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7章 逾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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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7章 逾矩
第347章 逾矩
明明知道對自己的愛是飛蛾撲火,註定得不到回報,可還是心存僥倖,不惜傾注自己所有的心思。
輕嘆一口氣,不再想這些事情,將視線落到窗外,看著窗外又微微飄落的飛雪。
天邊的明月不知是不是懼怕這寒冷,竟躲到厚厚的雲層底下,不願出來,就連著璀璨的星辰,也不見其蹤影。
“陽陽,你到家了。”
何言書的提醒在耳邊響起,初笙的思緒不知所蹤,這時候才回過神來。
迷茫的看著周圍熟悉的一切,這才知道,已經到家了。
此時,何言書也已經下車,開啟車門,伸出的手,極為紳士。
望著在自己面前的那隻手,初笙愣了一愣,眸子閃過一抹異色,也許是因為愧疚吧,也許是因為到了此時此刻初笙也不好意思拒絕吧,於是乎,初笙就這樣將手放在了那那仍舊冰冷的手心。
心裡有著疑惑,車裡明明開著空調,怎麼還這麼冷?
初笙垂下的眸子閃過猶豫,她不知道自己要不要開口關心他,也就在這個時候,何言書收回了握著初笙的那隻手。
雖然很想要一輩子都握著那雙手,只是這也不過是他不切實際的幻想罷了。
也許是不想自己是那個被放開手的那個人,所以,他先一步放開。
初笙也不在意這些,對於他這個看似隨意地動作,根本沒有深思。
踩著高跟鞋走上家門的臺階,門前亮著的燈光,朦朧的光暈打在她身上,如詩如畫,不似真人。
天上的飛雪似乎有越來越大的徵兆,一點點,落在他單薄的身軀之上。
初笙又想起他那比自己還要冰冷的體溫,扭過頭,看著他。
他就站在車旁,默默地看著自己的身影,沉默的眉眼有些黯然,見初笙望了過來,神色來不及收斂,只堪堪給初笙一個微笑,在初笙看來,那卻是一個苦澀的笑容。
雪花蒼茫,點綴著他的黑髮,映襯著此時略顯沉重的氣氛,佇立在雪地上的他,就好像是開在懸崖邊獨自忍受著千年風霜的青松。
初笙看著這一幕,眉宇微蹙,不由得開口提醒。
“你回去吧。”
她有些不忍心看下去,又強迫自己看著他,不然的話,以他的性格,就在這雪地上站一夜也不是不可能。
見初笙流露出對自己的關心,眉宇也多了一絲光亮,走上前去,似乎又起了什麼心思。
“陽陽,我能不能……”
只是,話語還沒說完,便聽到“吱呀”一聲,初笙跟前的大門便被開啟,走出清冷似冰的勿離。
隨意的家居服,因為考慮到出門會冷,便套了件前陣子初笙給他買的深灰色大衣,腳上踩著保暖拖鞋,細碎的頭髮微亂,卻沒有那種頹廢的感覺,反而展現出慵懶的魅惑。
她回到家,他出門來迎,穿著隨意,很顯然給人一種他就是這家裡的男主人模樣。
這無言中便堵住了何言書即將破口而出的話語。
“你怎麼出來了?”
初笙的話語不經思考,這時候勿離應該在房間修煉的才對,因為體內五彩金蓮的蓮子,所以他這陣子一有時間便躲在房間修煉,煉化那蓮子,收為己用。
然而初笙話語一出,不用解釋,便想到了緣由。
必定是因為見何言書送她回家,這才忍不住出來,想要昭示主權吧。
嘴角微微揚起,偶爾的吃醋,她很喜歡。
曾經,他的身份是她的哥哥,可是現在,即使是故人就在眼前,她也不介意戳破這個謊言。
無需勿離做些什麼,便伸出手拉過勿離的大掌,微微揚起的腦袋,露出滿是笑意的眉眼。
勿離見她已經瞭然的神色,便知道她已經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微略有些不自然,不由得在暗想著,自己是不是做得有些明顯。
然而,面上仍舊古井無波,甚至將手心裡那軟弱無骨的小手微微一扯,隨著初笙的一聲驚呼,她便落到了勿離的懷中。
“你說什麼,我聽不見?”
富有磁性的聲音在耳邊響起,他的聲音就好像是電流開關,一瞬間,初笙便被電流襲擊直四肢百骸,耳後微紅。
微嗔地瞪了勿離一眼,他又怎麼會聽不見,還不是因為吃醋。
他們彼此之間,溫馨的畫面似乎融洽不了一絲的間隙。
雪中的何言書,看著這刺目的一刻,心口在淌血,但也有一絲安慰,起碼她是幸福的不是嗎?
“許老師,好久不見。”
也許是自己是壞心思在作祟吧,他並沒有默默地離開,不打擾,而是開口提醒他們,這裡還有一個人。
何言書上前幾步,與他們同站在屋簷下,躲避漸漸密集起來的風雪。
朝勿離露出謙遜的笑意,彷彿他是一個尊師重道的好好學生。
他叫的是“許老師”,在明明已經知道了他並不是初笙哥哥的情況下,他那是那樣的稱呼,就說明,他只認為勿離只是初笙的哥哥,而不是初笙的男人。
這是男人之間的挑釁。
一時間,氣氛變得有些詭異。
勿離聽見那句話,只是默默地將初笙攬得更緊一些,眉眼朝何言書看了過去。
恍若他這才見到何言書在這裡,眸子也跟著帶上了詫異。
“原來是笙笙的老同學呀,還真是好久不見。”
那一句“老同學”咬字微重,提醒何言書,他只是初笙的一個普通的舊識而已。
初笙異常敏銳的發現了空氣中湧動的因子,從中嗅到了不一樣的氣息。
也不知道是好氣還是好笑,淡淡的看了一眼略顯孩子氣的勿離。
她整個人都是他的,又何苦掙這口氣。
“恩是的,難得許老師還記得我,我這跟陽陽出去聊了會天,沒想到送她回來還能有幸看到您。”
何言書雲淡風輕的笑了笑,似乎並不在意勿離嘴裡的“老同學。”
他有些故意氣勿離的成分,告訴他,他的女朋友剛剛可是跟自己出去了。
可惜他不知道,勿離早就跟初笙透過氣了,也是他同意初笙去的,否則他不同意,初笙早就放何言書鴿子了。
忽而,何言書的笑容頓了一頓,又漸漸收斂,他這才知道自己逾矩了,低垂的眸子閃過一抹苦澀。
只因他看到了初笙漸漸沉下來的臉色。
他不想初笙討厭自己,一時間竟有些恐慌。
他只是見了勿離有些激動,沒想到被勿離一激,竟不經頭腦,便說了那樣的話,他後悔了,可是說出的話卻再也不能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