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41 心有千千結

41 心有千千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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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 心有千千結

41 心有千千結

阿香進來叫我吃早餐的時候,我還在昏睡。

被她喚醒,頭還有些隱隱的痛。

昨晚頭痛欲裂,幾乎失眠一整夜,直到窗簾透出些灰白時,才朦朧睡去。

本打算不下去,可聽阿香說大家都等著呢,老爺、少爺們都惦著怕是我病了的話,只得簡單梳洗,又撿了塊翠藍的絲巾圍在頸上,才下樓去。

大家果然都在座,我懶懶地道了聲抱歉,便坐在榼的旁邊。

喬琪將漂亮的綠眼睛一挑,道,“想不到晚了的人卻還有心思打扮,好意思讓這麼多人候著她,天夠熱的,圍那塊扎眼的東西做什麼,也不怕長痱子”

我正要答話,卻不想喬琪已什麼時候過來,一把將我頸上的絲巾扯去。

她“啊”了一聲,倒嚇了我一跳,“大家瞧,金楣脖子上是什麼鬼東西!”

她這一嚷不打緊,所有的人都向我看過來。

喬琪這個該死的丫頭,我低咒一聲,臉漲得通紅。

今早梳洗完了一照鏡子,也把我嚇一跳,自己原是雪白光潔的頸子上明顯有幾塊青紫的淤痕,剛開始還納悶,驀了,心裡警醒,就見鏡子裡自己的臉倏地紅透。

想必那是昨晚金榔的傑作了……本想把昨晚全當是一場惡夢,卻不想……

這個可惡的冤家……

我用手遮住頸子,很有些此地無銀三百兩的味道。旁邊榼的臉已是有些蒼白,連一向沉穩的乾爹亦變了臉色。

“楣兒,這是怎麼回事?”乾爹還是第一次對我說話臉色如此沉重。

不就是兩三塊淤青,有必要那麼大驚小怪的嗎?

誰規定脖子上的淤青就一定是吻痕了?

我轉了轉頭,卻見那罪魁禍首仍在那兒低頭把玩著手裡的餐具,彷彿這一切都與他無關,心裡不禁火起,又無由發作……

而路平藍則是一臉無可無不可的表情。她可什麼都明白著呢,卻在那兒正襟危坐,一臉的肅靜。

看乾爹臉色越陰越沉,其他人臉色也好不到哪去,知道沒人來救我,我只好扯扯嘴角,“是…昨天去曉曼家,不小心被她家的貓抓的……”

“哦”喬琪點點腦袋,雙眼瞄著我的頸子,“貓抓的?”

我瞪了眼這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丫頭,扭頭向兩邊乾笑兩聲。

情急之下,我實在找不出更好些的藉口了。

“曉曼昨天一整天都和我在一起,況且她們家根本就沒養貓……”榼看著我,輕聲說道。

榼的聲音不大,可能他只是說給我聽的,可是空氣裡這麼靜……

果然,乾爹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心裡一陣慌亂,難道要我說是他兒子我的哥哥咬的不成,乾爹不氣死才怪,況且,他一直以為我是他親生女兒。

“乾爹,是……”我低頭囁嚅。

“爸,是我弄的”

“唰”大家的目光全都轉向說話人,我也吃驚地瞪住金樽。

簡直就是晴空一聲霹靂,哥可知道他說這句話的後果?

只見金樽一臉淡然,道,“是楣楣怕大家誤會,所以不敢說罷了,其實也沒什麼,只是她昨晚鬧頭痛,我幫她捏了一下”

“那頭痛也該是捏頭的……”喬琪在金樽的目光下聲音越來越小。

“其實頭痛也分好幾種,例如有些頭痛是因為頸椎引起的……所以並不是‘頭痛醫頭’‘腳痛便醫腳’這麼簡單……”

“哦,原來是這樣”金翔天點頭,然後他轉過頭來,聲音變得異常慈祥,“楣兒,這可是你的不是,有什麼話就實說,乾爹又不會怪你,一家子的兄妹,哪來的誤會的道理?”

我忙應了兩聲是,坐下來,感激地看了眼金樽。

可金樽對於我的目光卻毫無反應,我心裡悶悶的。

大家各懷心事,有些沉悶地用完了餐,一一散去。

餐廳裡只剩下我和金樽。

金樽坐在我對面,面色平靜,目光柔和。

他已經注視我良久,卻一直沒說話。

可是他看似平淡柔和的目光中卻有種肅殺之氣,讓我在那樣的目光籠罩下,有些坐立難安。

“說吧”良久,他站起來,走到我身邊低頭說道。

“什,什麼?”我抬起臉,又馬上低下。

好半天,都沒動靜,我只感覺到頭頂上的注視,和身後一種很微妙的存在感。

我疑惑地抬起頭,正對上那雙俯視著我的咖啡色眼眸。

他搖搖頭,我聽到一聲微微的喟嘆。

然後他的手伸過來,握住我的下巴,輕輕一提。

我的臉順勢仰起來,他的手指沿我的下頷滑下,輕輕撫摸我頸上的淤青。

只感覺一股酥麻的感覺從頸子上一直擴散到全身,引起我身體的輕顫。

卻聽他說,“這裡是怎麼弄的?告訴我……”他的聲音低啞,如同催眠,咖啡色的眼眸定定看住我,像澆上一層巧克力,慢慢變得濃郁起來。

“是貓兒抓的……”我垂下眼簾。

“榼的話我聽到了……”他的聲音像極了耳語。

我尷尬地頓住,咬咬脣,“哥自己不是說了,是你弄的,還來問我……?”

“你—”他恨恨的,“如果我不這樣講,你也過不了爸爸那一關,現在只剩你我,你卻還不肯說實話!”

我偷眼看他,看了半晌,不禁咬住下脣,想笑卻不敢。

“笑什麼?”還是被他看出來。

“只是覺得……居然哥也會生氣……?”我小心翼翼地看著他,嘴角仍抑制不住地上揚。

金樽嘆一聲,擁我入懷,“楣楣,我該怎樣對你……?”

我踮起腳尖,將下巴擱在他的寬肩。

閉上眼,允許自己擁有片刻沉醉。

他的身上總有股讓人迷醉的香味,一種淡淡的男人香……

睜開眼,卻赫然發現餐廳門口呆呆站著一個人---榼,他面色蒼白,看著我的西湖水一樣的眸子裡注著濃濃的哀傷。

我身子震了一下。

金樽放開我,“不逼你,什麼時候想說了,再來找我”

我心神不寧地點點頭。

“走吧”金樽攏過我的肩。

我轉過身,再抬頭時,門口已是空空如也。

榼這些天都沒回家,我知道他很忙,也知道他在刻意躲我。我也不去看他,也不想向他解釋什麼。

榼應該有他自己的生活,他的腳行動越來越靈活,堅持的時間也越來越長,他的舞臺已經向他敞開,更新更美好的生活在向他招手。

而且有一個那麼愛他懂他的曉曼陪著他,曉曼應該遠比我更適合他吧。

或許一場誤會,能夠讓榼了斷對我的暇念。

或許看不到我,榼會比我想像的活得更好。

倒是見了金榔,卻讓我再也保持不了之前的冷漠。

我不敢再直視他,即使他不看我,只要看到他的身影,我的眼睛就會躲閃起來,臉上很燒,心裡也非常彆扭。

那晚的情景無論如何也揮之不去,金榔如同世界末的最後一團火,要燃盡他整個生命。

經歷了那晚,要我還如何正常地去面對他呢?

可是金榔卻可以。

他還如之前的冷漠,視我為無物。

即使碰個面對面,也可以目不斜視、面無表情地走開。

我開始不懂他。

他對我作了那樣的事後,怎麼還可以無動於衷?

他也應該彆扭,或者會向我道歉,或者一如以前即使是他的不對也還要嘴硬地對我諷刺加奚落……可是都沒有,彷彿對於他,那件事根本就不存在。

怎麼會這樣呢?

這天,林星星和曉曼約我出去散心。

可是到了咖啡館,卻只看到易子抱。

又是易子抱耍的小手段,鐵定那兩個見利忘友的傢伙正坐在哪家豪華影院的包間裡呢。

正要罵易子抱,要見就見,幹嘛這樣鬼鬼祟祟玩弄伎倆。

卻見對面的易子抱用手捂著臉,只在手指夾縫裡露出兩顆烏溜溜的眼珠。

心想,肯定又要耍什麼把戲,便上前一把將他的手拉開。

不拉不打緊,一拉開,我自己先是一愣,旋即就呵呵笑起來。

沒想到一向愛臭美的易少爺這個模樣也還敢上街走動,不怕影響了他的曠世美名?

只見他一向雪白的面板青一塊紫一塊,左邊嘴角腫起老高,和小豬嘴有的一拼,右眼成了名副其實的熊貓眼,如果捂起左眼的話,估計很快動物委員會就會找上門來,把他抓進去當“國寶”養。

“呵呵……易子抱,你們傢什麼時候改行開染料鋪了?”

易子抱瞪我一眼,痛苦地吸了吸嘴角,“你這個沒良心的,我對你這樣好,你現在還笑得出來?”

“對不起啦,怎麼回事,你惹到誰了,被人家打成這樣?”我戳戳他的臉,他哎喲大叫一聲,引來無數人回望。

“你就不會說得好聽一點,讓我高興一些,起碼要擔心一下我的對手是不是性命無憂,我要不要進監獄償命之類,每次都會被你形容成一副窩囊費的模樣……”

“你真的和人打架了?”

不打架,怎麼會是這麼一副慘烈的樣子呢?可是誰吃了豹膽,居然敢碰勢力龐大的“易寶”集團董事長易長風的二公子呢?

正在疑惑,聽易子抱悶悶地說,“不是啦,是我自己倒黴,走路不長眼,撞到大樹上了”

鬼才信,可不管我怎樣問,他偏偏不改嘴。

易子抱請我喝了咖啡,可是他不能喝,只能看著我喝。

看他難過的樣子,我買了些藥膏,細細地給他上好。

又叮囑他記得自己抹。

易子抱只是一個勁兒地衝著我傻笑,一笑偏又扯動了傷口。

看他原先好好的一張俊臉,現在又笑又痛又滑稽的表情,還真是讓人哭笑不得。

回到家還不到晚餐時間,上樓時卻在樓道里碰到了金榔。

本來我也想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可是走近了,我卻不由自主地停了步子,斜臉看向他。

金榔看了我一眼,就飛快地用胳膊擋住了左眼,匆匆進了他的房間。

我盯著那扇關的緊緊的門看。

是我眼花了嗎?

雖然金榔五官俊美如初,但他的左眼似乎也變成了大大的熊貓眼。

這是什麼樣的狀況,還是隻是巧合?

或許只是我眼花?

晚餐時,我第一個到了餐廳,可是直等到大家都一一就坐,也沒見金榔下來。

路平藍問了句二少爺是不是不在家?聽阿香道,二少爺說他已經用過餐了,叫大家不要等他。

他那麼早就用過餐了嗎,午餐還是晚餐?

心裡的疑惑更深了。

晚上,我扣上電話,抱著被子出神。

林星星的話猶響在耳邊,“楣楣,重大新聞喔,今天‘黑狼’向‘白豹’公開挑釁,兩個人在聖德操場上決鬥了,‘黑狼’好帥哦,‘白豹’也不差,兩個人直打得天昏地暗,日月無光,‘黑狼’還罵‘白豹’是狗,竟咬人脖子,‘白豹’也不甘示弱,罵‘黑狼’是貓,好多管閒事,呵呵,他們罵的也好有水平哦,不是人們一向都說貓狗是天敵嗎?而且一校也不容兩個帥哥啊……”

果真是他們兩個打架了,可是金榔為什麼去找易子抱打架?

還罵易子抱是狗……?

天啊,不會是……我撫了撫脖子,難道金榔把他那晚自己做得事算到易子抱的頭上了?

他根本就不記得自己對我做過……那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