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教堂琴聲,乍然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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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教堂琴聲,乍然重逢
範父露出一絲苦笑,對範若說:“這樣,我就放心了,你替我好好照顧老太太!”
範若應了一聲,範父道:“好了,我該說的也就是這個而已!你們去吧!”
範老太太抹了抹眼淚,對範父說:“難道你不告訴若兒那件事情嗎?”
“娘!”範父皺起眉頭。
“難道你要讓若兒一輩子都怨恨你嗎?他都怨了你那麼長時間了!到了這個時候,你該告訴他啊,我這個做孃的,看到你委屈,我心裡疼啊!”範老太太道。
“有什麼事?”範若問他們。
“既然怨了一輩子,就罷了吧,我已經忍了!”範父咳嗽了幾聲道。
“你們到底說的是什麼事情?什麼事情瞞著我嗎?奶奶,是什麼事情?”範若不禁問範老太太。
“得讓你爹願意說啊!”範老太太迫切地看著範父。
“娘,你答應過我不說的!”範父道。
“都這個時候了,我顧不了這些!就算你現在不說,今後我也要說的!若兒有權利從你嘴裡知道真相!”範老太太道。
“你們急死我了,什麼事情啊,說啊!”範若道。
“其實你關於你孃的!”範老太太道。
“娘!”範父急切地阻止範老太太。
“我得說!”範老太太道。
“不,不,娘,你別說,你別說!”範父急得咳嗽愈加厲害:“若,若兒最愛他的娘!”
“那種女人,值得你去為她隱瞞嗎!”範老太太哭道。
範父緊緊皺著眉頭,看到一邊是範若茫然疑惑地看著他們,一邊是範老太太急切地搖說出來的樣子,一下子氣急得昏了過去。
“爹!”珊瑚朝外面叫道:“快叫大夫!”
“哎,都這個時候了,還那麼倔!”範老太太似乎沒有過多理會範父的病情,起身要走出去,範若扶住範老太太:“奶奶!”
“他左不過就該這兩天去了,等了那麼長時間,就是為想再看看你!看到了你,他也就安心了!”範老太太老淚縱橫,但神色很平靜。
珊瑚很詫異範老太太對於自己兒子馬上要離去的事實那麼平靜。
“你們兩個跟我出來吧,讓大夫和他的姨太太們進去陪著他吧!”範老太太道。
範老太太帶著兩人來到了祠堂,珊瑚看著偌大的祠堂內擺放的列列牌位,驚訝范家其實原本也人丁興旺,現在卻只剩下範若一個男性子嗣。
“送走了一個又一個,我也習慣了!”範老太太對珊瑚說:“我生了五個兒子,除了若兒的爹,全都在二十歲之前就走了!”
珊瑚剛想詢問,範老太太便道:“先不說這個了,若兒,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
“奶奶,爹不讓你說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範若早就按耐不住。
“你孃的牌位本是不該放在這裡的!但是你爹堅持,只能讓她不乾淨的排位放在了這裡!”範老太太道。
“什麼意思?”範若問。
“你一直怪你爹,覺得是你爹害死了你娘。”
“難道不是嘛?要不是他在外面有了女人,娘也不會——”
範老太太冷笑道:“范家的男子大抵是流著相同血液的緣故,都一樣的專情!”
“專情?”範若不解道:“你是說爹?”
“你爹孃雖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婚前從沒見過面,互不認識,但你爹對你娘是一見傾心,當初我想給你爹娶個漂亮的媳婦,免得丟了我們范家的面子。你娘是真漂亮啊,全城最漂亮的女子,當時我們還高興,你爹能喜歡我們替他挑的媳婦!誰知道後來會發生那樣的事啊,真是紅顏禍水!你爹當時對她那個愛啊,到死都不會變!”
“可是他明明娶了姨太太,娘死後二個月就把其他女人娶進門了啊!”
“他是太傷心了,你娘深深傷了他的心!”
“難道娘不喜歡爹嗎?雖然那時候我年紀尚小,但是在我印象裡爹和娘那時候的感情還是很好的。”
範老太太說道:“生下你以後,家裡的生意越來越忙,家裡就你爹一個主事的,他不得不經常外出,不在家。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他有個朋友當時寄住在了我們家。”
“奶奶是不是說住了好些年的梁叔叔,他那時候待我很好,所以我記得他。”
“是啊,就是他!你爹好心讓他住在我們家,他呢,居然——”範老太太看了一眼範若,說:“若兒啊,我這一說出來,也許你一時會接受不了,這和你一直以來對你爹,對你孃的看法完全相悖。”
“奶奶——”
“那個姓梁的!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
“奶奶,你的意思是——”
“一個是正值陽剛,一個是獨守閨房,發生什麼事情你該知道吧?”
“怎麼可能?不可能的!我娘怎麼會做對不起爹的事情呢?娘是那麼純潔,那麼善良!”範若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著範老太太。
“哼!有什麼不可能!她長得那麼美麗,怎麼甘願白白在深宅裡空耗了光陰呢?”
“我不相信!”
“你不相信也是事實,這是你爹後來發現後,你娘對他坦白的!她親口承認了她和那個姓梁的有不乾淨的關係,從開始到被你爹發現已經有四五年了!”
“這,這怎麼可能呢!梁叔叔在我們家的那幾年?”
“你爹當時很傷心,很憤怒,但是他依舊很愛你娘!你知道嗎?那個時候你娘居然懇求你爹放過她,讓她跟姓梁的人走!誰知道姓梁的害怕我們家的勢力,不肯承擔責任,自己偷偷逃走了,你娘覺得對不起你爹,對不起我們范家,就自殺了!”
“奶奶,你不能因為爹快死了,就編出這樣的故事來啊!”
“我有這個必要嗎?我再告訴你,載兒倒底是不是我們范家的子嗣我們都不能確定!”
“什麼?”
“當時日子算下來,你娘有載兒的時候,已經和姓梁的好上了,後來我問過你娘,你娘自己都搞不清楚載兒該姓範還是姓梁!但是你爹從來都沒有虧待過載兒,這你是知道的!”
“這,這怎麼可能?娘怎麼會做出這樣的事情?可是,你們為什麼從來都不告訴我呢?”
“你爹不讓我說,他愛你娘,也知道你愛你娘,他說你娘已經死了,不想破壞她在你心裡那麼美好的形象了,他寧願你誤會他,恨他,也不願意你去恨你娘,怨你娘!”範老太太哽咽道。
“他,他為什麼要這麼做?”範若喃喃道。
“因為他太愛你,太愛你娘啊!”
“怎麼會是這樣?怎麼會是這樣?”範若無法接受眼前的事實,他不能接受一直以來他怨恨錯了自己的父親。
“範若,你該再去陪陪爹!”珊瑚這時忍不住道。
“對,對,我要親自去問爹!”範若轉身跑出祠堂,一下就撞上急急忙忙趕來的丫鬟,丫鬟帶著哭腔道:“老太太,少爺,少爺奶奶,老爺他走了!”
範老太太長嘆一聲,跪在了范家牌位之前,範若則如當頭一棒,楞在了原地。
柳馥煙坐在窗前,看著外面嘀嗒嘀嗒的雨水,落在臺階上,心裡有一下沒一下地數著雨滴子。待到範若叫她去吃飯,她才發覺天都黑了。
晚上她本來想和範若一起睡覺,但是今天範若纏著要和祖母一起睡,柳馥煙只好又獨自躺在偌大的紅木雕花**,那般得空空蕩蕩,她放下兩邊的簾子,紅色的流蘇垂在兩邊,她看著看著,竟覺得像極了洞房花燭夜時那兩段未燒盡的紅燭。
那晚這個房間點著兩支又粗又紅的蠟燭,她蓋著紅蓋頭,屋子裡靜得彷彿能聽見蠟油滴下來的聲音。直到他推開門進來,才帶來了一群熱鬧。
她向來不愛冷清的,眾人哄著他進來了,她才放下心來。柳馥煙出嫁前從不奢望嫁一個自己能喜歡的人,但是老天卻垂愛她,不忍糟蹋了她的花容月貌。
她看見他長得那般英俊,好似天神一般,微微笑著看她,醉意讓他大膽地用手輕撫她光潔如雪的臉龐:“你叫柳馥煙是嗎?”他深深地閉上眼嗅了一下,笑道:“果然很香!”
她羞澀地低下頭,卻被他用手抬起了下巴:“不僅香氣襲人,而且美得讓人窒息。”
她嫁的這個人是范家的公子,也是范家的獨子,範子涵。她後來知道範子涵平日裡是儒雅溫和的一個人,而那一夜,或許是因為微醉的關係,或許是年輕氣盛的關係,也或許是被她的容貌所驚豔的關係,他對她那樣得纏綿霸道,整整要了她一夜。她平躺在**時,看見簾子上的流蘇一搖一搖,把她帶入了另一個世間裡。
那一夜,他累的時候也不睡一會兒,和她一起看著案臺上的紅燭燃著慾望的火焰。他抱著光著身子的她來到紅燭前,與她一起剪去燭心,然後在燭光下細細看她,從頭到腳,用眼睛看,用手看,最後用嘴脣看。以後的日子即便他對她依舊溫柔繾綣,卻也不似那一日洶湧澎湃。
柳馥煙懷第一胎的時候,範子涵讓她來取名字,她笑道:“我喜歡‘上善若水’這四個字。”
“好啊,那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叫若兒吧。”範子涵摸著她的肚子。
“範若,嗯,我喜歡!”柳馥煙頷首,範子涵笑道:“你既然喜歡‘上善若水’這四個字,那我便喜歡‘厚德載物’這四個字。”
柳馥煙甜蜜地嗔道:“貧嘴!”
“我自然要和愛妻的喜好是一樣的。”範子涵笑道。
範若出生後,範子涵愈發忙碌起來,范家的生意越來越好,範子涵說自己的兒子是旺財旺家的,柳馥煙心裡也高興,但是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深似一陣的失落。
範子涵出門的時間越來越多,也越來越長,柳馥煙的等待也越來越多,越來越長。她知道丈夫是去忙生意的,他對她和對兒子是一如既往的好,她知道他外面沒有女兒,只是為了這個家,拼命地賣著力氣。
她告訴自己要體諒他,要理解他,可是她是最不喜歡冷清的人了!
柳馥煙以為自己在做夢,有人鑽進了她的被窩,一雙手溫柔地撫摸著她,她一下子驚醒,卻聽得被窩裡的人笑道:“嚇著你了呀!”
她把他拉出來,又驚又喜:“怎麼這個時候回家,大半夜的,也不叫人去接你!”
範子涵滿臉鬍渣,輕輕笑道:“我想你,想早點回來!”他趴下來親吻她,鬍渣把她扎得生生地疼,她卻覺得異常舒服。
他邊親吻她,邊問:“若兒呢?”
柳馥煙含糊地說:“今兒睡在娘那兒了!”
“那正好,免得我讓人把他抱走了!”範子涵把被褥一掀,兩人便埋了進去。
時光在柳馥煙看來走得實在是太慢太慢了,範子涵給她的總是片刻歡愉,而多數還是等待和寂寞。那日範子涵帶著一個朋友回來,說是要暫住在這裡一段時間,他對柳馥煙說道:“梁誠是畫畫的,你要是閒了,可以跟他學學,打發打發時光。”
柳馥煙看了一眼範子涵,心裡想,我只想跟你一起打發時光。有外人在,她自然不好說什麼,只能笑著點點頭,瞥見梁誠的目光火熱而專注。
柳馥煙蹲在地上,拿著布袋收著新鮮落下的桂花,身後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嫂子要葬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