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四十七章 不得不嫁

第四十七章 不得不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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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七章 不得不嫁

茶盞應聲落地,幫噹一聲碎掉,水濺了一地,還未品嚐過半口。幾個家丁進得門來,利索迅捷的上前,不容蕭夜眠的一頭霧水和奮力掙扎,三下兩下,直接把蕭夜眠給擒住了。動彈不得。

蕭若卿心裡猛地一慌,身體便直接站了起來。

“趙夫郎,你這是做什麼?為什麼要抓我?!”蕭若卿努力擺動胳膊身體也掙脫不開制伏,急得高聲叫道。“你們放開我,快放開我!”家丁不但無動於衷,反而縛的更緊了幾分。制鉗住她如扣緊她的螃蟹。

趙氏脣角一勾,彎出一個笑,攏了攏寬大的袍袖也站起身體。丫鬟靠邊讓開路,趙氏一步步的邊走邊道:“我那越窯青瓷茶碗,可是大師打造的,有價無市,千金難求。而今天又只有你,蕭小姐,路過那裡,你讓本夫郎如何不懷疑你?”

蕭夜眠一怔,面急耳赤的道:“不,不是我,我沒拿!”

“拿沒拿,一搜身便知!”趙氏脣角勾起的笑愈發濃,卻讓人不寒而慄。手向家丁一招,聲音驟然陰寒:“動手!”

“慢!”蕭若卿突然出聲阻止,袖下指甲暗暗的扣進掌心,他這個姐姐一向心高氣傲,惟我獨尊,怎麼能容忍別人搜查她的身?蕭若卿心裡頭鼓起勇氣,低頭向趙氏施了一禮,緩緩道:“趙夫郎,我的姐姐平時行為雖然不拘了些,但斷不是行為不檢之人,還請趙夫郎明察。”

“明察?我這不是正在明察嗎?”趙氏毫不把蕭若卿的話放在眼裡,淡淡的瞟了他一眼後,吩咐聲緊隨而上。“給我搜!”

“是!”被蕭若卿呼聲阻止片刻的京兆尹府家丁又迅速動作起來。蕭若卿著急朝前跨那一步張開的口型是沒用的,蕭夜眠慌亂叫著的辯解掙扎是沒用的,下人們動作利索,毫不客氣,從上到下摸了個遍。但不過片刻,一個丫鬟就摸出了一個袖珍的越窯青瓷茶碗,急切口氣興奮的邀功道:“夫郎,找到了!就是她偷得!”

驚住了,蕭若卿呆呆的站在那裡,驚住了。蕭夜眠傻愣愣的,驚住了。看著那個陽關下流光溢彩的青瓷茶碗,如一片碧綠雲彩,這樣美,這樣精緻,根本作不來假。蕭夜眠睜大了眼不可置信的盯著那個從身上似奇蹟變出來的茶碗,連連搖頭,口齒因為恐慌模糊不清:“不不,不是我!我被冤枉的,肯定,肯定有人陷害我!”

趙氏一步步走近,手接過丫鬟遞過來的青瓷茶碗,輕笑了一聲,眼波搖曳的抬起頭,眼中如泛著寒氣的細碎冰塊:“陷害?我這京兆尹府裡可沒有蕭小姐的仇人更沒有沒事做的閒人,誰會無聊到去陷害蕭小姐?現在這青瓷茶碗已經從蕭小姐身上搜得,證據確鑿,不容辯駁。來人吶!把蕭小姐給我送進衙門!”

蕭夜眠驚恐的張大了嘴,蕭若卿也站在那裡邁不動腳步,趙氏緩緩掃過兩人神情,似乎覺得他的話造成的威懾力還不夠,於是又添了瓢油加了把火:“哦!我忘了提醒蕭小姐了,這衙門啊,就是我家妻主掌管的,她要是一聽到是家裡來了竊賊,恐怕要大發雷霆呢!哎吆,我家妻主發起火來,那真是讓人不敢恭維呢!三里地都要震一震的。這牢獄之災恐是免不了,要是一不小心定個死罪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蕭夜眠身體顫了一下,額頭冒出冷汗,雙腿已是發軟,不,她不要進衙門不要那樣丟人!也不要被關進監獄,死,她更不能死!她害怕驀然一道光,亮在腦海裡,對對,還有若卿!還有若卿,他們來不就是談親的嗎,他大聲叫道,似乎這樣能提高聲勢膽量,“趙,趙夫郎,我們可是親家,你,你不能把我送到衙門!”

“親家,是嗎?有人不願意當我的親家呢,不願意,我也不求著,我們毫無關係,你不過是個偷我京兆尹府家裡東西的盜賊!”趙氏半老風韻猶存,眼波流轉間有一股狠意。溫著語氣緩緩道。像是在等著魚兒上鉤。

蕭夜眠慌亂而無措的急切搖頭,汗溼的手上前求饒的抓住趙氏的衣襟:“不不,我們是親家!若卿你告訴她我們是親家的!若卿是要嫁過來的,到時候都是一家人,這錯,就原諒我了吧!再說,這真不是我偷的!求求你,別送我進衙門!”

一家人,你即將是要嫁過來的。這些話如鋒利的刀子一刀刀割在心上,卻無處可躲。蕭若卿乾澀的閉了閉眼,嘲弄的勾脣,似乎再一次被命運戲弄了,他永遠都鬥不過命。

趙氏嫌惡的睨了一眼抓著他衣襟的蕭夜眠,心裡暗啐道:一家人,誰跟你是一家人?一群低賤之人還想飛上枝頭,第一醜男進她們家的家門,哼,不過是看在女兒的面上,會讓他進來!讓他進來也不過是個粗使打雜的奴才!

趙氏又轉頭睨了一眼蕭若卿,蕭若卿脊背挺直如松的站著,趙氏暗恨道:“他女兒要娶他還敢推三阻四的!真以為自己是大家閨秀了,看今天不讓他乖乖的從了等到了府有的是機會收拾他!”

趙氏暗暗咬了咬牙,臉上便變了一副憂愁的模樣,嘆了口氣,“唉!要是成了親家,那從古傳到今的禮儀在那兒放著是不得不遵守的,不然就有違天理倫常。自然我就與你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此事也不會再與你追究。可是,有人還不同意與我堂堂京兆尹府結親呢!”趙氏暗諷道。

蕭夜眠一聽此事有救,心頭一喜,慌忙的轉頭找她的救命稻草。可蕭若卿就直直的站在那裡,沒有表情,神情仿若在神遊天外。丫的,她快要死了,他還在這裡跑神兒!蕭夜眠心頭之火怒竄起,但又不得不央求:“蕭若卿!你不會見死不救吧!我雖平日欺負你,但我們可是有血緣關係的!小時候你發燒我還照顧過你,你至少念在我們二十多年的情誼份上你不能棄我不顧啊?再說,你嫁給這樣的人家一生大富大貴的你不知足還想怎樣!難不成你想老死家中一輩子被人戳脊梁骨?父親他恨你,他遲早會把你趕出家門的!你救了我兩全其美……”

“不要再說了!”蕭若卿驀然出聲打斷,眼睛無

比干澀發疼,難受的閉了閉又睜開,睫毛如被驚動的蝴蝶般連連顫動。屋子裡所有人都在看著他,蕭若卿脊背又挺了挺,在袖子下半張了張自己的手心,那裡一片黏溼,他艱難的嚅動了幾下嘴脣,終於啟動了那乾澀的脣瓣,苦澀和無法探究心酸無望的兩個字迸出:“我嫁!”

我嫁,趙氏脣角得意的勾了一下,眼畔掠過陰謀得逞的陰險光芒。

蕭夜眠卻仿如久旱逢甘霖,面上盡是欣喜,不但命保住了這一千兩很快也就到手了。“去去去!”蕭夜眠不耐煩的推開緊抓他的家丁。還惡狠狠的瞪了他們幾眼。

惟有蕭若卿的心頭苦不堪言,如同別人逼他生生吃了一顆黃連。這是他的親人,無論再難得境地他都是要救她的,不等蕭夜眠求他也會救。不在其位,不知其苦。可趙氏並未因此罷休。趙氏走回自己的高位坐下,眼中是陰狠的鍼芒一樣的暗光,警告道:“你光嫁可不行,我還聽人說,你要尋死,如果你趕明兒來我家門時候被抬進一具屍體或者是你進門後的哪天有人發現你自殺了,壞我趙家名聲,給我趙家招惡運,那今天的事兒可在這兒擺著呢,你們蕭家人一個都留不住!”

蕭夜眠身體一顫,往後退了一步。心裡暗道這個趙夫郎還真不是好惹的,就是一隻公老虎。

而蕭若卿面色平靜,他答應的時候就已經想到趙夫郎不是輕易善罷甘休的人,他留著一手來控制他。正應了一句話,求生難,求死不能。在這警告的話下,他微不可聞的點了點頭。

“既應了,婚禮便定在十日之後吧!十日後我找人看了,是吉日。”趙氏威嚴的聲音迸出。

吉日,當真會是吉日。今日也是吉日,你看陽光多麼好,多麼凜冽,像是一道無法治癒的傷口,明亮的人眼痠脹欲淚。而有些傷口常年被鹽水侵蝕著,刺痛不堪,癒合不了,逃脫不開。就是這樣,掙不開的。

蕭夜眠內心高興,連連點頭稱是,本以為要讓蕭若卿這小子答應婚事會是多麼難辦的一件事,卻不想這大家大院中長出來的人還是高明,趙氏就這麼略施小計,她這傻子一樣的弟弟竟然就應了,本來她還沒反應過來,父親告訴她只要按平常那樣行事就好,原來計策在這兒等著呢。爹也是高明,這邊球扔來扔去,給趙姝出了一個計,竟然就成了。蕭夜眠脣角的嘿嘿笑意如一隻偷了油的狐狸,讓人看著心生厭煩。

蕭若卿在旁邊靜靜站著,沒有應聲,呼吸淺薄,幾乎融到空氣中,這世間寥落,好像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

而與此距千里之遙的地方,車轔轔,馬蕭蕭,浩浩蕩蕩的大軍正在官道上行過,步伐鏗鏘,軍容整齊,威武且有氣勢。連天邊的雲似乎都在跟隨他們行走。

行在中間的風姿無雙的高貴身影目朝前方眺望了一下,遠處青山綠水,啟聲問道身邊的橫江:“我們估計還需要多長時間能到達京城?”

橫江面容冷酷,沒有多餘表情。嚴肅有禮的回道:“預計還要十天便能抵達京城。”

白起同跟在旁邊,立即身形一躬,前身趴在了馬背上,抱住了戰馬。戰馬大概被壓得不舒服,扭了扭頭。白起低著嗓子哀嚎道:“還要十天啊?我們這都已經走了十天了啊!還有十天,這是想把白爺我累死的節奏哇!這死老天爺,見這神界缺我這麼一位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因疲累而死的將軍,便想把我召上天庭,可是老天爺,你得問問白爺我願不願意啊!”橫江嘴角抽了抽繼續目視前方,鳳琴歌亦沒有搭理他,快速的一躍躍下戰馬,上了旁邊準備好的馬車。隨即威嚴的吩咐聲從容從簾子後傳出:“柳十娘她不是有事要說嗎?吩咐她上本王這輛馬車!”

“是!”

很快,柳十娘便從後面的軍隊中被領了過來,白起一見到她,立即虎目圓瞪,直勾勾的盯著柳十娘,如果人的眼神能殺人,他早就把柳十娘給殺死千百回了!

柳十娘在這樣的目光下走的可是膽戰心驚,腳一歪差點沒栽倒,眼不敢往上瞟,只小心翼翼的走著腳下的路,每一次,上面傳過來的任何聲響都能把他嚇得心跳少那麼一拍。

白起怒瞪著柳十娘,這個死女人,竟然敢跟著他們上京城來,更可氣的是師父竟然吩咐他不能動柳十娘一根汗毛。奶奶的,他白起何時這樣憋屈過?!

這樣想,他便惡作劇的冷冷出聲:“柳十娘!看招!你背後飛來了塊石子!”

柳十娘一驚,信以為真,慌忙閃身躲避,可有力的一躲下差點沒摔倒不說,朝襲來的方向一望,背後哪來什麼石子兒,還是靜謐的空氣。白起惡惡的發出計策得逞的愉悅的笑聲,柳十娘被氣得臉色發紅,抬頭便要瞪白起。可還未來得及,馬車中已傳出一道威嚴的聲音:“本王的命令難道不是命令嗎?”

白起身體一震,師父可是警告過他,被發現他就完了,訕訕的低下了頭,腿一夾馬腹,馬便輕快的朝前跑去,直到留下一個遠遠的背影,他還是躲遠點為妙。柳十娘亦嚇了一跳,心中害怕不敢違逆,慌忙的上前上了馬車。

馬車中鳳琴歌驚採風逸,鳳目如潭,始終未穿鎧甲,一身錦衣華袍,斜靠在馬車廂上,倒不是如她的聲音那般威嚴,慵懶的瞟了一眼柳十娘,“你要跟本王說什麼事兒,說吧!”

柳十娘深呼吸了一口,坐下後正襟危坐,在鳳琴歌面前她就是無法做到隨意輕鬆,腦子轉了一下便稟告道:“昨日,在肖城宿的時候,傳來且末那邊的訊息,說是有商人聯絡小生,並且聯絡了所有寫天城小報的人,希望能夠為他們出力,他們願意花大價錢聘用我們。而且,而且他們似乎把我當成了戰前小報的創辦人。”

“哦?會有這樣的事兒?”鳳琴歌脣角微勾,眼中先是一詫,後滑過玩味的笑意。隨即瞭然的道:“這不稀奇,報紙

上寫的主編就是十娘你,可知,他們是哪裡的人?”

“傳過來的信說,聽口音是京城的口音。應該是京城人。”柳十娘思慮著道。

“京城?”鳳琴歌的笑意愈濃,眼中卻滑過一道沉光,櫻脣微啟,“這就更有意思了,既然他們把你當成了報紙的主辦人,那你就是主辦人。等到了京城後的兩三天,你主動聯絡他們與他們合作。有錢送上門來,豈有不用的道理?”

柳十娘身體一僵,面上盡是不可置信。結巴著道:“我?我是主辦人?”

鳳琴歌不容置疑的點了點頭,聲音嚴厲了兩分,身體坐直,神色也鄭重起來:“對,你是主辦人,告訴他們這一切都是你策劃的。不要洩漏出本王半分訊息,裝出不認識本王的樣子。他們當然不會相信你一個小小的書生就敢如此壞本王的名聲,所以你要說出你背後的人就是大皇女。隨後我會把有關大皇女的一切資料拿給你,你務必給本王掌握熟透了。這樣就沒有人會懷疑你了!”之所以認為這些商人不是大皇女派來的人,一是大皇女到如今還沒和哪派商人合作,而是依大皇女的脾氣,絕不會看中這種下三濫損別人名聲的東西,她要動手,就會直接行動。

柳十娘聽著長篇大論流暢的命令下來,已出了一手心汗,她哪裡做過這樣的事?更是拿皇女來當作欺騙的證據,連腿都有兩分發抖。

鳳琴歌淡淡的漂過她,沒遺漏掉她的身體反應,“怎麼?害怕了?”

“不不,不,沒有!小生一定把這件事辦好!”柳十娘惶恐搖頭。連聲否認道。

“本王不想給你太大的壓力,但是你要清楚的是,如果這件事你辦不好,你也就,沒有再留在本王身邊的必要了!”鳳琴歌眼微微的眯起,聲音不重但卻讓柳十娘憑空感到炎炎夏日裡襲來的冷風。

她一顫,隨即答道:“是!小生一定不負王爺的囑託!”

“那好,你去代本王吩咐白起,讓他著手查清這幫商人的背景,主人,勢力等一切情況。”

“我?我去說?!白起他,他……”

“是,既然同在本王手下做事,關係就不要搞太僵。如果這點關係都處理不好,那剛才吩咐你的事,本王如何有信心再讓你去做?!”

……

“緊遵王爺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