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九十二章

第九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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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二章

鳳琴歌一愣,驚詫中被死死禁錮在溫暖中。雖然奇怪,但她能感受到身邊人明顯的情緒波動,那波動是心與心的直線連線,因而輕易就被傳染。所以她並沒有立刻推開他,睫毛動了動,輕聲道:“怎麼了?”

“你不能殺人,跟我在一起後就不能隨隨便便殺人。”近乎命令似的口氣,但在顫抖聲線的尾稍處,可以察覺到懇求。

鳳琴歌心裡動了動,眼神在被懷抱住的這一個瞬間停頓了片刻。一個人在用他的一種方式試圖改變她,或者說試圖讓她在長遠的未來能夠更好。無論如何,她感到一把爐火在溫暖她的內心,她脣角暗暗的勾了勾,聲音帶了難以察覺的溫柔:“好。”她其實並沒有要殺人,只是在試探,試探京兆尹舍不捨得以命換命。她明白後果,上一次就是死裡逃生,如果她再殺朝廷命官,那麼恐怕就沒有什麼運氣可言了。

簫若卿聽到鳳琴歌肯定的答覆,心裡方鬆了口氣,脣邊綻放了個淺如春水的笑容,方放開她,那一剎那溫柔對視的眼神恍如四月天的陽光和山間未盡芳菲。鳳琴歌怔了怔,回了一個微笑。

這兩人在他們自己的眼中自有萬物復甦,百花綻放,日月飛逝。但在其他人眼裡可不是如此,在這裡肆無忌憚的擁抱,凝視,看著圍觀的眾人都大皺眉頭,大庭廣眾之下摟摟抱抱,這成何體統?!

但唯一敢發出不滿意見的京兆尹此刻也因剛才的威嚇不敢發聲。

鳳琴歌凝視夠了,方挑了挑眉,收回視線。把目光放在京兆尹身上,打量了一個來回,輕道:“本王不會殺你,本王就與你說說道理。本王聽說那賭坊為了討債,把人腿都打斷了,還私闖民宅,搶劫財物。”鳳琴歌輕笑了笑,走到那端著銀兩的侍衛面前,似笑非笑的拾起一塊銀子,拋了拋,淡淡道:“本王覺得京兆尹大人處理案子相當不妥當。你不應該先清算一下破壞的財物價格,還有蕭家為治傷已經花和將要花的醫藥費。合起來再和欠的債對比一下,看清楚多了少了之後再定本王罪嗎?”

京兆尹目瞪如銅鈴,被氣的憋漲著臉,她這樣要計算的話,那一件物品分明一兩銀子他們狡辯成十兩,那誰也說不清。而且這樣一弄,肯定就比欠的債多了。那鳳琴歌傷那兩人不是就合情合理了。

而鳳琴歌沒有給京兆尹辯解的機會,繼續道:“你要去稟告母皇本王自然可以奉陪,只是本王好不容易樂於助人一次,母皇說不定要表揚本王呢!只是京兆尹你辦事不力,這點小事都要麻煩她,看來真正是不想在京城待下去了!這也沒關係,反正覬覦京兆尹一職的人多如過海之鯽,不愁找不著人!”

“你胡說!女皇她不會貶我的!”京兆尹一聽貶官立刻急眉瞪眼,著急道。

“放肆!就憑你與本王說話的口氣本王現在就可以治你一個大不敬之罪!”鳳琴歌立刻發飆。手朔朔指向京兆尹。

京兆尹被驚的瞪大眼辯解不出話來。鳳琴歌正欲這樣一路打壓下去,直到她反過來向她求饒,把局面完全翻轉過來。卻好巧不巧,一個不溫不火,柔如三月陽光的聲音突然從門口傳來,像是一把清涼的薄荷消散了炎炎夏日所有的暑氣:“什麼事情讓皇妹發這麼大的火氣?”聲音不大,但顯然用了內力,傳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這樣的內力,鳳琴歌自信在三招內可以打敗她。

所有人都是一怔,空氣靜下來,向門口望去。只聽見木輪軋過不十分平的地面嘎吱聲響,一個溫潤如玉的身影緩緩進入眾人視線。鳳琴歌也扭過頭,第一眼,看到的是那個手上戴著的玉扳指。鳳琴羽。

明明是個殘廢,明明那五官亦並不出色,甚至與鳳琴歌相比,簡直有天壤之別。但眾人卻無法自主的拿眼前這個人與站立的那人比較,兩人的氣度簡直不相上下。或者說各有風味。鳳琴歌站在那裡,讓人恐懼卻帶著該死的致命吸引力,無可辯駁的容顏讓人覺得離開就會死去。如宇宙黑洞般看不見她內心有多深,但一被捲進去,就再也不可能逃脫開。而鳳琴羽恰恰相反,似乎任何人都可以接近她,在她身邊是那樣舒服,讓人如沐春風。是的,春風。你看似已經很瞭解她了,但卻永遠無法抓住她。她呈現給你的從來都是她想呈現給你的那一面。而她真實的那一面在哪裡,她是否有,無從探知。就是如此,那些遍體鱗傷過的人,多災多難的人才會散發著一種魅力的光輝。

小院中的人紛紛行禮,灰塵粒子在陽光中撲撲起,“參見二皇女!”今天這麼個地來這麼多大人物,以後恐就是風水寶地。

鳳琴羽含笑的抬了抬手,示意眾人起身不必多禮。

鳳琴歌眉微微挑,實在無法想象鳳琴羽竟會屈尊來這麼個小院裡,更無法想象來的是這麼巧。她脣角勾了勾,九月不十分耀眼的陽光在脣畔流淌過,留下一片暗影,對已經坐著輪椅到她面前的鳳琴羽回道:“只是一些小事,不知二皇姐怎麼移駕到這個簡陋的地方來了?”

鳳琴羽溫潤的笑了笑,正欲回答。卻驀然被另一道急切的聲音打斷,“二皇女您來了,四皇女打傷了您的手下,臣正在處理此案呢!”京兆尹面上堆積著巴結逢迎和等到救兵的欣喜氣息。

奈何只見鳳琴羽意味尋常的打量了她一眼,眼神裡有讓京兆尹迷惑的奇怪和陌生神色。只見鳳琴羽淡淡收回眼神,並不理京兆尹,卻把帶笑眼神重放到鳳琴歌身上,溫潤道:“不過打了兩個手下有什麼好處理的。皇妹向來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想必也是那兩人不知禮數。這樣的人,就不必擱在我賭坊了,明日便趕出去!”

鳳琴羽命令一下,擲地有聲。身邊手下立刻點頭稱是。而京兆尹則是滿頭冷汗,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她看不懂的人。心裡面的驚恐正在發酵膨脹。腦子裡只有一個聲音,她完了。即便她為鳳琴羽辦事,鳳琴羽卻儼然不領她的情,難道她做錯了?!

鳳琴歌眼中暗光流淌,不知這

鳳琴羽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什麼藥都好,只要對她有好處,她就不必理會那些東西。她淡淡寡然無味的道:“還是皇姐最瞭解琴歌!”

“那是自然!”鳳琴羽拍了拍她的手臂,笑道:“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不瞭解你還有誰瞭解你!本宮今日去檢視賭坊,剛到賭坊就聽說了這樁事,就急忙趕來了!”

鳳琴歌神情似乎動容:“皇姐就為了這麼點小事就不辭辛勞的趕過來,皇妹實在是慚愧!”

“你可不要自作多情!我來可不是為這一件事的。皇爺爺和皇弟大智寺禮佛,今日已經回來了。剛回京,就聽到風雨,說你相中了一個庶民,他們很是驚詫,現下急著要你領著你將娶進門的夫郎去見他呢!”鳳琴羽嗔怪的看了她一眼,很熱絡的道。又善意的看了看一旁立著的簫若卿,簫若卿回了個善意的笑容,對這二皇女很有好感。

鳳琴歌眉毛微微挑,心裡微微感慨,她來這裡這麼長時間,終於是醜媳婦要見公婆了。這傳說中最後的這兩個有過深刻接觸的人終於也要出場了。會不會露餡對她來說不十分重要,但謹言慎行還是必須的:“琴歌也甚是想念他們!只是……”只是這都是之後的事,現在還有眼前的事要處理。鳳琴歌緩緩把目光移到那低頭站在一旁的京兆尹,冷笑了一聲,那京兆尹立刻如芒在背,倒退了一步。

“京兆尹今日對本王這般不敬,毫無禮數,是不是得給本王一個交代呢!”

那不鹹不淡的聲音如一道陰風颳在京兆尹身上,讓她全身打了個哆嗦。她所以為的後臺消失不見,此刻她才察覺到真正的恐懼,牙齒幾乎打顫,撲通跪在地上:“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鳳琴歌眼裡輕蔑的光閃過。正欲給她個教訓。卻聽一聲溫潤的勸解聲冒出:“皇妹,最疼愛你的皇爺爺今天回來了,這樣高興的事,就不必再與她計較了吧!皇爺爺又一向虔心禮佛,見你這樣寬巨集大量,一定會很開心的!”

鳳琴歌心裡冷笑了一聲,那人與我有毛線關係,但她要再追究下去的話,那可就不但顯得小氣更顯得不孝了。因而她眉毛揚了揚,收回放在京兆尹身上那冷如臘月倒掛冰凌的視線:“既然皇姐都這樣說了,那此事就掀頁吧!只是眼看天色不早,如果今日去皇宮,怕晚上就趕不回王府了。不如皇姐與皇爺爺說一聲,琴歌明日一早便攜若卿一起去宮中請安!”

鳳琴羽抬頭看了看天,嘆了口氣。“既然這樣也好,我回去給皇爺爺說一聲!皇妹今日纏上這麻煩事想必也累了,還是先回王府休息休息吧!”

“謝皇姐體諒!”

“不必客氣,既如此那本宮就先行離開了!”

……

說畢,浩浩蕩蕩的一群人,京兆尹也趁著空子生怕鳳琴歌找她麻煩,跟著鳳琴羽後面就帶著人退了。走到鳳琴歌身邊時還趔趄了一步。

鳳琴歌冷冷笑了一聲,看著眾人前前後後離開小院。方才的喧鬧慢慢迴歸寂靜。方拍了拍袖子,轉頭看了看呆立在那兒似乎沒緩過勁來的簫霍氏。

警告兩個字盪漾在眼眸中,神情已完全不如來時的客氣。踱了兩步站在簫霍氏的面前,毫無預兆的看口,把敬語也去了個乾淨:“簫霍氏,你大概不清楚,本王已對你調查的清清楚楚了。瞭解了你對若卿這二十幾年所幹的事後,突然就想明白了本王那日來接若卿你要對他乾的勾當!”

簫霍氏沒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臉上的血色褪了個乾乾淨淨。驚恐的眼瞪著鳳琴歌。

鳳琴歌冷笑了聲:“本王之前還想幫你解決麻煩,可看了你的為人處世之風后,本王沒有興趣了,因為有些習性是改不掉的。過去的事本王不想去追究。但今天,本王要告訴你的是,若卿他不再也不可能是你利用來賺錢的工具,以後你不但從他這兒撈不著一個銅板,而且你要是再敢對他不敬,那就是對本王不敬,你應該知道對本王不敬的後果。二十多天之後,若卿他不會從你簫府出嫁,他就從本王王府出嫁。你明白嗎?”

簫霍氏背後的綠色植物襯得他臉色愈發蒼白,驀然沒有一絲血色,眼中除了恐懼還有某種莫名瘋狂情緒。但在鳳琴歌如箭冷目的壓迫下,他硬生生的從牙縫裡擠出來兩個字:“明白!”

鳳琴歌看他那勉強不甘的神色,眼中冷意更濃,毫不打算對她這個所謂的“岳父”客氣:“本王看你對以往之事倒是沒有絲毫懺悔之意。那本王不妨提醒你一下,你以為你曾深愛的人是真心愛你的嗎?真心愛你會把你跟孩子典當給別人嗎?而且是真的別人死死強佔你嗎?你為何不問一問那個你愛的人她可有打算過接你回去,而你恨入骨髓的人她那一生是以怎樣的寬容和愛意來對待你的?不要把你的想象當成真相!”

簫霍氏完全愣住,不可置信的盯著鳳琴歌,死死的盯著。沒有人知道,字字如錐,句句如刀。驀地他眼裡湧出瘋狂的恨意還有掩蓋下的深深恐懼。“你!你知道什麼!你一定知道對不對!她是不是沒有死?那個人在哪兒,在哪兒?!”簫霍氏聲音歇斯底里,抬手便要抓鳳琴歌袖子。

鳳琴歌冷冷一笑,輕巧避開。看他那仍然執迷不悟的樣子,眼裡滑過同情和諷刺的光,左手拉過簫若卿的手,冷笑朝簫霍氏道:“本王等著你弄清真相,朝若卿道歉的那天!”

簫若卿疑惑的眼神在兩人間徘徊,最終順從的任由鳳琴歌拉著他的手朝前走去。

只餘簫霍氏狀似瘋狂的在背後歇斯底里的吼道:“不!不是那樣的!你一定是在騙我!你是在騙我!”

有時候你欺騙自己多年的真相往往比加諸在身上的外在疼痛要痛苦一百倍。但真相就在於讓那些受了太多苦難冤屈的人得到昭雪,得到淚水,得到懺悔。我們要的不是什麼,只是被欺侮後的一片尊嚴。所以再讓某

些人疼痛的一張皮,也必須要撕開。

簫若卿奇怪又不放心的回頭朝簫霍氏看了一眼,只見他狀似瘋癲,嘴裡不停的喃喃念著那幾個字:“不,不,一定不會是那樣的!不可能!”但最終也只嘆了口氣,反手握緊那隻冰涼的手掌,心裡堅定了片刻,大步朝前走去。——呃,坑挖的有點大有種要把我自己埋了的感覺,後面我會更新的,只是可能會更新的慢,親們可以養養再回來看,愛你們!麼麼,新年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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