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27章許園秋色,波心漣漪

第27章許園秋色,波心漣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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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許園秋色,波心漣漪

原本坐在範老太太身邊的女子站了起來,她是範若的妾,也是範若弟弟曾經的掛名妻子霓裳。

範若笑著坐到範老太太榻上,說:“奶奶,你還是那麼漂亮!”

範老太太啐了他一口,笑道:“誇女人都誇順口啦!跑到我這裡來也胡說八道。看看你媳婦是不是還是那麼漂亮!”

範若眼睛一瞥霓裳,霓裳用餘光掃到範若眼神,臉漲得通紅,她穿著粉色菱花寬袖上襟,繫著粉色窄裙,手上帶著梨花串,低聲道:“你回來啦!”

範若微微點頭,沒有與她說話。

範老太太的大丫頭莞茹帶著嘲諷道:“二奶奶知道少爺這兩天就要回來,整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因家裡就範若一個少爺,所以範老太太讓下人們直接叫範若的正室妻子淑宜大少奶奶,霓裳雖然是妾,也叫二奶奶。

霓裳不快地看了一眼莞茹,莞茹也不屑。

範若冷眼看著她們的神情,笑道:“我們家的女人哪一個不漂亮啊?”

範老太太寵愛地摸著範若的臉,道:“你都半年多沒回來了,可想死奶奶了。”

範若看了一眼範老太太身邊的妹妹們,笑道:“每天有那麼多人陪著你,還不夠啊?”

“就缺你!前陣子,你三妹妹出嫁,你也不回來。”

“我忙唄!”範若笑著看了看身邊,除了三個沒出閣的妹妹和霓裳,還有四五個他沒見過的女孩子在場,女孩子們看到他,都羞澀地低下了頭,範若便笑著問範老太太:“我爹什麼時候又娶了姨太太了嗎?”

“別胡說!”範老太太笑著嗔道:“這幾個是老親戚的孫女們,我做壽,她們都來陪陪我,你也不去打個招呼啊。”

範若笑著對幾個女孩子說:“各位妹妹好!”

“等會兒就去看看淑宜去。”範老太太對範若說。

“我喜歡跟老太太在一塊兒!”範若笑道。

“好,好,先陪陪我這個老太婆。”範老太太唆了一眼莞茹,莞茹便笑著說:“小姐們,老太太要睡午覺了,讓我們家的小姐們和二奶奶帶你們逛逛園子。”

女孩們都隨著范家小姐們出去了,霓裳也不情願地跟了出去。

待她們全都出去了,範老太太才問範若說:“剛才幾個女孩子可看中哪個了嗎?”

範若笑著說:“那麼多人,我都沒看過來呢!”

莞茹端上茶,範若笑著接過去,喝了一口,說:“莞茹還記得我愛喝碧螺春里加杏仁啊。”

莞茹笑了笑,睃到範若的眼睛,隨即臉紅。

範老太太笑道:“這幾個女孩子我可是特意替你選的,我知道你不喜歡你兩個媳婦,那我們再娶一個好不好啊?”

莞茹端上一盤東西,裡面放著字帖,繡品,香囊等物品。範老太太道:“你看,剛才那個穿黃裙子的是我孃家的侄孫女,寫得一手好字,讀過新書的;還有那個,頭髮短短的,是城南張家的小姐,做的香囊多精緻啊;還有——”

“我知道了!”範若笑道,推開盤子,說:“我等會兒再慢慢欣賞。”

“若兒啊,我們傢什麼都不缺,就缺你給我傳宗接代,這些女孩子個個想當我們范家的孫媳婦,你是范家的獨苗啊,我們家多少的雲錦絲織廠子,多少畝的田地,都要有個人繼承著呢!你早晚是要回來了,家裡不能沒有你啊。你既然不喜歡你的媳婦,我們就再娶一個,妾也好,平妻也行,南京大戶人家的小姐一把一把的,你喜歡什麼樣兒的,跟奶奶說,奶奶替你做主。”

“奶奶你別急,我早晚會給抱個孫子回來的。”

“你敢搞個野種回來看看!”

“不敢不敢!”範若笑道,指著那盤東西笑道:“這些東西不算什麼,你看我給您帶什麼來了?”

範若拿出那副珊瑚的繡品,遞給範老太太:“奶奶,你看你喜歡這個嗎?”

範老太太拿過繡品:“是蘇繡。”

“是,奶奶眼真尖!”

範老太太從莞茹手上接過眼鏡,戴起來細看繡品,不住地點頭,問:“在蘇州買的?”

“不是,是一個朋友繡的。”

“噢?你居然有手藝那麼好的朋友?雖然說蘇州女人幾乎都會刺繡,但這樣的手藝在蘇州城也難覓。”

“我就知道奶奶會喜歡。”

“我喜歡得緊,看著這手藝,這松鶴,這青松,覺得心裡舒服,好的繡品,讓人心裡甜滋滋的。莞茹,幫我擺在那副雲錦傍邊。”

範若看到祖母竟然把珊瑚的刺繡和她最得意的雲錦作品放在一起,他知道祖母會喜歡珊瑚的刺繡,但是沒想到那麼喜歡,笑道:“以後我讓她再繡幾幅給您。”

“你的這個朋友可是女的?”

“刺繡當然是女的。”

“多大了啊?”

“二十不到的樣子。”

“年紀那麼小,居然功力那麼深?”範老太太驚訝道,隨即笑道:“怪不得看不上剛才的女孩子們,原來已經有意中人啦。”

“奶奶說哪裡去了啊,我可沒這個福氣,人家有主的了。”範若腦海裡閃過珊瑚的身影。

“哎,讓我空歡喜一場!”

“奶奶別急。”

“我怎麼能不急啊,我那麼老了,怕等不到抱重孫啊。”

“奶奶不老,長命千歲呢!”

“那我成老妖精了我!”範老太太笑道,隨即又細細打量著範若,問:“最近身體還好吧?”

“奶奶,我從小身體都是最好的!你別擔心我!”範若笑道。

範老太太笑道:“是,是,你和你爹一樣,身體都好,這我就放心了!”

“你放心吧,奶奶,我一定會長長久久在你身邊伺候你的!”

一向給林父算命的先生來到林家的靈堂,祭奠剛去世的林父。

琥珀沒有好臉色地對他說道:“這下你也沒生意可做了!我爹去世了,我們家不用人再來算命了。”

算命先生沒有理會琥珀的不善,在林父的排位前鞠躬,上香,並無一言。

算命先生要走時,琥珀還不甘心,她總是覺得家裡一切的悲劇和這個算命先生脫不了干係。

逸川拉住了她,對算命先生說:“希望你以後不要再對林家的人說什麼了。”

算命先生看了一眼逸川,道:“林家以後不會再有什麼風浪了,塵歸塵,土歸土了。倒是你們學許家,以後經歷的大風大浪將綿綿不斷!”

“你別太過分!你們算命的只會胡說八道!”琥珀氣道:“我爹死了,你沒生意了,還想去許園賺錢啊?”

“命數如此,我並無妄言。”算命先生平靜地說道,然後就大步離開了。

“他真是太過分,總是詛咒人家嘛!”琥珀道。

“算了,我根本不在乎,你也別生氣了,以後他也不會再出現在你們家了!”逸川道。

珊瑚穿著縞衣,坐在窗前看著逸文的信,心裡默默道:逸文,你快回來吧,家裡發生了很多事情,萱揚走了,爹病急去世了,家裡亂糟糟的。

琥珀走了進來:“逸文來信了?什麼時候回來?”

“快了。”珊瑚擦掉眼淚,說:“大哥呢?”

“在外邊忙呢,剛回來,一時也接不了手,逸川跟著他一起幫忙。”

琥珀走了過去,輕輕攬住珊瑚,姐妹兩個依偎著默默流淚,珊瑚說:“姐,你別太難過。”

“我現在是成了無父無母了。”琥珀茫然道。

“姐,你還有我娘啊,還有我,還有大哥,還有姐夫,你別這樣說!”

“嗯,我還有你們。”

“萱揚都不知道爹死了。”珊瑚道。

“我們現在只能等他們來訊息了。”

“他們一定會很難過很後悔的。”

“都已經發生了,活著的人再後悔也沒用了。”琥珀道。

“沒想到我們回到蘇州一年左右就發生了那麼多事情。”珊瑚道。

珊瑚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的父親還未過七七,更令她不能接受的訊息接踵而來。

這天逸川匆匆來到林家,把琥珀拉到了花園裡,琥珀見逸川臉色蒼白,神色黯淡,一臉哀傷,不禁問他:“什麼事?那麼急著拉我出來?”

逸川抬起頭,琥珀看見他眼睛紅紅的,還含著淚花,眉頭緊緊鎖起,欲言又止,琥珀更急了,問:“怎麼了啊?”

“你要做好心裡準備。”

“你說啊!想急死我呀!”

“是逸文,逸文出事了。”逸川說出“逸文”的時候,眼睛一下子就溼潤了,嘴角也有**。

“出事?出什麼事了?他回來了?”

“沒有,他,他回不來了。”逸川咬咬牙。

“他怎麼了?”琥珀睜大眼睛問。

“回來的火車在途中發生事故,幾節車廂著火了。”逸川哽咽道:“本來逸文已經下車了,但是他看到車廂裡有孩子就衝進去了,同學拉也不拉不住他,他剛進去,那節車廂就燒起來了——”逸川聲音顫抖著,說不下去。

“什……麼?”琥珀被逸川的神情和他的話完全嚇住了。

“裡面的屍體都,都燒焦了,有一個應該是逸文的,因為,因為有我們學校的校徽,人,人都已經處理了,同學正在回來的路上,把逸文,逸文的骨灰帶回來。”

琥珀愣在原地,完全回不過神來,逸川也哽咽得再也說不下去。

忽然他們聽見“嘭”的一聲,兩人轉頭一看,珊瑚倒在了他們附近。

林父七七過完之後,琥珀都沒有回去,因為要先陪著珊瑚的緣故,許家一家老小她只好先放一邊。

逸文落葬的那天,琥珀才回到許家,逸川之前說許母整天以淚洗面,琥珀看到許母才發現情況比她想得嚴重,許母一下子蒼老了很多,而許父也終日沉默不語,鋪子的事情也無心打理。

逸軒只好全心忙於家中的生意,逸川則處理逸文的後事,挺著大肚子的韻茹天天安撫許父許母,不敢有一點怠慢。

琥珀在許家留了幾天,幫著韻茹處理一些家裡的瑣事,發現霏霏成了許母和韻茹的好幫手。琥珀始終還是放心不下珊瑚,住了幾天,還是回到了孃家。

珊瑚自從那天無意間聽到逸川和琥珀的對話暈倒後,就沒有起過床,總是發著低燒,迷迷糊糊的,藥也喝不進,連逸文的葬禮也錯過了。

大夫說珊瑚是心裡在抗拒,不肯喝藥,麗容整日坐在珊瑚床邊,哭得眼睛都紅腫起來:“菩薩開恩吶!我們家怎麼能一下出那麼多事呢?”

琥珀安撫道:“二孃你不要太傷心了,你可不能再倒下,家裡已經很亂了。”

“你叫我怎麼能不傷心啊,老爺剛死,珊瑚又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她怎麼能承受得了啊?”

“我們要勸勸珊瑚,不管她聽不聽得見,我們都要勸她,不能讓她想不開,不吃藥不行的。”

“你說的是!你和她姐妹情深,你替我多勸勸她啊!”

“嗯,我會的,二孃自己不要傷了自己的身子,不然叫我們怎麼好啊。”

“還好萱慶還沒回北京。哎,本來我是想萱慶終究家和事業都在北京,不可能長期待在這裡的,這次回來都是他一個回來的,妻兒都沒帶回來;萱揚又一聲不吭地走了,原想還好有逸文,等他回來跟珊瑚成親,沖沖喜,也可以讓逸文繼承了林家的生意,讓我們家有個頂樑柱。誰知道,老天爺一個都不放過,硬要丟下我和珊瑚孤兒寡母的,可讓我們怎麼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