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馬佔軍說(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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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馬佔軍說(1)
我上個禮拜從雲南回來,去射擊場打靶,碰到六子,他說讓我跟他一起幹,我正好沒事兒做,就答應了。馬佔軍在審訊室裡對做著筆錄的警察說。
六子是誰?原名。警察問。
趙六,小時候我們都叫他六子。馬佔軍說。
你和六子什麼關係?警察問。
同學,一起當過兵,復員後他就回來了,折騰了幾年,現在是奧華公司的董事長,他讓我幫他開一槍。馬佔軍說。
向誰開槍?警察問。
常愛國。馬佔軍說,就是撞死石少華的那人,我們四個是高中同學,畢業後一起當過兵。
你是說常局長?警察緊張起來。
常愛國都當局長了?這孫子真能混。馬佔軍說,當年就看出他在這方面有潛質。
出事兒的時候你在哪兒?警察問。
路邊的酒店裡,正拿槍瞄著常愛國的車。馬佔軍說。
槍呢!警察拍案而起。
酒店床下的黑皮箱裡,房卡在這。馬佔軍指了指自己的衣兜。
審訊警察掏出馬佔軍的門卡,又喊進兩個警察,讓他們把凶器取回來,然後繼續審問:常愛國怎麼著趙六了,就要殺他。
六子沒說為什麼。馬佔軍說。
那你就幹?警察說。
常愛國欠我的。馬佔軍說。
高中畢業後,馬佔軍、趙六、常愛國、石少華和夏文青都沒考上大學,便報名參了軍。夏文青本來不想當兵,但因為正和馬佔軍談戀愛,為了在一起,就也報了名。那一年他們十九歲,被分在一個班裡。
在部隊裡,馬佔軍槍法出眾,連續兩年榮獲全軍匯演第一名。第三年,被提升為班長。常愛國因為上學的時候作文寫得好,在班裡當宣傳幹事,同時擔任副班長職務。
復員前的那年冬天,連隊有一個安排復員軍人回城去政府機關工作的名額,這對於那些即將退伍的軍人來說無疑是天上掉下餡餅。許多碌碌無為計程車兵知道,天底下那麼多人,而只有一個餡餅,肯定砸不到自己頭上,所以並不努力爭取成為那個幸運兒。但有的人不一樣,他們知道自己很有可能就被砸到。最終,對這一個餡餅的爭奪聚集在兩個人身上,班長馬佔軍和副班長常愛國。
按理說,正班長的職位比副班長大,應該更有優勢,但常愛國不這麼認為。他覺得自己這幾年沒少為連隊的思想政治工作盡心盡力,每個星期出一期黑板報,一年就是五十六期,兩年半就是一百四十期,寫光了二十多盒粉筆,連隊精神文明建設做得好,和自己的工作是分不開的。馬佔軍不過是一介莽夫,除了會打槍,別的什麼都不行,班裡的日常工作幾乎都是由常愛國指導大夥完成,雖然沒有得到過領導的表彰,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個名額給自己才合情合理。
馬佔軍的態度卻是順其自然,雖然拿了兩次全軍射擊比賽的第一名,又是班長,但這並不能證明什麼,他甚至認為自己在很多方面做得還不如普通士兵,對於這個名額,他認為可有可無,倒是大夥認為非他莫屬。
領導還沒有決定名額究竟給誰,馬佔軍將是那個被餡餅砸到的幸運兒的小道訊息已經不脛而走。常愛國認為這對於自己極為不利,這個時候非常有必要降低馬佔軍在群眾中受擁護的程度,他苦心尋找著時機。
很多事情,都壞在作風問題上,馬佔軍也沒有逃脫這個怪圈。
領導宣佈結果的前夜,正巧是馬佔軍站夜間崗。值班室在部隊大院門口,屋簷上掛著一盞150W的瓦斯燈。每天值夜班計程車兵上崗時,就開啟這盞燈,在它的陪伴下渡過一個個不眠夜。漆黑的夜裡,這盞在風雪中搖曳的孤燈成為部隊大院裡的視覺中心。它亮著,就能夠對那些企圖趁夜深人靜幹壞事的不法分子起到足夠震懾的作用。第二天太陽昇起的時候,換崗計程車兵把它隨手關上。
這天晚上,在那盞瓦斯燈的照耀下,一個婀娜的身影潛入了馬佔軍的值班室,動作輕盈、敏捷。裡應外合,一眨眼的工夫兒,身影就不見了,好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一樣,看來做這件事情的兩個人已經輕車熟路了。
其實每到馬佔軍值夜班的時候,這個身影都會隨風潛入室,只是從來沒有人發現,但今晚就不一樣了。
有一個人躺在**睡不著覺。睡不著是因為一件事情困擾著他。這件事情明天就要水落石出了,他不希望結果與自己的意願相違背,而結果很可能不是他所希望的那個樣子,因此他很痛苦。
睡不著覺他要下地走走,走著走著,就出了營房,走著走著,就快到了值班室。這時,他看見一個身影正朝值班室方向移動,剛到門口,門就開了,那個身影飛了進去。是個女人。
他在黑暗中,那個女人在明亮處,他認出她是誰。
今天是馬佔軍的崗,想到這裡,他高興壞了。
他一路小跑,去向連長報告。他想到把連長從夢中叫醒會讓連長不高興的,但管不了這些了,因為這件事情足夠轟動,會使兩個人身敗名裂,同時讓自己受益非淺。
部隊有規定,服役期間禁止未婚男女軍人之間有過密接觸。聽說有人觸犯了條例,並且是在值班室,神聖的機關要地,連長火了,帶了幾個人,拿上手電就衝了進去。告密者並沒有告訴連長值班的是馬佔軍。
**的男女被突然出現在眼前的連長和戰友嚇呆了,女人將自己藏進被窩,馬佔軍硬著頭皮說:大家先出去,讓我們穿上衣服,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