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部章節_第77章 極樂之巔

全部章節_第77章 極樂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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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章節_第77章 極樂之巔

配合個鬼!

她內心小宇宙爆發,事情過去了很久,再銷聲匿跡時讓他退學,這個她不過見了幾次的校長,是在搞笑嗎?

何有才推了推眼睛,從她的表情就能讀出一二:“柳同學,我知道,你一時不能接受。可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你只能服從。你就算不願意繼續在這裡上課浪費時間,都不會有*。”

“憑什麼你們想決定就決定?這事的當事人是我,你們為什麼問都不問我真假,直接就商討決策?你們是上帝嗎,隨便決定一個學生的命運?”柳屹語調微高,據理力爭。

預料到她的反應,何有才突然伸手,右手拖著她的右手,左手覆在她的手背上:“柳同學,你難道還不知道,這件事重要的不是真假,而是結果?”

說話間,他的手指微動,她覺得噁心,立馬抽離,冷笑:“校長是不是要跟我說,我陪你上個床就能留下來了?”

何有才的動作太有暗示性,他的目光又簡直**裸,她畢竟是跟著陸荊舟瞭解過一些恩怨情仇見過一點世面,看穿了更是戳穿。

有點訕訕,何有才繼續推著眼鏡:“柳同學,你說話不要這麼直接。你若是願意,我一定會讓你舒服、讓你高興。到時候你別說留在學校,你想要什麼,我都能給你。”

“我不願意!”她何其年輕,又被陸荊舟寵得驕縱,面對何有才的要求,連轉圜的餘地都沒有,大聲喊出聲後還不夠。她走出辦公室時,更是重重關上了門。

何有才看著她出門,有點留戀。要是柳屹真的願意,他絕對能上極樂之巔。又年輕又火辣,指不定可能還是個處。沒多久,他微微凸起的肚子上就覆上一雙手,柔言媚語響在耳邊:“怎麼,何校長,捨不得年輕女孩兒了?”

猛地用手托住祝芳菲短裙下的安全褲,把她扯到大腿上,又猴急又色、情:“芳菲伺候得這麼好,我當然更喜歡你。”

把手附上何有才的喉結,祝芳菲感知到面板的鬆弛,忍著噁心挑弄:“騙人,何校長明明想狠狠佔有那個女學生。可惜人家性子太烈,只能享受我這樣的過期老肉。”祝芳菲說話間,眼底滑過一絲陰冷。

似乎所有男人,在她和柳屹之間,都會選擇柳屹。

年輕、漂亮、勇敢,還乾淨。

祝芳菲冷嘲,扯起嘴角:陸荊舟,你喜歡你的吃吃乾淨對嗎?我就讓她,不復往昔!如果有一天,你的吃吃,也被千人**享受過我的痛苦,你會怎麼樣呢?

只可惜,這麼大的事,我好像一個人做不成。

現在,哪怕讓你痛苦一點點,我都願意。

祝芳菲這個人很矛盾,陸荊舟願意讓她站在自己身邊,她甘願卑微地用生命去愛。但凡陸荊舟不讓了,她亦是拼盡全力去破壞,愛極恨極,她只要陸荊舟記住自己。

深愛,近乎病態的深愛。

校長辦公室,一般不會有人闖入——祝芳菲早就把所謂的前途拋之腦後,不在意了。

因此,她很努力地取悅一個年過半百、鬢髮泛白的老頭,只為,讓他把小事折騰大,讓他堅決地開除柳屹。

要是柳屹願意讓何有才睡,說不定何有才就倒戈了。可祝芳菲和柳屹周旋了這麼多年,是仇人也能彼此瞭解,她知道,柳屹的底線遠在她之上。

跟了陸荊舟之後,有些以前的人看她火了,又想找上門,出高價給更好的機遇。她統統拒絕,可現在她沒了陸荊舟,早如浮木,她在更年輕更倉皇的時候伺候過比何有才更年老更重口味的男人。

早就,不是事。

柳屹萬萬沒想到何有才如此道貌岸然,一路沉著臉。

回到教室,許葵自然看出端倪:“怎麼了?”

柳屹對許葵向來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全部告知,包括何有才想要“潛規則”這事。

許葵聽後連連搖頭:“真是,金玉其外敗絮其中。”

“他有什麼金玉!裡裡外外都是敗絮!”柳屹想到何有才色眯眯的眼,就來氣。

“那你現在怎麼辦啊?”許葵難免擔憂,“他畢竟是校長,做了決定,你改變不了吧?”

柳屹道:“我不知道,這事都快過去了,突然成了理由。應該是有心人做了讓所謂的校長抓住此事趕走我吧。”

“祝芳菲?”許葵語調揚起,彷彿猜測。

“溫流也不是全無可能。”柳屹冷靜下來,腦子裡開始回憶那些和陸荊舟似敵似友又或者純然是敵人的。

陸荊舟說過,目前知道他的軟肋是她的,就溫流和祝芳菲。

不能排除祝芳菲轉告他人,不過這種事,不是祝芳菲幾句話幾張似真非真的照片就能讓對方耗時耗力輕易去得罪陸荊舟的。

又或者,祝芳菲捨不得告訴別人,更願意自己掌握這個祕密以此要挾陸荊舟個沒完。

可是,這為什麼是個祕密呢?

因為,她還不夠強大?

陸荊舟說,她還小。

在他鬆動萬年冷硬的心時,她就已經長大了。

何有才不過通知她,沒有昭告全校更沒有拿刀駕著她脖子逼她走,她照樣去上課。她心裡有一種預感:不管事情最後會怎麼結束,她一定會離開呆了近兩年的S大。

更是因為此,她下課後跟陸荊舟說有點事,去找朱韻了。

“怎麼了?”朱韻正收拾下班,很意外得意愛徒突然來找。她轉手放下包,而是給柳屹沏了杯熱茶。

柳屹坐在沙發上,捂住紙杯,指腹發燙:“老師,我可能要提前畢業了。”

“你這是說什麼?”朱韻坐在她旁邊,眉心微蹙。

柳屹老師交代,為了不讓朱韻老師被校長猥、褻,她全部如實相告。

眉頭難展,朱韻道,“其實校長的為人,我早就知道……因為校長夫人比較強勢,我以為他會收斂的。沒想到,這次退學這種事,都……”

“老師,你沒事吧?”柳屹擔心問。

輕柔一笑,朱韻回答:“當然沒事,別擔心。柳屹,不管怎麼樣,無論你去哪裡,我的聯絡方式不會變。我永遠是你的老師。”

“好。”柳屹調皮,“等我畢業,朋友也可以吧?”

“你這丫頭。”朱韻難得輕鬆且真心實意地笑。

倆人又聊了很多體己話,朱韻對她說,女孩子最重要的是照顧好自己。她走出學校時,沒想到陸荊舟在門口等她。他沒有站出來,車在那裡。因為過了時間點,在校的晚自習,不在校的回家,人煙寥寥。

剛剛,他的出現,一定引起轟動。

她快步走到車前,敲了敲車窗,車窗應聲緩緩下移,她眯了眯眼看清他:“你等我多久了?為什麼不跟我說?”

車窗下移的時候,他早就替換了情緒,在她嬌語發問時,銜住她的嘴脣,不舒適的動作依舊吻得纏綿。

她手搭在他在外側的肩膀,沉迷的時候還不忘想,她這樣的姿勢是不是怪異得很。雖然人少,但始終是有人啊……

轉念一想,她已經被商討“開除”了,還在意什麼!

他有意懲罰她走神時,她累得想要撤退,他的左手按住她後腦勺,繼續輾轉擠壓彼此的呼吸,熾熱的呼吸。

後來她腰都酸了,他終於鬆手了,她趕緊直起身子,扶住後腰,一副被欺負了一整晚的哀怨樣。

勾得——陸荊舟又想狠狠要她了。

“你幹嘛?”她嬌嗔,不就讓他等了會嗎?至於嘛!而且她說了她會晚點,讓他晚點來接或者不要接了她自己打的回去。

“就是突然想親你。”他笑得眉目舒展,幾分戲謔,“還不上車?”

“噢噢噢。”她便回答,邊繞了圈,坐到副駕駛座上,她還覺得他怪怪的。

他不喜歡大庭廣眾親熱,更別提在她學校門口了。

難道他知道她被校長請去喝茶了?

狐疑地瞄了眼神色如常開車的男人,不至於啊,陸荊舟向來比她更在意學業。如果知道這件事,能這麼平靜?

她正亂猜呢,他臨頭一句:“你可以等我下班,我也可以等你放學。”

吃吃,我們之間是平等的。

或許,因為虛長十二年,我更應該讓著你、寵著你。

可能,等到你被我寵得無法無天再也不能和別人在一起,我做了什麼你就不會恨我了。

聽得她愈發心慌,她趁著紅燈,訕訕開口:“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了?”

“我該知道什麼?嗯?”他輕問,順勢撩了撩她的劉海,全然不像知情的人。

她搖搖頭:“沒有,我生日過了很久了。”

“要不要在一起百日紀念?”他故意調侃。

一本正經地不跌入陷阱,她道:“不要,誰知道我們什麼時候在一起呢。”她鼻子輕哼,總覺得他們的相處方式其實沒怎麼變。

如此推理,他們很早很早就在一起了——就是陸先生承不承認的問題。

他笑一笑,沒多說,綠燈,回家。

她不想告訴他,不知道為什麼,她原本是很激烈地想要留在學校。可是,這樣噁心的校長,讓她反胃。想起陸荊舟才懲罰她“知而不告”,她就裝作沒有被找好了。

等訊息大了,她走。

可……陸荊舟不會讓她走吧?

知道她要被開學,還不知道怎麼生氣呢。

她望了望眼他專心開車的側臉,還真好看呢,他們再過幾天舒坦日子吧。S大確實在塔城名聲很好,她進去,除了和陳嘉禾、許葵在一起有點高興,遇到朱韻、顧徵陽,她還真沒什麼感想。

拼命讀書,考好點的大學,她是為了讓他高興。她把收到的通知書遞給他看,他確實笑了,揉她頭髮,帶她吃大餐。她最為得意的,不過是他舒心璀璨的笑容。

再多的寬慰,她因為莫名其妙的理由被開除,還是很不爽。

陸荊舟依舊喜歡跟她玩些情調,今晚是遊艇出海……說實話,站在甲板上,她暈眩感更多於驚喜。風景麼,沿海看看,就近看,更為壯闊吧。

腦子裡的暈眩,讓她無力欣賞。

搖搖欲墜時,腰間橫出一隻手臂,他虛虛一攬,把她擁進懷裡,輕言:“現在,好點了嗎?”

“嗯。”她往他懷裡縮,“你最近怎麼了?”

“和你談戀愛啊。”他低低迴,很是正經的語氣。

她瞪他,心下溫暖,更不想說退學的糟心事。也許,校長不過為了逼她妥協折騰出一齣戲呢。S大終歸是名校,這樣開除的由頭,未免太搞笑!

如果是虛驚一場,更沒必要告訴陸荊舟了。

“其實,我想試試,在搖晃的海面,什麼感覺。”他的手覆上她腰際,撫上她細緻的肌膚,挑逗明顯。

話裡未明的意思,她瞬間頓悟。不由害羞,她重重拍他的手背:“流氓!”他這事私人遊艇,除了負責開的也沒別人了。剛剛他還親自上陣,現在她還以為是為了陪她……

他把她吻得暈頭轉向,看她臉色不好,終究沒有實踐他的想法。

等到下游艇,她困得眼睛都掙不開,死死攀住他的領子,蹭啊蹭,又覺得時光易逝不忍睡著又想閉眼就夢周公。

瞧著她這副模樣,他哭笑不得。把她放在副駕駛座上,睡著了肯定不安全。他肯定不忍心把她放後座滾來滾去——同床了才知道,小丫頭睡姿一點不好。

權衡之間,他把她抱進後座,沒捨得推開她,把她毛絨絨的腦袋按在胸口。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撫她的長髮,說出去的更是蠱咒:“睡吧。”

她確實累了,磨蹭了最舒服的位置,安心閉眼。

感知到她呼吸的頻率穩定下來,他才掏出手機,給盧恆電話,報了地點讓他來接駕。

盧恆一直在忙——自從陸荊舟沉迷情場之後,他作為特助自然工作分量加重。何況,柳屹時不時惹出什麼事來。不不不,是柳屹單單站在那裡,因為陸荊舟獨一無二的愛,都會出事。

哪怕受累,盧恆都真心祝福他們。

盧恆說不上很瞭解陸荊舟,但他知道陸先生的心尖兒是柳屹。盧恆更說不上和柳屹多熟,可他從妻子那裡知道很多,他被整更多,也挺喜歡這個小丫頭。

比之祝芳菲之流,喜歡的純粹而熱烈,簡直是陸先生的救贖。

因他從計程車下來,走到陸荊舟的車邊上車,透過後視鏡看到他抱著她。有了心理準備,他還是感嘆,很配,氣場,相處。

一路無言,盧恆見柳屹睡著了,放了十分助眠輕緩的歌。

柳屹不過咂咂嘴,睡得更香了,陸荊舟就沒有阻止。

安全抵達陸宅,陸荊舟抱著柳屹上樓,盧恆難得跟進去。

陸荊舟把她放在自己臥室的大床,小丫頭睡著了一股蠻力依舊不小,他折騰了很久才得以脫身。

走到書房,盧恆站在那副河邊垂柳圖前,看樣子已經等久了。

陸荊舟走到他身邊,掃了眼看過千萬遍的畫:“怎麼,喜歡?”

趕緊回神,盧恆畢恭畢敬開口:“陸先生,我只是看看。”盧恆怎麼不知道,這畫上的女孩兒,就是陳嘉禾心裡的柳屹。陸荊舟很多事,他都知道,因為他是去查的人。

“祝芳菲的事怎麼樣?”陸荊舟的血,是冷的。對祝芳菲,他仁慈過,仁慈的結果是,她緊抓不放。甚至,她從楚唸詩那裡,知道了他的祕密。

迄今為止,楚唸詩是他最愧疚的人,只要不回來,只要在國外好好做他的富太太。他不會對她怎麼樣,甚至,他不知道他想不想見楚唸詩。

可祝芳菲不一樣,拿著祕密要挾他不止,還用這樣的手段讓何有才逼退吃吃。何有才這老色鬼,還知道點影響,吃吃拒絕後沒有用強的。

吃吃,還是不告訴我。

但這次,我願意縱容你——直到到了你認為的紙包不住火。

“都查好了,該佈置的,什麼都沒落下。”盧恆回答,暗歎祝芳菲不要命。她要是本來乖乖收走,陸先生還會讓她繼續在演藝事業一路飄紅,可這次,怕是要下狠手了。

“按計劃走。”陸荊舟目光是冷的,再次點菸,盯著他一抹猩紅,他彷彿看到自己流過的血。

“是。”盧恆領命,“陸先生,家有嬌妻,記得好夢。”

陸荊舟原本冷硬的線條,忽然軟了下來,隔著霧氣,似真非真地看著盧恆。

盧恆才知道他這讓陸荊舟放鬆的話有多不合時宜,收斂神色,他十分正經問:“陸先生,沒什麼事的話我是不是可以走了?”

“去吧。”陸荊舟拂手,讓盧恆走。

煙燃盡,煙味散盡,他才收拾一番回到臥室。

****

柳屹奇怪的事,校長並沒有很快公佈,搞得她心裡發毛,都覺得鬧劇一場。

但是她絕對不會嚥下這口氣的,週末,她推了陸荊舟的約會,讓他去工作賺錢養家。

怕被陸荊舟看出,她又故技重施逃出陸宅。

今天的祝芳菲拍外景廣告,人群擠擠挨挨,好在,祁晏是隔壁的男主角。因此,她藉著祁晏的名頭,混進去沒有問題。

祝芳菲出招陰損,她是不會坐以待斃的。

不管這退學,真的還是假的,她直覺是祝芳菲。不管是不是,她反正需要做點事宣洩一下,證明她並不是病貓。

她以為她報出祁晏的名頭,工作人員就會放行。

結果對方十分冷麵,非不讓她進。

她氣得要命,之前她在遠處觀摩,見祝芳菲進去了,她才要進去的。

祝芳菲都什麼時候了,還有心思拍廣告?肯定是,能算計她,高興吧。

“你講不講道理!”柳屹生氣了,朝工作人員吼。

工作人員板著臉:“我講的道理就是不讓閒雜人等進入。”

她被噎得無話可駁,低頭從包裡翻手機。平時手機哪裡見,這次倒好,她愣是翻了很久。

“小柳樹,怎麼每次都是有事才找我?你不知道我等你探班等得花兒都謝了。不不不,更嚴重的是,我眼角細紋都出來了。”祁晏無所顧忌的張揚出現。

她心下一喜,不找手機,拉上包的同時望向工作人員。

只見對她有板有眼的工作人員對祁晏點頭哈腰:“祁先生,這是你的朋友啊?怎麼不早說,早說我就讓她進去了。”

祁晏笑笑,很是隨和地拍了拍工作人員的肩膀:“你做得很好,給了我英雄救美的機會。”

聽到此話,本來還有點感謝的她立馬送祁晏倆衛生球。

仿若不見,祁晏熟絡地上前摟著她往裡走。

她不太習慣,掙了掙,他這次意外沒有順著她的意願,更加用力。在她憤怒之前,他在她耳邊低語:“說不定剛剛那個人正在回頭看我們呢。”

為了順利進去不出岔子,她忍。

畢竟不在一個地方,祁晏也是公眾人物,她不想祁晏去攪這趟渾水。

“祁晏,謝謝你,你去拍宣傳片吧,我去做大事了。”柳屹誠通道謝。

祁晏忽然湊近她,脣離她只有一釐米。如此近距離看他,她再次感慨這個看似不正經的男人的好皮囊。可惜這次,她連點點漣漪都沒有了,睜大眼睛看他,眼裡只有驚訝。

璀璨明亮的眼裡難掩失落,祁晏立馬擦脣到她耳際:“小柳樹加油,會比上次對付夏思茹精彩吧?”

懸著的心下落,柳屹重重推開祁晏:“你這個人,到處給人曖昧的錯覺,小心回家甄妮讓你跪沙發!”柳屹見倆人熱吻,又是多年互相扶持,她想想在一起也很正常。

“甄妮?”祁晏眉動。

“對啊。我上次都看見了。”柳屹堅持,有點發現姦情的小得意。

祁晏覺得可愛,不忍心戳穿,退了幾步,帶著點距離看她:“去吧,再遠,祝芳菲走了你怎麼辦?”

“好。”柳屹美目閃閃,又是信心十足的樣子。

不管能不能重創,她必然要祝芳菲不舒服!

她在混亂中混進,用美色成功搭訕看著靦腆的小帥哥。她才知道,祝芳菲是拍房地產宣傳廣告。因此在好山好水之間,搖搖望著宣傳那批新房。祝芳菲只要搔首弄姿好了,柳屹撇撇嘴,好吧人家還是有要求的。要美感百分百,詞也要說得好。

不過祝芳菲的聲音,是用來唱歌,說這些沒問題。

換地方換遠近景換設計造型。

她在臺下一邊嫌棄地看著,一邊腦子想著怎麼作亂。

送水的人,她可以頂替,給祝芳菲加點料沒問題。

換裝的時候,她也可以給祝芳菲衣服里加點東西,高跟鞋撒點東西。

或者,她直接裝瘋賣傻扮瘋狂粉絲直接撕扯扭打?

……

全都是歪門邪道!陸荊舟從小到大諄諄教誨讓她做個好女孩兒,她卻用盡心機傷害那些和他親近的人,更是對他不人道地玩各種**。

小帥哥透露,祝芳菲今天一天都會在這,因此她不急。

“你這個小三!”撕心裂肺的吼聲。

嚇得沉思中的柳屹猛地抬頭,對方來勢凶猛,不用分說就往祝芳菲身上潑了一身紅漆。工作人員反應過來時,一身素雅的祝芳菲,早就被紅漆汙染,原本披散的長髮,更是粘在一起。祝芳菲一瞬間也十分驚訝,不敢置信地看著凶神惡煞的中年婦女。

“你是誰?”祝芳菲問,“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顯然,眾目睽睽遭受如此攻擊,祝芳菲端不住了,有點憤怒。

原本還沒想好怎麼整祝芳菲,看到這麼一出好戲,柳屹也不偽裝了,直接抬頭,興致勃勃地看。

周靜秀被後知後覺趕來的工作人員一左一右架走,仍然奮力掙扎,面上猙獰依舊:“你這個臭不要臉的小三!敢上有婦之夫的床,連原配都不認識嗎?”

濃濃的料,在場雖然都是工作人員,可她的聲名再如演唱會之後大跌,房地產公司可能也不會要她繼續拍什麼鬼廣告了。

祝芳菲一愣,想到可能是何有才的老婆,一時失語,不知作何反應。

姍迪在一旁早就急眼了,作為合格且利益至上的經紀人,她箭步上前,和周靜秀對峙:“你這個女人,惡意傷人,我們可以告你!還有,你說話注意分寸,你以為你老公是誰啊?也不看看你多大了,我們芳菲,能看上你那個老公?”

姍迪吼完,朝倆工作人員吼:“怎麼?還不將這個擾亂秩序的瘋狂女人拖走?”

“呸!”憤怒至極的周靜秀噴了姍迪一臉口水,“你TM怎麼不回頭看看祝芳菲這個婊、子,一副做賊心虛的模樣!怎麼,現在知道心虛了,勾引何有才的時候,怎麼就這麼**這麼不要臉?”

周靜秀雖然是佔理的原配,可她潑紅漆的行為和粗魯的言行,讓她最終被拖拽住現場。

雖然春末秋初,祝芳菲穿得薄,又被如此羞辱,站在原地瑟瑟發抖。柳屹看著,全然沒有半點同情之心。

何有才,她再不關注S大,校長名諱還是知道的。何況還是一個對她流露出**目的的男人,她自然能知道,這個掙扎中被拖走的女人,正是朱韻老師口中校長剽悍的老婆。

剽悍得好!

校長夫人這次出現,不僅**、徹底地給她解了氣,而且讓她想明白了校長為什麼會做出這樣搞笑的決定。

原來是美色當前。

柳屹冷冷睨了眼被姍迪披上外套卻掩不住狼狽的祝芳菲,嘲諷地想,還真美。

柳屹離導演近,在祝芳菲被護著走向換裝室時,聽到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對導演說:“換角吧,溫氏地產的廣告明星,不能有如此汙點。”

估計中年男人哪怕不是決策層也是中高層的,導演點頭哈腰應聲。得到同意後,中年男人扔下句穩妥解決就走人。

溫氏地產?

是那個溫海的天下還是陰晴不定什麼都犧牲的溫流的天下?

冷哼,她不在意,再鬥,始終姓溫。

她還留在這裡,不過是想看看祝芳菲還能多難堪!

估計不太方便,祝芳菲只是換掉了衣服,頭髮還是慘不忍睹地凝結著紅色一大片,不忍直視。

祝芳菲在姍迪的攙扶下走到導演面前,十分歉意:“導演,對不起,我可能需要回去一下。”

“發生這樣的事我也很遺憾。”導演的表情,應該懊惱更多,臨時換角,工作量又加大了許多。

姍迪忙道:“也不知道哪裡冒出來個瘋女人,導演你要相信,我們芳菲,只有陸荊舟陸先生一個未婚夫。是沒有任何汙點的。”典型的撒謊不眨眼,演唱會的事就算洗白了,能掩蓋祝芳菲曾經不好的歷史嗎?

其實本來經歷了什麼不重要,重要的事祝芳菲非要裝,本來祝芳菲裝裝和她有什麼關係?誰讓祝芳菲和她搶陸荊舟!

導演咳了咳,終究開口:“公司要求換人,祝小姐來不來都沒關係了。”

“為什麼?”祝芳菲這下有點情緒波瀾,卻覺得正常。她早就沒什麼工作的慾望了,退了很久,這次看姍迪辛苦周旋才替她謀得這次機會。

若說她除了被潑紅漆之外還有什麼情緒,那就是對姍迪的愧疚。

姍迪表現得就比祝芳菲卑微多了:“導演,你別信那個瘋女人啊。芳菲可以的,導演您要是能不了,我們回去倆個小時,不,一個小時就繼續開工。導演,我們也是長期合作的,您這點都信不過我們芳菲嗎?”

導演無奈答道:“姍迪,祝小姐的去留不是我決定的。溫氏那邊的負責人說了換人就離開了。而且我說,溫氏不是在意事件真假,而是爆出這種事對他們來說,始終影響不好。我也決定不了,你們走吧。”

“導演……”姍迪仍舊要爭取。

被祝芳菲伸手攔住,“姍迪,我們回去吧。”

“這……”姍迪猶豫地在倆人間看來看去,最終還是妥協,扶著狼狽的祝芳菲要繼續走。

“導演,你看我應聘女主角如何?”柳屹在姍迪要扶走祝芳菲之際,趕緊摘了偽裝的帽子,瀑布般的長髮瞬間飄飄洩出。

拿出當初拼死麵試祁晏的勇敢和自信。

導演閱女無數,對柳屹的顏值,顯然肯定,不然,他為何看得呆了?

呆得更厲害的,是祝芳菲。如果不是自認和何有才的事瞞得好,她都要以為周靜秀上門潑紅漆一手策劃了。可柳屹這幾日安安靜靜,並不像知情。

可說是巧合,柳屹現在當眾把她比下去,她又覺得太巧了。

柳屹閃閃發光的眼睛目睹祝芳菲的震驚、頹喪之後,愈發洋洋得意。

導演正愁哪裡換個女主角呢,現在柳屹一張全新的、美好的臉就在眼前。如果拍攝順利,說不定今天依舊能竣工呢。生怕柳屹走似的,導演立馬答應:“可以!就你了!”

祝芳菲差點憋出一口老血,從前,有陸荊舟,她一直被柳屹比下去。現在,何有才眼裡,導演眼裡,她都不如那個囂張跋扈的柳屹?

可祝芳菲又能做什麼呢?她只能穩住似要發飆的甄妮,笑對導演:“恭喜導演。”

飛揚的目光目送祝芳菲走遠,導演見場地又恢復寧靜了,趕緊吩咐柳屹:“既然你要拍,那就拍。既然你是女主角,錢是少不了你的。如果效果好,說不定你就一腳踏進娛樂圈了呢。”

祝芳菲走了,柳屹就沒有演戲的必要了。她依舊底氣倍兒足:“對不起導演,我開玩笑的,我不拍宣傳片的。”

“為什麼?”導演錯愕,似乎不相信柳屹說的話。

眉眼一彎,柳屹仍然笑得漂亮:“我老公不讓我拋頭露面。”她當初為“楚楚動人”拍宣傳片,陸荊舟似乎挺不高興。後來她病了,宣傳片女主角換人了。他雖然沒說,但她肯定要明白啊。

導演還在為答案哭笑不得時,偷偷溜進來的柳屹早就飛快跑出去了。

她還沒覺得過癮,要是能碰上祝芳菲,她必然要好好再奚落一番。別怪她不仁,祝芳菲睡了何有才讓何有才逼她退學有何義?

可惜她和導演說話還是耽擱了,或者祝芳菲如此狼狽肯定逃走得快。

不過這些,都不影響她的好心情。

跟不上就跟不上,能看到這些,絕對比她往她飲料里加料解氣。

因為心情不錯,還放假,她不由自主就飄蕩到陸荊舟掛名的“楚楚動人”了。她是死纏著陸荊舟後才知道,陸荊舟的基地是“楚楚動人”,可暗裡操作很多事。

她問他可不可以從此抽手,他給她一個情非得已的回答。

她並不強求,那是陸荊舟的帝國,她不能把他拉出來,她就進去做帝妃好了。

要進去並不難,可盧恆要親自下來接她。

沒有意義,她坐在沙發上盯著盆栽等。

“柳小姐。”盧恆公事公辦的聲音拉回她的神思。

柳屹猛地抬頭,很自然地跟著他走:“怎麼了,還親自下來接?”珠寶事件不是過去很久了吧?難道還有人對她有意見?

盧恆替她解惑:“陸先生說她的吃吃爪子太鋒利。”

頭頂不知道是不是冒出了青煙,柳屹進電梯直接踹了盧恆一腳撒氣:“盧恆,陸荊舟是不是覺得我比他往昔那些情人都不好?有意見了?”

揉了揉遭殃的小腿,盧恆再次嘲諷似的反問:“怎麼,你真的會擔心這樣的問題?”

“盧恆,你是不是覺得我好說話?”柳屹心情很好,沒動真格,“你別忘了,你有一天,要喊我陸夫人。”

“行行行,”盧恆終歸投降,“未來的陸夫人,你放心。比起任何的女人,你最特別最被寵愛。陸先生,對你給了所有的好。你就別不知足了。今天陸先生幽默一回,也只是對你。”

“那還差不多。”柳屹滿意極了,恰好電梯到了,她搶先出門。

盧恆後腳就要跟出去,被柳屹瞪回去了:“盧助理,再上下逛幾圈,別打擾我和陸先生恩愛。”

說完,眼睜睜看電梯門合上,她得意。

望著紅數字向下的盧恆卻是無語極了:未來的陸夫人,你不折騰我,誰敢沒眼力見去打擾你們倆卿卿我我?

算了,還是不要出現在他們眼前了。

柳屹意氣風發地進了他的辦公室,看見他坐在皮椅上玩轉著鋼筆,又像在專心工作,又像漫不經心地等她來似的。

總之她朝她奔去,他利落把她抱在懷裡,挪了挪位置,讓她坐在他腿上。

他分明什麼都知道,卻裝作無事地掐了掐她紅潤的臉蛋兒:“什麼事呢,讓你這麼高興?”

“好事!”

“哦?”他語調拖長,顯得戲弄。

她被他薰得面紅耳赤,抓住他的領子:“我來看你你不高興?”哼,早上還甜言蜜語說要帶她去玩呢!

“高興,怎麼不高興。”陸荊舟寵溺極了,“那未來的陸夫人,你想陸先生陪你做什麼呢?”

瞪大眼睛,她手依舊沒鬆勁:“盧恆這麼快就告狀了?”

“你被老欺負他,他比你年長。”他捏了捏她鼻子,沒有半點責罰的意味。見她始終不解,他把盧恆剛發的簡訊給她看:陸先生,未來的陸夫人讓我出去遛遛讓你們可以二人世界。

“那你承不承認我是未來的陸夫人?”她調皮了,貝齒輕輕啃噬他的喉結。

“承認,當然承認。”陸荊舟的手也開始遊移,“可是,陸夫人上演辦公室**似乎影響不好。”

管他呢,她心情好!

幾日後,柳屹還奇蹟般地沒有看到退學公告,校長找她那件事,就跟成了夢似的。她懶得去問何有才,你幹嘛不開除我,而是安安靜靜上課。若是這事不了了之,對她來說,何嘗不是好事。

而在某十字路口,祝芳菲的車被撞翻了,因為對方沒想往死路逼,因為用力過*成這樣,怕死人,趕緊倒車,慌慌張張逃走了。

祝芳菲瞬間整個人世界都崩塌了,可她意志力很強,翻車之後,竟能打破車窗爬出來。因為,她想要做的事,都沒完成!怎麼可以死在一場滑稽的車禍?

“陸先生,我們去救她嗎?”盧恆問目光鎖在前方車禍處的陸荊舟。

“不。”陸荊舟薄脣微動,冷冷吐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