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07 你打架我給你遞酒瓶

007 你打架我給你遞酒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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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 你打架我給你遞酒瓶

這人被李拜天這高傲的態度弄得更不高興了,轉頭看我,“哎喲這女生又誰啊,這不好學生麼,喲,上回主席臺上的是不是你啊。”

哼哼,沒錯,主席臺上的還真是我,真虧您老眼神兒好,這還能記得呢。

李拜天會高傲,我自然要跟著高傲,我也不理他。

體育生太沒禮貌,手上不老實,在我肩膀上推了一小下,“怎麼不理人啊,跟你說話呢?”

語氣裡帶著點仇恨的意思。

我擰著眉頭看他一眼,李拜天飛快轉身,語氣就重了,“手往哪兒放呢!”

這哥們兒就是想打架,伸手又推李拜天的肩膀,“我就放一下怎麼了,就放了,怎麼了,我就放了。”

李拜天瞪眼,這絕對是打架的節奏。

李拜天比這個人個子矮,瞪他還得抬著頭瞪,我怎麼覺得有種吃虧和不服的感覺。看著李拜天隱隱握緊的拳頭,我也不知道我具體怎麼想的,默默地默默地,往李拜天手裡塞了個啤酒瓶子。李拜天頭都沒低一下,摸到我塞過來的酒瓶子,一瓶子就朝那人腦袋上敲過去了。

體育生麼,鐵打的體格,敲一下死不了,就瓶子爆了。然後他們就打起來了。

從飯桌旁邊打到路邊上,我依然穩穩當當地坐在飯桌前,看了一會兒,看得很鎮定的。這幫小青年打起來,一個個都是飛人一般的陣勢,因為李拜天他們人多勢眾,所以完全沒有吃虧的意思。

把體育生打跑以後,李拜天哥幾個繼續回來吃,我這時候正幽幽地夾了塊雞啃。

李拜天坐下,用特爺們兒的口氣問我:“沒嚇著你吧。”

他們每次打完架,都覺得自己爺們兒死了。

我啃著骨頭搖頭,李拜天和哥幾個開始在酒桌上吹牛逼,主要就是罵那幾個體育生,說他們找事兒啊,不識好歹啊云云。

罵夠了,李拜天左右看一眼狐疑一句,“唉那酒瓶子哪兒來的?”

然後他轉頭看到我,我吐了嘴裡的雞骨頭,淡定地說:“我給你的。”

李拜天瞪了下眼睛,無語狀態,十分鄭重地對我豎了下大拇指。

“牛!不愧是我發小。”

要說我為什麼會遞這個酒瓶子,理由上我也說不上來。就是在那個瞬間,我心裡下意識地感覺,李拜天需要這麼個酒瓶子,然後我就鬼使神差地遞了。

也許因為我平常太注意李拜天,所以對他這個人其實有些瞭解,他什麼表情代表生氣,什麼時候想做什麼樣的事情,我大概知道一點點。而且當時那個情況,李拜天不動手對方也就動手了。

學生打架我又不是沒有見過,我沒覺得會出什麼事兒,現在還是暑假。

本來李拜天這幫哥們兒,對我是很無感的,這大約是和學霸之間的距離。從這件事情以後,紛紛刮目相看,說我有當大姐大的潛質。

然後有比較活潑的,就一口一個“雪姐”地叫上了。

也可能是我內心裡,就有渴望野的一面,對他們的這種恭維,我其實一點也不反感。我經常會有想和壞學生玩兒的想法,覺得他們很瀟灑。

我們沒心沒肺地在這裡吃,喝酒扒瞎,時間已經有點晚了,天也黑透了,我看著他們幾個男生。李拜天在裡面其實並不算起眼,有比他高的比他帥的,可是我的目光沒辦法從他身上移開,我一個女生也並不害怕晚上和他們一幫男生在一起。

看見李拜天,我就有種莫名的安全感,似乎確定他不會傷害我。或者說,除了他自己以外,他不會讓別人來傷害我。

這種信任,並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建立起來的。

在飯局快結束的時候,袁澤來了,帶著剛才被李拜天他們打跑的哥仨,還帶著劉舒雨。袁澤似乎就是他們口中的大哥,唔,和劉舒雨還有一腿,這關係夠凌亂的。

他們幾個人來得風風火火,明顯是回來報仇的架勢,我扯了扯李拜天的袖子,他目光轉過去,很自然地就站起來了。

劉舒雨一看是李拜天,趕緊拉袁澤的胳膊,幾分討好地說,“哥,這都是我朋友,我們一個班的,要不就算了吧。”

李拜天瞪了劉舒雨一眼,“你在那兒站著幹嘛呢,過來!”

劉舒雨愣,兩邊都是朋友,也不知道該往哪邊站了。我這才正兒八經往袁澤身上看了一眼,覺得有點眼熟,然後想起來他的名字,想起來他還給我寫過信。

艾瑪太亂了。

袁澤也看了我一眼,微微皺了下眉,接著點頭瞭然一笑,目光看著我,“你們認識?”

我沒跟袁澤說過話,也不知道怎麼說話,我就是發現,這小子挺帥的。李拜天看我一眼,問袁澤,“你什麼意思啊?”

袁澤也不糾結我的問題了,以大哥大的架勢看著李拜天,“剛才誰先動的手?”

李拜天冷笑一下,嘲諷地說,“你兄弟手上不乾淨,我就教教他手該往哪兒放。”

“哎呀李拜天。”劉舒雨依然站在袁澤旁邊,對李拜天發出一聲呼叫,示意他少說兩句。李拜天直接急眼了,他很不喜歡女人攙和他們男人的事兒,指著劉舒雨用命令的口氣說,“劉舒雨你給我站過來,聽見沒有?”

劉舒雨還是不知道怎麼辦,好吧好吧,這種時候還是你們雪兒姐出馬吧。我走到袁澤身邊,把劉舒雨往旁邊拉了拉,袁澤低頭看我一眼,沒說什麼。

然後我和劉舒雨站在旁邊看李拜天和袁澤說話,劉舒雨挺揪心的模樣,跟我說:“袁澤是我乾哥,我跟李拜天又這麼好,他們怎麼……”

我安慰他,“沒事兒,他們怎麼著跟你沒關係?”

劉舒雨用擔憂而不解的目光看著我,我耐心解釋,“如果就這麼點小事,他們哪一個就不理你了,那這關係也沒必要維護。”

劉舒雨轉眼珠想了想,“嗯,也對。”

李拜天很爺們兒地對袁澤說,“今天有女人在,我不想接著跟你們鬥,別嚇著他們了。這樣吧,你約個時間,你叫你的人我叫我的人,咱找個地方好好練。”

袁澤看了旁邊兄弟一眼,也沒被打成什麼樣,考慮還挺周到的,說:“那就高考結束以後吧,下半年我們去外地訓練,也沒功夫跟你們折騰。”

李拜天點了下頭,“成。”

袁澤又看了我和劉舒雨一眼,帶著朋友走了。其實我覺得袁澤這人挺好的,不是那種一上來就拼拳頭的莽夫,再想想他那手漂亮的字兒,嘖,有內涵。

那天李拜天哥幾個打了個賭,說在開學之前,每個人都向自己喜歡的女生表白,表白沒成功的,就跳小沙河。反正開學以後,他們就都去外地學習了,走之前表白,沒成功也不怕以後遇見了尷尬。

我在旁邊看著,心想,李拜天這次要表白的是什麼人呢,轉頭看看劉舒雨,我們倆對著笑笑,我跟她沒什麼話可說。

約定在暑假補習的倒數第二天結束,那天大家要帶著戰績到這個鞦韆旁邊集合。然後一起吃開學前的最後一頓飯。

那天李拜天找到我家樓下來了。我正對著窗戶做習題,聽到他在樓下喊我的名字。

“周問雪,周問雪。”

我媽也聽見了,到我房間裡問,“樓下那個是不是喊你的?”

“啊。”我愣了一下,想起李拜天他們的約定,心忽然開始狂跳,我連臉都紅了,不知道我媽會不會有什麼不好的聯想。

我怕我媽認為我在早戀,然後她會擔心啊,會跟我談話啊。

我家在二樓,我站到陽臺上,看著下面仰著脖子的李拜天。因為他只知道我家大概的位置,並不知道是哪個門。

我重重地清了下嗓子,李拜天轉頭注意到這裡,傻里傻氣地對我笑一下。

我說:“幹什麼呀?我媽都聽見了。”

他對我招手,“你下來,我有事情找你。”

我矜持呀,說:“什麼事兒你這麼說吧,我做題呢。”

李拜天不悅地擠了下眼睛,“下來,有東西給你。”

於是我匆忙下去,怕我媽懷疑,故意從抽屜裡翻了個不用的筆記本。初中的時候,我們課餘時間會抄歌詞,把喜歡的歌曲歌詞抄到本子上。這個歌詞本,到現在我已經不會再翻了,沒空。

我媽還是很關心我的,我下去以後,她就偷偷透過窗戶往下看,其實我心裡有數。

李拜天從褲子的屁股口袋裡摸出一張疊成方塊的信紙,伸手遞給我。我第一反應就是這是情書,伸手去拿的時候,故意用手上的筆記本擋住這張紙,對李拜天使了個眼色,我接信的時候,他就把筆記本接了過去。

把信紙飛快地藏好,我問:“這是什麼啊?”

我本以為我在明知故問,我真的懷疑,這是李拜天要給我表白的信。是的,你喜歡一個人的時候,時常容易誤會人家也喜歡自己,哪怕一點點根本不懼任何意義的小細節,都會莫名地帶來這種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