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宮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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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宮宴(下)
第二十七章 宮宴(下)
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鼓聲,是節目開始了嗎?我略微感到一絲緊張,不過抬頭迎上奕辰那堅信的眼光和一抹不露痕跡的笑,讓我頓覺信心百倍。在此場景,想要單獨說上幾句話怕是無望,但愛到深處,一個眼神,一個微笑,足矣。
表演節目的人很多,我的古箏被安排在了若蘭的綢緞舞之後,因為很是後面,便也得偷閒,坐在一旁品著點心,觀賞他人的節目。近十支下來,竟千篇一律地選擇了畫畫、跳舞、吟詩,讓人覺得好不無聊,細細等著何時輪到自己,無意間發現若蘭早已離席。待她再次回來之時,已立於戲臺中央,白色的舞裙長長地拖在地上,完美地展現了她那纖細的腰與修長的身段,臂上掛著一條輕盈的綢緞,畫著恰到好處的妝容,在微暗的燈燭下,更添一分嬌羞。我不得不承認,又那麼一刻,我為之驚歎,但一想到雨霜,心底莫名地對其產生一種排斥,甚至帶上一絲厭惡。我悄悄地瞅了一眼太子,他似毫不為之所動,只顧一人喝著悶酒,撫弄著酒杯,白皙的臉上,已泛上一層微微的紅暈,想必已下肚不少了。對此我是欣慰的,並替雨霜感到高興,至少太子心中有她,可我卻不知,是隻有她。我漸漸開始相信她的堅持與等待是有結果的。
音樂輕起,若蘭舞動著雙臂,那細長的綢緞在空中,劃出一個漂亮的弧線,琴聲時起時伏,那綢緞似是被賦予了生命,隨著音樂時起時落。前一刻還是柔美的,後一刻卻變得剛毅,與她嫻熟的舞姿相應相和,宛若一墜入塵間的仙子,還帶著幾分妖嬈。
可是,一曲下落,我發現她的眼光一直集中於一人——太子,可太子卻始終吝於看她一眼,熟視無睹,兩眼直直地盯著一位官家小姐,害的人家坐立難安,以為是在看自己,小臉被燒得通紅。可我知道,他只是在看她髮間的那支梨花簪子,我記得,雨霜是鍾愛梨花的。
若蘭的綢緞舞贏得了滿堂喝彩,她深鞠了一個躬,便下去了。望著她的背影,我感到些許悲涼,自己深愛的人的心裡卻裝著另一個人,而且滿滿的、毫無自己的容身之處,想必這亦是她的悲哀,愛上了一個不該愛的人,不知為何我的腦中閃過一抹身影——雲哥哥?我怎麼會想起他?
正當我出神之時,一陣涼風拂過臉頰。我猛地回神,正對上奕辰擔憂的眼神,他做了一個撫琴的動作,我一下子就憶起自己還要表演節目,這才發現那陣清風定是奕辰用內力震出,只為提醒自己。對此,我覺得心中一暖,便向他展現了一個最為真誠、燦爛的微笑,毫無大家風範,到顯俏皮。我匆匆離開,卻忽視了司徒澈那令人看不透的眼神,有一絲傷痛,還有一絲不甘,甚至有一絲憤恨。
我換上早已備好的,窄腰廣袖長裙,梳了一個簡單卻顯清雅的流雲髻,配了幾支玉簪,整一清秀脫俗的凌波仙子,卻給人一種可望不可即的感覺。我滿意地轉了一個圈,輕輕撩起裙襬,朝戲臺走去。
今日的星空真美,快接近戲臺的時候,我不經感嘆了一下。順勢抬頭,望向那輪皎潔的月亮,可依稀間,我看見了一個模糊的人影,刺客?我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可很快被排除掉了,我也說不清,總覺得此人給自己一點熟悉的感覺,就好像——一個朋友。
鬼使神差地,我輕輕踮地,上了屋頂,來到此人的面前,她一臉戒備地看著自己。
“雪?”我暗驚,世上竟有如此相像之人,只見那女子方當韶齡,不過十七八歲年紀,肌膚勝雪,嬌美無比,長髮披肩,一襲藍白色紗衣,頭髮上束了條金帶,月色一映,更是燦然生光。輕著的絲衫,隱隱的可以看見雪白的手臂。髮簪是一隻檀香木做的,垂著一顆渾圓的珍珠,輕描黛眉,略施脣紅,粗看倒真會誤認成雪。
“你是慕容雪的什麼人?”我先開口問道。
“那你又是何人?”她淡淡地回答,聲音很好聽,柔柔的。
“我?我叫上官琳。”我毫不掩飾,只因對面的女子給我一種很安心的感覺,能讓我卸下武裝。
“上官琳?!”她的聲音有些顫抖,很是激動。
“是。”我肯定地回答。
“那你就是安安嘍,我是玲啊!”她忽然過來緊緊地抱住我,有那一秒,我腦子一片空白,嚇得往後退了幾步。
玲?玲!
“你就是玲?慕容雪的孿生姐姐?”我亦難以抑制自己的情緒。是的,對於,冷靜非常的我來說,這是不同尋常的,因為又找到了一個,在這樣陌生的朝代裡,她們就是我的親人,我才知道,她就是雪曾對我提起過的那個真正慕容雪的孿生姐姐——逍遙嘉,原名慕容嘉。現在她們已經相認,我不知道那一年江湖中發生了多少事,總之,看到她們都平平安安、開開心心的就好。況且,這樣一個看似柔弱的女子,竟是當今的武林盟主,當真讓我歎為觀止,1年前的那次武林大會上的傳奇人物,竟然是她!而那次的錯別,讓我整整等了一年有餘……相遇,一直是我的願望。現在,離實現願望又近了一步,只剩下櫻了。可冥冥之中,我總能感覺櫻就在咫尺,而且很快就能相見。
相互寒暄之後,本想再聊會兒,可戲臺那裡傳來了自己的名字,我只好依依不捨地看了一眼玲,並囑咐她留在原地,切勿離開。
幸好隨身帶著琴,我左手託琴,右手撫琴,玉指輕挑銀弦,在焦尾上撥動著,聲音宛然動聽,有節奏,宛如天籟之音……我略微用力,雙腳離開屋簷,向戲臺中央飛去。微風拂過,帶起絲紗的衣袂,及腰的長髮,也隨風飄起,不知為何,天空灑下細細的花瓣,我回眸向玲望去,只見她正捧著花瓣,藉著清風向我這邊撒來。我感激地朝她一笑,薄脣輕起,天知道,月光下這飄忽如仙的身影有多令人驚歎。而我更不知剛剛的回眸一笑,是何等的嫵媚與傾世,當然也沒有注意到臺下奕辰與司徒澈那驚豔的目光。我伴著花,緩緩落地,將琴放置到已備的琴臺上,因時輕輕坐到一旁的小凳上。亂花淺草,清風鳴蟬,楓葉荻花,銀裝素裹,四季嫋嫋繞指柔;高山流水,百鳥爭鳴,千里嬋娟,萬里無雲,只在僅僅幾弦間。有哪一壺陳年佳釀比這箏曲更醉人呢,又有哪一種情愫比這旋律更感人呢?當年琵琶霓裳,一曲博得江州司。如今是一曲《螢火蟲》,柔美的琴聲,帶著天籟的歌聲,讓臺下的人如痴如醉。
你順著我手心的線
牽著感情的意念
你和我笑的很甜
兩顆心風風雨雨握著紀念
說在見就像昨天螢火蟲點亮我思念
在每天就明天
我們牽手寫紀念
有夏天 還有秋天
幸福的瞬間
有時間有留戀
笑容化妝我的臉
愛會像螢火蟲改變
快樂燈火的忽現
在我們心中那條線
連著感情的意念
我比你笑的更甜
兩顆心忙忙碌碌握著紀念
聽著你告訴我快樂以後還會有永遠
在每天就明天
我們微笑寫紀念
有夏天還有秋天
記住這紀念
有時間有留戀
喜歡看著你的臉
我會像螢火蟲陪你
一起走過地平線
而奕辰則至始至終都盯著自己,目光溫柔,略帶笑意,對於這樣的凝視,讓我稍感不適。雙頰微微泛紅,我相信底下的人已經被我的琴聲和歌聲吸引,對上那一個個讚賞的眼神,我略略頷首,徑自撥動著琴絃,好使自己也沉浸於此。也正因為如此,我沒有看到五公主那滿含驚奇的面容。
一曲畢,我緩緩起身,向皇上和皇后請了個安,便帶著焦尾下去了,臺下響起雷鳴般的掌聲。可我不敢興趣,因為與玲還有約,讓別人等可不是我的作風,更何況人家一出場就給了我“大禮”,我還得好好去感謝呢。放好琴,繞過熱鬧的桌席,獨自向玲的方向而去。突然一個纖細的身影擋住了去路,我抬頭看了一下來人。
“五公主?”我很是驚訝,心想自己沒惹著她吧,我可不想再多個敵人。
“告訴我,你在哪裡學得這首曲子?”她儘可能冷靜地問道,可聲音仍有些顫抖。
“你是說——”
“就剛才彈的曲子啊,快說,哪裡學的?”她過來,雙手搭在我的肩上,用力地搖,很是急切。
我略略不滿,此人真沒禮貌,但礙於身份也不好發作,便恭敬地答道:“回五公主,這首曲子乃我幼時同幾個玩伴所奏,只是鬧著玩罷了,也稱不上是向誰學的。”我想總不能告訴你是在電腦上學的吧,那還不把你嚇死。
“玩伴?誰?”她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打破沙鍋問到底了。
“只是些無名小卒而已,不足一提。”我有些厭煩,因而也不想再浪費時間,同她耗在這種無聊的問題上。
“說啦!”她的語氣明顯帶上了怒意。
“就玲、文、櫻、麗。”我不耐煩道。
“停!”未等我說完,她就粗暴地打斷了我的話,我略感不爽,這人是怎樣,要聽的是你,現在說了不要聽的還是你。
“櫻,我是櫻啊!”她高興地手舞足蹈。
“櫻?!”我不敢置信。
“嗯嗯,那你又是誰?”她仰著小臉調皮地問道。
猛的我想起了玲,便同她說了此事,告知了自己是安安的事實,並決定與她一起去找玲。
三人坐在屋簷上,晃著小腳,閒聊著。“對了,蒙和文也來了呢。”我說道。
“是嗎?”她們一臉詫異。
“恩,走,找她們去。”我手一撐,早已落地,現在輕功越發的好了,我暗喜。
很快找到了蒙和文,只不過蒙是正大光明而來,文就要委屈地扮演丫環的角色了。藉著櫻的身份,我將她們二人帶離了宴席來到一處涼亭。待五人坐畢後,一抹微弱的綠光閃過,我好奇地朝那方向看去,只見雨霜盤縮在一座假山後,兩眼直愣愣地盯向遠方,一臉的哀傷。月下,稍瘦的臉頰和略顯蒼白的面容,使她看上去如此的柔弱與無助。雨霜啊雨霜,在愛情面前,你也只不過是一個需要保護的小女生罷了,但又為何要故作堅強,讓自己變成刺蝟呢?又是到頭來刺了別人,也傷了自己,何苦呢!
“雨霜!”我向她打了個招呼,示意她到涼亭來。
她緩緩起身,收起哀容,強裝出一抹笑顏走來。
“一起聊聊吧,好久不見了呢,我來介紹一下。”幾個人一臉詫異,顯然不明我在說甚,只以為是公主有請便應邀來此。而這五人的真實身份,我是心知肚明的。一一介紹之後,她們的情緒果然沒能平靜地把握住,能在異世中相逢,本就是件極其難得的事。這樣一算,也該過去1年半了吧。
六人皆以聚齊,抬頭無意中看到那輪月牙正在慢慢變圓。
“今天是十五了嗎?”
看她們確定地點了點頭後,我才相信昨晚那個不是純粹的夢,那分明是有人故意迷亂了我的神志,藉以夢的形式告訴我穿越的方法。或許在一年前我會毫不猶豫地選擇回去,但是現在,心中已留了他的影子,深刻了關於他的記憶,還怎能抹去,輕易放下?我想,我是不回去了吧。至於爸爸媽媽,那世上少了個我,卻又有新的生命代替了我的存在,21世紀已將我遺忘,那麼也不必再去徒增煩惱了。心緣大師昨日告訴我,今夜酉時月亮會空前明朗,只要我將那隻穿越隨帶的音樂表置於雙掌,對著月光虔誠許願,即可將六人帶回現代。當然,只是靈魂互換,現在那隻表還在奕辰那裡,如果姐妹中有誰想回去,那麼我可以助她一臂之力,畢竟誰都有選擇去留的權利。
於是,我將昨晚迷糊似夢的事向她們講起。結果,出我意料地,竟無一人表示回去,難道她們都不想家了嗎?在那個工業文明的現代,可是存留著我們18年的記憶啊。見她們各自若有所思,略帶嬌羞的樣子,我想我已猜到,她們該不會是都有了所牽絆的人了吧。只是,一向沉默穩重、不明情竇的玲竟也如此,這實在不可思議。宮中人多口雜,我們這些大家閨秀不方便暢聊心事,更何況還有尊貴的公主和天下第一莊的三小姐。現在大家都各就其位,自有自的出路,我們中有魔教教女,有武林盟主,有朝廷命官之女,有慕容寨少寨主,亦有皇族血統,各自身上雖然流淌著別人的血,揹負著別人的責任,卻也有著屬於自己的情感。既然決定,那麼便不回去了吧。
隨著那輪圓月漸漸被陰雲遮蔽,唯一能夠回現代的希望也在漸漸變得渺茫、消逝、殆盡……但是,又有何後悔可言呢?真正感同深受時,感情竟是如此微妙的東西,一種讓人不明所以的感覺。
那麼,便祝願自己,一定要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