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夜色沼澤之天空之城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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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夜色沼澤之天空之城 (2)
“在永夜墳場，我所使出的雪域迷咒根本就是一個錯誤的幻術，卻可以發揮出巨大的威力，我不相信偶然，因為那次在生死關頭，我本以為什麼都結束了，在我身後卻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緩衝過來，那個咒語正是雪域迷咒，所以才挫敗假的斯塔文，真的古爾丹。你為什麼要出手救我們？”
黑色斗篷鼓掌說：“哈哈，知恩圖報，還算是個可造之材，也許是我還沒有玩夠，只是想和你再多玩一些日子，說下去。”
“第二次你以影行者的身份現身在血色寺院裡，那天晚上我在客棧裡，你點燃了燈，還沒有來得及吹熄，被我發現了動靜，當我追出客棧的時候，你卻迅速地消失在夜幕中，除了擁有無上動術的閣下，我不會連對方身影都看不清便追丟人。”櫻澤的眼睛一直在注視著黑色斗篷。
“說下去，你的觀察力不差。”黑色斗篷點評式地讚揚說。
“第三次現身便是在血祀島。你穿著和嘰哩一樣的斗篷，易容成嘰哩，你還當著我的面在大廳裡瞬間調侃了一個獸人軍官。我們談過兩次話，可都被你給逃掉了。”
黑色斗篷惋惜地說：“我一直以為你有著狼一樣敏銳的觀察能力，看來也不盡然嘛。”
“你最後一次以影行者現身是在海底宮殿，在我的魔法結界裡能夠自由穿梭的人，除了閣下，這個世界上很難找出第二個人。你第二次救了我們。”櫻澤笑道。
黑色斗篷鼓掌說：“我喜歡自信的人，你的自信足以讓這個世界沸騰。你說的全對，不過有一點你忽略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我為什麼要救你們？”
“因為我對你還有價值。”櫻澤自信地說。
黑色斗篷驚奇地問：“哦？”
“因為這個遊戲少了我就不好玩了。”櫻澤的眼睛裡透露出不可一世的狂妄和寂寞。
黑色斗篷瘋狂地大笑，他說：“我果然沒有看錯人，你沒有變，一點都沒有變。”
櫻澤得意地說：“我必須玩下去，因為我是櫻澤，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櫻澤。”
“你太可愛了，不過就是腦子有點笨。”黑色斗篷嘖嘖嘆息道。
櫻澤不解：“哦？”
黑色斗篷笑道：“你雖然觀察和膽識都迥異於常人，可過了這麼久，你連我是誰都不知道，還說不是笨？”
櫻澤早知道他會這麼說，鏗鏘地說：“你也許太自信了。能夠動術超群、達到超音速的人這個世界上有幾個？同時又能夠使出暮雪之城的絕世幻術雪域迷城的又有幾個？手握龍決劍的人又有幾個？同時擁有光速的動術和無上的幻術，手持龍決劍的人，我想答案已經很明顯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人不知道他是誰，你就是傳說中的戰神卡諾。”
“呵呵。”黑色斗篷的笑聲有一點尷尬，夾雜著一絲沙啞，他這次真誠地鼓掌說，“有意思。不過據我所知，你所說的卡諾早已經在一千年前的聖戰中在暮色之海的斷崖旁死去了，當時和他一起遺失在時光之穴裡的人還有一個叫影襲的。”
“這才是你的過人之處，沒有人會把一個死人當做威脅，試問天下能稱得上英雄的人物有幾個？只有兩個，只有卡爾諾斯的卡諾，和赫澤拉斯的赫澤。卡諾的哥哥卡德雖然貴為暮雪族的長子，卻是一個平庸至極、文治武功都屬末流的庸才。卡諾一生之中最愛的女人渃澌，在新婚之際卻找不到卡諾。卡諾為了親情和愛情，不惜以君臨天下，博得美人傾世一笑，他把王位拱手相讓給那個無能的哥哥卡德。”
黑色斗篷動容道：“你怎麼知道的這個祕密？知道這個祕密的人都已經隨著時光之穴被開啟，遺失在暮色之海的時光空隙之中。”
“卡諾還是輸了，他輸就輸在他太自負。他永遠都不會想到，他最愛的女人會嫁給他的哥哥。”櫻澤冷冷的笑容讓黑色斗篷臉上結了一層寒冷的冰霜，“但是他不知道，這個女人一生中最愛的人還是自己。渃澌寧願為了他背叛自己的民族、自己的國家、自己的臣民，只是為了換取他們曾經在一起的時光。那個女人不惜策劃了聖戰來毀滅卡爾諾斯，毀掉那個躺在自己身邊的男人，毀掉整個民族。”
黑色斗篷憤怒地說：“渃澌不是這樣的女人。你們都錯了。”
“但是事實已經發生了，這一切都改變不了。”櫻澤的眼睛裡透露出決絕和冷酷，他的狂妄和孤寂甚至讓黑色斗篷都感覺到不寒而慄，“她還是在聖戰前夕拿著星辰之戀和赫澤拉斯的奸細影襲進行了交易，因為只要時光之穴被開啟，一切回憶都可以被重提，一切悲傷的過往都可以重新來過。”
“不是這樣的，你太幼稚了。”黑色斗篷不想再解釋，不想再說話。
“她不知道這只是赫澤拉斯大陸的一個陰謀，遠征的軍團一夜之間被遺失在暮色之海的時光空隙裡，被關在時光之外，永不得輪迴。當卡爾諾斯的暮雪之城被攻陷以後，她在暮雪之城的大殿裡被殺，她一生都渴望救贖與被救贖，但是她還是被這個世界拒之門外。卡諾在暮色之海的斷崖上殺死影襲之後，便隱名埋姓，在失去摯愛以後，因為他想要再次君臨天下，此時只有權力和殺戮才能滿足他的。”櫻澤擲地有聲地說著。
“夠了，不要再說了。”黑色斗篷痛苦地抱著頭，搖著頭說。
“但是你知不知道，影襲死後，他讓一個女人在斷崖邊上等了他一千年。在那個女人死去的時候，她依然還在等，她怕來世找不到他，她等了他足足一千年。對於一個等待中的女人來說，度秒如年，她卻等了一千年啊。卡諾，你妄稱一個大英雄，你到底懂不懂啊？”櫻澤說到動情之處，伸手抓住了黑色斗篷的衣服，忍不住潸然淚下。
黑色斗篷一拳打在了他的胸膛上，他的整個人飛出了亞特蘭蒂斯大殿，撞在了一根巨大的石柱上。他抬頭看見黑色斗篷的卡諾站在他的面前，黑色斗篷狠狠地說：“再讓我聽到關於聖戰的任何一個字，我殺了你。”
“哈哈，真相不可能永遠被埋沒的。”櫻澤歇斯底里地大笑道。
黑色斗篷平復了心情，笑道：“你很喜歡玩是嗎？我今天就和你玩個遊戲。暴力場面是這個世界上最亮麗的風景線，不是嗎？”
黑色斗篷一手抓起躺在地上的星痕，摘下了她胸前的星辰之戀，在星痕的後心畫了一個“滅”字訣的亡靈術。櫻澤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想去阻止，卻被一堵砌牆撞擊在兩丈以外的空地上，已然來不及了。
“末日的審判即將來臨，那時的時光之穴將再次被開啟，她現在只有七日的壽命，生命之泉都救不了她。如果七日後的末日審判中不想她死，拿著審判權杖到暮色之海的崖壁上找我。”他的話音剛落，人已經消失在了他們的視野之中。
星痕奄奄一息，在地上痛苦地掙扎，咕嚕揹著嘰哩踉蹌地從亞特蘭蒂斯大殿裡走出來，星痕依然昏迷不醒。
咕嚕看著躺在地上的櫻澤，櫻澤的嘴角流著鮮紅色的血，他試圖從地上站起來，又重重地摔倒在地上。他身邊的石塊地板上裂開一條深溝，塵囂飛揚。
“這是你弄的？”咕嚕指著地板上的那條裂痕。
櫻澤沒有吭聲，他臉上疼痛的表情已經回答了咕嚕，咕嚕又繼續好奇地問：“你用身體的哪一個部位弄成的？”
櫻澤憤怒地說：“是我整個人被扔過來撞擊而成的，身體的每個部位都用上了。”
咕嚕望塵莫及地豎起大拇指說：“人才，厲害。”
“你說什麼？”
咕嚕改口說：“不過扔你的人更厲害。”
櫻澤依靠著身邊的石柱站起來，一口鮮血吐出來染紅了石柱。他聲音沙啞地問：“找到菲斯之井了嗎？”
“我找遍了整個亞特蘭蒂斯宮殿都沒有找到一個窟窿。”咕嚕失落地說，“那個黑衣人是誰？”
“卡諾。”這兩個字說出來的時候，咕嚕呆愣在了那裡，他臉上的表情僵硬成一塊石頭，他彷彿沒有聽到，笑著說：“你說那黑衣人是誰？”
“一個本來早就應該死在聖戰中的人——卡諾。”櫻澤說話的聲音很慢，每個字都說得很清楚。
咕嚕放下背上的嘰哩，走過去攙扶著櫻澤，摸著他的腦袋，又問道：“你確認你的腦袋沒有被撞壞？”
櫻澤被咕嚕攙扶著，艱難地站起身說：“謝謝。”
咕嚕惋惜地搖著頭說：“你能說出這句話，看來腦子一定是摔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