嘉禾縣的南門口,有個豐和墟,逢農曆三、六、九的場,趕嘉禾縣就是趕豐和墟。豐和墟有多大呢?幾個涼亭而已,商業街是南正街。南正街是:
一條大路通南北,
幾間鋪子賣東西。
古時,嘉禾縣城小到什麼程度?只有東西南北四條小街。
古時窮,那是萬惡的舊社會;但二十世紀九十年代,改革開放好幾年了,嘉禾還很苦,很窮。窮到什麼樣子,不知該怎麼描述。反正從改革開放後到1995年前,嘉禾還是用小水電,嘉禾縣城的街道還是凹凸不平。對此,嘉禾人也是運用他們的民歌特長進行概括,應該比較形象:
好個嘉禾縣
缺水又缺電
馬路當墟場
電話老佔線
吃了一餐飯
停了三次電
走過一條街
出了三身汗
——好笑吧?
嘉禾什麼時候才開始富呢?答曰:中國共產黨十一屆三中全會後,全國改革開放時起。袁家的鑄造業和塘村的鍛造業的興起即是很好的例證。
說起嘉禾鑄造業發展到如今的規模和品牌,道路極其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