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夜色沼澤之迴音沼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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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夜色沼澤之迴音沼澤
他們遊過這片海域,旭日像一個半圓形的圓球從東方升起,染紅了海面。海面上的光線斑駁粼粼,他們坐在岸邊的巨石上,紅色的光染紅了他們的臉。岸邊的石頭晶瑩剔透,天空中懸浮的亞特蘭蒂斯之城散發出耀眼的萬丈光芒,奢華到極盡完美。
咕嚕看著發呆的櫻澤問:“你在想什麼?”
“卡姆酒,女人,活著,怎樣活著。”櫻澤仰望著朝曦的紅光。
咕嚕反問:“你猜我在想什麼?”
“你在想人生?也許在懺悔,人生重要的不是你會佔據什麼位置,而是你現在所面對的方向?”櫻澤猜測道。
“錯!”咕嚕堅決地說,“我在想怎麼樣才能把臉上這該死的牡蠣弄下來。”
櫻澤轉身狠狠地一拳揍向咕嚕的另半張臉,他疼痛地抱著頭在地上打滾,站起身罵罵咧咧地說:“你媽了個巴叉,憑什麼揍老子。”
櫻澤沒有吭聲,也沒有看他,以一個舒適的姿態在巨石上躺下來,仰望著天空回味無窮地感慨:“我好久沒有聞到過酒香了,卡姆酒就像母親的撫摸、戀人的親吻……”
劇烈的疼痛之後,咕嚕撫摸著另半張臉,那隻巨大的牡蠣已經被甩在了地上,在他臉上夾出深深的兩條弧線。他罵咧的聲音立即停止了下來,心知錯怪了櫻澤,衝著櫻澤憨厚地微笑,小心翼翼地觸碰著傷口,小聲在櫻澤耳邊說:“我現在是不是很糗?”
“一點點。”
“一點點是多少?”
櫻澤不耐煩地說:“以前你的臉像個豬頭,現在你的臉像一對豬屁股。”
“還好……還好……”咕嚕自我安慰地說。
櫻澤說:“很遺憾地告訴你,並且還是一頭母豬的屁股。”
“你討厭豬嗎?”
“我喜歡吃豬肉。”
“你討厭我嗎?”
“難說。”
“這是一個很難回答的問題嗎?”咕嚕注視著櫻澤說。
“如果你再廢話,我會給你一個很標準、很正確、很直觀的答案。”櫻澤握緊了拳頭。
咕嚕捂著半邊臉,把要說的話咽回到肚子裡,有些委屈地開口說:“我們現在……”看著櫻澤緊握的拳頭,他不敢再問下去。
櫻澤說:“從現在開始一切都要聽我的。”
咕嚕不服地說:“我是船長。”
櫻澤遺憾地說:“這是陸地。”
咕嚕又問:“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櫻澤攥著拳頭:“因為你打不過我。”
咕嚕低頭預設:“成交!你真是好人。”
櫻澤拍了拍咕嚕的肩膀,笑道:“大家都這麼說。”
咕嚕說:“我們現在去幹嗎?”
櫻澤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抱著星痕走向亞特蘭蒂斯之城。
午夜時分,穿過繁茂的綠蔭,他們在亞特蘭蒂斯下方停留下來。在天空之城下邊是一望無際的黑色沼澤,百鳥飛絕,人蹤皆滅,沼澤上氤氳著一層紅色的霧靄,一縷一縷的霧靄飄散過來,讓人感覺到頭暈目眩。櫻澤說:“這煙霧有毒。”
緊接著一個聲音重複地說:“這煙霧有毒。”
櫻澤轉身揍了身後的咕嚕一拳,正中他的鼻子。櫻澤嚴肅地說:“這一點都不好玩,不要再重複我的話。”
那個聲音緊接著又說:“這一點都不好玩,不要再重複我的話。”
咕嚕沒有開口,櫻澤意識到這個沼澤地一定有問題。看著欲哭無淚的咕嚕,櫻澤親切地擁抱著他,撫慰道:“下次不要站在我背後。”
“下次不要站在我背後。”那個聲音再次響起。
櫻澤驀然轉身,身後空無一物,咕嚕憨厚地說:“這也許只是迴音。”
一個渾厚的聲音模仿著他說話:“這也許只是迴音。”
櫻澤覺得這一切都沒有這麼簡單,他抬手又一拳打在了咕嚕另一邊的鼻子上,咕嚕哇哇大叫:“哎呀,你媽了個巴叉,幹嗎又打我?”
那個憨厚的聲音再次模仿地說:“哎呀,你媽了個叉叉,幹嗎又打我?”
櫻澤笑了,咕嚕也笑了,那個聲音也在笑,因為這個聲音這次露出了破綻,證明了並不是迴音。因為只有咕嚕在氣憤的時候才會說“媽了個巴叉”,而這次那個聲音卻說成了“媽了個叉叉”。
咕嚕衝著黑色的沼澤大喊:“你是誰?出來。”
那個聲音從對面喊過來:“你是誰?出來。”
咕嚕抓耳撓腮地想不出詞來,想了一會兒,衝著沼澤大喊:“我是混蛋,咱們一賤如故,不賤不散。”
沼澤地裡的聲音遲緩了一會兒,傳過來:“你是混蛋,獨孤九賤,就你最賤。”
咕嚕墊腳挺胸地罵道:“你媽了個巴叉。”
對岸憨厚地傳來:“你媽了個叉叉。”
櫻澤忍俊不禁,卻沒有笑出來,苦口婆心地勸慰說:“罵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對岸一個模仿櫻澤的聲音傳來:“罵街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這聲音彷彿四面八方都是,這兩個聲音也並不是從同一個地方傳來的,雖然聲音聽起來很空濛,可的確近在耳邊縈繞。咕嚕想了一會兒說:“被罵就能解決問題嗎?”
那個憨厚的聲音再次傳來:“被罵就能解決問題嗎?”
此時他們斷定,這一定不是迴音,櫻澤想了一會兒,在咕嚕耳邊輕輕細語道:“我有辦法了,你唱首歌,他們肯定學不會。”
一個蠅蠅細語傳來:“我有辦法了,你唱首歌,他們肯定學不會。”
咕嚕潤了潤喉嚨,大聲地面向沼澤唱歌:
“當哩個當……當哩個當,嗨……對岸的姑娘看這裡哎,哥在這裡……當哩個當……當哩個當,嗨……姑娘是否想念哥哥,哥在這裡等著你哎……當哩個當……當哩個當……嗨……請你不要迷戀哥哎,因為哥只是個傳說……嗨……當哩個當……當哩個當……”
那個憨厚的聲音猶豫了片刻,終於不再模仿:“你媽了個叉叉,這也太難聽了吧,一上來就這麼高難度,不玩了。”
“你們到底是誰?”櫻澤問。
“你們到底是誰?”這個聲音從四面紛紛傳來。
“我是好人。”櫻澤說,然後又指著咕嚕,“這個傻缺你們可以忽略不計,我幾個朋友受了傷,需要經過這裡去菲斯之井尋找生命之泉。”
“我們是千薇蟲。”這個聲音彷彿成千上萬只蚊子共鳴,刺得他們耳朵生疼。這次他們看清楚了這些千薇蟲,在沼澤上氤氳的一縷一縷的紅色煙霧並不是霧靄,而是極其細微的千薇蟲。
櫻澤說:“我們怎麼才能到達亞特蘭蒂斯?”
千薇蟲嗡嗡地說:“沒有人能夠到達亞特蘭蒂斯,我們在這裡待了千年,你們哪裡都不能去,要在這裡陪我們玩。”
櫻澤看了一眼咕嚕,連哄帶騙地說:“千薇蟲乖乖地待在這裡,我讓這位傻缺哥哥陪你們玩好不好?”
“不行,他太笨了。”千薇蟲環繞著飛過咕嚕,在星痕身邊縈繞,一個聲音說,“我們要這位姐姐陪我們在這裡玩。”
“這位姐姐病了,我要帶她去找生命之泉。”櫻澤的話還沒有說完,紅色的千薇蟲組成了一條線,圍繞著星痕飛舞,星痕的身體漸漸離開地面,在空中慢慢地飛向黑暗沼澤。櫻澤焦急地衝向千薇蟲中,用有生以來所有的道行,把動術和“封”字訣的幻術發揮到極致,在湖面上編織了封字訣結界。斯塔文逃不出的結界、幽冥王逃不出的結界,在這裡的千薇蟲卻穿梭自如。千薇蟲化為一道紅光襲向櫻澤,櫻澤沒有任何的還手之力,在自己的結界中被擊敗,並且不堪一擊。他從來都不知道什麼是絕望,這一次他真的束手無策。他不敢去看,也不忍心去看星痕,星痕消失在黑暗沼澤的霧靄之中。
他的一生從來不向任何人乞求什麼,現在他在祈禱這個世界上會有奇蹟出現。他甚至都覺得可笑,他在虔誠地祈禱一個他從來都不相信的東西。如果說只有在絕境中才會誕生奇蹟,此時他已經走投無路。
黑暗沼澤上空氤氳的紅色霧靄彷彿被一束光撕破,所有的霧絲被一股風捲起,在颶風中凝聚成一團,聚集在沼澤的中央。他看見了星痕,星痕懸浮在霧靄的中央,閃爍著萬丈的光芒,照亮了黑暗的沼澤,宛若白晝。黑暗沼澤上的迷霧慢慢地聚集,向星痕飛去,彷彿小溪河川歸流*。
星痕火紅的頭髮在風中凌亂地飛舞,她身邊縈繞著比極光更完美的光線,踏著彩光從空中慢慢地降落下來,慢慢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依然昏迷不醒。在她胸前的星辰之戀,閃爍著微微的紅光,最終歸於一片死寂。
黑暗沼澤中心的淤泥慢慢地化為飛灰,在空中拼接成矩形的階梯,一級一級地懸浮在空中。光線透過雲層,一縷一縷地對映在晶瑩剔透的水滴上,瀰漫著一層薄霧,穿過懸浮的階梯,環繞著通向天空之城——亞特蘭蒂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