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節

第九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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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節

上文提到的“那件事”的引子是:周志偉偷偷跟俺們這些經常混在一起的男同學說:“都小聲點兒!別吵吵!剛借的,週六上陳鵬家看去,要去看的拿幣,入場費倆幣。”

俺看見這幾個傢伙在一塊堆兒翻看VCD,忙湊過去問:“哎哎?啥片子?”

盧貴賓在俺後腦上捶了一拳說:“別吵吵別吵吵的,A片唄?還能啥片?”

由於俺當時思想太純淨,未能接觸到真正的A片,所以還不太懂A片是啥。俺張嘴就問:“啥A片B片的,動畫片啊?”

周圍男同胞們都笑起來了,並且笑得十分**賤,陳鵬說:“這小子是不是裝的啊?那誰,王躍,給劉則解釋解釋啥是A片。”

王躍:“啊哼啊哼。那啥,所謂的A片,從專業的角度來講就叫色情片;從咱們學生的角度來講就叫禁片;從大人的角度來講就叫成人片;從一般人的角度來講……。”

俺趕緊卡住他說:“就黃片唄,說這多廢話幹啥。”

陳鵬問俺:“聽懂沒?”

俺回答說:“早就知道,一直都叫黃片,沒聽過A片。”

王躍一摸俺腦袋說:“孺子可教也。”

俺一把推開王躍:“閃一邊兒去,這兒沒你事兒,小不大點兒的整天看啥黃片A片的,拿來給我看看。”

陳鵬臉色忽然難看起來,把幾張碟趕緊塞屁股下,從書桌裡面拿一張棋紙出來,俺們不用看也知道是鍾老師來了。大家替同夥兒打掩護相當默契。

俺不回頭看老師在哪兒,先說一嘴:“走這個,不就吃他一個子嗎?這麼笨呢?”

周志偉也跟著說:“吃它象,吃它象。”

周圍同學你一嘴他一嘴地開始研究象棋。

“走這兒,走這兒,後面三步我都看出來了。”

“瞎說,上那兒炮不給吃沒了嗎?”

大家正說的當口兒,鍾老師雙手搭在兩個男生肩上趴過來看著問:“幹啥呢?”

俺替大夥兒回答:“報告老師,下象棋!”

鍾老師看了看說:“就在這一張紙上下啊?你們剛才說的那什麼象啊馬啊的都在哪兒呢?”

俺這才注意到,俺們幾個在那兒胡說八道了半天,棋子還沒擺呢。

“啊……,這啊,老師,棋子都在我們心中,都記著呢。”

鍾老師點點頭瞅瞅俺說:“下棋記性這麼好,一到考試就不好了。沒事兒,玩吧,玩象棋老師不說你們。陳鵬,你先站起來。”

俺們這些純情小男生集體把心提到嗓子眼兒那塊兒,這回全體玩完。

讓人想不到的是,陳鵬站起來時,屁股底下坐的竟然是一本笑話書!

鍾老師也是一愣,指著書說:“拿過來。”

陳鵬把笑話書遞給鍾老師,鍾老師把書朝地上抖了抖,沒掉出什麼。她只好批評俺們說:“都告訴過你們,上學不準帶雜書來看,這本書先放我那兒看看,放學再給你們。把書帶回家,再讓我看到就沒收!”

俺們一個個立刻表現出對雜書痛恨之入骨髓的情緒,面對雜書如臨大敵的警惕狀態,回答乾脆利落:“是!老師!”

鍾老師開心地笑了,俺們也放心地笑了。鍾老師在的時候,俺們該幹啥幹啥,鍾老師不在的時候,俺們不該幹啥專門幹啥。

於是鍾老師帶上俺們某位不知名的好心同學的笑話書回辦公室,俺們因此獲救。

等鍾老師離開後,張相國從褲子裡面翻出那幾張片子說:“嚇死了,讓老師抓著就完了。”

俺真是佩服這幾位仁兄瞞天過海暗渡陳倉的伎倆,隨口問道:“哎,老周,你啥時候藏褲兜子裡的,我咋沒看見呢?”

周相國怒形於色說:“別吵吵,老師在外邊兒呢!抓住你就完犢子了!”

俺嚇了一跳,要是老師真在外邊兒俺們這幫夥計肯定全掛了。幸好老師放了俺們一馬,沒繼續在門口當隔牆的那隻耳朵。俺不敢再聲張,只好小點聲說:“到時候算我一個。”

陳鵬一推俺腦門笑著說:“這麼小就不學好。”

俺“嘿嘿”著說:“彼此彼此。”

俺這麼急於想看看A片的原因,是因為俺還沒看過A片。少年人好奇心重,加之中國的早期健康教育比較落後,某些父母對子女進行傳統思想的灌輸後,沒有以身作則,相反只以硬性規定圈住俺們這般大的孩子。紙當然是包不住火的,強行管制的結果,導致俺們喜歡打著“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的旗號”暗中實施地下活動。

等俺們商定好時間安然落座的時候,王躍這個大嘴巴又開始跟同桌講起故事來了:“哎,那個士兵和馬的故事你聽過沒有?”

王躍的同桌靳詩燕是個比較開朗的女生,一聽有故事當然要說:“沒有啊,說說看。”

王躍一聽有戲,立馬兒張開他那八卦形的嘴開始一頓神掰:“咳,就是說從前有一個騎兵,打仗的時候不小心被抓住了。敵人的頭頭兒就跟他說‘我會把你吊死,不過因為你打仗比較猛,大家都比較佩服你,所以在你死之前可以看情況滿足你撒要求,說吧,有啥說啥。’那騎兵說‘我想跟我的馬說句話’。那頭頭兒就答應了,然後騎兵就在馬耳朵旁邊嘰咕一陣子。那馬聽了以後,刷刷地就跑了。到晚上,那馬帶回了一個美女,那天晚上,騎兵就和美女共渡良宵了。”

靳詩燕“啊”的一聲說:“就這?”

王躍一擺手說:“沒呢,後來那壞蛋頭頭兒說‘你的馬真有意思,不過我們還得吊死你,你可以再說第二個願望。’那騎兵說‘我還想跟我馬子說說話。”

靳詩燕堆了王躍一把說:“說什麼呢?大白天的跟清純少女說什麼下流語言?”

王躍趕緊搖頭說:“沒沒沒,開玩笑呢。後來那馬晚上又帶回來一個比昨天那女的還漂亮的女人,然後騎兵晚上又和美女共渡良宵……。”

俺跑過來插上一嘴:“我說老王,吧,你別這麼給人暗示行不?我都聽出來啥意思了。”

王躍白了俺一眼說:“去去去,沒事兒回你座待著去。”

靳詩燕也沒理會俺,直接問王躍:“後來呢?”

王躍接著說:“後來啊,後來那個壞蛋頭頭兒說‘我挺羨慕你的馬,不過明天還是得吊死你,現在你提最後一個要求吧。”

俺又插嘴說:“那有啥呀,最後一個要求嘛,是人肯定得說‘最後一個要求就是讓我不死’。”

王躍瞪了俺一眼接著說:“那士兵最後一個要求是說‘我想跟我的馬單獨談談。那頭頭兒聽了就帶手下人出了房子,然後那士兵趁沒人的時候揪著馬耳朵大聲叫喚‘我最後告訴你一遍,帶一個旅的人過來!不是帶一個女的人來!”

俺和靳詩燕都被王躍誇張的表演給逗樂了,周圍聽見的也哈哈笑起來了。雖然俺心中嫉妒王躍搞笑的天份,但還是要虛心請教一下王躍:“哎,你從哪兒找的段子?這傢伙兒讓你白話的都跟唱二人轉似地。”

王躍也不藏私:“笑話書上唄。”

俺忙問:“什麼笑話書啊?趕明兒我也買一本去。”

王躍邊掏書桌邊說:“《笑死不償命》。”

俺剛記下名字,就看見王躍表情不對,他猛掏了一陣書桌問:“誰看見我笑話書了?有人拿沒有?”

俺懵然想到:“莫非是……,鍾老師‘借’走那本的說……。”

這時陳鵬走到王躍身邊兒說:“找不到了王躍,你書讓老師拿去了。剛才老師檢查咱們帶沒帶雜書,挨個書桌翻,什麼書都讓她翻去了,你就認倒黴吧。”

俺一聽這牽涉到全班一半男生的集體榮譽問題,趕緊過來說:“是啊,我也給沒收了一本。女生還有幾個言情小說給沒收了,到時候放學老師會讓別人給你帶回來的,剛才跟我們說下次再帶雜書就都沒收不還了。”

王躍不敢去鍾老師那兒去證實一下俺們這些話的真實性,就跟俺們說:“那沒事,下次我藏書包裡就好了。”

靳詩燕瞅著王躍說:“咋辦?沒書了就不行了吧?”

王躍一指腦袋說:“沒事兒,東西都在這裡呢,我再給你講一個:從前有個好打麻將的老師。有一天那老師打了一晚上麻將,第二天迷迷糊糊的上課,在黑板上面剛寫了‘中國’兩字就說‘同學們,請看白板,這上面有個紅中……。”

靳詩燕果然被哄得十分開心。

俺跟張春鈴說:“用不了多久,燕子就得進王八巢了。”

張春鈴發覺俺被咬得不夠,又對俺呲一下牙。俺一哆嗦,她就趁俺沒防備的時候,在俺腳上用力踩了一腳。俺當然忍受不了這種痛楚,張春鈴又要得兒意地笑了。俺立刻舉起拳頭要教訓張春鈴,沒想到這女人早有防備,左手拎著一隻圓規,把鉦亮鉦亮的圓規尖對準俺說:“有種你就打。”

俺忙把手縮回去說:“對不起,剛才耽誤你腳落地了。”

張春鈴得意地說:“這還差不多,寶寶真乖。”

俺對這種只會動武的傢伙沒轍,只好在一邊兒生悶氣,看著王躍在那邊兒吐沫星子橫豎左右地狂飛,心中不禁嘆道:“論文才武功,我樣樣比他強一點點,為啥哄小姑娘就輸他一點點呢?”

答案當然不在本期故事當中。

這一週上課,俺沒事兒醉心於簡單的文字創作,一邊在心裡想象著A片具體應該是個啥樣兒。

盼望著,盼望著,星期六來了,男生的腳步近了。陳鵬開門一瞅,是俺跟羅德鑫,趕緊回頭大喊:“多隆!關門,放盧貴賓!”

在門口就聽到盧貴賓說:“放你,沒事兒,老劉,我會給扔你一根打狗棒。咱不會眼睜睜看你挨咬地,我會閉上眼睛。”

俺學北京話指著盧貴賓說:“歇菜吧您內,打狗還得你狗勝子親自出驢,你是老狗咬狗一條頂倆。”

陳鵬拉俺和羅德鑫進屋說:“啥時候練的嘴皮子這麼油,今天大人都不在,隨便玩。玩完了幫我收拾。”

盧貴賓從屋裡跑出來掐住俺脖子說:“小樣兒,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兩天不揍,你挺難受哇。”

羅德鑫拉開盧貴賓說:“行啦,一邊歇著去,來看錄影也不是來看你表演來了。”

陳鵬推俺們進屋說:“都閉嘴,進屋進屋,也不是開班會呢,都叫喚啥啊。”

俺們也不分賓主落座,都眼巴巴地看著陳鵬。陳鵬把VCD從書包裡拿出來,開始放映,片名是《密桃成熟時》。

屋中的盧貴賓和羅德鑫、陳鵬、張相國、周志偉好像都是常看A片的主。俺對上面的一些少兒叉叉叉的鏡頭相當**,他們卻無動於衷,跟沒事人兒一樣,只有王躍在一邊兒喊著:“用力!用力!”

俺趕緊制止王躍說:“閉嘴!閉嘴!”

陳鵬在一邊生氣說:“小點聲,別讓俺家鄰居聽見了,告訴我爸就完了!”

俺們集體收聲,然後認真地、小心地、安靜地、渴望地一邊點著頭地看錄影。雖然A片就是像俺想象中的那樣子,但俺還是被其中的鏡頭吸引住了,兩眼睜成個男版趙薇,嘴擴到下水管道那麼大,渾身直髮抖,不是冷的,是激動的。

忽然,一件意想不到的事情發生了。各位看官不要想到是陳鵬他爸回來了,當然沒那麼巧,沒巧俺也是一本書。

事實上是,停電了。

其實停電也沒啥,大不了就不看的說,但是有個小小的問題是,VCD碟片卡在VCD機裡面沒拿出來。

上面那個問題雖然很小,但對俺們來說可是比較爆炸的。如果陳鵬老爸回來,不小心要看VCD,那肯定不會說:“哎,小鵬怎麼知道我想看這個?”

當然,美好的設想是要有的。我們大家都安慰陳鵬說:“沒事兒,你放心吧,俺們都陪你守在這兒,等來電來了大家幫你把盤拿出來就行了。”

王躍也跟著說:“我回去拿盤VCD來,來電了咱們就假裝放片子看,偷著換出來就行了。”

俺也出出主意:“人太多了,這麼多小老爺們混在一起大人誰還不尋思咱們在打撲克?總不能以為在一起切磋數學吧?”

陳鵬也覺得俺的話有道理,就跟俺們說:“要不劉則你和周志偉留下,剩下的你們先回去吧。王躍你先回家拿張碟借我,最好是教育片啥的,我爸看了高興。有什麼《媽媽再愛我一次》那種感動的片子就好了,像那樣的片我爸一看就高興,尋思我學好了。”

“哈哈哈……。”

聽了陳鵬的話,大家都鬆了口氣,然後就各就各位,該回家的回家,該做偽裝工作的做偽裝工作。俺和周志偉陪著陳鵬嘮了兩個小時的嗑,點掉了一根半蠟燭,這才真的是“秉燭夜談”。果然在沒來電之前陳鵬他爸回來了。

“小鵬,你同學啊?”陳鵬爸指著俺們問道。

“對,一個班的,劉則和周志偉。”

俺和周志偉立刻招呼:“陳叔好。”

陳鵬爸比較喜歡有禮貌的俺們,一邊掏皮包說:“挺好,我剛買了成龍的武打片,一會兒叫你同學一起看吧,放假了也放鬆一下。”

俺們都幾乎“靠”出來了,不會吧,要看也不用今天看的說。

陳鵬忙說:“爸,停電停三個小時了,可能今晚還不能來電。”

倒黴的是陳鵬剛說完這句話電就來了。

陳鵬爸高興地說:“看,人走運時就這樣,出門都能碰見一箱錢。”

俺心說:“現在正倒黴的喝涼水都塞牙呢。”

這時王躍來敲門,陳鵬爸正好在門口開門,王躍也沒看清是誰就把碟塞進去,還說一聲:“碟來了。”

陳鵬爸接過碟來看,是京劇《馬前潑水》。俺尋思這小子也沒啥碟能拿出來,而且還在不合適宜的時候拿來。不知道他剛才忙啥去了,非得等陳鵬爸回來的時候才跑來。

“是小鵬同學吧?”陳鵬爸問。

王躍一臉吒異地看著陳鵬爸說:“啊,啊不是,我們是朋友。”

王躍以為A片已經被陳鵬爸發現了,所以找了合適的關係安排自己。

“那行,先謝謝你借的片子了,我也挺愛看這些東西的,蘇珊,離了洪桐縣,將身來在大街前~~~~~。”

陳鵬爸還即興唱了一段,陳鵬馬上說:“爸,我先去開VCD了。”

陳鵬爸說:“小孩子別瞎動機器,你又沒用過不知道咋開。”

俺心說:“何止會開呀,還會看A片呢,陳叔你也太小瞧你家小鵬了。”

嘴上卻說:“陳叔我來吧,我家有人開修理店的。”

陳鵬爸開心地說:“啊!那正好,俺家冰箱壞了,有時間請你家人幫著修修吧。”

俺在心裡邊兒先打了自己一個耳光說:“沒問題,有事兒您說話。”

陳鵬爸先走進屋裡點著VCD說:“不麻煩你們了,來一起看片子。”

俺們幾個煞時間全都懵住,心說全完了。

俺想象不出陳鵬咋讓他爸開皮的,現在只想跑。

陳鵬趁他爸還沒開啟VCD拿碟的時候趕快說:“爸,廚房剛才好像漏水了,你先看看。”

陳鵬爸說:“行,我先把片子放上,你們幾個同學先看。”

俺尋思:“不會吧?這都行?”

在俺們絕望的時候,陳鵬爸終於兩眼放光地看見了《蜜桃成熟時》。

王躍首先開口:“陳叔我先走了,我就來送碟的,有時間我再來玩吧,家裡還等我吃飯呢。”

周志偉也想到什麼說:“啊,對了,回家都晚了,我媽肯定急了,陳叔我也先走了,下次再看片吧。”

俺一看理由都讓他們找光了。臨時想不到,也不好就說一個“姑白老陳”吧?俺火急地看著他們兩個臨陣逃得屁滾尿流的傢伙穿鞋,就聽見陳鵬爸說:“啊,要走啦?多坐兒吧。”

周志偉跟王躍穿好鞋說:“不了陳叔,下次再來玩。”

俺心裡大罵這倆傢伙不夠意思,陳鵬爸說:“小鵬,送送你同學,好不容易來一次。”

陳鵬硬著頭皮擺著個青皮臉走到門口,俺看見陳鵬爸趁機把《蜜桃成熟時》藏進皮包裡放到沙發上。

陳鵬把周志偉跟王躍送走後一拍俺肩膀小聲說:“陪我坐會兒吧,最好今晚就住我家,你在我爸不能揍我。”

俺覺得可行,總不至於回到家裡邊兒心安理得的去想陳鵬在家是吃的“竹筍燉肉”還是“如來神掌”,雖然不至於是吃綠林水盜的“板刀面”和“混沌”,來個“烤乳豬”也是不是好玩的。俺只好答應說:“行啊,那你跟你爸說,要是同意我就住。”

陳鵬大聲說:“爸,今晚劉則住這兒行不?”

陳鵬爸說:“行,劉則,跟家裡邊兒說好沒有?”

俺說:“一會兒我回去說,到時候把作業拿來就行,我奶就怕我不寫作業。”

陳鵬爸說:“行,你們兩個誰學習好?”

陳鵬說:“他唄,我排三十五,他排十四,人家上等生。”

陳鵬爸笑著說:“你還舔臉說呢,一天到晚就知道玩,以後多跟人家學學。別像你爸沒文化只能做買賣,現在知識就是金錢,資訊社會了,沒文化能幹啥?”

陳鵬“哦”的答應著,看他爸臉色似乎不是很凶的樣子,心裡稍稍鬆口氣。

等俺回家問完後,俺爺樂不得有個清靜。雖然俺不是個在家裡吵吵鬧鬧的小孩,看不順眼這一說還是存在的。

重新來到陳鵬家,陳鵬喜形於色地對俺說:“沒事了,我爸以為片子是我媽放的,偷著藏起來了,嚇屁我了。”

俺安慰道:“小事情,就算發現了也沒啥,你告訴你爸有其爹必有其子的道理。”

陳鵬笑著掐了俺的臉說:“那我肯定躺醫院了,我爸好時賊好,打我時也賊狠,往死了消。”

俺嘿嘿說:“看來你練就了一身銅皮鐵骨金鐘罩鐵布衫,捱打的功夫已經進入一流高手的境界了。”

陳鵬拉著俺說:“先別管這個了,我爸反正買了武打片,正好咱們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