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多情總被無情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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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 多情總被無情惱
40 多情總被無情惱
地獄和天堂應該就是這樣的區別吧。
開啟厚重的門我輕悄悄鑽入書房,書房裡燈光昏黃,剛從金碧輝煌的大廳步入這裡,真的有如從天堂一步踏入地獄之感。
我坐在那張古老的紅木雕花的搖椅上,閉上眼,任搖椅輕輕地搖晃。
我知道榼為什麼總喜歡坐在這兒了,方才喧鬧的心情,此時一點點歸於平靜,心裡彷彿有一條靜謐的小溪在輕輕淌過。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只知道腦子裡什麼都沒去想,獨自享受著難得安謐的空間。
然後,我站起身,開始尋找一本一直想看的書。
我的手指在那些書上輕輕劃過,最後停在其中一本上,那本書上方的架子上有我想要找的書---《飄》。
踮起腳尖,手指只能險險碰到槅子的底端,卻夠不到書。
我將腳面更繃直了些,伸長頸子,五指儘量地延伸,啊,終於摸到了。
只是書被卡得太緊,我根本就把握不住它。
突然,一隻手伸過來輕輕按住我的手,我的背被一個高大的身體密密地貼住,我‘啊’地叫一聲,驚懼地扭頭。
空寂的冰葡萄般的眸子,喬灸。
他並不看我,手從我手背上移開,手指上移捏住那本書,輕輕取下來。
他離開我的身體,手伸過來,“是這一本嗎?”
我瞪著他,微微喘著氣。
他是鬼嗎?他什麼時候走入的這間書房,還是他一直就在書房的某個角落,他何時走近的我,竟然沒發出一點聲音?
我平息了一下氣息,道了聲謝謝,接過書。
他輕輕地退到巨幅窗簾旁,開啟他手中一直拿著的一本厚厚的書看,不再理會我。
我站在原地,有一種錯覺,彷彿他一直就站在那張紅木雕花的搖椅後,隱在巨幅窗簾的陰影裡,彷彿剛才的事從沒發生,只是我的一場幻覺。
他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一股從心底生出的巨大好奇攫住了我。
我慢慢走近他,站在他對面看著他。
他依舊在看書,厚重的書遮住他的臉,我只能看到褐色書皮上燙金的“聖經”二字。
時間似乎停住了,我們在僵固的時空中旋轉。
良久,他抬起頭,眼睛對上我。
他瞳仁的暗處閃過一顆奇怪的光點,倏而即逝。
他伸出手來把手中的書遞給我看。
我低下頭,“虛空的虛空。虛空的虛空,一切都是虛空……萬事都令人厭倦,人說,說不盡;眼看,看不飽;耳聽,聽不足……以前的事,無人紀念;將來的事,後來的人也不追憶……”這都是些什麼話,怎麼讓我覺得似懂非懂,那些話裡有一種寂滅的氣息迎面撲來,引起我的心無由的振顫。我疑惑地從書中抬眸。
喬灸嘴角掛了一絲笑,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笑,那漂亮狹長的冰葡萄般的眸子出現片刻的輕柔,“這是‘聖經’舊約的傳道書,是在耶路撒冷作王、大衛的兒子所說的話,他說,他曾用智慧專心尋求查究天下所發生的一切事;原來 神給予世人的,是勞苦的擔子,叫他們為此煩惱……”
我不懂,我真的不懂,只是面前這個貫常用冷寂包裹自己的男孩,原是水寂的眼眸此時卻在閃著魔幻般異樣的光彩。
讓我眩惑,讓我心裡的迷霧也越來越濃。
難以相信自己竟然和喬灸待那麼長時間,讓自己聽這個平日都不曾主動與我說過話的男孩大段大段地講著自己似懂非懂的話。他的語氣平緩,卻奇怪地滲著一種無法言語的狂熱。記得我曾問他,他是聖教徒嗎,他卻說他不是,只是純粹的喜歡聖經而已。
喜歡嗎,喜歡到謹言束行,喜歡到天天吃著素餐衣裝端斂的如同聖道士?
啊,真是讓人難懂,我搖搖頭,推開臥室門。
一眼就看到我的臥**大剌剌躺著一個人,他高高大大的身體鬆垮垮趴在**,臉埋在床單裡,只能看到那一頭凌亂不羈的黑髮。不是金榔卻是誰?
他怎麼會跑到我的房間裡來?我皺眉走過去。
金榔嗯了一聲,從床單上抬起頭來,眸光有些煥散,最終凝聚在我的臉上。
那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你……怎麼跑來我的房間?”
真是惡人先告狀!我上前幾步,“喂,到底……”
“啊~”沒等我說完,金榔不知什麼時候已來到我面前,他雙手攀住我的肩,全身的重量幾乎都壓在我身上,我驚叫,幾乎站不穩身體。
他就這樣抓住我的肩看著我,黑眸在我臉上逡巡,然後,他的身體突然倒下來,緊緊抱住了我。
我哪裡承受的住他的衝擊,身子一斜,兩人便雙雙倒在地板上。
金榔整個人都壓在我身上,他撐起身體,一手攏住我的頭,嘴脣顫抖地吻住了我的。
我的腦袋突然一片空白,金榔的嘴脣帶著強烈的需索,熾烈而狂暴,他發狂地吸吮著我的脣瓣,舌頭慢慢侵入我的口腔。他的身體熱的讓人害怕,他凌亂的黑髮垂落下來,針一樣刺痛了我的面頰。
我被金榔突然的舉動嚇壞了,從沒承受過這樣劇烈的擁吻,如同狂風暴雨般,突兀的讓人連思想都被襲捲。
頸子上傳來一陣啃咬的噬痛,天啊,金榔在做什麼,他居然在咬我的頸子,而且他的另一隻手已經開啟我胸前的第一粒鈕釦。
頸子上一絲絲的疼痛反而讓我的頭腦清醒過來,我抓住胸前的衣服,嚷道,“金榔,住手,你喝醉了,住手啊……”我用雙手使勁推拒著壓在身上沉重的身體。
可是我的力氣怎麼能推開健壯高大的金榔呢?
他已經完全失了理智,他熾熱的脣沿著我的頸子一路向下……
我咬了咬牙,伸出手使勁一揮。
“啪”一聲脆響,我的手重重地打在他英俊的面頰上。
身上的重量“霍”地減輕,金榔放開了我,跪在我的腿邊,惶惑地盯著我看。
他歪歪頭,臉上居然出現一種天真的表情,“你……是誰?”
我吸了口氣,雙手撐起來看他。
他的眼睛黑玉一般,卻沒有半點矯情。
他竟然醉到不認識我了,那麼剛才他……
“金榔,你給我出去!”我衝著他嚷。
他愣了一下,眼睛轉了轉,又回到我臉上,“楣楣……楣楣……?”他一邊輕喃一邊爬了起來,邁過我便踉蹌地往外走。
“金榔,你這個混蛋!”雖然知道他醉了,可我沒想到他是這種態度。
金榔扭過身,黑眸空寂,“對不起……我走錯房間了……”然後他轉過身,搖搖擺擺地消失在房門口。
我怔怔地坐在地上。
對不起……這是從金榔嘴裡說出來的嗎?他居然跟我說對不起,一向愛捉弄我,找我岔兒,我放肆頑劣的變臉哥哥居然跟我說對不起?
真真是世界上最好笑的大笑話兒。
呵呵……我笑了起來,一直停不下來。
有什麼鹹鹹的東西滑進我的嘴角,滲進我的味蕾。
呵呵……
原來,人遇到最好笑的事時,也會是滿臉淚水。
終於笑夠了,臉上的肌肉都僵了。
我爬起來。
突然感覺眼前碩大而漂亮的粉色房間有些陌生。
這真的是我的房間嗎?
我有些迷惑,金榔的身影彷彿還站在門口,一遍一遍地重複他轉身離開的動作。
那大大敞開的門口像一隻烏黑的洞口,彷彿隨時會有什麼東西被它吞噬進去。
我跑過去關門,想把所有恐懼都關在門外。
可是躺在門角的是什麼呢?
我彎身撿起來。它在手心裡是那樣圓潤而美好--白珍珠攢成的梅花型耳環,路平藍的最愛!
她來過麼?
她看到了什麼?她酒醉的兒子身下壓著她的乾女兒為所欲為嗎?
可是……她為什麼不上前阻止,就那樣無聲無息地走掉了?
而這隻像徵美好的珍珠耳環留下來,卻恰恰記錄下了她的殘忍……
真是諷刺,真是天底下第二大笑話兒。
呵呵,真是幸運,怎麼天底下頂好笑的兩個笑話兒都讓我一天之內全趕上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