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34章 夜色沼澤之消失的亞特蘭蒂斯 (2)

第34章 夜色沼澤之消失的亞特蘭蒂斯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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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夜色沼澤之消失的亞特蘭蒂斯 (2)

“你的救命之恩我已經報過了,不用再報了。那條船是我的。”嘰哩依然爭論不休。

咕嚕說:“救命之恩比天還大,你就被人踹了幾腳,就想報救命之恩?最多也只算報一半。”

“老規矩,石頭剪子布來決定這艘船是誰的。”嘰哩提議。

咕嚕狡詐地說:“好吧,就這麼定了,誰贏了誰就是那條船的主人。”

咕嚕和嘰哩喊一二三準備,咕嚕突然開口說:“準備好了嗎?我出石頭,你出什麼?”

嘰哩想了一會兒,默默地念著“石頭剪子布”,突然哈哈大笑:“你出石頭,我當然出布了。”

他們開始決策,喊了一二三,咕嚕出了一個剪刀,嘰哩出了一個布。

嘰哩大喊:“這不公平,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說好的出石頭,為什麼又改成了剪刀,這局不算。”

“願賭服輸,現在未來的那條船歸我了。我前一秒鐘是想出石頭,但是我臨時改了主意,我又想出剪刀了。這叫兵不厭詐,連這個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以後出去闖蕩江湖,別說認識我,丟人吶。”咕嚕循循善誘地說。

嘰哩撓撓頭說:“那好吧,我能當副船長嗎?”

咕嚕深思了一會兒說:“讓我好好考慮一下,你還是很有機會的,我很看好你喲!”

此時的櫻澤在古卷禁區裡看到了一本《雪域迷咒》,記載了暮雪之城“滅”字訣的無上幻術。這本書的作者赫然寫著“卡諾”兩個字,《雪域迷咒》是暮雪之城最完美的幻術,他在很小的時候隱約地記得一些語句,開啟這本書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學習的那些幻術都是不入流的小把戲,在《雪域迷咒》的入門幻術裡,已經囊括了這個世界上現有的一切頂級幻術。在這本書裡他看到了絕望,卡諾幾乎是一個完美的動術、巫術、武術、幻術奇才,能夠利用自然界的一切力量為他所用,甚至超越了歷史文明的一切未知空間。他的靈動性超越了人類的已知和未知,這才是讓他感覺到最可怕的地方。面對卡諾,他束手無策,他開始感覺到自己的渺小和無知。

在他看完了整本《雪域迷咒》之後,他已經完全可以斷定,七日之後的審判日,除了卡諾外,沒有人能夠救得了星痕。

星痕從昏厥中醒來,看見絕望中的櫻澤,她走過去說:“這本《雪域迷咒》是我叔叔卡諾畢生的幻術結晶,由我母親記錄撰寫完成的。你對幻術很感興趣?”

“你醒了?好點了沒有?”櫻澤放下書。

星痕笑道:“我已經好了,想必是睡了太久,一時間還無法適應。”

星痕從書架上拿出了另外一本書,用殘舊的羊皮捲包裹著,羊皮捲上用火燙成的書名寫著《光影紀年》。星痕把這本書遞給了櫻澤,笑道:“這本《光影紀年》裡記載著一千八百多種無上的動術、蠱術。”

“這些書你都看過?”櫻澤好奇地問。

星痕搖頭說:“我從來沒有看過,不過我生下來就會背誦這些東西,裡邊寫了什麼我都知道。我出生那天整個暮雪之城裡的人都驚呆了,這是一種不祥的預兆,這裡的人民都以為是我帶來了災難和困苦,因為我出生那天沒有哭,從孃胎裡出來竟然背誦的是泰穆斯汀預言。但是古卷禁區裡的多數書籍都是我的母親創作記載完成的。”

這個世界上有太多驚奇的事情,櫻澤驚奇地看著星痕,他的所見所聞讓他開始懷疑自己,他甚至開始迷失,懷疑自己狂妄的資本。

他的手指觸控著羊皮卷的紙張,那些用火在毛皮上燒出來的象形文字散發出時光的淡香。他在《光影紀年》裡看到了一片絲織的手帕,手帕上刺繡著幾片山櫻花瓣,從字裡行間裡飄過,上寫著一首他們都聽過的歌謠:

告訴我啊,我的戀人在何方,一千年啊,你曾君臨天下,換我傾城一笑的紅霞,愛琴海旁,纖指拈花,眷戀千年的張望,千年不敗的海棠。漣漪啊花香,雨幕中失散的戀人啊,有誰把悲喜在唱。

櫻澤撿起手帕,這首歌蝶舞唱過,在暮色之海的斷崖上,日日吟唱的守望人。星痕接過手帕說:“這是母親的手帕,為什麼我以前從來沒有見到過?”

“這是你母親的手帕?”櫻澤問。

星痕不解地說:“在我很小的時候,母親就一直帶著它,從來沒有丟開過。為什麼我母親的手帕上會寫著蝶舞吟唱的歌謠?又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

櫻澤拿著手帕,看到手帕上的每一片山櫻花瓣都是由很小的象形文字拼接而成的,那些比針孔還小的文字反覆地寫著“愛琴”兩個字,娟秀細微到幾乎用肉眼都無法看清。櫻澤突然抬頭問:“你母親曾經叫愛琴?”

“你怎麼知道?”星痕睜大著眼睛,漆黑而悠長的睫毛閃爍著好奇的光芒,“這個祕密很少有人知道,那是我母親還沒有和父親成婚前的名字。當時她是暮雪之城最傑出的占卜師,和父王以及叔叔青梅竹馬。我母親很小的時候叫愛琴,她和父王結婚以後,才改名叫渃澌,過了這麼多年,她甚至自己都已經忘卻了這個名字。”

櫻澤拿給星痕手帕,手帕上的山櫻花瓣赫然寫滿了“愛琴”。星痕默唸著“愛琴海旁,纖指拈花,眷戀千年的張望,千年不敗的海棠”,她突然想到:“這首歌並不是蝶舞寫於一千年後,而是完成於一千年前,曲中的女子也並非蝶舞,而是我的……”

“而是你的母親。”櫻澤說。

星痕繼續想下去,她的腦子開始感覺到害怕,她害怕那個無法拒絕的結果,她不敢再想下去,她說:“我的母親在等誰?”

“等待一個她最愛的人。”櫻澤說。

星痕的思緒亂成一團,她不願意再談論這個話題,很多時候她以為有些事情不用去想,就可以當做沒有發生過,但她還是騙不了自己。她很不情願地說:“我的母后並不愛我的父王?”

“也許她努力地試過。”櫻澤說。

咕嚕從他們兩個之間穿過,拉起櫻澤的手說:“這面鏡子很好玩,裡邊能夠看到很多自己想要的東西。那面鏡子裡的我竟然擁有一艘很大的船,我準備把船上放滿鮮魚、龍蝦。”

櫻澤解釋道:“你說的不是船,那是魚缸。”

“也是。”咕嚕想了想,然後下定決心說,“那就少放兩條魚。”

嘰哩說:“那你怎麼才能擁有未來的一艘船吶?”

“未來的船當然在未來嘛,時間到了,一定會擁有的,這個你不用著急。畢竟你為了我的一艘船著急是沒有用的,應該我來著急。”咕嚕拍拍嘰哩的肩膀,他的眼睛裡充滿了希望,未來洋溢著憧憬的美好。他幻想著說:“我已經想通了,我決定讓你當我的大副。你表現優良的話,我可以考慮給你升職。”

“那好吧。你的船現在在哪兒呢?為了讓我安心地跟著你去工作,至少良心上免受一些譴責。”嘰哩喜笑顏開,彷彿看到了希望。

咕嚕撓著頭想了一會兒說:“不知道,也許明天我們就能擁有一艘大船。這種事情急不來的,畢竟天上掉餡餅的事情不是每天都有。”

咕嚕把櫻澤拉到水晶盤旁邊,拿著他的手放在預言盤上說:“你快看一下你的未來是什麼樣子的,也許我的那艘大船是你親手打造的呢。”

櫻澤縮回了手,望著充滿**的預言水晶盤,他說:“還是不要了。這個世界上之所以充滿了**和趣味,正是因為它有著太多的未知,該來的逃不掉,要發生的事情始終都會發生。”

一縷光從密室的空隙裡照射進來,大殿裡傳出塌陷與撞擊的破裂聲,震耳欲聾,密室裡瀰漫著千古積累的塵埃,書架上的卷軸倒塌陷落下來,凌亂地飛舞著。星痕拉著櫻澤的手,對著咕嚕與嘰哩大喊:“快跟我來,在這個書架的盡頭有時光卷軸,可以送我們逃出這裡。”

他們在混亂倒塌的叢書卷中跑過,星痕突然掙脫了他的手,轉身跑向反方向,櫻澤不解地看著她的背影,她說:“我遺忘了母親的手帕。”

櫻澤想追上去和她一起去拿回手帕,卻被砸下來的書架阻擋了道路。在飛舞的塵埃中,他看到她消失的背影。櫻澤在拐角處大聲地哭訴了出來,他的聲音被埋沒在嘈雜的倒塌破裂聲中。

她把手放在了預言水晶盤上,預言水晶上散發出微微的藍光,細微的塵埃在藍光中飛舞。那些細微的塵埃變幻著組成了一幅幅畫面,她看到了自己用千年忘情的道行化身成一把劍。她的軀體躺在一個男人的懷中,她伸手想觸控那張英俊的臉,卻在熾熱的淚水中化為山櫻的花瓣,隨著風散落到遠方。

她拿著母親的手帕,跑向書架的盡頭,時光卷軸靜靜地安躺在金黃色的展架上,嘰哩爬到臺階上拿起卷軸,開啟以後,呆愣著一語不發。

咕嚕搶過卷軸說:“你這人一看就知道沒有文化,不認字學人看什麼書,假扮知識分子呀。”

咕嚕拿著卷軸以後也呆愣著一語不發,面目表情和嘰哩的一模一樣,然後齜著牙齒把卷軸遞給櫻澤,尷尬地笑著說:“咱們既然不懂,就得讓內行的人看嘛。不要耽誤寶貴的時間,一點逃生的職業素質都沒有。”

櫻澤拿過卷軸,卷軸一片空白,沒有文字,沒有影象,就是一張空白的羊皮。跑過來的星痕拿過時光卷軸,在地上撿起一片尖銳的木屑,在手指上劃下一道深深的傷口,藍色的血滴落到卷軸上,卷軸上淡出淺藍色的文字,閃爍著微光。星痕默唸著卷軸上的文字,那些文字像蝌蚪一樣在卷軸上游動,慢慢地脫離羊皮卷,在空中閃爍著轉動,漸漸地擴大,形成一個黑色的轉盤大洞。他們被吸入到黑色的漩渦中,那團光芒一瞬即逝,只剩下飛揚的塵埃。

整個密室傾斜地倒塌下來,大殿裡站滿了穿著黑色鋼鐵盔甲的獸人士兵。獸人士兵下令焚燒了所有的書籍,任何關於文字的記載全部消滅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