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14 一見鍾情

014 一見鍾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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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4 一見鍾情

李拜天這是在說話麼,他在找事兒好吧,他腦子有病吧他。

我瞪了李拜天一眼,急忙去看黑帶學長,黑帶學長的臉色也變了,正瞪著李拜天。李拜天可能也覺得自己話說得太難聽了,笑呵呵來一句,“開玩笑的,別當真麼。”

學長還瞪李拜天,我趕緊把水接下來,說:“謝你啊學長,我等會兒過去和你們聊。”

學長勉強地對我點下頭,轉身風風火火地走了。我也轉頭,瞪著李拜天,“李拜天你腦子有病吧,有你那麼說話的麼?”

他死皮賴臉,“開個玩笑怎麼了,”朝學長背影看一眼,“他又沒當真,再說當真又怎麼了,削我呀?”

李拜天就是跟社會上那些吹牛逼大仙混多了,現在渾身氾濫著一股牛逼味兒,神煩。我說:“這是跆拳道社團好麼,隨便招呼兩個社員,夠把你胳膊腿兒都卸了的好嗎?”

李拜天不服,做撩袖子的動作,對著學生坐的方向,“唉我尿你啊,來啊。”

我特別不悅地看著李拜天,就像家長看著自己不懂事的孩子,打不得罵不得,心裡慪氣得很。

我說:“你現在怎麼這麼渾呢!”

我印象中李拜天不是個這麼渾的人,他雖然能折騰,但從來都是挺有數的撲騰,不是那種故意惹是生非的人,當然遇見仇人不一樣。可我們社團學長,和他又沒有仇,他這無緣無故又罵人家狗,又尿人家的,有毛病麼,顯不出來他牛逼了是不是。

我真看不慣他這個樣子,反正就是覺得他和社會上那些人越來越像。

李拜天看見我這個表情,也不高興了,他說:“周問雪你現在有人追了說話都牛逼了是不是。”

我更加嚴厲地瞪了他一眼,徹底不想理他了,轉身想走,留了句,“沒品。”

“操你說誰呢?”李拜天生氣了,那個“操”字應該不是想罵我,就是順口帶出來的。最後這一眼我瞪出了幾分厭惡的情緒,直接走人,不跟他爭了。

李拜天就在那兒站著,一直看著我,直到我走到學長他們旁邊坐下,跟依然在震怒中的學長打哈哈,算是幫李拜天賠禮道歉。

遠遠望去,李拜天看著我的目光還是很憤怒,好像想用目光逼我回去,他是我什麼人啊,他這麼嚇唬我有用麼。

然後李拜天看著我在這邊,和社團的人有說有笑,轉身一腳踢倒了一張椅子,大步流星地走了。

我真的不能理解,他這麼暴躁是因為什麼。而且我覺得特別的過分,尤其他對學長說的話,還有他這一年以來,在我眼裡的表現,真的讓我特別失望。

也可能是因為,以前我們沒有正兒八經地相處過,即便相處,也只是小孩子那種,很純潔的相處。所以我還沒來得及瞭解他這個人,我之前可能是把他想的太美好了,當他從我心裡走下神壇,讓我看到生活中這麼接地氣兒的他的時候,我失望了。

李拜天這次憤憤而去以後,一直到暑假都沒再理過我。我也沒有主動去找他,因為我不覺得我做錯了什麼,我認為他有錯,有很多很多錯,可是他現在那個脾氣,大約我指出來,他也不會聽不會改。

他其實就是個從小被慣壞的人,人家爸媽爺爺奶奶都這麼順著他,我能說什麼,我說的話又有什麼分量。

暑假回老家,這邊我沒什麼太要好的朋友,因為高中的時候我太獨行俠了,跟誰關係都一般。要說好的,也就是王美麗了,初中到現在,每年放假都會聯絡,一起去吃路邊攤,一起說說以前認識的人的壞話。

然後我還是忍不住跟王美麗提了李拜天,提我們的學校距離很近,這一年有過很多聯絡,提我們吵的兩回架。

王美麗特八卦地說,“你們倆不會……啊?”

“不會,怎麼可能,我根本看不上他好嗎?”我特正經地說。王美麗也覺得我不應該看得上李拜天,李拜天有什麼好,不就是家裡有錢麼,咱知道自己幾斤幾兩重,不做那個灰姑娘的夢。

這個暑假,我還是適當地想念了一下李拜天,即便我現在就算真的不喜歡他了,該想也還是會想的,畢竟他曾經在我心裡佔據過那麼大的空間和時間。

我還是會把認識以後的事情梳理一遍,包括小畫室裡的祕密。

那個小畫室的祕密……可能會是我心裡永遠的傷,我想我這輩子也忘不掉。

暑假結束,再回學校,還是沒有主動聯絡過。他不找我,我不找他的,這一個學期,我都在認真學習,我不是視金錢如糞土,我知道錢好,所以拿獎學金我很開心的。

因為學校捱得很近,其實半年下來,也還是會有偶遇的時候。我偶遇過李拜天兩回,看到他和學校的女生在一起。

不知道為什麼,每個女生在他身邊的時候,怎麼都一副笑得很甜的樣子,即便那個女生可能真的沒有在笑。

李拜天這人濫情,但他有個優點,就是特別會疼女人。不管你是以什麼樣的身份在他身邊,只要在他身邊,就能感受一種濃濃的,被男性關愛的感覺。包括李拜天他姐他媽他奶奶,都讓他這臭小子哄得一愣一愣的。

他似乎天生,就特別懂得看女人的臉色,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他就知道接下來他做什麼,會讓你感覺開心。

哄女人開心,可能是會讓他感覺開心的事情。但是他又很容易膩,在他身邊的女生,一般都呆不了太久,所以當我確定這個規律的時候,經常安慰自己,其實跟他做朋友更好,更長久一些。

說到膩,其實喜歡一個人也會膩。我喜歡了李拜天起碼五六七八年了,我其實也喜歡膩了。都說不上來,那種濃濃的喜歡是什麼感覺了,想起他,看到他,也不會臉紅心跳,半夜想到他,也不會多麼傷感。

就是無所謂了,順其自然了,喜歡他這件事情,對我來說已經不重要了。

所以這兩次見面,我們最多是多看對方兩眼,招呼都不打。

再打招呼,是這年寒假。大家一起坐在z市吃飯,李拜天代表他家裡回來給爺爺上墳,就順便玩兒兩天。

老朋友包括袁澤都在,這次吃飯,我帶上了王美麗,李拜天帶上了劉舒雨。大家表面都其樂融融的,我跟李拜天也裝沒事兒似得,跟以前一樣打招呼開玩笑。

王美麗在旁邊偷摸跟我說,“他倆怎麼還沒分,不是分了麼?”

我說:“我怎麼知道,李拜天就那樣,在北京都不知道談了多少個了,濫情。”

對李拜天的底細,我和王美麗應該是最清楚的,我們初中的時候就認識他,他好過的姑娘,一桌子人的手指頭加起來,都不一定數的過來。

但他能和劉舒雨這麼一直長情下去,至今還有聯絡,真的是非常另人意外。劉舒雨整個飯局上,都是那麼副內人的樣子,給李拜天夾菜,跟大家寒暄,幫李拜天擋酒。

王美麗跟我說,劉舒雨也沒念大學,不過整天都能見她在街上溜達,也不正兒八經工作,倒是混得人五人六的。

袁澤跟朋友喝酒聊天的,總樂意不時用眼睛瞟一下我。我跟袁澤寫過很多信,他那手字真是讓人感覺親切,一點都不像出自體育生之手。從信的內容中可以瞭解的是,袁澤一直沒找女朋友,他對我還是有點意思。

我一直沒好意思問他,為啥對我有意思。

有種東西叫一見鍾情,你們愛信不信,反正我信。有些人,只一眼看過去,就知道他對了自己的心。

比方李拜天之於我,我之於袁澤。

很久很久以後,我想起小學五年的時候,李拜天插班轉到我們學校,和我不在一個班級。他一來到,其大名就在年紀裡廣為流傳,因為禮拜天嘛,禮拜天誰不喜歡。

然後有一次週末,我放下打掃完衛生回家,在學校的小籃球場看到抱著籃球穿著紅色連帽衛衣的小少年,他一手抱著球,另一隻手撐過球場旁的欄杆,利落地從圍欄上翻過去。翻身後與我對視一眼,那一刻,我莫名地就知道,他就是李拜天。

那一眼,我就感覺到,我和這個人以後會有故事。

所以初中時我們被分到一班,還當過同桌,對我來說不知是驚是喜。

記得高二那年暑假,李拜天和袁澤約好了高考後會打一架,只是因為李拜天的離開,這個計劃沒有達成。

聊著聊著就聊到了這件事情,李拜天笑著說,“還算數不,現在讓我揍你,怎麼覺得下不去手啊?”

袁澤也笑,說:“關鍵你打不過。”

李拜天不服了,笑得益發燦爛,撩了袖子說,“嘿,來試試?”

然後兩個人就走到飯桌旁邊要開打,花架子擺得挺好,真上起手來根本就是亂打好嗎。扯頭髮揪耳朵都要上了。

我們在旁邊看著他倆打成一團,這倆人也是邊打邊笑,邊憋得臉通紅。我笑著看,轉頭吃菜,正巧和劉舒雨對視一眼,她卻好像很怕我的樣子,笑得有些勉強,急忙收走了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