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5章其人其琴,心有所動

第5章其人其琴,心有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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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其人其琴,心有所動

“許伯母。”

許母的眼中泛起淚花,道:“真是越來越像了。”許母撫摸著琥珀的臉,收起心情,笑道:“可想死我了!”

“我也想你,伯母!”琥珀笑道,她不會忘記自己的孃親從小就沒了,許伯母待她如親生母親一般,這十年來雖然分隔兩地,卻書信不斷,許母對她和哥哥萱慶、弟弟萱揚是時時刻刻是關心著的。她繼續笑道:“許伯母還是那麼漂亮,沒什麼變化!”

“哎喲,瞧瞧這張小嘴,真甜!”許母笑開了花,隨即揮手讓那個站在她身後的女子過來,對琥珀說:“都忘記介紹了,這是你逸軒大哥的媳婦。”

“爹跟我提過,韻茹嫂子是逸軒哥哥的姑姑的養女。要是我們不去北京,一定打小就能認識,一起玩兒呢。”

沈韻茹笑道:“我也聽爹孃,還有逸軒他們時常提及你。”韻茹穿著石榴花鎏金邊衣裙,身形顯得單薄輕柔,她笑盈盈地從下人手中接過茶,遞給琥珀,說:“自己過來倒認識路?”

“邊問邊來的。謝謝韻茹嫂子。”琥珀笑著接過茶:“對了,珊瑚呢?”

“她去逸曼那裡了。”麗容笑道。

“那我也去瞧瞧逸曼姐姐。”

“去吧,她那裡也許久沒有熱鬧了。”許母道。

“讓丫頭帶你過去吧。”韻茹道。

“不用了,我自己找過去,對這裡還有些記憶呢,試試自己的記憶力如何。”琥珀笑道。

琥珀照著自己對許園的記憶,走在園子裡,許多兒時的記憶忽然之間都跑了回來,逸曼給她和珊瑚掐鳳仙花,逸軒教她寫字,逸文喜歡跟著琥珀的大哥萱慶玩兒,還有那個總是和她吵架打鬧的逸川,往事像風車一樣在她腦海裡轉了起來,有清晰的,也有模糊的,不過都是美好而快樂的。在北京雖然也交很多朋友,但還是喜歡家鄉的一切。

琥珀正自回味,耳邊突然傳來熟悉的聲音:“小拉子,今天還真淘!”

隨著聲音看去,前面的屋簷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正在逗掛著的鳥籠裡的小鳥,那個年輕人正是剛才在書店碰見的、給她指路的那個,琥珀聽到他口口聲聲叫著“小拉子,小拉子”,心裡豁然明白,一時愣在了那裡。

許逸川也看到了她,對她露出幾分玩世不恭的笑容,提起鳥籠走了過來,問她:“還記得小拉子嗎?”

“你還養著它?”琥珀問。

“那個小拉子四年前就老死了,這只是它的孩子,小小拉子,不過叫小拉子方便些。”逸川笑道。

“看了紙條上的地址,你已經知道我是要到你家裡來,你幹嘛還賣關子,指什麼路?帶我來不就行了?”

“怕你不相信我啊,我要是說這是我家,又不知道你會怎麼想了呢。”

“我看你就是故意耍我。”

“我要是故意耍你,就給你指錯的路了。”

“量你還不敢。”

“這有什麼不敢的?難道還像小時候那樣我怕你告狀去不成嗎?”逸川眼睛裡狡黠的光芒四溢位來。

“哼!”

“回到家才知道林伯父他們來了,問起來原來在路上碰見的這位大小姐就是林琥珀啊,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蠻橫嘛。”

“我也是看到小拉子才知道,這個提著鳥籠,沒有謙讓精神的紈絝子弟就是許逸川吶,還是和小時候一樣狡猾。”

“你這個人還真斤斤計較的,還想著書的事情。”

“哼!”

“我不讓給你,不代表我不借給你啊!”

“這是你的馬後炮,當時你幹嘛不說呢?”

“你氣勢洶洶,讓我說了麼?”

“哼!”

“話說回來,你怎麼來我這裡了?不會又迷路了吧?”逸川笑道。

“才不是呢。”

“那你這是要去哪裡啊?”

“要你管!”

“你在我家裡走來走去,我當然要管了。”

“我,我是準備去看看逸曼姐姐。”

“那還真——”逸川頓了頓,笑著看琥珀說:“還真沒走錯。”

“讓開,真討厭!”琥珀推開逸川,往前走去,只見珊瑚從前面的迴廊裡跟著一個丫頭過來,見到琥珀,說:“二姐。”

“你從逸曼姐姐那裡來麼?我正要去呢。”

“嗯,我看你別過去了,逸曼姐姐剛睡下,似乎身子有些乏。”珊瑚道。

“嗯,那我下回再去看她,反正以後機會多得是,她還好吧?”

“哎,身子和精神似乎都不是很好。”珊瑚嘆了口氣,隨即看到琥珀身後英俊而陌生的逸川,頓時臉緋紅起來。

“珊瑚妹妹吧?你不認識我了嗎?”逸川笑道。

“是逸川哥哥吧。”珊瑚輕聲道。

“是,你記性真好,還記得我,不像有些人,對面相見也不相識。”逸川笑道。

琥珀剛想反擊,逸川話鋒一轉,收起笑容道:“我大姐是心病,不是一天兩天能好得了的,都幾年了,還是這個樣子。”

“我娘跟我說過逸曼姐姐的事情,以後我們會多來看她的。”珊瑚柔聲道。

“你們都是女孩子,說起來會好些。”逸川道。

正說著,一個丫頭過來說:“三少爺,林小姐,太太讓你們去廳堂,說二少爺和四少爺回來了。”

三人一齊來到廳堂,發現廳堂內很熱鬧了。

只見逸軒已是風度翩翩的大公子,深邃的眼睛裡透著沉穩,著長衫而立,與纖瘦雅麗的韻茹站在一起儼然璧人一對,逸文和逸川一樣,穿著學生裝,個子也高高的,比起逸軒長得陽光,比起逸川來又長得清秀,臉上含著陽光一般的笑容,笑起來時眼睛就如一彎月。

“逸文也是大人摸樣了。”麗容笑道。

“我都和三哥讀一個大學了。”逸文笑道。

“逸川這孩子心野,當初要去讀北大,還好被我攔下了,不然逸文也要跟著去呢,我怎麼能放心他們走那麼遠呢。”許母帶著頗有意味的淺笑,道:“萱揚在那什麼倫敦的,好幾個月才給我寫次信,讓我擔心。”

“他往家裡寫信也是不多的。”麗容訕訕道。

“我們也想往遠處跑,就是娘不肯。”逸文忙笑道。

“我們年紀大了,就希望你們在我們身邊待著,哪兒也別去。”許母笑道。

“有時候人出去見識見識也好。”琥珀笑道。

“有你弟弟一個就夠了!女孩子還是離家近好,最好嫁也嫁在附近。”許母笑道。

逸軒深邃的眼睛停留在琥珀身上,若有所思地說:“琥珀,你長大了。”

“逸軒哥哥都成親了,我還能是小孩子嘛?”琥珀笑道。

“你們在上學麼?”逸文問道。

“在北京的時候在上女中,現在剛回來,爹正託人幫我們聯絡這裡的女中呢。”琥珀笑道。

“恩,應該上學,以後考我們的大學,我們一塊兒上學。”逸文笑著說。

“等我們上的時候,你們可能要畢業了呢。”珊瑚笑道。

逸文亦嘻嘻一笑,說:“我一定還沒畢業呢,三哥倒是要畢業了。對了,萱慶哥哥呢?怎麼沒見著他啊?”

“萱慶暫時留在北京,他在那裡跟著他岳丈做生意,做得正起興呢,不肯回來,就留在那裡了。”麗容笑道。

“在那裡成家立室,要走也難。”許母道。

“他還好嗎?”逸文問道。

“好著呢,他兒子都一歲了,以後讓他帶著孩子回來看你們。”麗容笑道。

“時間過得真是快!”逸川笑道:“我還記得小時候我就喜歡跟他幹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