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女老闆的貼身兵王 總裁一見不鍾情 愛の開場白 養龍爆發戶 絕命殺手 逍遙異界行 霸愛極品偽天使 小雪初晴 惡魔貴公子的壞天使 養貂成後,誤惹冷情帝王
第7章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正談得熱鬧,那邊的曲子又換了一支了,逸川忍不住說:“肖邦。”
“對,那位鋼琴詩人。”陸正霖道。
“正霖兄哪天給我們介紹介紹呀,大家都各有所好呢!”陳凱笑道
“你們這幫傢伙!”陸正霖失笑道。
隨著悠揚的琴聲,屋子裡的氣氛也熱鬧輕鬆。在輕鬆的氛圍裡談妥一切事情後,陸正霖送他們出來,恰巧遇上三個女孩子也走在院子裡。
“相約不如偶遇,正霖兄趕快介紹介紹。”陳凱笑道。
陸正霖笑著對其中一個留著捲髮的女孩子道:“雨霖!”
陸雨霖攜著兩個女孩子走了過來,陸正霖笑道:“雨霖,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幾個是我的同學。許逸川,歐陽磊,還有陳凱。”
“你們好,這是我們琴社的同學,孟筱卿,林琥珀。”陸雨霖也落落大方地笑道。
幾個人互相點頭問好,逸川和琥珀各自含著不屑一顧地笑,亦不說什麼。
“剛才你們彈得真好聽。”歐陽磊笑道。
“謝謝。今天我們還要去老師那裡有些事情,先走了,下回有機會再見。”陸雨霖道。
巴巴地看著三個女生的背影,陳凱道:“果然美女如雲啊。個個都那麼漂亮。”
“巴赫的曲子是你妹妹彈的吧,跟她人的氣質最相宜,我覺得彈得最好的了。”歐陽磊推了推眼鏡道。
“應該是,她最喜歡巴赫了。”陸正霖笑道。
“你們剛才看到左邊那個女孩嗎?眼睛的顏色淺淺的那個。”陳凱道。
“沒注意啊。”歐陽磊道。
“那麼漂亮的女孩子你居然沒注意?”陳凱故意露出驚訝的樣子,道:“那肖邦一定是她彈的,像詩一樣優美。”
“你還真細心。”逸川笑道。
“我看貝多芬才是,像月光一樣溫柔。”陸正霖笑道。
“還溫柔呢!”逸川不禁笑道:“說得我都起雞皮疙瘩了。”
晚間琥珀回到家,珊瑚把書給了她,琥珀看到《稼軒集》,不禁道:“許逸川來過了?”
“你還真不禮貌,直呼其名了。本來逸川哥哥是要送來的,不過在路上碰見我們了,所以讓我帶回來。”
“我們?‘我們’是誰?”琥珀問。
“今天逸文哥哥來過,他想帶我們出去逛逛的,你不在,我就跟他去了。”
“我看逸文就是來找你的吧。”琥珀玩笑道。
“哎呀,姐姐,你說什麼呢。”珊瑚嗔道。
“逸文第一次見到你的眼神就不怎麼對勁。”琥珀笑道。
“姐姐你別胡說了!你呀你,一口一個逸川逸文的,他們都比我們大呢。”
“知道了!是逸川哥哥,逸文哥哥。逸文才比我們大一歲,老感覺他還沒我大似的。”琥珀笑道。
“對了,明兒放假,我們去許家看看逸曼姐姐嗎?”
“好,說起來,我都還沒見過她呢。”
停留在琥珀腦海中的許逸曼一直是十年前槐樹下那個亭亭玉立,大方得體的大姐姐,像一支君子蘭一般的典雅高貴,怎麼都想不到十年之後的她會頹敗成這個樣子。
二十七歲的年紀,如果沒有發生那件事情,逸曼該是一位勝似她母親當年的貴婦人,該是油亮亮的髮髻高高挽起,而不是像現在這樣依舊是少女妝扮的髮辮鬆鬆地垂在胸前。當初笑語嫣然的大家閨秀,如今卻是滿臉哀愁,在這個年紀本該也是有兒有女了,而不是像現在這樣喜歡獨自一個人躲在房間裡,大多數時間什麼都不做,只是坐在那裡靜靜地沉思。
逸曼緊緊關著房間內的窗戶,拒絕了窗外的春色,屋內散著一股沉膩的藥香。
“逸曼姐姐。”琥珀和珊瑚親切地叫道。
逸曼站起來,神情落寞,看到琥珀,眼神中泛起一絲熟悉的溫柔,說:“是琥珀吧?都長那麼大了。”
“才來瞧你,對不起了。”琥珀微笑道。
逸曼看著琥珀和珊瑚,緩緩道:“時間真是過得快啊,轉眼間,你們都是大姑娘了。”
琥珀想起十年前,逸曼和現在的自己年紀相當,時光流轉,已是物是人非,琥珀上前拉著逸曼的手,看她穿著與年紀不符的墨色米白滾邊的衣裙,猶如戴孝中的哀怨少婦。
“逸曼姐姐最近身子可好?上回想來看你,珊瑚說你身體不太舒服,睡下了。”
“我總是這個樣子的,你們也知道的。”逸曼淡淡道:“你們快坐吧。”
“外邊天氣很好,逸曼姐該出去多走動走動。”珊瑚道。
“暮春的景色讓人更傷懷,不看也罷。”逸曼道。
“逸曼姐,你總是待在房裡對你身心都不好,暮春也有暮春的美景。”琥珀道。
“像我這樣的傷心人,看見的只能是令人悲傷的風景。”逸曼輕輕扯著手中的繡絹。
“事情都過去那麼久了,你不該一直放在心上的,應該忘記過去。”琥珀道。
“談何容易!你們不必勸我,這樣的話,我聽了七年了。”逸曼苦笑道。
這時候逸曼的丫頭青伶進來說:“大小姐,二少奶奶又送來甜羹了。”
“我不吃,她不肯拿回去就和平常一樣倒掉。”逸曼冷冷道。
“這多浪費啊。”珊瑚道。
“我不會吃她送來的東西的。”逸曼說道,她見珊瑚還想說什麼,露出不耐的神情道:“謝謝你們來看我,我有些累了,想休息會兒。”
琥珀和珊瑚便只好告辭,出來就碰上還沒有離開的沈韻茹,看到她們,韻茹忙上前打招呼:“你們在呀。”
“我們來看看逸曼姐。”珊瑚道。
“逸曼姐依舊對你這麼冷淡嗎?伯母來信跟我們說起過你們的事情。”琥珀道。
韻茹嘆了口氣,點點頭,她身後的近身翠兒忍不住道:“小姐嫁過來後每天都送湯水過來,大小姐就是不領情。”
“翠兒!”韻茹喝住她。
琥珀聽翠兒對韻茹的稱呼知道她是韻茹帶來的陪房,自然是看不慣自家小姐受這樣的委屈。
“以後會好的。”琥珀道。
“難為你嫁過來半年,天天如此。”珊瑚道。
“她怨我,我明白,是該怨,我天天怨自己。”韻茹道。
“小姐把自己的身子都怨壞了,瘦成這個樣子。”翠兒道。
“翠兒!”韻茹蹙起眉頭。
“小姐你別攔我,琥珀小姐,珊瑚小姐,我看你們也是懂道理的小姐,我才說的。我們小姐嫁過來也沒個人說心事,也沒人開解她,大夥兒都順著逸曼大小姐,理解她,可有多少人明白我家小姐的心,她的心也苦,你們看她的身子,都瘦成什麼樣兒了,你們是沒見過她從前,沒那麼瘦的。”翠兒說起來便是一股腦兒都搬了出來。
“其實這不能怪你的,是逸曼姐想不開,把責任都推給你。”琥珀道。
“我希望她能原諒我,能重新開始生活。”韻茹道。
“韻茹嫂子你也別想太多了,逸曼姐總有一天會想明白的。”珊瑚道。
“我們以前好得像親姐妹一般,誰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韻茹道。
“逸曼姐的心結太深了,不過我相信精誠所至金石為開,像你這樣日日如此待她,她必定會明白的。”琥珀道。
“希望承你們貴言了。”韻茹點點頭。
琥珀和珊瑚勸了一回韻茹離開後,也就準備回家了,珊瑚嘆息道:“逸曼姐可憐,韻茹嫂子也可憐。”
“嗯,只能希望她們都能好起來。”
“我看逸曼姐對韻茹嫂子責怪還很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