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全一卷_第十二章 狀告老師(2)

全一卷_第十二章 狀告老師(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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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一卷_第十二章 狀告老師(2)

“二孃,玉民成今天這樣,還不都是你慣的?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我說,這誰都怪不得,只能怪你老人家自己!”向新蘭沒大沒小地教訓道。二孃慣孫子是出了名的,兒子媳婦教育孩子,她在一旁顧著,既不準打又不準罵;學校老師處罰玉民掃地,她也幫忙去掃。現在她曉得後悔了,可娃娃已經都快長成大人了。

“新蘭!”我止住了向新蘭,說,“爺爺奶奶帶孫子,書上說叫什麼隔代教育,隔代教育都這樣。你看哪家不是這樣?只是情況有輕重的分別而已。你沒見玉樹玉竹也這樣子嗎?還有你,你要不注意,你家玉林難保不這樣!”

“他敢!他要敢亂跑亂來,我把他手腳都扳斷!”向新蘭聽我這麼說她,急了,情不自禁地掐了一下懷中小玉林的小腿肚子,掐得玉林哇哇地哭了起來。

“說就說嘛,掐娃娃幹啥?”我怪道。

“加強教育嘛,從小做起,免得以後難收拾!”向新蘭笑道。

“二孃,玉民那裡怎麼辦?要去縣城找他嗎?”我問。

“怎麼找?縣城那麼大,網咖那麼多,再說,他也未必一定在網咖呀!”二孃無可奈何地搖頭。

“不去網咖?那他還能去哪裡?”我問。

“唉!說出來丟人!”

二孃顯得非常傷感,我正想問個明白,三嬸卻插嘴道:“錢用完了他自然就回來了,哪回不是這樣?現在的娃娃,你不用操那麼多閒心,古話說得好,兒孫自有兒孫福,管那麼多也白管!董文翠管她幾個孫男孫女管得嚴吧?結果怎樣?還不跟你我一個樣!你看她家梁娃,昨天晚上不還捱打嗎?”

“說起梁娃,那鬼猴兒就是有些手腳不乾淨!”婆婆丟過幾回東西,都是梁娃來家之後,心裡有數,卻有口難言,這時也附和道。

“一句話歸總,教育娃娃,還是得孃老子在家才管用,老頭子老太婆,管吃管喝可以,教育娃娃,老了,不行!”三嬸總結道。

“三嬸這話我贊成!”向新蘭道。

大家正說閒話,一個孩子忽然跑進來,大聲地對我說:“三伯孃,來客了!”

“誰呀?”我奇怪地問,忙去視窗張望。一看卻是文老師,心裡很是奇怪,心想她怎麼來了?家訪?

因為是我素常尊敬的文老師駕到,我不敢怠慢,趕緊去迎接。不知是看見我拄著柺杖,還是見屋子裡聚集了很多人,文老師顯得有些詫異。

鄉鄰們見我家來了老師,又各自家裡有事忙,便紛紛告辭離開。我把文老師讓進堂屋,坐了喝茶。我猜想她興許是為玉竹和海燕的事來的,沒想她喝了口茶卻說:“蘇娟,給老師一個面子,去趟教育局,幫柳老師說幾句求情的話。”

我聽得莫名其妙,呆了半晌沒弄明白,苦笑問:“文老師,你、你在說什麼啊?”

文老師道:“事情

是這樣的。昨天你家玉樹到學校來上課,柳老師不准他進教室,師生兩個起了點衝突。你家玉樹一氣之下,到教育局把柳老師給告了,教育局正準備派人來調查。柳老師得知這個訊息,託我向你求個情。我擔心這會影響到柳老師的職業前途,也會影響到你家玉樹最後這段時間的學習,所以,答應他來求你,想請你帶玉樹到教育局去撤消對柳老師的投訴。希望你能幫這個小忙。”

“你說玉樹和柳老師發生了衝突?”我吃了一驚,心中那個氣呀,真恨不能立即抓住那混小子,狠狠地踢進糞坑裡淹死。我這裡正想法讓柳老師收下他呢,他倒好,先和老師幹上了,還把老師給告到了教育局,他可真他孃的牛!這還怎麼求人家收啊?誰臉皮能有這麼厚啊?

“對。先發生口角,再然後便到教育局告柳老師毆打和隨意開除學生。”文老師道。

“這個混帳東西!簡直越來越不像話了!”我拍著沙發扶手,氣得渾身顫抖,卻又感覺無可奈何,畢竟玉樹眼下並不在眼前,打沒法打,罵沒法罵。

我第一次感覺有些心力不濟。在社會上闖蕩這麼多年,人都稱我是鐵娘子,我也自以為自己凡事都能處理得很好。可在教育子女這個問題上,我覺得實在有些回天乏術。那混帳小子怎麼就能這樣呢?我想不明白。

文老師嘆了口氣,說:“蘇娟,我想我得跟你說明白,雖然玉樹告柳老師打了他,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柳老師絕沒對他動手。至於他身上那些血痕是怎麼回事,這得問他自己。”

“文老師,你不用說了。就算動手打了他又怎樣?古人都說了,一日為師,終生為父,動了手又咋的?不動手他還翻天了呢!”我是受過初中教育的,而且成績優異,只是因為家庭貧窮才沒能繼續深造。我一直認為尊敬師長,應該是每一個稍微有點素質的人的起碼處事之道。敢和老師幹架,這種學生就是欠收拾。

“能得你這麼想,算老師當年沒白教你!”文老師點頭道。

“文老師,你放心,我絕不怪柳老師,也絕不護玉樹的短。你說吧,要我怎樣做?”

文老師點點頭,說:“你帶上玉樹,今天下午就到教育局唐局長那裡去撤消投訴。這事要趕緊,不然——”

“這沒問題。不過——”

“不過什麼?”

“玉樹讀書的事,是不是也請文老師幫我通融通融?就一個多月時間了,而且我親自在家鎮著,那混小子翻不起多大的浪。”

“這個包在我身上就是。其實你也應該理解柳老師,對吧?他也是怕玉樹搞壞他整個班級,出發點其實也無可厚非。”文老師道。

“這個我理解!好吧,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就去。”

“那可就太謝謝你了!”

“文老師,你太客氣了。我家兩個不爭氣的傢伙,也沒少費你的心,

我還沒感謝你呢!”

“那就這樣吧,你趕緊去。今天是週五了,得趕在下班前把這事給辦了方好。”文老師道。

“行,我收拾一下就去。”我說。

叮囑公公在家照看婆婆,放學時去學校接玉山回家之後,我拿了些衣物,依舊拄了柺杖,跟文老師走出了家門。

路上,文老師問我腳怎麼了,我說了崴傷的經過。她搖頭嘆息道:“真是苦了你啊!”

我苦笑了笑,說:“倒也沒覺得有多苦。我們這代人,本就是苦過來的!”

文老師點頭道:“是啊,你們這些六七十年代出生的人,確實吃了不少的苦!”

“吃苦並不是壞事。”我淡淡地說。

“對,吃苦不是什麼壞事,沒吃過苦才是一件壞事!只有吃過苦的人,才懂得珍惜。你看你們的下一代,沒吃過半點苦,所以一點都不懂得珍惜!”文老師感慨地道。

我搖了搖頭,苦笑道:“文老師,玉樹玉竹他們這代人也不是沒吃苦。咱們農民子弟,生下來哪有不吃苦的呢?”

“你這話怎麼講?”文老師詫異地問。

“是這樣,”我解釋道,“我們當年,吃的是物質貧窮的苦;而他們今天,吃的卻是精神貧窮的苦。你是老師,這個肯定比我懂!”

文老師呆了呆,很嚴肅地點了點頭,說:“是啊,他們確實吃了些你說的這種苦!難怪有人說,他們這代人,是典型的物質富翁,精神乞丐。”

文老師又問起玉竹和海燕的事,我說她們可能去了廣市,失蹤的原因是被月經初潮嚇壞了。文老師聽後顯得很難過,說:“蘇娟,這事怪老師啊!這些知識,老師本應該教給孩子們的。”

我苦笑道:“老師,你不必自責,學校也沒規定老師非得給學生講這個吧?再說了,當著那麼多學生的面,怎麼好意思講啊?”

文老師嘆了口氣:“唉!蘇娟啊,你不懂!咱們現在的學校教育啊,要考試的內容,再沒用都得教;不考試的內容,再有用也不教!一切教育活動都是為了考試,考試!真鬧不懂,考試到底是教育質量的一種檢測手段,還是教育的終極目的!我教了都快三十年的書了,現在是越來越弄不明白了!你家玉樹、玉竹出這些事,看似因為他們是留守孩子,缺少父母關心愛護的原因,其實啊,責任多半都在學校!試想學校要是不一心只盯著考試成績,多給這些孩子一些關懷、溫暖,多教給他們一些有用的東西,他們的心裡能那麼缺少愛,缺少必備的生理知識嗎?近幾年我時常有這種感慨,因為留守學生太多,學生問題太多,加之一直實行這種禍害無窮的應試教育,咱們的農村教育,有一天會不會徹底崩潰!”

文老師的感慨我多半都不懂,只能跟著瞎點頭。心想你把你們學校說成這個樣子,那我家玉樹狀告老師,豈不就有道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