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馬佔軍說(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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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馬佔軍說(2)
連長和隨行的幾個士兵也驚呆了,萬萬沒有想到會是馬佔軍。
不等連長髮話,那個報信人上前去掀被窩,大家一看,裡面的那個人是夏文青。夏文青不再躲閃,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掀被窩的人一記耳光,說:常愛國,你他媽混蛋!
常愛國被扇了一個嘴巴,覺得很丟面子,在連長耳邊嘀咕了幾句,說馬佔軍和夏文青幹出這種傷風敗俗的事情必須嚴懲,殺一儆百,以儆效尤,並給連長講了諸葛亮揮淚斬馬謖的典故。
連長對此事痛心疾首,之前他極其器重馬佔軍,本已打算將那個工作名額獎給馬佔軍,卻想不到馬佔軍做出這種事情,其實做了也沒什麼,但錯就錯在被人發現了,而且這個人是常愛國。連長知道馬佔軍和常愛國之間的利益衝突,如果這件事就這麼輕描淡寫地過去,常愛國肯定不服,弄不好會上報到團裡。最近團裡要提拔一些連長,自己很有可能會晉升為營長,如果為了包庇馬佔軍得罪了常愛國而讓團長知道自己徇情枉法,那將斷送自己的大好前程,所以,只有對不住馬佔軍了。但讓連長生氣的是,常愛國居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給自己講諸葛亮和馬謖的事兒,好像自己沒看過三國演義沒文化似的。其實那會兒連長之所以遲遲不做決定,是因為他在思考,怎麼才能把這件事情處理好,讓壞事變成好事。他決定以馬佔軍為切入點,在全連展開一場整風運動,告訴同志們務必保持自律謹慎、戒酒戒色艱苦奮鬥的作風,不要讓資產階級風氣抬頭,以期在全軍成為連隊建設的典範,讓自己儘快從連長變為營長。馬佔軍理所當然成為了犧牲品。
常愛國連夜趕寫了一期加強連隊精神文明建設和軍人要自律自愛嚴守軍紀的黑板報,報道了馬佔軍和夏文青的犯罪經過,並對他們展開批評,同時號召大家強烈譴責這種有損現代軍人形象的行為。一夜間,馬佔軍和夏文青的事情傳遍全連,甚至連隔著好幾個城市的兄弟連隊也知道這裡發生了什麼事兒。常愛國在黑板報裡特別寫道:馬佔軍同志槍打得好,但槍打得好就能無組織無紀律了嗎?作為班長,他理應起到模範帶頭作用,可我們需要的不是他帶這種頭!對其有傷風化的不健康行為,我們應給予強烈抨擊,玩火者必自焚!
第二天一早,連長做出兩個決定,一個是將工作的名額給了常愛國,以獎勵他為連隊做出的貢獻,一個是開除馬佔軍和夏文青的軍籍,並將他們遣送回家。
在這個結果公佈之前,已經不見了馬佔軍的身影。眾人相互回憶,昨晚事發後,連長就地對馬佔軍和夏文青展開批評,才說了兩句,馬佔軍就扔下正在嚴詞厲語的連長,離開了連隊。連長對此的反應,不知是自言自語,還是在向旁人詢問:他要幹嘛?
在眾人的記憶中,馬佔軍邁出部隊大門的時候,天空開始落下雪花,下到現在還在下。這個時候有人發現,值班室的燈還亮著,便走過去關上。
下午夏文青回家的車票就買好了,連長讓一個士兵跟隨夏文青回家,向她家裡人說明開除夏文青軍籍的原因,證明部隊沒有胡來。
得到了工作名額,常愛國一輩子也沒這麼高興過。這幾天他需要辦理退伍手續,檔案先於他調回,現在已經在回家的路上了。這回常愛國晚上更睡不著了,但不再痛苦。
回家的頭天晚上,常愛國請趙六和石少華吃飯,作為同鄉,常愛國覺得有必要讓他們分享自己的快樂。
雖然對於常愛國獲得這個名額所採取的不光彩手段,趙六和石少華都為馬佔軍鳴不平,但作為同鄉,他們還是給了常愛國這個面子。
常愛國找了一個遠離部隊的飯館,今天他想喝點兒酒。
雪還在下,一直沒有停,氣溫驟降。常愛國要喝白酒,除了暖和身子,還因為今天特別興奮,明天的火車,後天就去單位報到了。
石少華平日裡滴酒不沾,這回他給自己到了一杯,讓常愛國很感動。
三個人喝完一瓶白酒,要了第二瓶,喝完後又要了一瓶。
第三瓶白酒重重地戳在桌上,常愛國低頭夾著花生米說:輕點兒,什麼態度。
他把花生米放進嘴裡的時候,發現身旁站著的不是服務員,而是一個穿著軍裝的男人。
他抬起頭,被這個男人惡狠狠的目光嚇了一跳。
馬佔軍,你要幹什麼。常愛國丟下手裡的筷子。
坐下,沒你們的事兒。馬佔軍按住要起身的石少華和趙六,轉向常愛國:天下沒有不結的賬。
常愛國知道單挑的話,肯定不是馬佔軍的對手,他拉攏趙六和石少華:馬佔軍要動**人,你們管不管。
趙六看看馬佔軍,又看看常愛國,覺得自己站在哪一方都不合適:你倆的事兒我不插手。
常愛國說,趙六,今天你幫我一把,日後我不會虧待你。
趙六說,說實話,這事兒你做得挺操蛋的,馬佔軍抽你是應該的。
常愛國又用懇求的目光看著石少華。
石少華沒有反應。
馬佔軍喝了一口酒說,今天咱倆得有一個人橫著出去。說完拿起酒瓶向常愛國砸去。
酒瓶離常愛國的腦袋越來越近,卻突然收了回去。
石少華在後面緊緊抱住馬佔軍的腰,把他向後拉。
鬆開,沒你事兒!馬佔軍掙脫著說。
石少華仍死死抱著他。
服務員看見馬佔軍要在飯館裡打架,趕緊放下手裡的活,去拉架。馬佔軍被多人包圍住,近不得常愛國身。
常愛國趁機跑了出來。只要跑回部隊,就不怕了,馬佔軍要撒野有人教訓他。
快到連隊大門了,常愛國放鬆了警惕。就在他一隻腳剛正準備踏進大門的時候,感覺腰上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伴著一聲粉碎的聲音,他倒了下去。
常愛國以為是自己的腰折了,但是他站了起來,看到石少華手裡握著一個已經破碎的酒瓶。他的第一反應是:腰沒事兒。
來不及做出第二個反應,石少華已經走到常愛國面前,把手裡的碎酒瓶插進常愛國的肚子,然後走進連隊大門。身後的常愛國捂著肚子又倒下了。
三分鐘後,連隊裡喧譁起來,跑出幾個人,抬著常愛國去了醫務室。
馬佔軍站在對面的樹後看著這一切,他聽見有人說石少華是嫉妒常愛國得到那個名額。
常愛國的傷並不重,縫了七針。他不顧傷口還沒癒合,冒著開線的危險,死活要第二天必須回家。多一事兒不如少一事兒,他沒有動用法律武器維護自己的權益,大家對他沒有起訴石少華很納悶,這不是他平時一點兒小事都斤斤計較的作風。
隨後馬佔軍也回了家。去找夏文青,結果被她的父母擋在門外破口大罵。他等了夏文青三天,沒見她出過門。後來聽說,夏文青回家後天天和父母吵架,沒過幾天就離家出走了。
馬佔軍打小沒了父母,是爺爺一個人把他拉扯大的。這個時候,爺爺去世了。兩件事情趕在一塊,讓馬佔軍很痛苦。
於是我也離開家,四處遊蕩,尋找夏文青,找了二十年沒找著,累了,就回來了。馬佔軍對警察說。
這時去酒店取槍的警察回來了,審訊警察看了看槍,問:槍是哪兒來的?
趙六說是從德國弄來的,子彈是一個女人送來的,出事兒後她和我聯絡過,沒有通話,只發了簡訊,號碼在手機裡。馬佔軍說。
警察撥打那個電話。對方關機。
繼續。警察說。
出事兒的一剎那,我在瞄準鏡裡看得很清楚,趙六死死抱住交警擋在身前,當時我還不知道那人就是石少華,常愛國的車撞在石少華身上,石少華就飛了起來,趙六也跟著騰空而起,直到落地,趙六一直抱著他,落地的瞬間,他也被趙六抱在身下,我交待完了。馬佔軍說。
警察合上記錄本說,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