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惜餘歡-9 暴風雨前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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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惜餘歡-9 暴風雨前的平靜
白雪將整個大地銀裝素裹。嚴寒來襲,我用法術將整個屋子封了一道結界,只要不出門,便感覺不到寒冷。
華容添教兩個孩子寫字,我也一起學。京墨的字寫得尤其好、繼承了華容添的筆風,連頑皮的紫葳都能寫一手漂亮的好字,就我的很糟糕。
紫葳時不時用蔑視的眼神瞟過來,然後跟京墨嘀咕:“她的字可真難看。”京墨就捂著嘴嗤嗤地笑。看著他,不由想起玉臨王,玉臨王十二歲的時候可像個大人了,他都八歲了,靦腆得像個小女孩。
華容添一本正經訓道:“紫葳,她是誰啊?不能這樣沒禮貌,等開春之後,就要改口叫娘了。”
光紫葳的眼神都夠我打哆嗦了,管我叫娘,那不是折我的壽?我擱下筆,嘆道:“我去做飯了,你們慢慢練。”
“我幫你。”華容添也起身,回頭叮囑他們,“好好練字。”
打了個響指,柴火便熊熊燃了起來。我得意炫耀:“看,我的妖法還是能幫到不少忙。”說著,一面拾掇鍋碗。
華容添冷不丁從後面擁住我,“這些天被他們纏得緊,沒好好陪你。”
“他們當然纏你了,生怕我把你搶走了。”
“待開春之後,擇個良辰吉日,我們拜堂成親。”他貼在我耳邊說,癢得我咯咯笑起來,轉身鑽進他懷中,故作傷感:“我是棄婦,你真的不會後悔嗎?”
“那我也是棄夫,所有人都離我而去,只剩你了。棄婦和棄夫,不是天生一對麼?”
心裡美滋滋的,朝他甜甜一笑,“好了棄夫,你去陪孩子,我不一會就能做好這頓豐盛的晚膳!”
吹熄了燈火,正準備睡下,門被輕輕推開,華容添穿著單薄的褻衣闖進來,又掩上門。
黑暗中看不太清他的神色,我好奇問:“怎麼了?”
他“噓”了聲,一面側耳聽著隔壁的動靜,一面朝我走來,終於坐在床邊將我摟住,心滿意足捏著我的臉:“真是飽受相思之苦。”
我也捏他的臉,笑道:“哪兒有你這樣的爹,悄悄丟下孩子。”
月光映照白雪透進窗來,極清冷又是極浪漫的光線。華容添的微笑漸漸緩住,凝成一股深情,然後整個人順勢壓了下來。我的背抵在了冰涼的褥子上,他的手掌卻在我腰間烘烤。脣早已被封住,氣息全交付與他,自己掌控不住半分。
衣襟被挑開,他熾熱的手探進去,握住一團綿軟。他忽然停住了親吻,指尖在我肌膚上摩挲,沉聲問:“這是劍傷嗎?他傷你如此之深?”
“嗯……”我喘息不定答,“幸虧羅淨大師醫術高明,不然,我性命難保。”
“是他醫好了你……”
我側頭,迷茫望著浸泡在月光中的床帳,喃喃:“他幫過我太多次,所以……走火入魔一事,我不能怪他。”
華容添忽然隔著絲絹肚兜咬了我一口,“看著我,不要想別人!”接著我的臉被他扳回,更加肆虐的吻落了下來。
隔著幾層衣物,感受到他下腹膨脹的慾望,我戰慄了,閉著眼便想起那種苦不堪言的疼痛,想起羅淨扎手的光頭、和他奄奄一息的目光。我真的很想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爹——”隔壁傳來紫葳驚天地泣鬼神的尖叫,不一會便轉成嚎啕大哭。
華容添無奈嘆了口氣,替我拉上衣襟,“于歸……”
“你快去罷!”我只是笑著催他,卻一動也不想動。
華容添坐起來抱怨道:“這女兒真是不貼心。”皺著眉頭高喊了聲,“爹在茅房,一會回來了!”
紫葳的哭聲立馬歇住了。我卻怒了,“噌”地彈起來朝他拳打腳踢,“茅房?我這裡是茅房?!”
華容添玩世不恭操著崑曲的腔調念道:“唉呀,娘子莫生氣,不過是哄小孩子的話而已!”
我扯起被子將自己嚴嚴實實裹起來,昂著頭衝他嚷:“沒成親之前,你不許來我房間了!”
或許是我的聲音太大,隔壁又“哇”地一聲哭開了,華容添匆匆別了我,大步流星衝出去。我窩在被中,聽見他輕聲細語哄著紫葳,紫葳又賴著他撒嬌,忽然有一種很淒涼的感覺,能由著我撒嬌的娘已經不在了,我反而要當娘了。
輾轉難眠,好不容易入睡,卻被夢境驚醒了。兩鬢都是汗水,我夢見了什麼?隱隱想起來,好像是羅淨在我懷中親吻、他頸項在月光下是銀色的,在我眼前揮之不去。
口乾舌燥,下床去倒了杯水,又呆坐了許久。
靜謐的冬夜,周遭無半點聲響,估摸他們都熟睡了,我振臂一揮,瞬移到了相國寺。京城沒下雪,乾燥而冰冷的空氣叫人難受,走進熟悉的禪房,看著榻上打坐的身影,我竟緊張萬分。
羅淨警覺醒來,目光波瀾不驚。
我侷促站在門邊,“大師,我是想來看看你的傷如何了。”
“已無大礙。”他的聲音淡淡的,像初見時那般漠然。
“那就好。”寒風從門外湧進來,我進退兩難。屋內的那張圓桌已經不見了,那代表華容添的決絕,亦是我的,他說:你我之間,有如此桌。‘你’是羅淨,而‘我’是我和他。或許我不該來的。
羅淨也說:“你不該來的。”
我屏住一口氣,不冷不熱說:“我就是來看看你,怕你死了。”
“你們就呆在江南,此生再也不要回京城。”
“嗯。”我轉身邁出門檻,忽然又不甘心,回身盯著他問,“他當時問你是不是對我動了真情,你說沒有。”
“對,沒有。”
“我今日再問一遍:你的心魔是什麼?難道真對我動情了麼?”說完,我暗中施法,只要他回答,我便能看出他說的是真是假。他篤定答:“人怎能無情?”
“你這是承認了?你處處幫我,是因為你對我有情?”
“是同情。”他冷冽的目光彷彿要將我刺穿,字字像釘在了我心上,“憐憫、同情。”
我終是失敗了,慘淡一笑:“那麼從今以後,我不再需要你的憐憫和同情。大師,珍重。”
轉瞬間又回到房中,淚無端端地溢了出來。我被吊在城門受刑時,他曾經也對我說過一句珍重,我嘲諷他故作姿態。沒想到由自己說出口,心裡頭全是不捨。生離,比死別還叫人難受。可是我不得不說這一句:大師,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