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8 我哥們兒也敢欺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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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8 我哥們兒也敢欺負?
不過在學校的時候,李拜天也託我幫他給別的女生送過情書,有時候甚至乾脆讓我幫他寫情書,我寫好了,他直接抄就行。他這人沒什麼採,也不愛動腦子,在學校追姑娘,其實情書裡寫了什麼並不重要,重要的只是情書這個行動而已。
李拜天說:“劉舒雨是不是和你住一個小區?”
我這顆飛揚的心,忽然就沉下去了,藏住心裡的不高興,點了下頭。我在小區裡遇見過劉舒雨,她就住在斜對面的那棟樓,但我們最多也就打打招呼,不說話的。
李拜天說:“你把這個送給她,她就知道什麼意思了,快去,晚上我們吃飯呢。”
我心裡其實不想去,我說:“我不知道她傢俱體哪一戶。”
然後李拜天給我報了準確的單元和樓層,我說:“那你知道你自己去啊。”
李拜天就急了,衝我擠了下眼睛,“讓你去就去,哪那麼多廢話,這點兒小忙都不願幫,小氣。”
每次他找我幫忙的時候都這麼說!
我心裡真的很不高興,黑著臉說,“最後一次。”
李拜天不自在地笑了笑,又交代一遍劉舒雨家的樓層,說:“快點兒啊,馬上就去,不能拖。”
我於是轉身走了,回到家裡,我媽問我那個男生幹嘛的,我若無其事地說:“找我借筆記,剛才給他了。”
我媽確實看見我給李拜天塞了個本子,也就沒怎麼懷疑。然後我到房間,關上門,摸出了李拜天給我的信。
我特別想開啟看看,不過他疊的這是個什麼玩意兒啊,從哪撕開我都不知道。嘗試著撕了一下,都給撕變形了,我想還是算了吧,這樣不太禮貌,被發現了多丟人。
我必須承認自己是不開心的,每次幫李拜天送情書,我都開心不到哪裡去。但我從來沒在他面前表現過,最多就是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希望這是最後一次吧。我並不關心,在李拜天身邊的女生是誰,反正一直在變,如果有一天換成是我,也許過不了幾天,也會變。
那還不如就這樣好了,我默默地喜歡他,喜歡到不再喜歡為止,起碼這樣我們還能一直做朋友。
有人說,男女之間沒有純友誼,除非一個打死不說,一個裝傻到底。
李拜天你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
吃完飯,我跟我媽媽說我要出去一下,我媽也沒管我,反正馬上就要開學了,開學之前玩兒一玩兒也沒什麼。我媽對我這個孩子很放心,知道我是個有數的好孩子。
找到劉舒雨家,她穿著一條漂亮的水藍色裙子,親自來給我開的門。
劉舒雨的媽媽也來跟我打招呼,我站在門口說,“不用了阿姨,我跟劉舒雨說點事情,就不進去了。”
阿姨於是走了。劉舒雨笑吟吟地看著我,我把信紙塞到她手裡,說:“李拜天讓我給你的。”
“啊,”她微微愣一下,笑著說,“謝謝你啊。”
我說:“那我走了。”
“嗯,”她又愣了下,“拜拜。”
黑漆漆的樓道,我一層一層走下來,沒著急回家,自己在小區裡溜達了一會兒。我的心情很亂,一種失戀一般地亂。
我反覆在想劉舒雨的樣子,她挺好看的,追她的男生很多,也活潑也大方,比當年的露還要強很多。然後我想了想自己的樣子,真的不一樣,人家的衣服一天一換,我認真學習起來的時候,要不是發現衣服髒得有黑線了,都想不起來換衣服。
我沒她們那些女生那麼花枝招展,我這樣的女生,和李拜天站在一起,從視覺上就是不相配的。
然後我發現,我根本想不起來李拜天的樣子,只是那麼一個特別模糊的影子,具體的東西一點想不起來。
我曾經試圖在紙上畫他的模樣,完全沒辦法落筆,我不會畫畫,但最根本的是,我確實想不起來他的樣子。他是大眼睛還是小眼睛,他的鼻子嘴巴眉毛是什麼樣子的,都沒有很具體的印象。
坐在小區的涼椅上失落了一會兒,想到現在劉舒雨應該是去赴了李拜天的約,想到他們一幫人在一起吃飯聊天的樣子。
我沒辦法融入他們,我沒有時間,我要學習。也許我們真的一直是兩個世界的人。
可是李拜天,你明明知道我們不在一個世界,為什麼要在那個時候拿走我唯一的第一次,這樣讓我怎麼忘了你,我這輩子,大約都必須一直記著你。
我也曾經想過,不管過程怎麼樣,我以後都要嫁給李拜天,而且我總有這種預感。
算了算了不想了,想這麼多有什麼用呢。
開學了,我曾經見到過勾肩搭背的哥幾個,但沒在他們中間發現李拜天。那幾個人和我擦身而過的時候,也只是看了一眼,沒有打招呼。
好像上次吃飯打架,那一口一個“雪姐”都沒叫過似得。他們看我的眼神兒,生生給我一種,我得罪過他們的感覺。
又一個月,我去學校裡的小商店買日用品,撞見了李拜天和劉舒雨。這時候劉舒雨已經大大方方地挽上了李拜天的胳膊,兩個人正在買零食。
李拜天看見我,也是一副不大熱情的模樣,我衝他勉強笑笑,他看著我的目光愣了一秒。劉舒雨暗暗拽了拽李拜天的胳膊,李拜天轉頭,對劉舒雨寵溺溫柔地笑笑,到前臺,掏出錢包來結賬。
我看著李拜天和劉舒雨並肩站立的背影,永遠無法想想把劉舒雨換成我會是什麼樣子。第一,我不愛吃零食,第二,我不喜歡花別人的錢。我覺得女孩子,雖然在體格上比男生弱,碰到危險需要保護,東西讓男生拎,走累了讓男生背,但沒必要在金錢上示弱。
反正這時候大家花的都是父母的錢。每次和其他人在一起,別人掏錢的時候,我都打心眼裡不舒服。
李拜天和劉舒雨好了挺長時間的,主要他們分沒分,我也不可能知道。我忙著學習,沒時間也沒有方向去關心。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有人來關心我。那天晚飯結束以後,我從食堂出來,打算直接回教室,在學校裡,我經常是個獨行俠,獨來獨往習慣了,也享受這種不用照顧身邊人需要的感覺。
然後在教學樓背面,鮮少有人出沒的小路上,忽然躥出來幾個女生。這幾個女生都挺花枝招展的,一看成績就不怎麼滴,特能折騰的那種。
女生把我拉到牆壁旁邊,其中一個劈手就給了我一個嘴巴。
我瞬間傻眼,說出來的第一句話是,“你們找錯人了吧。”我在學校沒有仇人,這種被修理的事情,它不該輪到我頭上。
打我那個女生就瞪眼看我,說:“就你,周問雪!”
我臉上火辣辣地疼,從小到大,我都沒捱過嘴巴子,我爸媽都沒捨得打過我。但這個時候,我也一點都不想哭,她們總共四個女生,我也打不過,只是瞪著她們。
那個女生特拽地說,“瞪什麼瞪!”
剛說完,另一個女生也湊熱鬧甩了我一個嘴巴。
我就怒了,我說:“你們誰啊,想幹嘛!我根本不認識你們!”
我認真數過,那天我一共捱了六個嘴巴,但這幾個女生我的確不認識。她們是這麼說我的,“以後離那些男生遠點,不然還打你,還好學生呢,騷1貨!”
她們幾個就這麼走了。
我背靠牆壁,用憤怒而憎惡的目光瞪著他們,臉皮上的疼,根本掩藏不了心中的怒火。但我打不過她們,可真是氣死我了。
而且我還覺得委屈,不管我心理再強大,被人欺負了總會覺得委屈。可被欺負丟人,在我心情沒有平復之前,我還不打算回教室。不知不覺就走到了行知樓,這地方正在翻修,裡面已經沒有人了,那個小畫室大約也不復存在了。
坐在行知樓的階梯上,遠近無人,我打算這麼發會兒呆。我也想過報仇,可我連打我的是誰都不知道,要不是他們說出了我的名字,我覺得肯定就是打錯人了。
我到底招誰惹誰了?
“小雪兒?”耳旁傳來一個聲音。
我抬眼看過去,李拜天夾著煙彎腰看著我。他們是吃飽了飯,跑到這個沒人的地方偷著抽菸來了。
我心裡氾濫著無盡的委屈,李拜天看我表情不對,眼睛還是紅的,伸手摸了下我的臉,“臉怎麼了?你讓人欺負了?”
我哇一下就哭出來了,我說:“剛才有人打我……”
“啊?”李拜天做難以置信的表情,坐下來問清楚我怎麼回事,然後把菸頭碾滅,“操,我哥們兒也敢欺負!”
“你去哪兒。”
看著他走,我急忙跟上。有時候,李拜天會說我是他哥們兒,“哥們兒、發小、以前同桌”,這就是他對我們關係的定義。很親切也很親密,但與戀人無關。
李拜天去了體育室,因為他認為可能找女生來修理我的,也就是那幾個體育生了。我在後面跟著跑,怕他又去找人打架,認識他這麼多年,他打的架還少麼,似乎除了打架,他就不會幹什麼了。
體育室裡也煙霧繚繞的,這幫男生也在抽菸。李拜天簡直是臨門一腳,那氣勢猛的。
剛吃飽了飯的體育生們看著他,有認出李拜天是哪號人物的,直接拿出如臨大敵的架勢來,李拜天也沒看誰,張口問:“袁澤呢?讓他給我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