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7 救贖的不是靈魂

47 救贖的不是靈魂


將女驚華 重生之食遍天下 棄後謀紅妝(全) 重生之陣法之王 春回良人歸 非我傾城:王爺要休妃 網遊之黑道混混 紅樓夢之禛愛寶玉 教父三國 我的軍閥生涯

47 救贖的不是靈魂

47 救贖的不是靈魂

我把自己蒙在厚厚的被子裡,像蝦子一下蜷縮著,身體冰涼,連牙齒都在得得打顫。

越往下想,恐懼就增加一分。或許在我踏入金家的那一刻起,就已經身處這場陰謀裡,而這場陰謀的序幕,早已在母親被**的那一晚拉開。

喬鎮天是那個施暴者,他才是我真正的父親,這對我來說並不可怕,可怕的是喬鎮天並不是一個孤立的存在,他身後還有一個綿密的關係網,而每一個網結,都與他息息相關。

他如何會在那晚知道母親的下落,而那時唯一和母親在一起的人就是金翔天!

乾爹,我永遠無法原諒他對母親的背叛,可是我卻用比對母親還更深的愛愛著他,每當我對他笑一分,就有九分的愧疚在煎熬著我的心,可是這份愛卻讓貪心的我無法放棄!

他是第一個給我愛的人,他在我心中的分量無人可以取代,哪怕他曾經背叛過這個世界上我唯一的親人。

但是,上天總是最殘忍,它抽去我心中唯一的一點光源,然後用冰冷和恨來填充。

我爬起來,甩掉被子,從櫃子裡掏出旅遊箱,抱起櫥子裡的衣服扔在**。

我要走,要離開這裡,此時腦子裡只有這個念頭。

將衣服一件件塞進箱子裡,最後實在塞不下了,大大小小深紫淺紫的衣服零零落落地散了滿床滿地。

我頹然坐在**,這些衣服本來就不是我的啊,我為什麼要帶走它們?要走,就一個人悄悄地走掉,兩手空空和來的時候一樣。

我站起身去開門,門恰巧也在此時開啟。

阿香端著托盤走進來,“四小姐,大少爺要我給你送牛奶來了”說完,她怔了,“四小姐,你怎麼了,你這是要去哪兒?”

“阿香,牛奶放桌上吧,我要出去走走”我舉步向外走。

阿香伸出一隻手來抓住我,“四小姐,你騙我,你走了就不會回來了,對不對?”

“亂說,我只是想出去透透氣”我褪開阿香的胳膊,阿香自然不肯放我,一拉一扯間,阿香手中的牛奶“啪”地摔在地上。

我們抓著彼此都愣住了。

這時,金樽從屋裡走了過來,看到屋裡的情景,他咖啡色的眸子靜靜向我看過來。

“大少爺,小姐她……”

“阿香”我輕喝一聲,看阿香委屈地含淚望著我。

“怎麼了,楣楣,又鬧脾氣了?女孩子的屋子怎麼能這樣亂呢,幸虧是哥看見,要是別人見了,連金家四小姐的名聲都要敗壞了”金樽輕笑著轉向阿香,“還不快給四小姐收拾收拾”

阿香應了聲“是”,就低頭去收拾那些被我弄亂的衣服們。

金樽走到我身邊,伸手試我的額頭,“酒是不是喝多了些兒,今天招呼客人時,冷眼看你灌了好幾杯紅酒,想去攔去又脫不開,現在知道難受了?”

我搖搖頭,“沒有了,哥”

金樽的手從額上一直滑下,撫上我的發,“別去外邊吹冷風了,還是去**躺一躺的好”說著,他竟抱起我直接把我放在了**。

阿香只低頭收拾著東西,頭也不抬一下,利落地收拾完後,她就靜悄悄地退出去了。

金樽幫我拉好被,低俯著頭,“女孩子大了,就有了自己的心事,我的妹妹還是長大了,有了她的煩惱,再也讓人摸不透心思。真想回到從前……”金樽掩飾地笑笑,“哥永遠都希望你是那個頑皮伶俐即使偶爾會撒撒小謊的女孩子,起碼那時你不會有煩惱……哥知道你不喜歡喬炙,既然不喜歡他,何必要答應?還是及早和他了斷了好,這是我的意思,你要好好考慮,但也不能偏聽我的,你自己按你心裡的想法去做就好”

我垂著眼,聽他說著,說完了,我也沒答腔,只是拍拍身邊,“哥,今天晚上可不可以陪我?”

金樽怔了怔,見我臉上脆弱的樣子,還是點頭。我從邊上挪挪,讓他在我身邊躺下。

我輕輕地移近那溫暖的源---他的懷裡,將臉隔著一層布料緊緊貼在他的胸前,他淡淡的體溫滲進我的肌膚,幽幽的香慢慢迷漫開來。

金樽修長的手攬住我的頭,手指在我的黑髮上摩挲。

我伸開手抱住他的腰,感覺兩行熱熱的**從眼眶裡滑出來,沾溼了他的襯衫。

一股一股的熱流泉水般從我眼中溢位,來不及流動,就被頰邊緊貼的襯衣,襯衣下溫熱的肌膚吸收。

金樽靜靜地側臥,不出聲,只用修長的指在我的黑髮中穿梭輕摩,卻勝過任何的安慰。

早上起來時,身邊已不見了他。我梳洗好,打點好一切。稍後,應該是我在金家最後一次早餐了,我已經決定要離開了。我的離開會讓所有的是與非都斬斷吧,不然我害怕所有人心中的恨會毀掉現在的一切。

樓道里碰到了金翔天和喬炙,金翔天臉上帶著笑,喬炙面容冰冷地站在他身後。

“楣兒,怎麼了,臉色有些不好,是不是不舒服?”金翔天手握住我的肩,關心的口吻。

我身子側了一下,不動聲色地將他的手退開,“沒事的,幹……爹”

金翔天點點頭,很會意的看了眼身後的喬炙,又囑咐了我幾句,就自己先下樓去了。

我舉步想走,一個身子擋到我跟前。

我抬起眼,冷冷瞧著他。

“今晚七點,我會在天台上等你”

“你覺得我會去嗎?”我繞開他往前走。

“你不是問我為什麼答應定婚嗎?我會把所有的都告訴你,但請你答應我,今晚之前什麼都不要說”

我沒再理他,一步一步慢慢下樓去。

上午最後一節課,我悄悄溜出來。肩上挎著書包,慢慢走出校門。要往哪兒去呢,我看了看校園門前的三條岔路,除了一條比較熟外,其它兩條都比較生,就從那兩條中隨便選了一條。

就這樣一直走到盡頭吧,直到再找不到金家,我對自己說。

走了不多遠,就覺得身後好像有人跟蹤,我猛地一扭頭,喬琪另半邊身子還來不及躲進樹後。

“你跟著我做什麼?”我沒好氣地問。

喬琪揚揚眉,“你竟然逃課,回去我告訴樽哥哥去”

“你敢”

喬琪噘噘嘴,“別仗著你有三個哥哥就這樣囂張,上次野遊,你勾引樽哥哥和二哥哥的事我都沒敢告訴我哥,你還敢這樣和我講話”

我變了臉色,開始一眼一眼地打量她。

她居然真的是我親妹妹?

喬琪低頭看看,“喂,你看什麼,別又打什麼鬼主意,我可不怕你”

我笑笑,卻說道,“滾回去,別再跟著我”說完,轉身往前走。

身後仍舊有一雙和我節奏相同的腳步陰魂不散地響著。

最後,我只得轉過身,一聲不響地往回走,喬琪又尾巴一樣地跟上來。

臨近學校,已經是放學時分,就見司機林子在校門口熱鍋螞蟻般地團團轉著。

車子行到一半,見對面有一輛車逼過來,一陣刺耳的尖嘯,兩兩剎車。

車門開啟,卻是金榔旋風一般從車裡刮下來。他“哐”地開啟車門,將邊上的喬琪小雞兒一樣地揪下車,凌厲的目光就射向我,我向裡縮了縮,卻不及他的手,他迅速地抓住我的腕,將我拖了下去。

“你們倆怎麼回事,搞失蹤是不是?還是染上了戀童癖,想學人家過家家玩捉迷藏?”被金榔一搖,我頭又暈,肩膀又痛。

“戀童癖?戀童癖原來是這樣講……”喬琪在旁邊呵呵笑,讓人氣的牙癢癢。

金榔猛地扭身瞪她,喬琪鼓著嘴,“是金楣她……”

我狠狠斜了她一眼,“是老師拖堂,所以下課晚了”

金榔緩緩擰過身子,盯住我的臉,我眼一撇不看他。

金榔點點頭,“好,下次誰再敢拖堂,誰就是不想在‘聖德’混了,我立刻叫校長請他‘下課’”他冷然一笑,轉身鑽進車,車子“嗖”一聲離弦箭一般飛遠了。

真是自大的可以。

喬琪真是個冤家了,既然沒有走掉,聽聽喬炙說什麼也無妨,不然在金家,我是一刻也待不下去的。

雖然走總有點難捨,但越是愛的東西就越希望他們好好的存在著,哪怕自己不能擁有他們,甚至不能看見他們。若是留下來,那些令人恐怖的陰謀仍會延續,害怕恨會在心中野草一樣滋長,當它膨脹到一定程度,世界也就在怨恨中灰飛煙滅了。

七點鐘,我緩緩走上天台。

天台佈置的很巧妙,如一個小小的咖啡吧,頂上罩著透明的水晶弧形頂子,明淨的如一汪水,不細看是根本發現不了的,只有颳風下雨時,才會知道有這一層頂子的阻隔是極為有用的。頂子下是布形精巧的桌椅,擺成北斗星的形狀散步在四周,恰與天空的星斗遙相呼應。天台四周的矮臺子上,一溜擺著各色的時令鮮花,讓這一方小小天台永遠都沐在一片暗香浮動中。

喬炙正背對我,站在天台的牙子旁,著著灰色學生服的背影頎長瘦削,漸漸溶入那一抹淡淡夜色中。

聽到腳步響,他慢慢回過身來,靜靜地等著我走過去。

他拿起桌子上一杯殷紅的酒遞給我,而他的手中也同樣握著一杯,我接過來,掃了他一眼,“現在可以說了吧?”

他轉過身也不看我,並排和我站在一起,我們兩個眼前,正對著金家沉鬱在夜色中的小花園。

沉寂了一會兒,他轉頭碰了碰我的酒杯,“先為今晚的聚會幹一杯吧”說完,他仰起頭,喝了一口。皎皎的月色灑在水晶杯沿,透過豔麗的紅液,將一圈暗淡的光影折在他臉上,他的臉就在這團光暈中明暗,稍顯鬼魅。

一股涼意慢慢浸入我的身體,我輕輕打了個寒顫,心中突然有些不好的預感,又說不上來是什麼。我用手指輕輕轉動著酒杯,卻沒有心思喝它。

喬炙從口袋裡拿出一張照片遞給我,我捏在手裡怔了一下,那張照片就是聖經書裡壓著的母親的照片。

“你和你母親長得很像”喬炙低低地說,“第一次看到這張照片是我十二歲的時候,我偷偷溜進父親的書房,卻意外地在《聖經》書裡發現了它,父親是個基督徒,但顯然那本舊聖經書他已經很多年沒動過了。照片中的她是十二歲的我見過的最漂亮的女子,她的美很有靈氣,很出塵,那是我見過的所有女子都不及的,她們都很髒,骨子裡有著一種魅俗。而父親卻每每和她們混在一處,母親很早就死了,父親對她很不好,她死得可憐,我和琪琪很早就失去了母愛,卻更得不到父親的關懷,爸爸可以給我們足夠的錢,但他卻不知道我們要的只是他的關愛,他不是不愛我們的,可現實中他卻對我們兄妹視若無睹,他沉緬於他自己的痛苦中,又在痛苦中更加的放縱他自己……我和琪琪彷彿都成了多餘的物品……直到我發現了這張照片,我才瞭解了父親,知道了他所有行為的根源,我恨他,但也更同情他。我帶走了那本聖經連同裡面的照片,然後每一個放學後的晚上,我都會開啟它頌讀裡面的文字,那些文字像泉一樣流進我荒蕪的心裡,而那個出塵的女子她總是輕笑地注視著我,像母親,像情人……”喬炙沉在自己的敘述裡,他不時地舉杯喝一口紅酒,眸光悠悠,表情靜穆。

我看著他的側臉,那樣狹長而清淡的眼眸,在談到聖經和照片時居然會閃現出一種奇異的光芒。他未嘗不是一個可憐人,我在心裡輕輕嘆一聲,“所以你……愛上母親,或者說你愛上了照片中的母親……?”

喬炙轉過身注視著我,目光卻幽幽的散到別處,“是,連我自己也不知道那個女子竟然藏在我心裡這樣深了,當我覺察的時候已經中毒日深不能自拔,於是我更加衷情於聖經,我甚至決定要獻身基督,為她守身直至終老,直到我遇到你……”

他的目光終於收回來,罩在我的臉上,那樣奇異地閃亮,讓我的心突然恐懼起來,“看到你的第一眼,我以為是她的靈魂來與我相會了,可後來看到爸爸的眼神,我才知道原來你是她的女兒,呵……不管你是誰,都是她感會到了我的一顆心,派你來拯救我……”

“不是……你聖經看太多了,我不是母親,更不是母親派來的,我只是我……”我著急地打斷他,他臉上的神情讓我害怕,那樣狂熱而專執,甚至閃耀著一種信仰的光輝。

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慢慢舉起來,黑眸專注,聲音柔和,“你怎麼一滴酒都沒喝呢,不好喝麼,瞧,我的已經喝光了”他舉了舉手中的杯子,臉上的笑很奇怪,“喝一點吧?”他推了推我的手腕,將杯緣貼近我的脣邊。

我後退了兩步,“還是你自己喝吧,我要下去了”我把杯子放在桌上,轉身要走。

兩條長臂伸過來攔住我的腰,耳邊又熱又癢,他的脣已經覆上來,“不要走,我們結婚好不好?”

我錯愕地掙扎著,“你瘋了,我們是親兄妹,怎麼可能結婚?”

他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所有人都不會答應,所有的人都是世俗的囚徒,在塵世的牢籠裡悲哀地過活。有一個地方不會這樣,在那裡沒有任何人可以歧視我們,我們會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知道那是哪兒嗎?”

“放開”我動了一下。

他束緊我的手,在我耳邊極輕極輕地吐出兩個字,“天國”

我打了個寒顫,驚愕地回頭瞪住他,喬炙向我極妖魅地一笑,“不要急,今晚我就帶你去靈魂的國度,那才是屬於我們的天國”

“喬炙,你清醒點,放開我,你不要開玩笑了”我扭動著身子,突然而至的恐懼讓我的身體幾乎呈一種麻木狀態,使不上一點力氣。

喬炙一用力,將我推到天台的臺子旁,我的膝蓋重重地磕在牙子上,痛地眼淚都流出來。

“不是開玩笑,你放心,我會和你一起死”他的聲音聽在我的耳朵裡已經成為魔鬼的咒語。

此時,頸子上一涼,一個鋒利而冰冷的物體抵在我的頸子上,邪異的寒氣透過溫熱的肌膚滲入我的身體裡,寒與熱的交替,帶來的是巨網般的恐懼和戰慄。

“是你自己選擇的,逼我親手殺了你。不過,這樣也好,你會更加感激我,愛我,因為是我超度了你,讓你擺脫凡塵,飛上無憂的天國……”

“閉……嘴,你瘋了,喬灸,你真的瘋了……”我顫慄地嚷出來。

我的眼睛不經意投向花園,花園小徑上兩個人影說著話向這邊走過來,是金榔和小白,我的指尖傳來微微的顫抖,第一次,我那麼渴望金榔會抬起頭看我一眼。

可是他們仍向前走著,馬上就要走進大廳了。

我張開嘴,剛要喊,卻被喬炙伸過來的手捂住,我的身子也被迫地向天臺裡面退去。

我心裡湧上一絲絕望,不能啊,我不能就這樣死掉,一定要抓住這個機會,撕扯中,我的腳抬起來,使勁一踢,臺子上一隻花盆應聲而落。

“啪”夜色中一聲清脆的響聲,卻讓我覺得是這世界上最好聽的音符。

腳步聲響起來,咚咚的越來越近,金榔的臉出現在天台的入口處,他驚住了,有些搞不清狀況地看著我們。

我想喊他,可是隻能發出唔唔的聲音。

金榔的臉剎那間變得蒼白,他錯愕地瞪向喬炙,之後慢慢向我們這邊靠近,“喬,你這是做什麼,先放開她”

“不要過來”喬炙喊道,“再走近一步,我就送她去天國”

金榔停下來,黑眸對上我的眼睛,寶石一樣的潤黑,那裡面的內容太複雜,有著焦急,撫慰,憐惜……

我只是瞪大眼睛望著他,我從來沒有這麼認真地看過他的眼睛,而現在那雙眼睛卻成為我的光源,我唯一的希望。

金榔眼眸轉開,嘴角現出一抹笑意,“喬,你們學校在排演話劇嗎,你要拉來楣楣做演習?還是不要了吧,你不知道楣楣膽子很小,只有針尖兒那麼大”說著他手指捏起來,做了個針尖的姿勢。

“滾開”喬炙冷冷地道,“這裡沒你的事,是你把楣楣拱手讓給了我,不是你的一句話,楣楣不會答應和我定婚,所以你已經自動出局了,現在是我和我未婚妻之間的事,不需要你來插手”

金榔臉色變了變,旋即又笑開,“該出局的是你吧,楣楣因為我的一句話就和你定婚,這隻能說明----她在乎我,而不是你!”

我吃驚地看向他,金榔只是閒閒地站在對面,臉上帶著自信的輕笑瞟向喬炙。

抓在我胳膊上的手有些鬆了,頸子上的涼也稍稍脫開,金榔的幾句話影響了喬炙的心志,他在走神。

這是一個難得的好機會,我暗暗咬一咬牙,使出渾身力氣往後一挫,拔腳向金榔跑去。

電石火花間,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見對面的金榔突然面色如紙,他像撲火的蝶一樣飛過來,緊緊地抱住了我的身子一旋。

一股巨大的衝力讓我向後踉蹌了幾步,金榔的身子緊緊地貼過來,我們倆的身體幾乎融成一體。他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我,似乎永遠都看不夠般,黑玉般的眸子裡有著我從不曾見過的暖暖笑意。

那樣的笑慢慢擴散,像一朵雛菊在他瞳仁裡悄然盛放,美的觸目驚心,暖的觸目驚心。

我幾乎看呆了。可是為什麼那黑眸的顏色越來越淡,那溫暖的笑越來越無力,那朵小雛菊還沒綻放到極致就要過早枯萎麼?他的手臂依然那麼緊地攀住我,可他的身子卻越來越沉,慢慢的一點一點的要向下滑下去。

我吃力地抓住他,剛想說話,低頭卻看到一束鮮紅的血,正從他身後泉一樣的濺落。

我的腳邊,他的身後,有一大朵血色玫瑰正如火如荼地盛開,放到極致,如愛情般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