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腹黑首席,惹不起! 魔帝來現代搶親 亙古第一 聖神世界 火影之宇智波吟天 儒戰天下 毀滅道 大武 夢魔 二十二對染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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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啟大門,客廳裡閃出微弱的亮光,沒有開燈,安靜走進房裡,原來那點光亮是房間放在**的筆記本顯示屏散發出來的,那顏色讓她覺得很刺眼,可是,那上面正在不停閃過的影像,讓她的血液在瞬間凝結,安靜呆呆的站在床前,渾身顫抖。
那床頭的粉紅鈔票就好像血一樣染紅了她的眼睛,那扇螢幕根本就是怪獸的嘴巴要吞噬掉她整個人。
光碟緩慢而有序的進行,淡黃色的貼身小衣散落在床邊,床頭堆滿百元大鈔的豪華大**,女主角就躺在一堆鈔票下任由那個男人俯在她身上狂熱的親吻,不時發出撩人的嘆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針孔偷拍的,角度極其巧妙,影片中只顯示出女孩上半身,然後是男孩脫下她牛仔褲的情景,男人的上半身也是光著的,下半身沒有顯示,之後的畫面就是他在女孩身上曖昧的晃動,這角度實在太精巧,難以判斷兩人下半身是否……身為主演的安靜很清楚,這段影片被剪輯過了,不過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因為,那個純潔如天使的女孩已經沒有了,更何況,都成這樣了,誰還會再相信還有什麼是沒有做過的呢?
那一刻,安靜清楚的看到她的世界在眼前徹底崩潰了。
安靜聽到了自己心臟破碎的聲音,**地下鋪滿的玫瑰花瓣,那鮮紅的碎片一如她的心,落了一地。
那個靠在花瓣中央的男人,正緊緊的閉著眼睛沉睡著,他陰沉的面孔映著刺目的光亮,蒼白如鬼。
安靜呆呆的站在那裡,她不知道現在應該怎麼做,撲過去抱住他,告訴他,自己為了一百萬差點出賣自己的事,還是騙他說那天她喝酒了,是酒後亂X?無論是哪個答案,他都不會接受了,即使第二個也不可能,把過錯推給酒精,何其無賴。
安靜不知道她這樣站了有多久,她手足冰涼,她知道該離開了,她已經看夠了,那些畫面,一次次的重放著,閉上眼都能知道下一個片段,可是她卻發現自己連移動腳步的力氣都沒有,她想閉上眼睛,把那醜陋的畫面隔絕,卻發現自己的眼眶中盈滿了苦澀的**,怎麼也閉不上。
彷彿是感受到安靜的氣息,喬朗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然後,露出一抹燦爛的笑看著闖入的她,說:“笨安,你回來了?怎麼不打電話讓我去接你?”
喬朗想要起身,腳卻碰到了筆記本,那一瞬間,他如被雷擊中般瞬間清醒,他睜大眼睛看著螢幕裡那一對糾纏得難捨難分的男女,再看看床邊流著眼淚的安靜,他突然意識到之前的所有一切,那個他看了整整一天的畫面:捉姦在床!
那一瞬間,血色從他的臉上消失,脣邊那一抹燦爛的笑變得詭異,一股徹骨的寒意遍佈了全身,他踩著一地玫瑰花赤腳衝過去把怔愣的安靜抱在了懷裡,她在他的懷裡顫抖如落葉,當她被喬朗抱住的瞬間,突然就崩潰了,喬朗的胸膛是那麼的寬厚結實,她以後還可不可以再這樣抱著他呢?
“笨安,你說,畫面裡的那個賤人不是你,是他們找了一個和你長得一模一樣的女人來騙我,或者,那是你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妹妹,是不是?你告訴我是不是,我求求你說是!”
他緊緊掐住安靜的胳臂,指甲竟然摳破了她的羽絨外套,“笨安,你說啊,為什麼不回答我,你知不知道,你現在說什麼我都會信,我甚至可以不相信我的眼睛,我只信你,哪怕你在騙我,我也信。”喬朗語無倫次的重複著,緊緊的抱著她,想要溫暖她冰冷的身軀,如同記憶中那些溫暖的回憶,卻沒有發現他的身子其實比安靜更冷。
他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沒看到,哪怕他最愛的女人和他的好朋友抱在一起做了,這樣的行徑他都可以當做沒發生過,他沒有辦法放開安靜,他們是那樣的幸福,絕對不能因為這件事毀了他們,今天他還要向安靜求婚,他還要安靜給他生一堆的小喬童鞋,他還要和她白頭到老,到了那一天,坐在搖椅裡慢慢聊。
不,哪來的妹妹,也沒有一模一樣的女人,這不是言情小說裡可以臨時編造出來的情節,這是曾經最真實的一幕,她已經騙了喬朗一次,這一次她說不出謊話了,她知道錯了,一個人做錯了事,早晚都是會受到懲罰的,天網恢恢,誰都別指望僥倖,她想認錯,想對他解釋其實最後她逃了,他們什麼都沒有做,她還是他最乾淨的笨笨安,可是所有的語言在這一刻變得蒼白無力,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他媽媽的事,她背棄了喬朗的信任;她沒有在第一時間告訴喬朗陸小野與她的交易,她背棄了喬朗的忠誠;她讓陸小野看光了她的全身,卻沒有在第一時間拒絕,她背棄了他們的愛情,她是個罪人,她無法為自己洗白,只能為自己的罪行認罪,爭取坦白從寬的處理。
“朗,對不起!”她看著他的眼睛,看著那雙痕跡深刻的雙眼皮下面的光從期盼慢慢變得滿目荒涼,一句對不起徹底將兩人推入到萬劫不復的地獄。
“對不起,為什麼要說對不起?你到底犯了什麼錯對不起我?”他不要聽對不起,不要,這三個字除了說明他被傷害了,背叛了之外,毫無作用,喬朗蒼涼一笑,他放開了安靜,踉蹌的倒退了兩步,跌坐在**。
“安安,還記得那個晚上,也是在這張**,你親口跟我說過的,你和簡秦川、陸小野僅僅只是最普通的朋友,你們什麼都沒有做過,我說過說謊話的人是要打PP的,安靜啊安靜,你對我到底安的是什麼心?你究竟哪句話才是真的?是我不在家的時候你寂寞了嗎?你寂寞了所以你和他滾到了**?”
“不,沒有,朗,我沒有。”安靜咬著自己的脣,慢慢屈下雙膝,跪倒在他的腳邊,拼命搖頭,淚雨紛飛。
她怎麼可能愛上別人呢,這一輩子她都是他的,怎麼還會因為寂寞就上別人的床,就算她的身子因一念之差背叛了他,可她的心一次也沒有,一丁點都沒有。
喬朗冰涼的目光掃過螢幕,彷彿透過了電腦穿透在了那張堆滿大鈔的**,他難以置信的看著電腦,又看看安靜,他搖頭,使勁的搖頭,失笑:“你是為了錢和陸小野上床?”
不要啊老天不可以那麼殘忍,安靜求求你,哪怕是騙我,也不要承認,天塌下來我都能頂住,卻沒有辦法接受這個答案,喬朗寧肯她是因為愛上了那個人,他寧願是她為了身體的寂寞尋找的一夜情,而不是因為這些骯髒的銅臭出賣了身體,那樣會把他心中最美的夢徹底扼殺掉,那太殘忍了,他不是神,他有血有肉有心,他會痛,痛到絕望痛到死,不要承認,不要承認,求你,安靜!
“我,我……”那些辯白梗在喉嚨裡,說不出一個字,喬朗並沒有說錯,她的確是因為一百萬才和陸小野交易的,這是事實,無論她有怎樣的理由,這都是改變不了的事實,她該是選擇善意的謊言還是據實相告?她不知道,她找不出理由來讓自己聖潔讓自己無愧,只能麻木的不斷的重複著:“對不起!”
“不聽,我不聽,誰要你說這三個字,我不要你的對不起。”喬朗她一把提起,狠狠的摔在了**,他壓上她不停顫抖著的身體,居高臨下的看著她,眼中都是嗜血的瘋狂。
“笨笨安,你怎麼可以背叛我,你怎麼可以這麼噁心,你明明白天跟別的男人做過了,晚上還要跟我做,你為什麼要這麼賤,學什麼不好你要學雞,你就那麼差錢嗎?那我到底還應不應該信你,那晚你說你並不是為了錢才爬上我的床,我到底還要不要再信你?”喬朗幾乎被她逼到崩潰,那些本已塵埃落定的過去,如今卻又硬生生的翻了過來,如同本已執行了死刑的囚犯,在幾個月後突然被發現其實是冤假錯案,一切全都推翻,可人已經不能復生了,這太殘忍了,為什麼要在他付出了全部感情後才發現其實一開始還是個騙局,一切,又兜回了原點……
“為了五萬塊,你可以賣給我,我不在的時候,你又去賣給我的朋友,你一直說自己視金錢如糞土,可為什麼你要一次次的脫了衣服跳進糞坑裡?你說啊,你個混蛋、不要臉的賤女人!”
“朗,我沒有,不是你
想的那樣,我媽……”
“你閉嘴,閉嘴。”那一刻喬朗看著安靜那張清純的臉,突然很想吐,嘔的一聲,他真的吐在了她的臉上,可惜他一整天水米未進,吐到胃絞痛,也只吐出一口口的黃水,可是他仍舊吐著,那種感覺就好像要把自己的心肝都吐出來一樣。
“安靜,你知道嗎?我今天要向你求婚的,我要向你求婚啊!黃曆上說今天求婚我們就會幸福的過一輩子,你知道嗎?知道嗎?”喬朗一聲聲的質問,是在問她,也是在問老天,為什麼要騙他,假的,都他媽是假的。
安靜捂住臉,眼淚從指縫中流出,她拼命的搖頭,她不知道,她什麼都不知道。
那一刻,安靜看到自己的影子在喬朗黑亮的眼眸中一點點的消失,消失的不僅是她,還有喬朗眼中曾有的所有溫暖,她知道,她已經死在了喬朗的心裡,那個他愛的笨笨安在這一刻死了,連同那句我們結婚吧,一同埋葬在了這個下雪的冬季。
大雪肆虐過的夜晚,帶著悽迷的美。
喬朗從安靜身上慢慢爬起,也將她提了起來,拖下床,像拖一塊破布般把安靜拖到了客廳,而安靜就好似沒有任何知覺一樣任他拖著踉蹌著走。
喬朗將她扔在了客廳冰冷的地磚上,他走進房間,看著這個讓他曾覺得無比溫暖的家,他愛這個地方,這裡的每樣東西都充滿了他與安靜最快樂的回憶,甚至空氣中都充滿了甜蜜的味道,可是現在,這些回憶都變得無比醜陋,空氣中彷彿有一張張嘴在不停的嘲笑著他,嘲笑他是一個多麼愚蠢的男人,他做了一個白日夢,人終於醒了,卻把心遺棄在了那個夢裡,這場遊戲結束了,結局那個失身又失心的人居然是他這個遊戲的始作俑者,他這個遊戲的創始人到頭來被別人遊戲了一把,是,他是失敗者,從來沒有哪個時候像現在這樣失敗,他看著那個像活死人一樣的女人,覺得好陌生,她是誰?他不想記起她的名字,對,她就是一個**,哪個男人買回家都可以任意睡的高檔**。
喬朗嘶叫著一把掀翻了餐桌,玻璃瓶粉碎在地上,還翻著醋香的嬌豔玫瑰散落一地,他抄起凳子砸向電視,那裡曾經放出的節目讓他和夢裡那個女人笑翻在沙發上;砸向魚缸,他搬進來住的第二天,他們一起去花鳥市場挑了一銀一黑兩尾小魚,她說,銀的是她,黑的是他,因為他們白天黑夜都在一起,是白加黑的組合;砸向電腦桌上的蠟筆小新儲錢筒,嘩啦一聲白的黃的硬幣滾了一地,他以前最愛看那個女人從他手中搶過零星的硬幣,財迷似的扔進去,可現在他一點也不想看到這些,這些糞土臭得他想吐。
喬朗瘋了一樣破壞著這個屋子裡的一切,毀掉這裡所有的回憶,最後,當喬朗從房裡抱著那臺筆記本出來的時候,安靜像是突然醒過來一樣撲過來抱住了喬朗的腿。
“朗,求求你,別摔它,不要,求你把它留下。”電腦上的桌面是她和喬朗的合照,喬朗雖然長得帥又愛臭美,但他很意外的,不太願意照相,這張照片是兩人僅有的合照,還是有一天晚上安靜在看影片,那片子很文藝,看得最後喬朗靠在她的肩上睡著了,那歪著腦袋流口水的傻樣被安靜偷偷拍了下來,置成了電腦桌面,每次只要一開機兩人就會笑成一團,還有她偷偷寫下的日記,記錄著從月亮山回來後的所有幸福,那麼的快樂,然而這份快樂卻沒有來得及備份。
喬朗看了一眼匍匐在他腳邊的女人,蒼茫的扯了扯脣,那曾經讓他看一眼就會心疼的晶瑩淚珠此刻早已激不起他的半絲憐惜。
“別,別摔,你可以打我罵我,但請你把它留給我好嗎?”我知道已經留不住你了,但請你把曾經給過我的幸福留下可以嗎?安靜伸出手,腳卻軟得站不住。
“打你?我都嫌手髒,你渾身有多髒你知道嗎?女人,你還想留下它?就那麼想留下你跳進糞坑的證據?”喬朗搖搖頭,脣角勾起一絲冷血的笑容,這裡面還有他和那個笨笨安的共同回憶,他不會留給任何人,更不會給眼前這個下賤的**。
他高高的舉起,用力的摔在了安靜腳邊,強大的力度讓筆記本瞬間四分五裂,碎片濺滿了安靜身邊。
“不,不要!”她發出一聲尖利的叫聲,手在地上拼命的摸索著,妄圖把那些碎片拾起,尖利的塑膠碎片劃爛了她的手,鮮血染紅了粉色的機身,可是無論她怎麼拼,卻再也拼不出屬於她的幸福,她眼睜睜的看著她最愛的男人把他們曾經擁有的美好回憶一點點摔得粉碎。
她聽到樓下的住戶從視窗探頭叫罵,說再扔就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嗎?不得好死的那個只是她吧?
終於喬朗把能砸的都砸光了,他重重的喘息著,像一隻雄獅在囚籠裡面不停掙扎,可是為什麼,他砸碎了所有的回憶,心還是那麼痛,他茫然的轉動著眼珠,終於看到了那個滿手鮮血坐在一堆廢墟中的人影,他終於發現,這個人才是他痛苦的根源,他不能再看見她,因為他害怕自己下一秒就會把那張凳子砸到她的頭上,讓她再也不能背叛他。
喬朗自始至終未動她一個指頭,安靜好想問問他,你是心疼我?還是真的怕髒了你的手?
“他給你一百萬是嗎?好,這裡也是一百萬,看在你在**讓我舒服過的份上,一百萬,就當是我這幾個月包養你的錢,你也就值這個價,我這個人,最討厭的,就是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染指過,我不想作賤自己的感情,你,好自之知!”
沒有再看她一眼,汲著拖鞋,只穿著一件毛衣,喬朗如喝醉酒的人般搖晃著走出來這個家門,那一刻,安靜看著喬朗決絕的背影突然意識到他是真的要從她的世界裡消失了,她想要衝過去抱住他,向他懺悔,卻被倒在地上的椅子絆了個跟頭,頭重重的磕在地磚上,痛得她久久抬不起來,安靜覺得這一刻她真的死了,她的心不能再跳動,也沒有了呼吸,額頭上的血滴了下來,模糊了她的視線,她感覺不到周遭的一切,直到她看著那個站在門外抽著煙,對著她笑得瘋狂的悠悠,安靜終是明白了這就是佛家說的因果報應吧?她搶了人家的男朋友,於是她被那人捉了奸,從她做了那個錯誤的選擇開始,她就要為這個結果付出代價。
情人節,終究成了——情人劫,如果人能夠未卜先知該多好?可惜,沒有!
其實在還剛剛愛上喬朗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們會有這樣的一天,只是她猜中了結局,卻沒猜中過程,她沒想到的是,原來最先背叛的那個人竟然會是她自己,現實讓她把最不堪和醜陋的一面展現在了她最愛的人面前。
悠悠是個極聰明的女人,這一點哪怕很多年後安靜也得承認,深諳喬朗性情的她親手砸碎了安靜一個幸福的夢。
最繁華的步行街,美豔動人的悠悠舒適的斜依在高階沙發內,手藝精湛的美甲師正溫柔的替刀修剪著腳趾甲。
滿意的欣賞著剛剛做好的玉手,她喜歡在指甲上鑲鑽,這會讓她覺得自己時刻都光彩奪目,電話那頭咆哮的聲音仍然在持續,“你瘋了,你到底對喬朗做了什麼,王姐打電話來說一夜之間喬氏買通了所有的媒體,要求徹底封殺我們兩個。”
陸小野的聲音帶著不可抑的氣急敗壞,半個小時前,經紀人王姐衝上門把他從被窩裡拎起來,劈頭蓋臉把他狠狠罵了一頓,他才知道,喬氏砸巨資給全國各大小媒體,在一個小時前對他和悠悠下了封殺令,現公司團隊正在跟喬氏的助理緊急溝通,但喬氏方面態度惡劣強硬,喬氏總裁臨時回了美國,不接任何電話。
“我哪有做什麼?我還想問你呢,是不是你做了什麼讓人家傷心的事了,比如,染指了人家某樣心愛的玩具。”悠悠懶懶的對著電話說,眸中迸射出怨毒的光芒,紅脣卻笑得異常美麗,她的苦心當然不可能是白吃飯的,那張光碟足以引爆自傲自負的喬朗底限,這會喚醒他體內的冷血因子,如果安靜足夠了解他,就不該背叛他。
男人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經過這件事,他要還能裝沒事人兒一樣的娶安靜,她悠悠
的名字以後都倒著寫。
其實他倆決裂的這筆帳根本不能算在她的頭上,她不過只是演了一個拋磚引玉的角色而已,他們失敗就失敗在對彼此的不信任上,沒有信任的愛情,註定只有可悲兩個字。
反正她本來也沒做過什麼好事,偶爾做一點喪盡天良的事也沒有遭雷劈,她就是無恥了,可又能怎樣,安靜又能把她怎麼樣?
“王姐說他現在可能在氣頭上,不好接觸,公司打算先安排你我出國學習半年,避避風頭。”悠悠說得不錯,難道是安靜那件事東窗事發了?陸小野有些想不通,那事除了安靜和他,沒有第三個人知道,可是安靜為什麼要對喬朗說,錢他替她交了,不可能這麼快就不夠,她難道不知道喬朗的個性嗎?還要自投落網?
還有,他也沒有佔到什麼便宜啊,喬朗不至於要花大價錢來封殺他吧,安靜如果向他坦白了,不可能沒告訴喬朗最關鍵的一點吧,陸小野還是想不通。
“總之我跟你說過了,去不去國外你自己看著辦,那人現在就跟瘋狗一樣,逮著人就咬,跟你是同門才好心提醒你,犯不著惹一頭獅子發火。”
“發火好呀,我正嫌他火氣不夠大呢,還需要澆上一桶油。”悠悠笑得蠻開心的樣子。
“悠姐,說真的,我實在想不出這事裡沒你參與的份兒,不過你是我見過的最沉得住氣最聰明的女人。”陸小野涼涼的笑了笑。
“那是,姐天生就是吃娛樂圈這碗飯的。”光碟喬朗根本不知道是誰放在他家門外的,封殺她只是順道洩憤而已,不過呢……悠悠吐了一口菸圈,不過她現在已經釣著了一個港商,每年零花錢就二百萬,她需要做的不過只是每週陪他睡個兩三天,豪門二奶奶的日子過得舒坦極了,傻子才去拍戲呢,封,就封了唄。
東方露出了魚肚白,晨曦之光暖暖的普照大地,日升日落,在這個弱肉強食的城市,從來沒有人在乎過誰死了誰又還活著。
安靜不知道自己在地上坐了多久,天黑了又亮,亮又復黑,自喬朗走後,門一直大敞著,因為是頂層,對面又沒有人住,因此沒有人路過,安靜就這樣呆坐著,不吃不喝,她坐得渾身僵硬,依舊傻傻的等著那個絕決離去的男人突然回來,痞痞的笑著對她說:“笨笨安,天那麼冷,幹嗎坐在地上,等著我抱你上床嗎?”
是的,她在等,那是她的第一個男人,他們曾有那麼多不離不棄的誓言,他一定會回來的。
至到電話響起的那一刻,安靜才突然清醒,她一路爬著,在一堆廢墟中找到了那個紅色的手機,開啟翻蓋,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大大的俊臉,螢幕上面的男人笑得沒心沒肺,安靜欣喜若狂,這個逃過一劫的手機,還存有他的樣子。
“朗,朗。”安靜急切的叫著喬朗的名字。
“安啦,是我,靠了個靠的,你丫的沒有來電顯示的嗎?我回來了,你不是說要結婚了嗎?我等你辦了事再走啦。”圓圓真是頭疼,這一對戀人都睡成這樣了,還搞肉麻的電話粥,噁心,不知道她剛成棄婦嗎?能不能不要這麼逗她,妹的,果然一踏上這塊土地就會諸事不順。
“朗,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買了毛線,本來是想給你織件毛衣的,可我發現我只會織圍脖,你會不會生氣?”
安靜帶著哭腔的聲音從手機裡傳出來,把圓圓嚇得久久回不過神來,“安,我是圓圓,你聽不到我說話嗎?我是圓圓啊!”
“朗,我好餓好冷好睏,你快點回來好不好?我好像要死了。”連續的重大打擊,讓安靜稚弱的雙肩早已無法承受,此刻的她如同行屍走肉,只餘一口氣,她快死了,死的不是身體而是那顆愛著他的心。
“安,你等著,你可千萬別做傻事啊!”圓圓焦急的對著手機大吼,卻喚不回安靜的理智,她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直接從機場打了輛計程車飛快駛向市裡,但不敢結束通話電話,一路上只能不停的跟她雞同鴨講,因為她害怕放下電話這個世上就會真的多一個冤魂。
圓圓緊緊握著手機,似乎聽到了什麼東西破碎的聲音,那是一顆少女的心,那種感覺無比熟悉,因為她的心也同樣被男人輾碎過,喬朗那個混蛋到底做了什麼?能把一向堅強的安靜傷成這樣?
一路上她想了很多,喬朗被安靜捉姦在床了?還是那男人車禍而亡了?
半個小時後,圓圓拎著行李直接衝到樓下,當她站在安靜大門口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那滿屋子的碎片,讓她想不起這屋子原來到底是什麼樣子的,如果不是還有點正常的思維,她差點就以為只有這一間屋子發生了里氏八級地震,看著坐在一片廢墟當中那個披頭散髮,滿臉血汙的女人,這是發生入室搶劫那啥案了嗎?她掏出手機,卻都不知道是該找警察還是找醫生。
圓圓小心翼翼的避開那些碎屑,來到安靜身邊,輕輕的蹲下,她看到,安靜捧著手機,嘴還在一張一合,可是卻沒有了一絲聲響,一身髒兮兮的安靜坐在地上,如緞子一般濃密的秀髮散落胸前,有一半垂得很低,原本漂亮的小臉沾著血汙蒼白得嚇人,除了那一頭神仙姐姐般的長髮光彩照人,女孩看上去就像寒冬裡一片被風吹乾了的葉子,那雙燦若繁星的大眼睛再也沒有了一絲光澤,空洞得看不到一絲活力。
“安,我是圓圓,你醒醒,別嚇我了好嗎?”圓圓張開五指在安靜眼前晃,見她毫無反映,又掐著她的人中,安靜在一陣疼痛中愣了好久,那雙眸子才慢慢對準了焦距,看清了抱著她的那個人,沒有痞痞的笑容,沒有好聞的薄荷香,那不是她的喬朗,她再也不能騙自己,她愛的那個男人是真的走了,他走了,除了留下一地破碎的回憶和羞辱她的一百萬,只有一屋子的冷漠。
冷漠?呵,這才是他最本來的面目吧,她怎麼會今天才想到!
安靜像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般緊緊抓住圓圓的手,勉強站起身,“圓圓,帶我去找他,我一定要去找他。”
圓圓緊緊抱住安靜的身體,嗓子被堵得難受,眼中一股酸澀湧出,為什麼她們倆個都他媽為男人活到了這個份上,“安安,你站都站不穩,上哪兒去找他,這才幾天,你怎麼也混成這樣了?”
“不,他在等我去找他,看,圓圓,他來了,他在窗外跟我笑來著。”安靜突然一把推開圓圓,踉蹌著就要向窗外衝去。
“安安,你這是八樓,他怎麼會在那裡,你清醒點好不好,你們到底發生什麼事,他是死了殘了還是傻了,會讓你變成個這樣子。”圓圓撲過去,緊緊扯住安靜,兩人一同摔倒在沙發上。
被圓圓壓住了肚子,安靜一聲驚呼,渾身一陣抽筋,“好痛,要痛死了,圓圓,我好痛,他為什麼一直站在那裡,是不是你不肯開窗,你放他進來,我要死了,你還不肯放他進來嗎?”
身為醫生的圓圓知道這很嚴重,非常嚴重,安靜已經痛到出現幻覺了,她下意識的在安靜的肚子上輕輕一按,安靜又是一聲慘叫,還連著吐出了幾口帶著血絲的黃水,然後直挺挺的暈了過去。
一時不清楚病因,圓圓不敢再動她,馬上打了120,五分鐘後,救護車一路駛向人民醫院,醫生說安靜太久沒有進食,情緒突然激動導致胃**,但更嚴重的是還有腸梗阻,要是再晚來幾個小時,是真的會死人的。
及時動了手術,圓圓看著躺在病**昏迷不醒蒼白得像個死人一樣的安靜,她咬著手指拼命忍住想要嚎啕大哭的衝動,曾經她一度以為自己已經失去了流淚的功能,沒想到在看到自己最好的姐妹也步入了自己的後塵後,還是會淚奔。
圓圓用安靜的手機一遍遍撥打著喬朗那個混蛋的電話,他不是說要給安靜幸福嗎?不是說要好好愛她一輩子的嗎?人呢?他人在哪裡?
妹的,這種騙人的鬼話沒有戀愛經驗的安靜會信也就算了,她早已經是歷盡千帆的人了,居然還會相信,這才是不可饒恕的,如果她不離開,安靜是不是就不用這麼慘,可是,這似乎根本不是她能阻止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