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第4章 地獄與陽光

第4章 地獄與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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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地獄與陽光

第4章 地獄與陽光

“放手!”這時一個憤怒的聲音傳來。

我著實嚇了一跳,不由自主地放開手,向身後看。

還沒看清是誰,就被一隻手狠狠地摜在了地上。

“啊”我吃痛地叫出聲,剛剛好了的傷處又一次受創。

我驚訝地抬起頭,口裡嘶嘶地吸著氣。

路平藍一張微微扭曲的臉闖入我的眼簾。

“幹……媽?”我萬分不解,萬分委屈地看著她,希望她能給我一個解釋。

“出去!”路平藍卻指著門口向我吼。

我迷惑了,真的迷惑了。

我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麼。

眼前這個女人不該是這個樣子,這種表情不該出現在她臉上。

她應該是端莊而高雅的。

“媽,你是怎麼了,不要這樣,不要嚇著……”依然坐在搖椅上的金榼擔憂地看看我,仰頭對路平藍企求。

“你給我出去!”路平藍不等他說完,再次指著門向我吼道。

我打了個哆嗦,感覺一股寒意慢慢浸入身體。

我木然地轉過身,緩緩向門口走去。

開啟門,我聽見身後金榼的聲音。

“楣楣……”

我對自己搖搖頭。

不可能是他吧,或許只是我的幻覺,是我太渴望有一個人會叫住我,撫慰我,憐惜我,解開我所有的困惑了。

況且他也許根本不知道我的名字。

我沒有回頭,輕輕地關上了房門。

走廊裡的光線亮了許多,我輕輕地眯起了眼睛。

感覺彷彿剛從地獄回到人間。

我緩緩地吁了口氣,真希望剛才只是一個夢而已。

無精打采地開啟我的臥室門,正與要出來的阿香撞個滿懷。

我捂住額頭**。

還一直納悶上天怎麼會突發仁慈,突然賜給我這個被遺忘的小倒黴一個又英俊又有錢又溫柔的乾爹,原來還真是在得到一件東西時,也必然會付出一些東西。看來我在得到一個乾爹後,就會走一連串的“黴運”做代價。

“四小姐……對不起……”膽小的阿香見我這樣,垂著頭不敢看我。

四小姐?我捂著額定住了,呆呆看阿香。

阿香嚇著了,“四小姐,你怎麼了?阿香真的不是故意的。”

我撲上去,抓住阿香的胳膊。

“阿香,你再叫一遍”

“四小姐……”阿香害怕地看著我。

我鬆開了她,跌跌撞撞地撲在**。

金榼,我的三哥,看來是真的。

我怎麼早沒想到呢?

“四小姐,你,你……”

“我沒事,你出去吧”我把臉埋在雪白的床單裡,聲音悶悶地發出來。

阿香沒說話,站在那兒也沒動。

等了一會兒,我的情緒平復下來,我轉過臉來。

“阿香,你還有事嗎?”

“四小姐,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阿香扭著衣角。

“噗”我難得的被阿香逗樂了。

“我並沒怪你呀,你去歇著吧,我也累了”說著我又趴回去。

“四小姐,是大少爺讓我來看看你在不在房間……”

“什麼?”我一下子坐起來,不免又因觸著傷處呲牙咧嘴一番。聽著阿香在那兒驚惶地叫著四小姐,我哪顧這些“你怎麼不早說!”

“這不……說了?”阿香抬眼看了看我。

“行了行了”我揮揮手,“大少爺找我有事?”

“大少爺說……”

“過來看看你”後半句話被金樽接了過來。

臥室的門忘了關,金樽穿著一身淺咖啡色的休閒服轉了進來。

我的眼睛亮了亮,想不到他穿休閒裝也這麼好看啊。

淺咖啡色很合他的氣質,輝映他那雙同色的狹長眼眸,簡單的款式更襯托出他乾淨儒雅的氣質。那種冷然與知性的貴族氣在他身上交替隱現。

“怎麼了,我一進來就愣神兒?”

“哦,我…沒什麼”我趕緊低下頭,雙手握住臉,一層一層的熱從臉上散到手心。

“怎麼,還疼嗎?”金樽關切的聲音離得近了。

“不是”我快快地搖頭,很怕他提藥膏的事。

“藥抹了?”他還是提起來了,我在心裡連連哀嘆。

“抹了”我悶悶地答,抬頭看了眼阿香,阿香直衝我擺手。

我知道,我知道!我給了她一個眼色。

“阿香幫我抹了整整一瓶,所以現在全好了”

金榼愣了愣,旋即嘴角輕輕的,輕輕的提了起來。

我奇怪地看著他,我一點也不覺得我的話有什麼可笑啊。

“那是‘五香琉璃膏’,是我一個懂醫的朋友配的,市面上買不到,聽說是用五種名貴藥花所制,每天須抹兩次,五天即愈”金榼淡淡地說道。

我張著嘴巴聽他說著。

我就說這樣香的藥膏子肯定有來歷,果不其然。

這下子可糟了。

“在聽嗎?”金樽拍了拍我。

“嗯”我趕緊衝他點頭。

“我知道女孩子不願抹什麼藥膏子,只是這個藥膏非其它可比,不僅沒其它藥膏的異味,還清香撲鼻,只是你別厭惡就好,堅持抹五天就會全好了”

原來是為這個,給我講的這麼仔細。倒讓我浮上一肚子歉疚來。

這麼金貴的東西我怎麼會嫌呢,巴不得天天抹呢。

可是……

我一天就把原是五天的東西全給糟蹋了。

正心疼的緊,金樽說話了。

“阿香,你去我臥室,在櫥隔左邊下數第三個抽屜再拿一瓶藥膏過來。”

阿香應著很是麻利地去了。

我眨眨眼,覺得眼裡有些霧氣升上來。

金樽,我現在真的好想叫他一聲大哥。

在我受盡了冷遇後,他就如同一抹咖啡色的陽光。

不強烈,不耀眼,淡淡的,卻是溫暖的。

“怎麼了,又疼了?”

我搖搖頭。

他打了打我的頭髮,“待會兒讓阿香給你抹藥,抹完了,就好好睡上一覺,什麼也別想”

“嗯”我點點頭。

他又看了我一會兒,輕輕地走出了房門。

不一會兒,阿香進來了。

看見她手裡那支小巧玲瓏綠盈盈的小瓶子,我心裡癢癢的。

我接過來放在手心裡摩挲了半天,才打開塞子深深吸了口氣。

頓覺得清香浸入丹田,頭腦清明,通體舒爽。

連在心裡讚了兩聲:果然好東西。

見阿香站在我床邊扭著手不動,不禁對她說道:“阿香,你去吧,今晚我要抱著它睡覺。”

阿香眨巴著兩隻大眼,可憐兮兮地看著我。

“四小姐……對不起……”

我翻了翻白眼,怎麼又來了。

我嫌煩地向她揮揮手,“好了,知道了,你下去吧”

“四小姐,我跟大少爺說了,我,我沒侍候四小姐抹藥……”阿香撩起眼皮看了我一眼,又馬上垂下。

“什麼?”我差點從**跳起來。

“我向你擺手,是想告訴四小姐不要說是我抹的……”阿香聲音更低了。

“什麼……”這次我幾乎成了**,“你……怎麼這麼多嘴呀”

“大少爺一問,我就,就忍不住說了,在大少爺面前我扯不出謊來……”

“你,你,你……”我你了半天,終於接了下句“你可真誠實啊”

是呀,阿香倒是個誠實乖巧的好丫頭,我倒成了小小年紀就順嘴開溜的小滑頭。

我那剛認識一天的大哥會怎麼看我呢?

他……那輕輕的,輕輕的提上去的嘴角……

天哪,卻原來他早知道了啊。

見我呆呆的不吭氣兒,阿香怯怯地扯了扯我的衣襟。

“四小姐……”

“好了,下去吧”我嘆了口氣,向她擺擺手。

反正都這樣了,再擔心也補救不回來了。

“可是,大少爺吩咐一定要我給小姐把藥抹上”

我看了她一眼,忍不住說道。

“你倒是很聽大少爺話呢!”

不想阿香卻讓我這話說得臉上飛紅。

既然大哥那麼關心我,我又怎能駁他的面子。不然,他問起來,照阿香這麼忠心護主的樣兒豈不是又得露了餡?

我只得乖乖趴在床頭,讓阿香替我抹藥。

阿香的手倒是極輕柔,我只感覺一層層的涼意慢慢的在身上擴散開來。

“阿香,三少爺是個怎樣的人?”我微抬起身子問阿香。

阿香的動作頓了頓,“四小姐怎麼問起這個?”

“好奇吧”我又趴下來,豎起耳朵。

這是實話,我確實好奇的緊。

“三少爺人很好,就是我不常見到”阿香想了一下說。

“為什麼?”我好奇地扭過身,瞪大眼睛。

“四小姐別動”阿香扶正我的身子,才又說道,“三少爺總是躲在自己的臥房裡,他的臥房又都是夫人每日親自清掃,從不讓我插手的”

“那其他少爺呢?”我忍著好奇又問。

“當然是阿香打掃嘍”阿香答道。

咦?奇怪!

我將下巴支在手臂上想著。

為什麼金榼的房間,身為金家女主人的路平藍要親自打掃?

為什麼甚至連常在少爺們房裡走動的阿香也不常與金榼碰面?

為什麼金榼的行動範圍只有臥室和那個陰氣森森(我認為的)的書房?

好多的問題在我腦子裡滾來滾去。

聽阿香的口氣,她話裡好像隱藏著什麼,不願對我明講。

是什麼呢?

估計再問她也是白白浪費口水。

難道……一個可怕的“結論”像一顆炸彈在我腦子裡炸開―――

她拘禁了金榼!!!

為什麼呢?

戀子情結!!!

轟!我眼前發黑,金星亂冒。

我可憐的三哥啊。

我一定要救他。這是我睡著前最後一個念頭。

第二天悠悠醒來,看著雪白的頂壁,我眨了眨眼,一下子想不起自己身在何處。

環顧一下四周,是個陌生而華麗的房間。

只覺得掌心裡什麼東西在滑溜溜地磨擦,我開啟手,一顆瑩瑩綠的小瓶子映入眼簾。

金樽。這個名字第一個浮上來。

金榼,金榔……一連串的名字才陸陸續續進入我的腦子。

哦,是了,我不再是孤兒了。

我已經如願被人領養了。

我躺著的床是我的床,我所在的位置是――金家。

我翻了個身,安心地扎進溫暖的毯子裡。

然後吃吃地笑了。

昨晚我夢見什麼了?

我變成了一個有著一對巨大翅膀的“飛人”,然後我飛進金榼的臥房,金榼詫異地問我怎麼變成了這樣,我告訴他其實我真正的身份是專掌自由的“自由天使”,這次來金家的使命,就是為還他自由而來的。

我問金榼願不願跟我走,去尋找自由。

金榼滿口同意,然後我給了他一對翅膀。

我們兩個拍著翅膀飛出金家,飛上高空。

路平藍在身後叫著跳著。

她氣急敗壞的臉色青的發藍了。

這個夢實在是太好玩了,特別是夢到我來金家是因為自己是什麼“自由天使“,被主天使委派下來拯救金榼,這大概是我小小的自尊心在作隧吧。

正想著,阿香敲門進來,手裡端著香噴噴的早餐。

“老爺說四小姐身子不方便,就不要下樓了,特地叫我把早餐給四小姐端上來。”

看來我這個乾爹大人還是很關心我的。

這正中我下懷,正好有幾個人我見著很彆扭呢。

阿香幫我捲了袖子,又放了個小杭桌在**,把東西一一擺上。

金家還真奇怪呢,怎麼竟是這些古舊的玩意兒。

我摸著小杭桌邊上描金的牙子想道。

“老爺還吩咐,要四小姐這四天裡哪也別去了,就在房裡好生待著,等把身子全養好了,再下來走動也不遲”

我正吃著一口飯,聽了阿香的話差點噴出來。

虧得我還在夢裡扮什麼“自由飛人”要去解救金榼。

說嘴打嘴,怎麼這夢竟驗證在我身上了?

這不是明明要我拘禁在屋裡整整四天麼。

雖然這是乾爹格外的關心。

但野貫了沒人管的丫頭恐怕有點消受不起了。

唉,我嘆了口氣。

肯定是金樽跟乾爹說的了。

“小姐,等你吃好了,我給你抹藥”阿香笑眯眯地看著我說。

我瞄了她一眼,悶悶地答了聲“是”。

阿香笑得更歡了。

恐怕她是還沒見過我這麼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