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再見錦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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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 再見錦瑟
17 再見錦瑟
我打了個寒戰,“你肯定是瘋了,我就只當是瘋子說話”
“別再裝傻,你的目的不就是這個?名分上做不了爸爸的親女兒,就在單純的榼身上打主意,明目張膽地勾引榼不算,居然還搞起了‘私奔’,哼……”他冷笑。
“……太過分了……金榔,注意你的措詞,今天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說話這麼難聽!”我瞪住他說道。
“我難聽?你都做出來了還怕人說?”金榔也咬著牙回瞪我。
兩束目光裡的兩團火相撞,燃燒,糾纏,誰也不肯低頭。
看來他是太閒了,又來找茬生事。
我扭開頭,怒極反笑,“做了什麼?我倒還不知道我做了什麼?”
“少裝糊塗,榼不早就是你的囊中之物了嗎?”又是冷笑。
“為什麼要這麼說,榼並不是什麼物品”我生氣地回嘴。
“裝得還真像,榼不是你手中的棋子嗎?是你要一直‘霸’在金家的棋子?”
他到底在說些什麼啊?我冷冷地看著他,真想剖開他的腦子瞧瞧,裡面究竟怎麼長的,為什麼會說出這樣奇怪的話來。
“沒話了?”
“放開我,我要回房”我動了動身子,突然覺得無趣。
金榔的手立刻按在我的肩上,臉俯看著我,帶著一種古怪的表情。
“為什麼選榼?”他低低地問。
我奇怪地看著那張臉。還真不愧是我的“變臉”哥哥呢。瞧那張臉的表情,還真是豐富多彩。
“我不介意那個人是我”他烏黑的眼睛眨了眨,似玩笑,又似認真,接著脣邊彎起一抹玩世不恭的笑“即便你是我親妹妹,我也不介意陪你玩‘**遊戲’,隨你願意怎麼玩,我都奉陪到底,只是你休想傷害榼,傷害媽媽。你這個樣子會害死榼的你知不知道……為什麼不是我,為什麼?”
只覺得肩上一痛,金榔的指甲已經深深嵌進我單薄的襯衫裡。
他的眼睛又黑又深,狂亂如暗濤洶湧的海。
他瘋了……
“不為什麼,因為我討厭你!”我大叫。
肩上一鬆,緊嵌的手指一根一根地鬆開,金榔愣了。
“我 討 厭 你”我一字一字地吐出,“這個答案你滿意了?”我脣上帶著笑,挑眉看他。
“……”金榔蹙起眉,歪頭瞧著我,似乎突然間不認識我了。
我用一根指頭推開他。
開啟門,扭臉衝他挑釁地一笑,“我就是喜歡榼”,然後我“碰”一聲狠狠地撞上了房門。
我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說。
直覺讓我想對著金榔吼。
可能只有這樣才能鎮住他吧,不然,我也許會被他掐死!
他一定沒有料到我會有膽這麼說,瞧他的表情就知道。
厚臉皮的金榔,說討厭他應該不會對他有任何影響吧?
將**的書包開啟,把裡面的“寶貝”一件一件歸置回原處,除了媽媽的日記。
趴在**,捧日記本的手竟然有些抖。
是呀,一個埋藏十幾年的迷團即將要被我揭開呢。
翻開扉頁,頁面正中工工整整地簽著母親的名字:梅舞。
很美的字型。
名字往下,字跡稍小一些,是兩行詩。
我的眼睛定在了詩上,心突地一跳。
不由脫口唸出,“錦瑟無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華年”
又是這首詩!這是今天第二次見李商隱這首“錦瑟”,這其中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再低頭細看,卻見兩行詩的每一字後都被母親用紅筆加了重重的重點符。
母親是想用這首詩表達些什麼?
我合上本子,凝眉細思,腦子裡一片混沌,終究一片茫茫然。
罷了,還是先看看裡邊再說。
母親日記
第一頁:
還清楚地記得我們倆第一次相逢,永遠都不會忘。
在那個小小的臺子上,四目相對的剎那,天地都不復存在,我的眼裡只看到他,他亦是。
那是三年來我第一次獨舞。
一直以來,在那個三流夜總會,我都是一名默默無聞的伴舞者,如同眾多綠葉中的一枚,陪襯著鮮花。
我亦無怨,無悔。
只要讓我跳,只要讓我的足尖還靈動的旋轉,我還求什麼呢?
可是,那天老闆卻告訴我,領舞女孩病了,他安排了我的一場獨舞,他說,早發現了我在跳舞方面的才華。
鏡子裡,是絕美的一張臉。
長長黑髮被高高綰起,光滑盈潤的白珍珠點綴在烏髮間,兩顆靈動烏溜的眸子,青春飽滿的脣瓣渙發著玫瑰的光澤。
看了好久,我才發覺鏡子裡的女孩居然就是我自己。
穿上細帶的白色魚尾裙,裙裾像魚鱗般一環環相扣,長長的紗質尾翼直曳地面。
站在臺子上,感覺自己就是剛剛鑽出海面的一尾美人魚。
臺下烏丫丫的人群,一雙雙逼人的眼睛全都不見了,我的眼睛裡只有這一方舞臺。
那是我的舞臺!
隨著漸漸起來的音樂,我開始忘我的舞動。
只是舞臺下突然一陣轟亂,我停下舞步,慌亂四望。
卻發現所有的眼睛皆齊齊望向我。
低下頭。
才發現裙子一邊的肩帶不知什麼時候斷掉了。
舞者的裙子本來就輕薄,再加上肩帶斷落……
我不知所措地抱住肩,恥辱的淚花蓄了滿眼。
臺下的呼叫聲更加尖利。
這時,只感覺身子一暖。
一件作工精良的男士西裝披在我肩上。
抬起眼,我看見一雙漆黑如夜,閃亮如星的眸子。
那眼睛溫和有禮,裡面隱著深深的痛心與惋惜。
我和那雙眼的主人對望。
忘了時間,忘了一切。
什麼都不存在了,存在的只有我倆。
低而好聽的聲音在我耳邊說,不要怕。
他用衣服包緊我。
然後,我感覺自己被輕輕橫抱起來。
他步伐穩健地帶我走向後臺。
那個懷抱溫暖而寬闊,有淡淡的男人香。
從那一刻,我知道,直到我死,我的生命都要和這個男人糾纏。
………………
從母親的日記中,看母親過往的情事,會是怎樣的一種心情?
母親曾經是個舞者,這個現在我才知道。
記憶中的母親美麗,淡漠,卻平凡。
她有些神經質,總是用兩丸冷淡而無光的眸子看著我,甚至在她看我的眼睛裡,有一些叫做憎惡的東西。
曾經以為母親不愛我,但是當她將僅有的好一點的食物留給我,自己在角落裡啃著乾硬變質的饅頭就著冷水時,我知道,她還是愛我的。
是什麼樣的男人帶給母親這樣強烈的愛情,又是什麼樣的男人讓一個女孩在第一次相見時就斷言直到死都會與之糾纏?
這個男人他又是誰呢?
一個直覺告訴我,只要知道他是誰,好像我所有的迷題都會找到答案。
我往後翻,一頁一頁地找。二十六頁,這是母親日記的最後半頁,二十六頁以後就全是空白了。
我失望了。
沒有他的名字。
母親為什麼連他的名字也不提一下呢?
我坐在**,低頭失望地看著攤在面前的日記本。
難道是我的預感有誤,母親的日記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樣,會是一把開啟祕密的鑰匙?
不行,是我太急了,這裡面一定有些什麼我沒發現的。
我翻到日記第二頁。
靜下心來,繼續細細地讀下去。
自從回來以後,好些天都不曾見過榼了。
吃飯的時候,榼也很反常地缺席。
阿香那天突然咬著我的耳朵說,三少爺挪到一樓去了。
我一愣,問她聽誰說的。
阿香說是她親眼看見的。
她說還看見太太抱著三少爺哭,求三少爺挪到一樓去。阿香說她端茶時,恰好撞見,就忙慌張張地退了出去。
別看三少爺人話少,心卻不壞,他最怕太太哭,我就撞見太太在三少爺面前哭過好幾次。那次請家庭老師也是,太太哭了,第二天,家庭老師就來了,結果三少爺不還是病了?
又想起阿香那天說過的話。
自那天,我才知道,原來平時路平蘭都是跟著榼睡的。
榼的臥室其實是兩個套間,裡面的一小間才是路平蘭平時的臥房。
來金家四年多,我怎麼沒發現呢?
原來,金翔天和路平蘭是分居的……
我扶著樓梯慢慢下樓,腦子裡卻在轉著別的事。
一不留神腳下一拌,一隻胳膊從後邊接住了我,將我扶穩。
抬頭,是一雙微笑的咖啡色眼睛。
“下樓了還走神,當心把門牙磕了,女孩子再漂亮,若沒了門牙可就難看了”金樽笑著打趣我。
“哥”我臉上飛紅,不依地頓足。
“也不知什麼時候才讓人省心”金樽憐愛地看我一眼,留了個“小心著”就自己先下樓去偏廳了。
進了飯廳,我一愣。
看到金榔,才記起今天是星期天。
星期天,算是金家的聚餐日,也是大家難得見面的機會,若是平時,各忙各的,很難聚在一起。
連好幾日不見的榼也在,臉色蒼白地坐在金榔旁邊,見我下來,眼睛向我這邊看過來。
我對他笑笑,坐在他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