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139章 悽風苦雨孟州道

第139章 悽風苦雨孟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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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悽風苦雨孟州道

第139章 悽風苦雨孟州道

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等著領受家長的責罰,茜雪兒步履蹣跚的走向武松哥哥的宿舍,心裡抱定一個念頭,是殺是剮由了哥哥去,若是武松哥哥真的不肯原諒茜雪兒,那時再離開也不遲。

剛走進天井院,就聽一個聲音叫道:";茜雪兒姑娘,太好了,原來真的是你。”

茜雪兒抬起頭來,見是武松哥哥留下照顧自己的那兩個士兵,忍不住脫口問道:";武都頭,回來了嗎?”

“都頭上午被送往東平府了,我們二人奉都頭之命在此專等。”

下意識的點點頭,茜雪兒心裡暗道,是了,我竟然糊塗了,《水滸傳》裡記載的很明白,武松哥哥的案子由東平府審結,然後,流放到孟州。

看著茜雪兒走的跌跌撞撞,一個士兵小心翼翼的跟在身邊,誠惶誠恐的,擔心茜雪兒跌倒,另一個士兵連忙小跑著端來熱水。

“謝謝兩位大哥,都下去吧,我要休息……”茜雪兒說著,拖著沉重的步子走進臥室,精疲力竭的撲倒在大**,枕上依稀彌散著武松哥哥的味道,曾經的溫馨與快樂,在小屋裡的每個角落都留下痕跡,令茜雪兒唏噓不已。

迷迷糊糊的入睡,不知道睡了多長時間,又迷迷糊糊的被叫醒,一個士兵捧著一大碗紅棗粳米粥對茜雪兒道:";這是我娘子剛熬好的,姑娘趁熱喝一點再睡吧。”

雖然已經好幾天沒吃東西,但是茜雪兒真的沒有一點胃口,武松哥哥的生離,西門慶大哥哥的死別,讓茜雪兒從極度悲哀變得麻木不仁。

“請問這位大哥,武都頭留下什麼話沒有?”茜雪兒呆了半響,終於問道。

“武都頭讓我們把這個包袱交給姑娘,都頭說他會在董大人府上等姑娘。”士兵想了想,又補充一句:";武都頭說,不需要留言,茜雪兒姑娘自然會懂。”

茜雪兒不由苦笑,是的,我當然會懂,武松哥哥前途未卜,所以把我交給董平照顧,只是,武松哥哥不介意那董平,是出了名的“風流王子”嗎?獅子樓上的那一番話語又在茜雪兒心頭響起——“沒有婚約,吸血鬼依然願意做哥哥的女人嗎?武松是個粗人,對寫在紙上的婚約不感興趣,但是,武松向吸血鬼保證,無論吸血鬼是否跟著哥哥,哥哥此生都不會親近其他任何女人。”

原本急於讓武大哥主持簽訂婚約的武松,在武大哥死後,打官司未果,突然說出這一番話時,茜雪兒就已經意識到,武松哥哥準備鋌而走險,為哥哥武大郎報仇,是以,在為茜雪兒考慮後路。

突然想起曾經聽過的一句話,那就是,歷史不可更改,那麼,西門慶的死原本就是定數,茜雪兒和武松哥哥的相知相遇或許就是茜雪兒前世的經歷?那麼,武松哥哥的出家,武松哥哥甘願做一個清心寡慾的行者,是不是,就是為了對茜雪兒的這一句承諾——無論吸血鬼是否跟著哥哥,哥哥此生都不會親近其他任何女人。

渾身開始顫抖,茜雪兒的心就像突然掉進冰窟。不,不是這樣,茜雪兒和武松哥哥的故事才剛剛開始,茜雪兒會一直跟著武松哥哥。

強迫自己大口大口的喝完那碗粥,雖然直到最後一口,也沒分辨出那粥是甜還是鹹的。茜雪兒不停地鼓勵自己,我要活著,好好的活著,去找武松哥哥,去等武松哥哥。

包袱裡有武松哥哥留下的兩百多兩白銀,這應該是武松哥哥全部的家當吧?不少字茜雪兒揣度著,這些銀子夠開一個小酒肆嗎?在孟州城,在快活林,茜雪兒會學著經營酒肆,酒肆的名字就叫“醉武松”,這樣,武松哥哥來到快活林,就會在第一時間,找到茜雪兒吧?不少字

第二天一早,茜雪兒請士兵大哥幫忙僱了兩馬車,從陽穀縣啟程,準備去孟州城等待武松的到來。

六月的太陽,如火烤炙著車廂四壁,茜雪兒就像置身於蒸籠裡。大汗淋漓,由於在西門慶家遭受非人折磨,茜雪兒本就孱弱的身體,幾乎虛脫。

一路上想著無數次的長途跋涉,無論是和武松哥哥在一起的時候,還是和“自戀狂”董平同行,都沒有這次的寂寞悽清,思維貌似處在半凍結狀態,心境空濛,不悲不喜。

趕車的漢子是那位士兵大哥的堂兄,也是很敬重武松哥哥,是以,對“武松娘子”侍候的無微不至。飲食起居,一應事務,具都幫茜雪兒安排的井井有條。饒是如此,茜雪兒也已經經受不住長途跋涉之苦,車至十字坡時,茜雪兒剛剛走出車廂,就一頭栽倒地上,暈了過去。

車伕正好把車停在那棵樹幹粗壯,需五七人方可合抱的大樹下,見茜雪兒突然暈倒,吃了一驚,也顧不得避嫌,連忙把“武松娘子”抱起來,小跑幾步,想去店裡找個客房安置茜雪兒,再去請醫生診治。

店小二見車伕抱著一個不知道死活的人進來,害怕那車伕扔下顧客自己跑了,留下禍害連累了客棧,哪裡肯讓車伕進店。

車伕急了,大聲嚷嚷道:";這可不是沒名沒姓的娘子,這是陽穀縣武都頭的娘子,若是出了差池,管教你吃不了兜著走”

說起那棵大樹,細心的讀者就會知道,這裡正是孫家老店,“母夜叉”孫二孃此刻正坐在門前的躺椅上納涼,聽得車伕說什麼吃不了兜著走,大怒,把手中的瓜子往地上一撒,心裡暗道:";不知死活的狗奴才,膽敢在老孃的地盤上撒野”

撩開大步走過來,叉開五指,就向車伕臉上扇去,打得車伕一個亂竄。孫二孃怒罵道:";你這鳥人,仗著主子為官就敢橫行鄉野,老孃卻不管你武都頭還是驢都頭”

閃電般出手,從車伕懷裡提溜起茜雪兒就準備扔出去,卻發現是幾個月前的相識。有道是不打不相識,也多虧了西門酷帥和茜雪兒跟這孫二孃有過交往,“母夜叉”一見是茜雪兒,不由停下手來,細細打量之下,心裡頗為吃驚,上次見到這女子是何等嬌嫩水靈,怎麼才幾個月時間,就變得憔悴如此?這女子莫非是因為路途中酷熱,中暑昏暈過去的吧?不少字

不忍心扔了茜雪兒不管,孫二孃反倒把茜雪兒提溜到一間客房裡,安置躺下,掐著茜雪兒的人中穴,又在合谷穴上一陣掐捏,再讓小二哥送來糖鹽水,強行給茜雪兒灌下,一番粗手粗腳的救治,倒也見效,茜雪兒很快就醒了過來,睜開雙眼,卻看到孫二孃正咧開嘴微笑,露出兩枚獠牙來,是母夜叉……茜雪兒一驚之下,差點再次昏暈過去。

“醒了就好,姑娘就在老孃這裡歇幾天,等緩過魂來再走。”孫二孃認定這茜雪兒是受了官老爺們的欺負,打抱不平之心頓起,暗暗冷笑道:";什麼都頭驢頭,把女人不當人,別讓老孃遇到,把你個都頭變成真正的驢頭”

見孫二孃並無惡意,茜雪兒把心收回到肚子裡,讚歎一聲道:";到底是梁山女好漢,胸襟寬廣,不計舊惡,倒成了茜雪兒的救命恩人。”

吃了一碗湯麵,沉沉的睡了一覺,醒來時,已是子夜時分,看到孫二孃靜坐在床前,一雙嫵媚的大眼睛充滿關切的望著自己,茜雪兒好不激動。

“孫二孃女好漢。”茜雪兒叫道,突然覺得有些彆扭,又改口道:";孫姐姐,謝謝你”

“姑娘是叫茜雪兒吧?不少字怎麼把自己弄得這麼狼狽不堪?”孫二孃蹙著眉頭,柔聲問道,到讓茜雪兒聯想起母夜叉對張青撒嬌的樣子來,不由微微一笑。

“有人欺負姑娘?”孫二孃又問道:";姑娘不是逃出來的吧?不少字你放心,在我這裡,沒人敢拿姑娘怎麼樣。”

茜雪兒心裡一陣發熱,淚水頓時就盈滿了眼眶。抽抽嗒嗒的,一時哪裡還說得出話來。

“好了好了,姑娘休息吧,我見姑娘一直髮燒不退,怕有什麼好歹,所以來看看,沒事就好。”孫二孃最不耐煩看人哭哭啼啼,又不知道怎麼安慰茜雪兒,是以連忙起身,逃也似地離去。

這個孫二孃,怎麼這麼性急,茜雪兒還想問問武松哥哥的事情呢。茜雪兒見孫二孃起身要走,由於天太晚,又不好意思開口叫住人家,只好躺在**發呆,想著武松哥哥去孟州,勢必要從這裡經過,也不知道孫二孃有沒有見到武松哥哥。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天開始下起了暴雨,狂風在山谷裡肆虐著,偶爾可以聽到樹枝斷裂的聲音,電閃雷鳴中間雜幾聲狼嚎,甚是恐怖。

大雨傾盆,雨水從敞著的窗戶口飄進屋來,落在窗前的桌子上,濺到茜雪兒身上,涼涼的,浸入肺腑。

身體又開始發高燒,昏昏沉沉的,剛閉上雙眼,進入睡眠狀態,就聽到武松哥哥富有磁性的聲音,柔柔的在耳邊響起。

“吸血鬼,大哥這一去,武松就你一個親人了,哥哥真的好害怕,會失去你……”武松哥哥從身後擁了上來,親吻著茜雪兒的耳垂,茜雪兒倏然轉身,環抱住武松哥哥的脖子,然後,兩人忘我的熱吻,淚水在一起奔湧,愛情是如此的青澀,而又纏綿悱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