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鬥嬋娟-9 終於寫到了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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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鬥嬋娟-9 終於寫到了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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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雲低垂,沁涼的風一層層捲起,樹葉沙沙,偶爾飄落幾片。
我席地而坐,長長的衣裙鋪了一地,側身倚著華容添的雙腿。臉上淚痕未乾,我已笑靨如花。
他又往我嘴裡塞了顆葡萄,泛著病色的面頰漸漸揚起幾分神采,“我早年在蘇州置辦過房產田地,那邊尚有人打理,我們去蘇州可好?”
“好。”我嘴裡嚼著葡萄,忙點頭應著。
他用手指在我鼓鼓的腮上撓了幾下,輕笑:“你好像還沒有長大。”
我不滿瞥他一眼,意味深長說:“你是說你還嫌棄我不懂風情麼?”
“哦?你懂麼?”他饒有興致反問。
我雙頰發燙、故意撇開頭,好在天色暗了,或許他看不見我的窘色。
雪姣在廳屋喚我們進去吃飯,華容添拍了拍我的後腦,彷彿對孩子一樣溺愛,“起來吃飯。”
我攀著他的手臂站起來,探身在他脣上輕輕一啄,隨即飛快跑了,不給他留任何嘲笑我的機會。
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佯裝鎮定坐在方桌前,冷不丁發覺旁邊兩雙晶亮的眼睛直勾勾盯著我。
京墨和紫葳都長高了許多,經歷過家變,不像從前那樣胡鬧,只是那種目光還是未變,一如既往地憎惡我。想起昕妃,我不由替京墨覺得難過,遂笑眯眯問他們:“你們想不想去好玩的地方?”
兩個孩子相視一眼,紫葳作為姐姐,一本正經答:“爹去哪裡,我們就去哪裡。”
“我們打算去蘇州,那裡很美。”見他們二人沒反應,我接著說,“那裡有很大很大的湖,一望無際,湖裡種著荷花。我們可以泛舟湖上,在花花葉葉中穿行。水下有許多魚兒、青蛙,青蛙會跳出水面,大青蛙揹著小青蛙在荷葉上玩耍,就像爹爹揹著寶寶一樣。”
京墨喏喏問:“真的有大青蛙背小青蛙麼?”
紫葳沒好氣說:“青蛙又不好看!”
我抿脣一笑,話鋒一轉說:“我們住在郊外,傍著樹林,林子裡有小兔子、小狐狸、小喜鵲。”
紫葳嘴快發問:“小兔子是白絨絨的嗎?”
“嗯,像嫦娥仙子的月兔一樣潔白。”
“那小狐狸呢?”
我正要作答,華容添在對面坐下,含笑看著我:“你又在說你的小狐狸小喜鵲了。”
兩個孩子齊刷刷看向他問:“爹,真的有嗎?”
“有,你們於姨那什麼都有。”華容添話中有話,心懷不軌一樣睨著我。
紫葳不甘示弱又叫我:“於姐姐!寒舍粗茶淡飯,怠慢了哦!”
雪姣端了菜進屋,笑道:“紫葳,別淘氣了,今後要聽於姨的話。”
我忽然覺得嗓子堵得慌,他的妻兒都在,我又算什麼呢?
飯後,華容添在書房寫信給蘇州的管家。我在屋裡轉悠,瞥見榻上躺著一隻荷包,還是我許久以前繡的,拙劣的繡工引人發笑。可笑過之後,心裡一片溼漉漉的感動,低聲問:“這個難看死了,你還留著作甚麼?”
華容添聞聲望來,又垂目寫信,一面說:“這可是花了一百兩買的,珍貴極了。”
“空空的,也沒裝什麼東西。”
“誰會拿一百兩的荷包去裝東西呢?”
我捏著荷包走到他身邊,又拿起桌上的摺扇把玩,“逍遙”二字蒼勁有力,而反面的桃花卻畫得風情萬種。看著那首詩,那筆跡、我竟怦然心動。為何他的筆跡與我樹上的如此相似?
華容添收好信,告訴我:“我先把孩子帶去蘇州,打點好一切。你也回去和秦夫人道個別,記得要從秦朗坤那拿到休書,然後等我回來接你。”
我坐上書案,兩條腿在空中晃悠,故意漫不經心說:“你要怎樣接我呢?八抬大轎還是大紅花轎?”
他忽而站起來,推開椅子,欺身上前逼視我:“只有一人、一馬。”
我一面往後閃躲,一面笑答:“那馬夠不夠壯?兩個人騎,它可吃得消?”
華容添忍住笑意,“它吃不消,還有我呢。”
我沒頭沒腦問:“你?你又不是馬,我要怎麼騎?”
他眉頭緊收,一幅朽木不可雕的神情,兩手輕輕握住我的膝蓋向外一扳,身子輕巧貼了上來,在我耳邊呢喃:“要不要先試試?”
一股滾燙的力量隔著裙袍傳遞而來,我只聽得腦裡嗡地一下,整個人都懵了。
好像有什麼東西在頸上爬,留下一路溼熱。我戰慄了兩下,被他有力的單臂緊緊箍住。
他一面在我頸邊吻著,一面將手探入裙底,揉捏我膝蓋,漸漸撫摸而上……他的手有魔力,席捲了我所有的意志。我真是道行不夠的妖精,竟這樣敗給了男人。可是有什麼辦法,我喜歡這種感覺,似醉非醉、欲上雲端。
他停止了撫摸,只是喘著粗氣牢牢貼住我,爆發出一種我從未感受過的強悍。
噢,男人。我渾身像著了火一般,意志昏沉,不覺伸臂勾住他的脖子,按捺不住臉紅心跳,貼著他的耳朵問:“你要讓我騎麼?”
他的下巴抵在我前額,喘息愈加急促,低語:“你真是妖精……不,我還要留著你,直到花轎臨門,你便逃不掉了……”
“真的?別後悔。”我突然推開他,咯咯笑著從桌上跳下來,一頭鑽入夜色中,衝他揮手,“我該回去了。”
華容添取了外袍追上來,執意要送我回去。深巷裡伸手不見五指,他牽著我,兩個人七彎八拐,才到了正街上。華燈初上,人頭攢動,他的手心出汗了,卻沒有鬆手。就這樣微笑地走在尋常大街上,要是一直能這樣走下去,我覺得這一生也圓滿了。
秦府門前的石獅邊,我拖著他的手不肯放開,圓月當空,更教人不捨得分離。最後他在我額頭輕輕一吻,目光晶亮說:“等我。”
我朝府裡走,一步一回頭,他一直負手站在那看我,儘管下巴滿滿都是鬍渣,卻顯得英姿勃發。進了門,看不到他,我又跑兩步出去,見他仍然站在那,開心地笑了。
等待是漫長而甜蜜的,秦朗坤寫的休書已經送府衙了,京兆尹蓋印之後,我就不再是秦於氏。
藺水藍才是最高興的人,拿著那張休書跟寶貝似的,其實我不知道他在高興什麼,即便秦朗坤休了我,也不能娶他。
連著好幾日沉浸在甜蜜的幻想中,沒去理會濟民堂的事,想來羅淨一人也能打理得很好。我即將離開,便天天陪伴秦夫人。近日來,她的身子漸漸垮了下去,我走之前一定要再為她施法續命,今後也要半年來一趟京城才可以維持住。
我正給秦夫人捶背,忽有丫鬟來通傳:“少夫人,宮裡的沈昭儀駕到,此刻在前廳等候。”
我一驚,只覺得她是不速之客。
秦夫人冷冷道:“她來做什麼?”
“是皇上命沈昭儀帶了厚禮給少夫人賠禮道歉,為上次少夫人受牢獄之災的事。”
我輕輕拍了拍秦夫人的肩,“娘,我出去看看,沒事的。”
素雅的廳中,下人都被退下了,沈雲珞華妝翠裳格外引人注目。一旁擺滿了禮盒,無非是錦緞、珠寶等等。
我依宮禮拜見,她客客氣氣扶著我,“不必多禮了,今日,我是來道歉的。”
“民婦不敢當。”
“皇上對你一直讚賞有加,這回的事情不湊巧,才冤枉你了。如今逍遙王已伏法,皇上心中對你愧疚。”說著,沈雲珞隨手端起案上茶杯,“我敬你一杯,我們冰釋前嫌,怎樣?”
見她如此,我也不好推託,端起另一杯茶飲了下去。“沒有什麼冰釋前嫌,我不曾怪過你。”
“可我怪過你。”沈雲珞陰陽怪氣道,“你不知道,你剛成為秦夫人時,我有多恨你?”
我淡淡笑道:“那現在不恨了麼?”
她湊到我面前,笑容詭異:“妖精,別人不信我,可我知道你就是妖!”
我一怔,原來她還沒放棄。
“你根本不是秦府的丫鬟,也不是我沈府的人。你來歷不明,卻騙過了所有人!我相通道長,你就是那桃花妖。”
“娘娘,真有意思。沒人相信你,你卻還能如此篤定。”
沈雲珞瞪大眼睛,彷彿要將我吞噬一般,陰森森道:“就算所有人不信,阿坤會信,他會相信我說的。”她話音剛落,秦朗坤匆匆趕緊來,望著我們二人愣了半晌,不知所措:“珞……娘娘,你……”
沈雲珞抓住他的胳膊,懇切道:“我方才在書房和你說過了,今日一定要讓你看清她的真面目!”
我無奈搖搖頭,“公子,你們實在不當再有瓜葛,若被人發現,會連累太多人。”
“妖精。”沈雲珞惡狠狠啐道,“你等著罷!”
天旋地轉,好似要從萬丈山崖跌落。我強忍住腹痛,緊緊捏著青瓷茶杯問:“你在茶裡放了什麼?”
“是符咒,讓你現原形!”她溫柔的面容忽然之間變得猙獰無比,淒厲尖叫,“妖怪!第一次看到你那雙桃花眼,我就知道你不同尋常!你這害人的妖怪!”
一把斬妖劍被她從華麗錦緞中抽出,雪白地刺痛了我的眼睛。
“殺了她!”
“什麼?”他錯愕瞪著眼前的長劍。
“你都看見了,她真的是妖精!方才我和你說的都是真的,是她害了我們,她就是想要霸佔你、迷惑你……她現在已經中了符咒,只要用這斬妖劍就能殺了她。”
我一手撐住桌案,虛弱不堪,“公子,我們相識近四載,我可曾做過什麼傷害你的事?”
“你拆散了我們,害我在那地獄般的皇宮裡日夜受煎熬……我過著生不如死的日子,這都是拜你所賜!殺了她、殺了她,這把劍刺下去,她就會灰飛湮滅!”
他擰緊了眉頭,“你……真的是妖?”
我不由乾笑了兩聲,是妖還是人,真的這麼重要麼?他是不愛我,可我曾是他的妻,悉心持家、侍奉高堂。我們一年夫妻,卻敵不過她一句狠話。心已經涼到了極點,我卻笑眯眯頷首:“是,我就是妖精。”
“殺了她!”
她推了一把,於是他手中的利劍“噗”地一聲刺進我的心窩,天地都靜止了,就像被一滴琥珀凝滯,我是那隻徒勞掙扎的蟲子。張大嘴,垂目看著猩紅的血浸透胸襟,沿著劍刃淌下,淌滿劍柄,依稀滴在灰白地磚上。
人,果真是無情無義的東西。
他握劍的手在顫抖,聲音也顫抖著問:“為什麼不用法術護住自己?你不是妖麼……”
“我是妖,我有一雙迷惑人的桃花眼,可我也有一顆桃花心。我的心是鮮紅雪亮的,從未蒙塵。其實這都是你給的,若你想要,全部還給你,妖精從來都不吝嗇……”
他抽出染血的劍,愣愣站在一旁,被她緊緊擁住。
心被劍搗碎了,感覺不到疼痛。
自始至終,我只是個過客,看他們的朗朗乾坤,風起雲湧,我還未登臺,戲已然結束。為何當時不懂得,那詩句不是為我而吟誦,即便再過幾世輪迴,我仍然只能眼睜睜看著他折了桃花贈佳人。
執念,是會害人的。我若早些放下,何苦落得這樣?
血的顏色比桃花更紅,血的味道比花香更濃。
這便是我的劫了?我以為這一刻我會瞬間白頭,我以為這一刻我會飛昇成仙。
可惜,我算錯了……從一開頭便是錯的。
倒下去的一瞬間,影影綽綽看見了桃樹的影子,那樹上詩句的字跡那樣熟悉,為何我沒有早早看出來,‘于歸’二字,不就是華容添手把手教我寫的麼?
眼前的人影逐漸模糊,秦朗坤悲悔交加,嘴裡不停念著:“荒唐、荒唐,太荒唐了……”
一陣疾風捲著落葉侵來,呼嘯而過,聽得羅淨渾厚的聲音怒喝:“秦施主,你怎麼如此糊塗!”
我無力闔眼,身子冰涼徹骨。羅淨三兩下封住我的穴道,默不作聲將我打橫抱起,躍然飛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