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十八節

第十八節


一吻成癮:總裁,情深入骨 史上第一寵婚:慕少的嬌妻 大學 獨寵逃妻 異世之橫掃六合 龍族契約使 異靈 兵之煉獄 回到古代玩機械 極品聖醫

第十八節

鬧劇上演完畢,俺無聊的走出去逛逛街。覺得真是無聊了,還不如就回去算了。在俺爺那裡就算呆得不舒服,還能玩玩遊戲什麼的,要是在四舅眼皮底下待著,絕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的。

俺深思熟慮之後得出一個結論——閃。

大家看到閃這個字,是否聯想到那個學校裡的笑話:老師:電與閃電有什麼分別?

小明:閃電不用花錢。

大家不要誤會,俺只是廢話說此“閃”非彼“閃電”,此閃當“躲”“逃”“溜”等意思講,就是說俺要離開本溪了。有個小小的遺憾,俺還是沒見過四舅說的天下第一水洞是個啥樣子。

第二天,三舅送俺打道回府,他沒什麼錢給俺。幸好俺把那條蛇賣了三十塊錢,不多不少剛好抵得上車費。就好像某個故事說過的,一個瞎子白撿到一吊錢之後開始幻想用這吊錢怎樣怎樣的生活,他在設定了種種可行的賺錢方案以後,打破了人家的砂鍋,這吊錢剛好夠賠人家砂鍋錢。

上面的故事放到俺身上來說,就是俺剛想對這三十塊錢做種種花銷設定的時候,它剛好也只夠付車費。

揮手告別了三舅和兩個三舅媽之後,俺要回老家嘍!當然不是西天那個老家。

又是十幾個小時的車程,俺先回到俺媽那裡,敘述了種種經過之後,俺媽也開始對四舅深惡痛絕,俺因為打工耽誤了寫作業跟學習,這幾天又要補回去。

從俺媽那兒回到俺爺那裡時,也只剩下幾天假好玩了。但是俺沒心情玩,只想早點開學跟俺的兄弟瘋瘋鬧鬧。也許大部分學生還是同意俺的意見:上學想放假,放假想上學。

回到家先看俺爺,絲毫沒有生氣的意思,俺心中直叫萬歲,難得有一次俺出門他不說教的。好像一切都可以來個嶄新的開始。那俺就不客氣了,從今以後可以好好學習,免得再去打白工。

等到返校那天,俺見同學們容光煥發神采奕奕,個個變了人似地穿上了皇帝的新裝,王躍大叫著:“劉姑娘!我胡漢三又回來了!”直朝俺撲過來。

俺手一伸說:“別過來!小心我放屁崩你!”

陳鵬和兄弟們跑過來找俺神侃,問俺假期有沒有啥意外收穫,有沒有挨著餓。俺想大家也不過是出去到親戚家闖闖門,也談不到捱餓這一說的吧?但事實上確實有某位同學在闖門的時候生掉了幾斤肉,那就是周志偉。為啥呢?周志偉如是說:“我告訴你們,我二姑家在上海。這次去那邊兒車費先造(花銷)了不少,我跟我媽一共來回一千多塊錢。在我二姑家住了一個月,見識了不少,你別說上海真挺大的,一個人要從這邊兒走到那邊兒得走個幾天。”

羅德鑫插嘴道:“吹呢吧?知道我一小時步行多少公里不?知道紅軍長征兩萬五千裡用了幾天不?”

盧貴賓扒愣(推)一下羅德鑫說:“別插嘴,你聽他白話。”

周志偉繼續說:“那邊兒大不大不說,就說我二姑吧,他們家原來是知青,我也不懂那啥意思,就是她從小上海長大的。我媽去了她們晚上嘮嗑你們猜我聽見啥了?”

大夥沒時間跟他猜謎,都催他說:“快白話,誰猜得出來呀?”

周志偉一隻泥腳踏上張春鈴椅子說:“我二姑問我媽,你們那兒有沒有電視機啊?”

“哈哈哈哈……。”

這真是惹得俺們一頓爆笑,有的還說:“告訴你二姑,我們這兒還有洗衣機。

“對啊,告訴她咱們這兒沒電視,現在都改叫TV了,問問她TV是哪個單詞的縮寫。”

“還別說,咱們還沒見過上海長啥樣呢,趕哪天包個直升機啥的集體到上海上空盤旋一圈,然後集體跳傘。”

“靠,小心人家高射炮打蚊子用飛毛腿穿你。”

“那咱們也學周星馳嘴裡面叼個機關槍,統統地統統地,機關槍機關槍嘟嘟嘟……。”

“都滾邊兒喇去吧,一個個窮的只剩錢了還包飛機打蚊子機關槍呢,直升機裡邊兒擠了你們這一群豬還不得出機禍呀?”

俺們定睛一瞧剛才是王躍在發言,於是集體海扁了他一頓。

鬆了一陣筋骨之後俺們繼續讓周志偉講講上海都有啥好東西。

周志偉說:“其實也沒啥,電視上看的那些地方都挺好看,看了一遍也不覺著咋地,也就那樣吧。”

羅德鑫問:“到底咋樣啊?”

“沒咋樣兒啊,樓都挺高的,十幾二十幾層的樓平平常常的滿大街都是。還有就是火車在市裡邊兒都跑來跑去的,這個也就一開始看見新鮮點兒,坐了一下才知道人家那叫輕軌,跟火車還不太一樣,一站幾分鐘就到了,我在裡邊兒坐了一個來回,看看風景啥的,不過看來看去也沒啥好看的了。”

俺說:“你沒事兒就坐車玩兒啦?沒打打遊戲啥的?”

周志偉一拍腦袋才想起來說:“玩了一下,太貴了。咱們這兒一塊錢四個幣,人家那邊兒一塊錢一個,玩不起,還是把錢攢著回來玩吧,不過主要還是有一點好處,那邊兒的機器都挺好使,不像咱們這邊老壞。”

盧貴賓也比較想玩一下好使的機器,感嘆道:“大城市就是牛B哦。”

陳鵬問:“哎,老周?那邊兒人是不是拿你大三炮,問你是不是看啥都新鮮?”

“靠,有些東西是挺新鮮的,不過放咱們這邊兒就不一定好用了。還有就是吃的東西太難吃,不管啥菜一溜兒(全部)放糖。西紅柿炒雞蛋也擱糖,吃的我都快吐了。我那時候尋思我二姑是不是東北人啊,咋做菜做那麼難吃呢?後來出去吃也一個味兒,他們還把菜扣飯上叫蓋澆飯,哎你別說這東西挺新鮮的。”

王躍不知道啥時候又爬過來說:“那沒啥,我經常把剩菜倒飯上拌著吃。”

周志偉一推王躍腦門兒說:“去去去,那不吃拉稀你啊?”

羅德鑫又問道:“那邊兒聽說東西可貴了,你錢兒帶夠沒?是不是沒幾天就勒褲帶了?”

“沒有,我在那邊兒儘量少花錢,也不全賣那麼貴,有些比咱這邊兒還便宜。其實也沒啥我能看上的東西。革鞋都賣的比我們這邊兒皮鞋還貴。”

俺又問:“那還有什麼好玩的?”

“去了就知道,沒什麼好玩的,其實都那樣兒,也就新鮮一兩天,走吧走吧看吧看吧也就是比別的城市大一點,樓再高一點,外國人多一點,也就那樣。”

“哎,盧貴賓你去哪兒了?”陳鵬問。

“上鄉下我姥家去了。”

“咋樣啊?”

“靠,還能咋樣?除了牛就是豬,除了牲口就是人,還能有啥啊?”

王躍又跳過來說:“還有草料和大米,姑娘姑娘我愛你,就像老鼠愛大米……。”

盧貴賓起來就要跟王躍鬧:“去去去,哪兒都有你呢?”

就這樣,俺們討論了人、動物,城市和自然風光,還有經濟和飛毛腿,直升機等話題。這些都是平時大人不喜歡聽到俺們談論的東西。但是,諸位要知道,不喜歡不代表不存在,就拿這些事情來說吧,俺不講不代表沒有發生過對吧?

言歸正傳,鍾老師開學後對俺們這幫混小子寄予厚望,但沒抱多大希望,這是可以理解的,因為往往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爬得越高摔得越狠。以上道理學哲學和物理的朋友比俺清楚的多。

鍾老師沒期望指俺們三年六班能出盤菜,對付對付勉強能湊夠一鍋湯的材料。其實一鍋湯也有一鍋湯的好處,裡面只要裡面沒有燉條腥魚沒有人往裡下巴豆,那湯也就有湯的用處。但是俺們班男生普遍認為這個窩裡是有條腥魚存在的,那就是李大鵬。

其實李大鵬也沒做過啥事,只是打了場小報告而已。提起報告內容,那還得從遊戲機談起。

這次放完假之後,俺媽捐了一百塊錢給俺,她知道俺爺奶不會給俺錢花,所以讓俺把這錢找個銀行存起來。

有了這樣一筆收入,俺自然就會想到如何消費的問題。要打遊戲嘛,那可是夠玩很久了。不過這個時候,偏偏王躍邀請俺去玩比較另類的遊戲機。那遊戲機被他吹得神乎其神,令人神往,尤其是俺這種禁不住利誘的人,一經引誘便欣然前往。

那是開學的第一週,王躍帶俺去他家附近一個他經常逛的遊戲廳。其實是個地下游戲廳,老闆沒有辦執照,只是在家裡面擺了幾個電視,幾臺遊戲機。

還在最早期PS和SS、超級任天堂等遊戲機不為人知的時候,我們去的這家暗店的老闆就各買了一臺遊戲機放在家裡面透過鄰里關係招攬客人,不久就生意興隆財源茂盛了。許多像俺們這般大甚至小學二三年級的孩子在得了零花錢和壓歲錢之後就泡在遊戲廳裡面排隊等候,有時候一整天也撈不到一兩個小時玩。

王躍帶俺去玩的這種TVGAME著實讓俺大開眼界,那時候PS和SS光碟連盜版的也要幾十塊錢一張,所以遊戲節目比較少。即使這樣也比單調的街機要豐富的多。俺這種人一般只對格鬥遊戲感興趣,對RPG、SLG、**G等等遊戲都不甚瞭解自然也就莫有~~興趣。所以每次去那裡就只等著打一些格鬥遊戲。

開學兩三週後,俺已經成了那家遊戲廳的常客,甚至平時晚上也去玩,等不及假日的來臨。像俺們這種遊戲男孩有個通病,打完了遊戲之後喜歡回味,而且要任何時間都在回味,比如說課上用思想回味,課下用嘴回味。漸漸地俺的回味也傳染了其他一些男同學,使他們也能夠經常逛遊戲廳,能夠上課用思想回味,下課用嘴回味。

當然俺將遊戲這樣子回味沒啥不對的,不對的是不該把這種回味灌進李大鵬的耳朵裡。李大鵬將俺們種種的回味轉述給鍾老師,於是鍾老師找了一節語文課跟同學們說:“大家都知道學校裡的七禁,我不再重複了。男生之前有去過遊戲廳的我就不管了,開學後去過的男生站起來。”

俺們男生一聽這話個個兒把心提到嗓子眼兒上準備吐出去表白說俺們沒有去。但是有一些還是慌了,“噼啪噼啪”站起來七八個。

鍾老師又補充了一遍:“我再說一遍,我知道哪個同學去遊戲廳了,現在再給你們一次機會,這次再不站起來我處理的就嚴重了。”

這次基本上全班男生都站起來了,只有俺、李大鵬、彭偉、嚴亮四個人沒有站起來,嚴亮雖然和俺不常來往,但他也沒少往遊戲廳跑。

俺不站起來的原因當然是想矇混過關,因為上次被英語老師給耍了,白被罰寫了一大堆東西,俺一直把這件事情當做是對俺智商的一種侮辱。因此,俺決定這次要扳回一個便宜。鍾老師所謂的知道誰去遊戲廳云云必然是憑空杜撰的彌天大謊。俺班男生絕大部分都是比較傻的,不具備俺這種冷靜分析事情本質的才華,看不出鍾老師是在詐俺們。

記得俺在七中的時候,俺們班主任就比較喜歡搞民意測驗。因為當時俺們學校實在太有名了,每個班的人都超過一百二三十個人擠著,三張桌子四個同學要平均分配。無論老師從前面窗戶瞪著俺們還是從後面窗戶窺視,都無法瞭解全班同學課上活動的全貌,這就需要一些特別手段來進行實時監控,民意測驗應運而生。

所謂民意測驗,即是讓俺們在每週的一個固定時間裡將自己身邊同學課上的非學術性活動進行匿名舉報,而且硬性規定每位同學必須舉報,也就是說沒有事情可舉報的情況下,也必須想辦法弄到其他同學的“作案”訊息。因為舉報資訊是幾個人收上去的,所以一般沒辦法不寫,但如果您交一張白條兒上去,那俺們班主任準能查到您並且揍您一頓。

民意測驗的舉報率既然是百分之百,那麼每次必然少不了二三十個同胞上去捱揍的,“犯罪”動機或者事實較輕者也少不了一頓“特訓”(即特別嚴厲的抗擊打能力訓練)。

於是民意測驗成了俺們出賣或者報復某同學的重要武器,有些同學莫名其妙的被送上前臺光榮被揍;有些同學每週必須上臺鍛鍊銅皮鐵骨,否則渾身上下到處不舒服,到處不體貼;有些同學為了應付老師的硬性指標,憑空捏造大量莫須有的罪名扣到自己平時最嫉妒的同學身上,然後看其被揍而後快私心。民意測驗的種種弊端無法盡述,不過恰逢其糟粕中還有點精華,所以俺們原來的班主任十分鐘愛這一措施。

但是到後期民意測驗效果大不如從前理想了,因為某些同學好像特別喜歡告發其他同學,一張白紙可以容下十幾個同學的十幾條大罪,並且這些被告發的同學的位置不太可能在一個固定的地點觀察得到,除非該同學有姚明的身高,坐著也能統觀班級全貌;另外還有喜歡惡作劇的同學也會在紙條上寫上:###上課放屁不吱聲##上課挖鼻屎,還把鼻屎揉成一個大團###上課把鞋脫了晾臭腳###隨地吐痰,都吐到我新鞋上了###上課泡妞上述的那位同學只顧著好玩,結果因為最後一條意思表達得不夠文雅被班主任查到原作者,拎到臺上煸了七八個耳光。然後當天放學不知什麼原因又被某些同學合夥狂扁了一頓三天沒敢再露面,所以說有些事情不是隨便就可以揭露的。

綜上所述民意測驗不僅可以直接破壞班內同學團結,還容易引發青少年暴力事件,並且根本沒有扼止住課堂上種種非學術性活動,大體來說弊大於利。因此班主任在執行了一個學期的民意測驗後覺得收效甚微取消了這一制度。

後來俺們那位班主任趁著沒上課時跟前排能聽見的同學說:“我早晨出門的時候,有塊玻璃從六樓掉在我面前摔碎了,給我嚇的呢。要不說這也是運氣。”

有些喜歡拍馬屁的同學就藉機說老師福大命大運氣大。

俺和同桌們就地討論六樓那廢物為啥沒直接把玻璃對準俺班主任腦門兒上扔?為啥失了準頭?下次扔怎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的擊中俺班任的要害。其實也不必侷限於窗玻璃,花盆和磚頭等等通常也都是比較理想的空投物品。

想到從前的民意測驗,也就想到鍾老師這次想“詐和”是沒可能的,逃不出俺雪亮雪亮的眼睛。結果鍾老師不僅不是“詐和”,還糊了“十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