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對不起

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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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_第一百零三章 對不起

他比幾個月前躺在病**時精神了許多,但比更早以前卻還是清減削瘦了,但反而讓他整張俊顏愈發的稜角分明,少了幾分因太過俊美形成的陰柔,多了幾分凌厲。哪怕雙手都拄著柺杖,依然猶如王者般威勢逼人。

他……

鍾茵茵的視線漸漸模糊,心口似被塞滿了棉花般悶悶得有些喘不過氣,卻又柔軟得不可思議。

他竟然出現了,向來形象完美的他,竟然以這般堪稱狼狽的狀態,出現在眾目睽睽的候機大廳裡,竟然就這樣出現在她面前……

“鍾茵茵,看來你的記性實在太差了,我必須再次提醒你——這輩子,你都別想離開我,除非我死!所以,就算你現在人已經在機場,也休想跟別的男人私奔,因為我還沒死呢!”

似乎怕她聽不明白,上官少寒再次咬牙切齒地低吼起來,但充血的眼底已抑不住意味不明的淚光隱隱閃爍如星。

“對不起……”

抬頭仰望著盛氣凌人的他,鍾茵茵輕顫著發涼的雙脣蠕動半晌,卻只喃喃吐出這三個字來。

“你應該很清楚,我想聽的,不是這三個字。”

上官少寒語氣中的怨怒一分分地消散,最後只餘對她淚眼朦朧的無奈疼惜,與及時趕到的暗自慶幸。

“我……你難道就自己這樣跑過來的?你的腿不是傷得很重麼?還有胳膊……你怎麼能自己拄拐走這麼遠的?”

後知後覺地想起面前的男人縱然氣勢威猛更勝往昔,但到底是重傷未愈的病人,鍾茵茵顧不上整理心中複雜,一邊哽咽著追問,一邊站起身小心翼翼地要把他扶坐下去,這才發現他額上已然滿是層層豆大汗珠。

她不久前才經歷過腿傷復健時的痛苦,因此當下只怕沒人比她更能感同身受地明白,他現在有多痛。

“答應我,不要再離開我了,好嗎?”

只是上官少寒顯然完全不為所動,依舊固執地以一隻輕傷的手,及一隻還打著石膏的手夾著雙柺,目光灼灼地凝視著面前已然滿臉淚痕的小女人。

幾個月不見,她瘦了好多,本就細白的肌膚如今更是白得不見半點血色,越看越是讓他心疼難耐。

然而這一次他不能再放任她逃避,必須讓她親口吐出承諾,否則難保下一次會不會又因為別人的幾句挑撥,就問都不問他一聲消失在他的世界裡。

甚至,竟然還打算與別的男人“遠走高飛”,永遠離開他!

僅僅想到那種可能,他就覺得渾身發冷,恨不能親手撕了敢搶他女人的傢伙,再把這個沒心沒肺沒心肝的可惡小女人,給整個拆吃入腹!

要是真能把這聰明起來氣人,愚蠢起來更氣人的小女人給吃進肚子裡,他就會省卻不少煩惱吧?

“你先坐下來我們再慢慢說好嗎?復健師說過,在腿傷沒完全好時,站得過久也會影響復健效果的!”

向來清冷淡漠的鐘茵茵,竟然少見的有些急了,好像只小白兔般紅了雙眼,但看向倔強霸道的他時,目光裡卻透出絲絲懇求。

她是真的在心疼他!

這一認知,讓上官少寒積蓄了近四個月的鬱結憤怒,竟瞬間就奇蹟般地煙消雲散了。

“這裡有什麼好坐的?你要覺得有話要跟我說,就立即跟我回去說!”

心中雖已然恢復一派暖意,但上官少寒的面色仍然堪稱冷絕,語氣更見霸道。

“不行,澤涵他去換登機牌了,我……”

提起華澤涵,鍾茵茵剛剛因撒旦男突然出現造成的震憾與難言的驚喜,瞬間像被人兜頭澆了盆冷水般涼意沁心。

“你覺得,我能在你們的訂婚典禮上搶走你一次,還會在乎,在這機場裡再把你搶走一次麼?不過這次絕對會是最後一次,鍾茵茵,我以後絕不允許你再離開我!”

上官少寒哪裡會不知道她瞬間變色是因為什麼,其實他心裡對那個總是及時代他照顧好鍾茵茵的表弟,也不是沒有半點愧疚之心的。

但是一來傷害已然造成,早在第一次當眾搶走表弟的未婚妻開始,他就已經無法回頭。更何況現在他已經完全可以確定,這平日對他總是冷口冷麵的丫頭,其實心裡也是在意著他、深愛著他的,他更加不可能對她放手了。

所以,既然他已經註定要對不起澤涵表弟,那麼就索性對不起到底吧……

只要是為了鍾茵茵,現在的他,可以不惜與全世界為敵!

“可是,你不是答應了她,等傷好後就與她結婚嗎?那現在還跑來找我做什麼?上官少寒,我不會做你的婚外情人的。所以拜託你,還是放我走吧,你不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力氣才說服自己……”

腦子漸漸清醒下來,鍾茵茵最先想到的便是四個月前在VIP病房裡的那場鬧劇,尤其是慕容嬌嬌說過的話。

“傻丫頭,我都不惜這副樣子追到這裡來了,難道你還不明白嗎?”

上官少寒一時間只覺得哭笑不得,有生以來第一次覺得自己做人竟然如此失敗,惟一真心愛上的女人,竟然寧可相信外人也不信他。

“可……”

鍾茵茵本是個聰明的姑娘,可是即便是世上最聰明的人,一但真正愛上某個人後,就會把智商降到零甚至負數。

就好比自信如上官少寒,不也會因為愛上了隱妞兒,而變得不再自信,患得患失麼?

“鍾茵茵,我可能這輩子都只說這一遍,所以你要給爺聽清楚了。”

倏地抬起惟一還能行動自如的那隻手臂,上官少寒一把將還愕然怔愣著的鐘茵茵緊緊擁在懷裡,久違的熟悉馨香霎時縈滿鼻腔,舒服得他險些低嘆出聲。

“這輩子我要娶的女人,只會是你——鍾茵茵。”

這一句,上官少寒是微垂著頭,緊貼在鍾茵茵耳畔說的。

他的聲音其實並不算大,至少比稍早前驚了周圍所有人的吼聲,要低沉溫柔了許多許多。

但是話中的每一個字,卻都猶如洪鐘般清晰地敲進鍾茵茵耳中,震得她好不容易才剛剛止住的淚,再次洶湧絕堤。

浮生如夢,一墮十劫。

要之不離,要之不棄。

不離不棄,得見真如。

這是許多年後,鍾茵茵在上官少寒的書架,隨手翻起一本《浮生六記》的扉頁上,看到某人鐵劃銀勾力透紙背所寫下的一句話。

想來應只是書中摘要而已,但卻莫名入了她的心,暖了她的眼……

“說,不會再離開我,永遠都不會離開我。”

貪戀地緊擁著滿懷的溫軟好半晌後,上官少寒依然沒有忘記自己的執著目標。

儘管還沒有把一切搞清楚,但腦子重新恢復運轉的鐘茵茵,已經明白這中間定然有不少誤會。而且她已經堅信撒旦男絕對不曾跟慕容嬌嬌承諾過什麼,而且趙盈盈肚子裡的孩子,也絕對不會是他的!

也不知是從何時開始,她竟然如此相信他,所以只要他否認她就可以不再自困,撿起慣常的冷靜來分析一切。

不過,眼前顯然不是她搞清楚一切的適當時機,近在咫尺的男人那目光如火般熾烈的注視,豈是她繼續裝傻就能躲避得了的?

唔,永遠不再離開他麼?

現在聽起來,這似乎是個不錯的建議呢……

“上官少寒,我無法保證以後會不會離開你,”鍾茵茵故意在說到這裡時頓了頓,如願看到他倏變的臉色,感受到剎那緊繃如石雕般僵硬的身子。

早些時候還清冷黯淡的黑眸,竟悄然劃過抹自失去母親起,就未再顯露過的狡黠頑皮,猶如流星般華麗的光芒。

“不過我鍾茵茵可以發誓,從今往後,你若不棄,我必不離。”

鍾茵茵此言一出,自幼兒院開始便嚴守“男兒有淚不輕彈”的上官少寒,竟驟然紅了眼框。

重新把兩人剛剛拉開的距離再拉緊到密不透風,同時將整張臉都深深埋進她柔軟馨香的頸窩裡,如孩子般緩緩磨蹭著。

“隱,我愛你。”

就在鍾茵茵訝然意識到脖頸間奇異的溼涼代表著什麼時,又被在耳邊悶悶吐出的三個字,給震得瞠目結舌。

除了徐徐抬起雙手回抱住他精乍結實的腰身外,她再說不出半個字來。

雖然以前在床第之間也沒少被他心肝寶貝、情啊愛呀地哄著,但他真正如此正式地說出這三個字來,鍾茵茵還是第一次聽到。

而與上官少寒半哄半騙、費盡心機第一次聽到她說出這三個字時,欣喜到整個人都有些輕飄飄相比,顯然此時鐘茵茵的心情更為複雜,也更為震憾感動,以至於在許多年後再回想起來,依然禁不住滿心悸動。

“小茵,你們……”

這邊情意正濃,看得一眾無關緊要的人都忍不住熱淚盈眶,可是急匆匆去領了登機牌回來,就看到如此驚天逆轉情節的華澤涵,明顯無法像旁人那樣心生感動。

自見到他們緊緊相擁的身影起,他其實就已經意識到了什麼,然而卻難得自欺欺人地選擇逃避。

“表哥,你是來送我們的嗎?你的傷怎麼樣了?”

強撐起一絲可謂比哭還難看的輕淺笑弧,華澤涵努力裝出冷靜淡定的樣子,可是無論表情還是垂在腿邊暗自緊握的雙拳,都透露出了他故作鎮定的緊張。

“對不起。謝謝這幾個月你代我把她照顧得這麼好,以後有機會,我一定會還你的人情。除了她以外,你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