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1 你越來越不陽剛了

021 你越來越不陽剛了


王牌導演 絕世戰尊 前妻歸來:總裁請靠邊 庶不可忍:涅槃王妃不好欺 總裁前夫出局了 蝸居 游龍華夏 一遇傾心難自持 終極審判 靈靈堂

021 你越來越不陽剛了

他說著把煙掏出來,拆了包裝,兩根手指在煙上敲兩下,就會有一根菸自動彈出來。我抬了下下巴,“不準在我這兒抽菸。”

他又擰著眉頭看我,感覺我像是個找茬的。

我說:“那你在我的地盤上,你不得聽我的麼?”

他說:“你這兒是動感地帶啊?”

我說:“沒收費就夠客氣了,我要睡覺了,你不準抽菸!”

“我去陽臺行麼?”

“不行!”

我脫了鞋躺進被窩,沒有脫衣服。今天到底把李拜天怎麼樣,我實在沒想好,去廁所睡還是很有些不合適的。要不他就在那兒坐著也行,大不了白天我起來了,再把床讓給他睡?

今晚共處一室,其實我還是比較放心的,因為我覺得,即便李拜天拿我當個女人,但他此時此刻的處境,他的尊嚴已經不能夠允許他對我幹什麼了。

所以我放心地大大方方地睡了,只是睡得稍微有點淺。

李拜天在我的書桌前面坐著,百無聊賴地翻我的東西,我那些書他根本就看不懂。然後翻到了我寫了八個字的紙,輕輕地“哼”了一聲。

我用被子擋了擋臉,黑暗中竊笑著。

等確定我真的睡著了,李拜天也憋不住了,還是按了下打火機。可惜我睡得輕,夜裡打火機的聲音很清脆,一下就讓我醒了。

李拜天剛偷偷抽了口煙,我轉頭問他:“你在幹嘛?”

他急忙把煙扔在地上,一隻腳碾滅,回過頭來面對我的表情,我至今難忘。

檯燈下只見他兩個鼻孔裡往外冒著白煙,反正我沒戴眼鏡也看不清,那畫面就是煙霧繚繞的,他表情嚴肅一本正經地說,“我在生氣。”

我要笑噴了好嗎,用被子擋著臉在裡面咯咯地笑,李拜天又孩子氣地“哼”了一聲,接著藉著檯燈在那邊亂翻。

我背過身去不管他,過了一會兒,李拜天偷偷摸摸溜到床邊,伸出一隻手往床單上摸,拍拍我的肩膀,聲音低低沉沉陰陽怪氣,“小雪兒……小雪兒……”

裝鬼嚇唬誰呢,老孃練過的好不好,根本就不搭理他。他自己玩兒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猜我是真的睡著了,大大方方地躺倒床邊上,一點一點偷我蓋在身上的毯子。

我照樣沒管他。

風扇在腳邊徐徐吹風,他故意踢了一腳,用毯子把我的腳丫蓋起來。他睡踏實了以後,手卻不踏實,猶豫了一下,偷偷把手放到我的枕頭上,看我沒反應,又往下挪了挪,穿到我脖子下面。

這時候我就不能容忍他了,抬起頭來把的手臂拿開,身體往角落裡縮了縮。

李拜天還是很不老實,又過了一會兒,往我這邊貼了貼,嘴巴湊在我耳邊說,“小雪兒我們來玩兒親親吧?”

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忽然轉過身來,然後中了他的招,他正好把我壓住了。我瞪著他說,“你信不信我打你?”

我抬手嚇唬他,李拜天一隻胳膊完虐我。雖然我是練過跆拳道的,但說實話,跆拳道這個東西在很多時候它並不足夠實用,比方地方施展不開,比方對方比自己有力氣。

李拜天把我的雙手壓著,我完全沒的施展,他得意地壞壞地笑著看我,黑燈瞎胡中此刻忽然帥得一塌糊塗,天呢,我最受不了他跟我耍無賴了。

我心有慼慼地看著他,說:“我練過一套腿法。”

“斷子絕孫腿?”他反應倒是很快,不等我說完,就接了下一句。

我咬了咬嘴脣,他收起邪笑認真地看了我兩眼,然後把我的手鬆開,躺回去接著睡了。

我不知道李拜天那天晚上又經歷了怎樣的糾結,或許正如我所預料的,他的尊嚴已經不允許他現在對我做點什麼了。

反正第二天我醒來的時候,是被廁所裡傳來的嚎叫驚醒的。睜開眼睛,李拜天並不在我身邊,我起來開門往廁所的方向看。

唱征服的小夥伴抱著紅色的洗臉盆兒在門口心有餘悸,李拜天抱著我那條小毯子從裡面出來,眼睛還沒完全睜開,淡定地問候了那小夥伴一句,“早上好。”

走到我房間門口,他揉了揉眼睛,“嗯?你醒了?”

廁所裡太悶,我看他大汗淋漓的模樣,想必昨夜也吃了不少苦頭,哼哼兩聲,他滾到了**,睡得那一個踏實。

我們倆就這麼稀裡糊塗地同居了,我也不知道究竟是出於什麼樣的原因,李拜天經常自覺地跑去睡廁所,然後不一定什麼時候再回來,這事兒他不提,我也就沒有主動去問。

後來有個女生回來住了,半夜去上廁所,看見浴缸上躺著個男人,又是一陣尖叫,叫得黑帶學長差點沒衝進去打李拜天。

李拜天終於還是不睡廁所了,開始在床邊上打起了地鋪。

我又有點不爽了,跟我睡一張床,有那麼痛苦麼?

幾天後,李拜天的姐姐給李拜天打電話,我正在看書,李拜天在吃中午剩下的涼包子,李拜天姐姐說讓李拜天先去自己那邊住著,等爸媽消氣了再回家,他卻很堅決地拒絕了。

我說:“怎麼呀,去你姐那兒不挺好的麼,廁所驚魂還沒玩兒夠啊。”

李拜天塞了口包子,滿嘴油光,表情卻異常正經嚴肅,“只要你不趕我,我就不走。”

“為什麼?”

“我就是喜歡和你呆在一塊兒,特有安全感。”

我像看變態一樣看著他,“李拜天你要轉性了,你越來越不陽剛了。”

李拜天擦了把嘴,“我沒問題,我不喜歡男人,”伸手指我一下,微微猶豫,“你……半個男人。”

李拜天說他正在反省中,反省自己為什麼會被孫鵬騙,為什麼我跟他說了那麼多次孫鵬是個騙子,而他就是心裡反應不過來。

他不是單純,而是急於求成,對於那單生意自認為已經準備夠充分,現在想想其實什麼都沒有準備。他只是個生意場的新手,孫鵬可是騙場老手。

細細回想這些年,他不知道自己都幹了些什麼。唯一能讓他想到的,就是我,周問雪。他這麼跟我說的,“我覺得你就像一盞燈,只要有你在的地方,路肯定不能走岔了,反正就是有你,我就覺得特別有方向感。你知道我剛進警察局那兩天,我嚇壞了,局子裡不好過,我真怕我再這麼混下去,早晚還得再進去。”

李拜天這話哄得我挺開心的,攆他滾蛋的想法又淡了不少。

我說:“你憑什麼覺得我不會趕你?”

李拜天吃完包子開始吃西瓜,吐了口西瓜子兒說,“因為我們是好朋友啊。”

我略不高興地嘀咕了一句,“不是說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

李拜天搖了搖手裡的勺子,耐心地講解,“不不,還有一種純友誼,是靠相互嫌棄維持下來的。比如咱倆。”

我瞪他一眼,“你敢嫌棄我?”

他勉強笑笑,“主要是你很嫌棄我,我知道。”

其實我沒看出來,李拜天也是這麼呆得住的人,我這裡的生活是很乏味的,我每天就是學習學習,洗洗衣服晒晒太陽,沒有什麼所謂的交際。只是我習慣了,並且從其中也能找到快樂。但李拜天能做的,似乎更少,連坐在**自己跟自己打撲克的事兒都能幹出來,最多每天早上出去晨跑的時候,順手買份報紙回來,瞎翻瞎看。

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打算在這裡呆多久。

但是他的存在影響我學習啊,那天晚上我還在挑燈夜戰呢,李拜天的手機響了,他縮在地上睡覺,不想接,結束通話。

然後手機又響。

我說:“煩不煩,你接不行?”

李拜天把電話接起來,也對那邊吼了一句,“煩不煩,你什麼事兒啊!”

聽聲音那邊是個女的,李拜天沒好氣地說,“你過生日關我什麼事兒啊,沒事兒掛了,別這麼大老晚打電話,煩不煩人。”

掛了電話,他接著睡,我讓破電話吵得心神不寧,心裡不痛快,“什麼情況啊?”

他裝若無其事,“朋友過生日,叫我一起。”

我開始審他,“什麼朋友?”

他有些不耐煩,“普通朋友。”

“你還有普通朋友?”嘁,我怎麼不信呢,李拜天跟女性,就做不了朋友。我不一樣,因為他說我是男人,媽的。

然後他的手機又響了,一直閃一直震。我瞟了一眼,說:“接。”

李拜天不想接,抿著嘴巴看我,無奈手機響得執著,還是過去接了。

接起來態度就很不好,對著吼,“你幹嘛呀,說了不去你聾啊!啊?小沫?”然後他把手機從耳朵旁拿開看了眼來電顯示,原來吼錯人了,貼到耳朵上繼續聽,又開始吼,“我擦,你他媽也過生日?你們投胎的時候說好了吧……沒誰……哎呀不去不去不去……”

他把電話掛了,我學習的興致全無,他既然賴在我這兒,我就有種當家長的感覺,我問:“小沫又是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