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8章 錦林山莊之行(下)

第18章 錦林山莊之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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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錦林山莊之行(下)

你順著我手心的線

牽著感情的意念

你和我笑的很甜

兩顆心風風雨雨握著紀念

說在見就像昨天螢火蟲點亮我思念

在每天就明天

我們牽手寫紀念

有夏天 還有秋天

幸福的瞬間

有時間有留戀

笑容化妝我的臉

愛會像螢火蟲改變

快樂燈火的忽現

感到眼前一片刺痛,我慢慢睜開眼,是早晨的陽光正照耀著這片花海。發現自己竟然枕在凌奕辰身上,又是那熟悉的清水般澄澈的味道,我心跳漏了一拍,什麼情況?可我明明沒有一點記憶,難道我昨晚夢遊了?排除種種可能的想法,我一個機靈站了起??。看他微皺著眉,似是有什麼心事,他一定睡得很累吧,他本可以在宮裡錦衣玉食的,卻跟著我在外風餐露宿,我看著面前的男子,心裡泛著苦澀。

大概是察覺到我的動靜,凌奕辰醒了過來,注意到我的情緒,他站起身,纖長的細指輕抹著我的臉頰:“怎麼了,怎麼哭了?”

或許是情到深處而自泣吧,我連什麼時候落得淚都不知道。用袖子隨意擦了擦臉,我強扯出個笑容:“沒,沒什麼……凌奕辰……我,是我連累你了……”

“好端端地一大早說這種胡話,你呀……”他輕點了下我的額頭,寵溺地笑著。

見他如此,我心裡滿滿地載滿了感動。凌奕辰,不管什麼時候你都是這樣溫柔,風一樣能把所有的陰霾吹散,為什麼你總能猜透我的心思,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

吃過所謂的乾糧餐,我們又踏上了去往錦林山莊的路。既然是歐陽軒的老巢,我定要美美地吃上一餐,嗯……再睡個好覺。

這一天的行程走得異常艱難,中途停息數次,畢竟馬兒也會吃不消的。怕我無聊,凌奕辰有一搭沒一搭地跟我閒聊,我覺得這兩天跟他說的話都賽過府中一個月的了。不過跟他講話感覺真的很不錯,我只是個小女子,我貪戀他天籟般的聲音,我喜歡他清水般的味道。但是很遺憾的,我還是在馬背上睡著了,或許是太累了,現在覺得馬背並不討厭,甚至更像個舒適的搖籃。

“懶丫頭,山莊到了,該醒啦。”被他這麼一搖,我睡意全無,順著他的目光看去,之間山頂密林處隱約透著碧瓦飛甍、朱漆紅柱的屋宇,鱗次櫛比地沿著地勢,圍成了長長的一圈。

“上山的路不比剛才的平坦,你可得坐穩了。”

我點了點頭,他拉緊韁繩雙手緊了緊,一個策馬向著上山的路而去。我才發現,原來古代就有“盤山公路”之說,看來這個時代的人挺聰明的嘛。不過這山莊也真古怪,好端端地建在這孤山上,難不成是為了欣賞風景,創造世外仙林來了?我惋惜著這些美輪美奐的古建築,這要流傳下去,可都是文物啊,指不定參觀的門票費就好幾百,我可撿了大便宜了。直到凌奕辰告訴我,這樣建於半山腰上既能防沙防洪,又易守難攻,以防不測我才緩過來。難怪什麼少林寺、五莊觀、無極閣都建在半山腰上,大概都出於此意吧。

銅製的大門,鑲刻這百獸之王的圖紋,兩尊蹲立的玉石麒麟,彰顯著主人的身份。正上方是一塊硃紅色留底的墨字大匾,“錦林山莊”四字赫然而上,光站著門口,就有種令人窒息的威嚴氣勢。果然,守門的那兩小廝攔住了我們的去路。

“來者何人?”

我想起雪告訴過我歐陽銘的事,便問道:“貴莊的少莊主可是歐陽銘?”

“正是,閣下既認識少莊主,待我去稟告。”

不一會兒,那小廝跑了出來:“少莊主有請。二位這邊走。”另有一人將馬安置下來。我們跟著他左左右右繞了個山路十八彎,我因急著破鏡重逢,一路無心賞景,不久到了一處小閣門前。

“少莊主就在書房,請。”

順著他的邀請進了書房,只見一身著便裝的男子正在書寫著什麼。聞聲,他抬頭打量了一番,又客氣道:“在下疏忽,二位請坐。”

傳了茶,他又凝視著凌奕辰,我看他面如冠玉,琥珀色的眼睛忽然一暗:“閣下是,二弟的好友,凌公子?”

“正是,想不到歐陽兄還記得。”凌奕辰欣欣然答道。倒是我被弄糊塗了,啥,他們是舊識?

歐陽銘隨即拱手道:“歐陽銘見過四殿下。”被凌奕辰止住:“這裡沒有外人,就不用行此虛禮了。”

聽他們聊時我才知道原來他倆有過一面之緣,只是時隔數年,印象已不怎麼深了。

驀了,歐陽銘問道:“殿下今日到訪,定是遇上了什麼難事,在下定竭力相助。”

凌奕辰轉眼示意地看了看我。“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我們想在莊裡找個人,不知能否行個方便。”見他面目甚是和善,我想起了雪。“慕容雪,你該認識吧?”

“雪兒?你是她的朋友嗎?她現在可好?”歐陽銘的眼裡流露的是莫名的擔憂,透過這雙透明的眼睛,我似乎看到了另一種超越朋友之間的情愫,但願是我多慮了。

長話短說,我將路上遇襲的事概述了遍,只是隱瞞了歐陽軒的出現。於是他立刻傳了武藝高強的人手去尋找雪的下落。隨後他帶著我們去煦馨苑找他的三妹歐陽馨。心情好的時候看風景也是極其有味道的,我旅遊似的欣賞起一路的樓閣水榭來,這裡與皇宮和相府有著截然不同的風格。如果說前者是一件件精美的藝術品,那後者絕對是自然與藝術合二為一的現代仿古莊園,畢竟現代追求的也是自然美呢。

未及苑門,隱隱傳來絲絲縷縷的琴音,聽起來似出自女子之手,不知是怎樣的女子有如此開闊的心境,沒有絲毫拘束的哀怨,反而充滿勃勃生機,曲調清新綿延。仔細一聽,我恍然,居然是《廣陵散》,據我所知,那是屬於中國才有的經典古箏曲,那麼,我更加確定她的身份了。

“殿下,既然上官姑娘認識三妹,定有許多話聊。我們不妨先在園中小酌幾杯,稍等片刻。“

他笑著點點頭,又對我道:“別耽擱太久。”

我調皮地一笑了之,反正今天也別想回去了。咚咚咚向煦馨苑跑去。小木樓建在高山之巔,窗外是層層的雲霧繚繞,好一派修仙之景。再看那木樓,每一層都懸掛著大紅燈籠 ,金色的流蘇在風中左右搖曳。

我心裡暗想:某女子可真愜意,“會當凌絕頂,一覽眾山小”的佳境全叫她獨佔鰲頭了。不知張岱(此詩的作者)知道會作何感想。我自嘲地笑笑,想什麼亂七八糟的,估計人家還不屑看這些高空圖吧。琴聲漸近,越來越清晰,我的腳步聲也越發明朗,剛走到二樓的門口,琴聲戛然而止。我深呼吸,邁步進入房門。窗邊,一女子絳粉色的雲煙衫繡著秀雅的蘭花,逶迤拖地的粉色古紋雙蝶雲形千水裙,手扶銅色古箏。雲髻峨峨,戴著兩支鏤空蘭花珠釵,臉蛋嬌媚如月,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此時正執著那捲樂譜。

驚訝於生人的不請自到,她疑惑地看向我:“你是……”

“遙遠的東方有一條龍,它的名字叫中國。”我開口唸道,“我來自中國。”這還是雪教我的,她跟逍遙嘉當初就這麼快速相認來著,省時省力,最重要的是省事。

“你……”她驚愕的瞪大了眼,目光中流瀉著狂喜,哽塞道:“你怎麼知道我……”

現在我完全確定她就是我要找的人,於是我問道:“我是安安,你該記得吧?”

她先是愣了愣,目光在我身上流移了幾遍,然後緩步離開琴座,又加快了幾步,最後狠狠地把我抱了個滿懷,啜泣道:“我以為再也見不到你們了,我以為就我來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地方,現在有你做伴,我什麼都不怕了。”她小巧的臉上滴落下顆顆晶瑩,語無倫次地傾訴著半年來的遭遇。

說不想家那是騙人的,我何嘗不想家,好幾個夜晚都能夢到日夜思念的爸爸媽媽,他們還好嗎?沒有了我,他們又生活的怎樣呢?

“別哭了。”我喝止道,“再,再哭……我也要哭了……”我擦拭著那滿含淚水的臉,“瞧你,臉都花了。告訴你,不只我,她們也來了。”

她忽然揚起頭,水靈靈的大眼睛一本正經的望著我:“此話當真?”繼而嘴角微翹:“忘了告訴你,我是蒙。”

站得累了,我就近在軟榻坐下,道:“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先給我倒杯水來,這是待客之禮嗎?”

她不好意思地斟滿兩杯茶,又去內室換了套衣服與我對面而坐。

確定了各自的身份,我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講與她聽,她又是笑又是皺眉又是嘆氣,完全失了大家風範。怎麼說錦林山莊也是天下第一莊,幸好屏退了外人,若是叫人瞧了去,還以為堂堂三小姐吃錯藥了呢。這半年來我們的機緣還不錯,不經意的,竟然相認了五位舊人。遺憾的是,那剩下的櫻究竟在何處呢?現在我們可以肯定六人一定都落到了這個時空中,只是什麼時候才能與她相遇呢?

儘管脫胎換骨,面前的女子也有著與古代女子完全不同的氣質,怎麼山莊的人就沒看出來?她向我講述了半年前自靈堂復生的情景,至今她還耿耿於懷,畢竟我們都不曾見過那古代葬禮的浩大場面,可以想象定是極其駭人的。

最後還得知,她的血可以驅百毒,我淺淺一笑:“那你還真成寶了,改天若是我找不著解藥,可就來找你了。”

她莞爾一笑:“一定,一定。”

我們一同下了閣樓,有丫環來傳晚宴,看來我們的面子還挺大嘛,竟勞煩了莊主親自接風洗塵。在莊主的盛情款待下,我們便在山莊小住一宿。我與歐陽馨同處一室,嘮叨了一晚上,千言萬語都化為深深的記憶,一點點,釋放、殆盡,以至於日頭老高了我還睜不開眼,昏昏沉沉地洗漱完畢跟著去了廳堂。因莊內有事莊主未能親自送行,但是給我們安排了幾名隨行人員,以防不測,看來個個都是深藏不漏的高手,莊主待我們倒真有心。 既然蒙現在安好,小日子過得滋潤著,那我也可以放心了 ,只是以後若想得見,怕是難事了吧。

一路各有所思,突然覺得自己挺懷念這次的錦林山莊之行,對於面前這個白衣勝雪,又有著清涼如水般的男子,突然有種說不出的感覺……櫻花紛紛,在一片蔥蘢上留下深深淺淺的印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