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6章 處女回扣

第6章 處女回扣


婚碎愛已涼 美女的貼身保鏢 丘位元箭對準你 庶女選夫:侯門下堂妻 情深不壽,莫許白頭 德薩羅人魚 愛上你,是一場人間中毒 冰冷四公主的復仇戀曲 嫡門 六道至尊

第6章 處女回扣

學子們依依不捨地離開,當然還有為數不少的老兄磨蹭著不肯起身。王雨本來也應該在此列,只是美女的見機退縮幫助了他。他不無遺憾地站起身來,眼光兀自在美女後背上梭巡,猶豫著是否要上前搭訕。恰巧美女悄悄回頭看來,兩人的眼光一碰,立時濺出星星點點的火花,強大的電力差點沒把王雨電背過氣去。他正想加強火力,美女卻臉上一紅,轉頭疾步離開,轉眼消失在人流中。

回到宿舍,王雨越想越是懊惱,當時怎麼就沒有勇氣說上句話呢,不行,我要找到她,我要……

可是,她是哪個班的呢?連名字都不知道,醫學系可是有上千名學生。王雨開動自認為還不錯的腦子想了半天,終於從古代聖賢那兒得到了啟發——守株待兔。這個豬都不屑於用的笨法子,王雨硬是用了足足半個月。皇天不負苦心人,一個夕陽如血的傍晚,王雨一如既往地徘徊在女生宿舍門前,假裝瀏覽著報欄,四處搜尋的眼光卻突然一亮:她來了。

“等你等得我心痛,愛你愛到夕陽紅!”將這句醞釀了半個月的創意求愛口號默唸一遍,王雨鼓足勇氣跳將出來,結結巴巴地喊起口號:“……站,站住。”

女孩嚇了一跳,待看清竟是禮堂裡的男生,一張小臉蛋刷地變成了一塊紅布。還沒等王雨調整過來重喊口號,走在前面的一個胖丫頭扯著大嗓門叫道:“水柔,快點啦。”水柔連忙答應一聲跑開了。

忙活了半個月,雖然還是沒能說上話,但總算知道了她的名字,王雨覺得大有收穫,連夜策劃下一步行動方案。但當他正式實施的時候,卻得到了一個驚人的訊息:水柔是高他一級的師姐,已經到外地參加為期一年的實習去了。

時間和空間是阻隔一切的屏障,其後王雨與老鄉清影的來往漸漸密切起來,一直沒有去尋找過她,一年以後,王雨也加入了實習的行列,再也沒有見過水柔,沒想到今天又在這裡見到了。

水柔也認出了王雨,荒唐浪漫的青春往事瞬間閃過腦際。她的臉微微地泛紅,卻教人幾乎無法覺察,隨即恢復了平靜,朝王雨伸出手來:“你好。”

“你也好。”王雨與她雪白的柔荑輕輕相握,心情平靜了不少,問道:“這是你傢什麼人?”

“我表姐,這位是我阿姨,對了,你是叫王雨?”

“是啊,你怎麼知道?”難道那時她也打聽過我?王雨的心中一陣欣喜。

“我們到外面聊。”水柔出門,竟然熟門熟路地鑽進醫護值班室,王雨大為吃驚:她明明沒有分配在本院啊。水柔回身掩上門,王雨的心又不爭氣地跳起來,她要跟我說什麼悄悄話嗎?莫非?難道?可能?很可能!她暗戀我許久了吧。

水柔關好門,遞過一個信封,哇,她連求愛信都準備好了?不可能啊,明明是來看她表姐的,是她以前寫給自己卻沒有發出的信?王雨疑『惑』地接過,掃了一眼空白的封面就往白大褂口袋裡塞——據同學公認的情聖小軍傳授:女孩當面給你的信不能馬上拆,得照顧她的面子。

“你開的『藥』太少了,只是別人的零頭,以後要多多支援我的工作喲。”水柔笑『吟』『吟』地看著他。

什麼意思?王雨大為糊塗,水柔見他疑『惑』的樣子,指指他的口袋:“裡面寫的都是我做的品種,聽主任說你馬上要輪轉到內科門診,安×先(90年代暢銷的一種『藥』名,請恕我不能寫明全稱)在門診最好用,效果也挺好的,你們醫院的專家都說不錯呢。”

我馬上要輪轉科室不錯,新醫生一年甚至幾年之內確實要把所有科室轉一遍,以便掌握更全面的知識,而後才定科。可我自己都不知道先到哪科,她怎麼知道?還有這品種、這安×先究竟是怎麼回事?王雨更加糊塗了。

水柔咯咯地笑起來:“你還是第一次?”

什麼第一次,我又不是女孩子,哪來的什麼第一次。王雨覺得怪怪地好不難受,但也明白關鍵是在那封信上,他掏出信封,見水柔並沒有反對的意思,就小心地撕開封口看去,這一看不打緊,王雨的眼睛都直了。

信封裡整整齊齊地疊著一沓鈔票,一張百元大鈔,外加數張十元的。一張小紙條躺在錢上,王雨按捺住衝動,抽出紙條看去,上面娟秀的字型寫了幾種常用『藥』物的名稱,後面分別寫了幾個數字。

“這是你這個月開過的數量,這些錢是你應得的勞務費,別客氣。”

回扣,王雨終於反應過來。也曾隱約地聽科室的醫生議論過幾次,老張醫生有次喝了點酒,還抱怨什麼『藥』房剋扣他的回扣,他當時聽得『迷』『迷』糊糊,也不敢多問,沒想到今天自己也拿到回扣了。看著手上的錢,王雨不知是想哭還是想笑,足足一百多元,自己一個月的工資也不過兩百多(作者注,90年代初期,全國事業單位工資基本統一,剛分配工作的只有這麼多月薪。)。聽水柔口氣,自己還不過是別人的零頭,那光開『藥』……,王雨暗自吸了口冷氣。

從值班室出來,王雨兀自『迷』糊著,這收到的處女回扣對他的衝擊著實不小。水柔微笑著塞給他一張名片,散發著淡淡的香水味。他珍重地收藏起來,正要請水柔到辦公室小坐,聊聊畢業以後的情況,突然門廳裡有人大哭起來:“老天爺,救救孩他爸吧,醫生救救他吧。”

中國人歷來愛看熱鬧,即便是親人正在搶救,陪護的家屬們仍然三三兩兩地圍攏過去。王雨聽到**的“救”字,更是跑得飛快,遠遠地丟下句:“我去看看。”人已經到了門廳。

一張門板上躺著一個50多歲的男人,破舊的衣服上打滿了補丁,久經風霜的臉上一片『潮』紅,雙眼緊閉,四肢無力地垂在地上,褲襠明顯溼了一塊,腦溢血?王雨作出初步診斷,正要吩咐病人家屬把他抬進搶救室,一隻瘦小的女人的手突然用力拉住了他:“醫生,行行好吧,救救他吧。”

王雨剛要答話,一個不耐煩的聲音叫道:“告訴你了,先交錢,沒有錢就抬回去。”

王雨愕然抬頭,魁梧的導醫小劉朝他笑笑,說道:“王醫生,這些人真是的,不肯交錢,還想治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