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章節_第93章 調戲大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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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93章 調戲大叔
冷血到,我希望你能永遠不讓楚唸詩對我說這些;冷血到,我可以忘記我早就模糊了的七年。
或者,你並不想瞞我一輩子?
她正胡思亂想,他滾燙的脣已經覆上了她的眼,鼻,嘴……
“吃吃。”他的呢喃,一如既往,撩動她的心扉。
她回吻他,熱烈地,帶點瘋狂。
作繭自縛?
他吻到後來,把自己撩得要出血,身下的可人兒卻是嬌貴的孕婦。雖然不能和他怎麼樣,但她媚眼如絲,動情得可以。
“陸荊舟。”她喊他,有點迷茫,又或者,正在走向堅定。
他吻了吻她的額頭,平息了欲,留著對她千般萬般的繾綣和寵愛。
她突然一句話都不想說,只想擁著她,一覺到天明。
事實上,柳屹也這麼做了,跟蝦米似的蜷在他懷裡。
凌晨。
天色尚早,黯淡的月亮虛虛掛在天邊,隨時要走,等著太陽接班似的。
陸荊舟站在一牆之隔的陽臺,指尖夾著煙,並不抽。他似乎只是享受著紙菸在他手心燃燒,冒煙。一動不動,他不知道站了多久。
聽到心愛的人一聲低喃,他掐滅煙,把菸蒂扔進紙簍。他腳步沉穩,快步走到床邊,把坐起的她擁進懷裡。
她的臉舒服地在他的胸膛蹭啊蹭,不想聽到他低沉的聲音:“吃吃,楚唸詩找你了?”
動作一僵,她感知到他襯衣上淡淡的菸草味,顧左右而言他:“陸哥哥,你抽菸了?”
陸荊舟並沒有打算就此轉換這個話題,大手覆住她的後腦勺:“她把什麼都告訴你了,對嗎?”
沉默,緊緊相擁的兩個人之間,剎那以後,除了微亂的呼吸聲,只有無盡的沉默。
他原本想動,想輕撫她的長髮,但卻怕,她會拂開。
他瞞了這麼久,就是怕她知道。這次,明明知道楚唸詩回來一定會怎麼樣,他在突然之間,又想她知道。他第一次在一件事上這麼猶豫,猶豫的結果就是順其自然。
他們相愛啊,她的一點情緒波動,他都感覺得到。
她昨晚的異樣,意興闌珊,勉為其難地微笑,對他出奇地依賴,好像不相信他存在似的。他都感覺得到,試問他們剛剛有了孩子這麼天大的好事,還有什麼,能撼動她對他的態度?
手掌膠在她的發上,他的呼吸更是和她的糾纏不休。
“她說的,有事實,也有她為了目的加的修飾。”她的聲音悶悶地,忽然動了動腦袋,和他對視,微微一笑,“不如,你原原本本告訴我?”
陸荊舟看著她的笑容,又安定了些許。
是一個成王敗寇的故事。
柳正肅不過是犧牲品,陸荊舟和溫恆業兩相爭鬥的犧牲品。溫恆業是溫海和溫流的父親,如今已經逝世,當年也是讓人聞風喪膽的梟雄。
當年的陸荊舟,才多大?
他不得不踩著別人的鮮血一步步往上走,和溫流有點相似。陸荊舟也是在看盡世態炎涼之後才明白弱肉強食。
他算計了柳正肅。
當然柳正肅原本並不乾淨 ,*,賭博,走私。柳正肅是溫恆業的夥伴,左膀右臂。當他把柳正肅逼到絕路,溫恆業決定棄卒保帥——保全自己,把溫恆業徹底送入死路。
原本在塔城稍有名望的柳家,一夕之間敗落。柳正肅被抓走,判刑已是板上釘釘的事。蘇青,受不了刺激,一場大火,把原本富麗的柳家,燒成一片殘垣。
蘇青一心赴死,卻不忍柳屹死,當時她還叫柳芫。因為蘇青喜歡芫花,因此給她取這個名字。蘇青把柳屹關在臥室之外,自己發了瘋似的,從床單還是點燃,到窗簾。每當火滅了,她就就再次點燃,後來惱了,她索性把打火機扔進火裡。
“砰”的一聲,爆炸了,火勢就此蔓延。
蘇青躺在地上,不動彈,聽到門外女兒的叫聲,不動彈。門被蘇青反鎖,當時的柳屹,根本打不開。
陸荊舟手裡有大量證據,那晚依然要去柳正肅被抓走的柳家取一份重要的證據。
然後,她撞上了火災,撞上了哭著喊著的小丫頭。
所有的事不過是一念之仁。
這場火災和他沒直接關係,雖然因他而起,但是法律上找不到他。顯然,蘇青受了刺激自殺。他沒有理由,尤其是當時的他沒有理由去救一個日後可能會報復他的小丫頭。
可他就是救了。
不動聲色地救了,他動用了點手段,天亮以後,認定蘇青和柳芫都死於大火。樹倒猢猻散,柳家一時間在塔城消失似的,再沒有人過問。甚至連葬禮,都沒有人為蘇青舉辦。
一個多星期後,陸宅多了柳管家鄉下接來的小女兒,柳屹。
她當時受了刺激,原本就選擇性忘記之前的事。他想救好她,可能是命中註定,他在她身上看到自己。她原本——應該倖幸福福生活下去吧,就像他曾經。
一次失策,日後就一發不可收拾。
他把自己所有的缺失都補償給她,全心全意把他當成生命的她,他想拉著她一起入地獄。但相處下來,小姑娘的好小姑娘對他的執拗,讓他退開身體,把她供在天堂。這樣,他可以在她快樂的臉上,看到些微救贖的光。
但是,她似乎還是堅持在兩個人之間*一場愛情的風暴。
陸荊舟以前動情過,現在他覺得,愛是瘋狂的,是讓他不再像他的,是難以控制的。比如現在,他愛著,僅僅愛著柳屹。
他把這些話告訴她的時候,手一直在微微顫抖,他想摸煙。念及她懷孕了,他才收手。
“為什麼不敢告訴我?”柳屹睜著眼睛,依然澄澈一片,深深望著他。
探索她眼裡的光,他第一次覺得,他看不清她。深深呼吸,他的大拇指覆上她的手臂:“我說過,我要讓你在天堂。我對你好,並不是贖罪,我只是對你好。你母親,始終是因為我的算計而死,而你的父親,始終在監獄服刑。而你,始終因為我,才孤苦無依。”
“楚唸詩說,如果我父親出獄,你會殺人滅口。你會嗎?”她繼續柔柔開口發問。
他如實回答:“如果楚唸詩願意把這個祕密留在心裡換她餘生的安穩和我那點愧疚,我不會讓你父親見到你。死,只是一種方式。”
“陸荊舟,你真的不是好人。”她說得稀鬆平常,彷彿在說今天天氣真好。
他反手抓住她的手,握在手心,細細揉捏,他依舊坐得筆直,微微俯視她。第一次,氣勢上來說,似乎她在俯瞰他。
“吃吃,我的確不是。”他接她話茬,依舊認真看她,有失常的過分緊張。
“陸荊舟,你甚至是放水地給楚唸詩告訴我的機會,是不是也很想看看我知道後會是什麼反應?”她死死看著他的表情,想要讀出什麼來。
然後她知道,她猜對了。
“所以,吃吃,你會離開我嗎?”陸荊舟發問。他真的揹負這個祕密太久了,如果他沒有愛上柳屹,這個甚至算不得祕密。可他愛,越愛越沉重。愛情裡,容不得傷害不是麼?何況,那是多大的傷害啊。
直到她懷孕了,對他來說,特別幸福不是嗎?如果,這一切還是會因為當年的針對而消散,那他,會怎麼樣?
他突然想解脫了。
現在,他正在走向解脫。
“如果,我要離開你呢?”她眼神平靜,嘴角微微含笑,再次發問。
他也笑,笑得淺淡:“說不定,我可能會把你綁在我身邊;我又可能會讓你走。”
“陸荊舟,你真不堅定。”說完,她猛地傾身向前,牙齒磕磕碰碰,發洩地咬著,吻著。
受之不及,他身子微微後仰,旋即穩住,拖住她的後腰,回吻起來。
這次不像是吻,而像是戰場。她不知道洩著什麼憤。
“陸荊舟,你不準反抗!”她驟然大力,把他往**壓。
他哪裡敢?她可是孕婦,他大手堪堪護在她腰側,生怕她一激動跌了滑了。捉摸不透她要幹什麼,他安安分分躺在**,任她作為。
她跨坐在他腰際,俯身,先解他的襯衣釦子。她動作很急,被扣子彈得生疼,差點就蹦出去了。她說的話,倒是聲如洪鐘:“陸荊舟,你給我聽著!你不是好人,那你覺得我是什麼好人嗎?你身邊的女人,我哪個整得手軟過?現在祝芳菲躺在**,我知道是你做的,呵呵,現在的楚唸詩讓我覺得你做得很好。”
說話間,她解完了他的扣子,瞥見他動了動嘴脣,她怒視他:“你不準說話!”
陸荊舟眼底撩起柔軟的笑意,停止了。她的答案,他知道了。
“陸荊舟,你不是想知道我的答案嗎?”她的手再次覆上金屬質感的皮帶扣,胡亂扯著,“我告訴你!我生氣什麼,我生氣你不敢告訴我,寧願讓一個討厭的情敵轉述給我!陸荊舟,你覺得,這些年,我愛你講過道理嗎?”
他收到她的眼神,剛想配合她說話,又被她喝令阻止。
盧恆要是見到這樣的陸荊舟,不知道驚得下巴還在不在。可盧恆轉念一想,壓在陸荊舟身上的是柳屹啊,那就能理解了。
“我的一無所有拜你所賜,可我好端端活到現在,有你有孩子,不也全都倚仗你?陸荊舟,我問你你是不是覺得我冷血,因為我用了一個晚上就選擇了你。我不想成全楚唸詩,不想讓我好不容易追到的你飛了,不想我觸手可及的幸福走遠,不想孩子沒有爸爸。
所以,陸荊舟,你說你想把我供奉在天堂。可在你對我好,讓我愛上你的時候,我們已經一起入了地獄!”
說話間,她已經成功把他衣服都解決了,更是用領帶把他的雙手綁在頭頂。
在她如此動情的話和深愛假意憤怒的目光下,他真正得到了解脫。他是個正常的愛老婆的男人,如此情景,怎麼能不起反應?
滿意打量自己的傑作,她依舊坐在他腰間,命令:“你現在可以說話了。”
“吃吃,我愛你。”他眼裡映著她,和心裡印著的她重疊,一模一樣。他想過很多她的反應,沒有一個是這樣有點喜感有點讓她哭笑不得的。
不管什麼東西綁住了他的雙手,她綁住了他的心。
“陸荊舟,我要是沒懷孕,我一定把你怎麼了。”她咬牙恨恨地說,心裡的火氣早就散得差不多了,感覺到他的存在,她還不好意思地紅了臉。
“怎麼?”他曖昧回問,疑似挑逗。
她沒說話,起身,去洗漱。拉上衛生間門時,她送給他一句話:“就這麼躺著,不準動。”
“有點冷。”他微微偏頭,深情而溫柔的眸子對上她的。他的意思,至少給他個毯子遮遮吧。
她給他開了熱空調,並沒有給他被子。
她洗漱完出來,依舊沒讓他解放的意思。他見她動來動去在他面前表演限制級的穿衣秀,聲音喑啞:“老婆,什麼時候我可以穿衣服?”話裡滲出了淺淺的欲,不過現在他的吃吃懷孕了,能看不能吃。
套上小西裝,她總算穿完了,轉身,走到他面前,調戲的眼光把他看了個遍:“等我心情好。”
她出門,邊走邊哼歌,關上門。他聽到她踢踢踏踏的走路聲遠去,嘴角上揚了柔軟的弧度。哪怕如此狼狽的場景,他都覺得,幸福。
他哪裡會覺得她冷血?他現在,只覺得,她愛他。
愜意地放鬆神經,他都不想起身給盧恆一個電話——陸先生可能不能去公司了。
很快,成功調戲大叔的她心情不錯地在他面前吃早飯,吃完了。她給他個枕頭,讓他半撐起,然後散漫地喂他。
順便談條件。
“陸荊舟,婚還是要結的。”
“好。”
“日子不能改,要是我肚子大了穿婚紗難看了,你等著瞧吧!”
“好。”
……輪迴幾個歡快的話題後,她收回勺子,把空了的碗掂在手心。她柔情蜜意地俯視他,緩緩開口:“陸荊舟,我想去探視我的父親。”
“……好。”他遲緩了回,才答應。
她有點意外他答應得這麼快,誠心印吻在他嘴脣:“陸荊舟,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你記不記得,當初你跟我說許玳瑁和林辰。四年裡,許玳瑁和林辰時時刻刻都在互相折磨,我發誓我不會恨我愛的人。陸荊舟,我不恨你,因為我愛你。”
胳膊肘撐著床,他有點難度地仰頭,上前,吻住了她的脣。
脣齒間,他傳遞的不過也是句,我愛你。
很快,她不折騰陸荊舟了,讓他收拾好,一起去上班。
陸荊舟真的覺得她恢復得很快,到了公司,他問:“真的不請假嗎?”
“陸荊舟,我不會讓楚唸詩得逞一點點的。”她眸光熠熠,堅定得很。
突然之間,他的心再次柔軟,俯身,右手一勾,把她擁進懷裡:“我也不會。”既然楚唸詩做了最不該做的事,他的反擊,也不會遠了。
柳屹一坐在辦公椅上就開始走神,不是因為陸荊舟,是因為那個被她忘得一乾二淨的父親。
她相信陸荊舟,柳正肅是罪有應得,可她也相信,她忘卻的七年裡,柳正肅一定視她為掌上明珠,百般寵愛。她想去看他,二十年,他應該會悔過嗎?
血緣是很奇怪的東西,明明忘得磨盡感情,她還是希望,柳正肅可以祝福她和陸荊舟。
“柳屹,你進來一下。”她正出神,林源鬼魅般出現在她的面前,資料夾輕輕敲她桌面引起她的注意。
她猛地回神,以為走神被抓包,有點心虛地跟著林源進了總監辦公室。
林源坐在原位,慣例用挑剔的眼光打量她。她決定自己認錯:“林總監,不好意思,我家裡發生了點事,所以整個上午都不在狀態。對不起,我不會再犯。”
“柳屹,你是我見過不專業的設計師裡最有天賦的。你不久前來面試,我問你為什麼跨專業低就,你跟我說是因為夢想。我覺得很荒唐,可這次,我在你的作品裡看到了夢想和真愛。”林源示意她坐,說話破天荒地溫柔。
她睜大眼睛,看著這個挑剔成魔的林源,不敢相信他會說這樣的話。她還在努力消化,“林總監,你這是……”
無所謂一笑,林源道:“你的作品,被選中的。有權威的幾個專家還有陸總一些高層投票,你的作品票數最高。我剛剛知道這個訊息,想告訴你。”
“真的?”她眼底燃起欣喜,總算有件讓她有成就感的事了。
“我有騙你的動機嗎?”林源今天簡直溫柔了,“你是最後一個滿意的設計師了。”
“我還只是助理,”她強調,“什麼,叫做最後?”
林源聳肩,回答:“可能是我毛病太多,我被炒了。公司明天就會空降一個總監來,藝術造詣比我高,脾氣秉性比我好,你們應該會少受很多罪。”
“林總監,我很抱歉你要走,但是我想問,那個空降的總監,是誰。”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楚唸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