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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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雷啊
“蘇菲,蘇菲……醒醒,你倒是醒醒啊!”恍惚中,我感覺身邊好像坐了個人半個身子都壓著我,而耳邊聽見一個像小圖的聲音絮絮叨叨的在說著話,似乎還有人左右開弓的在我的臉上輕拍,雖然力道很輕,但依然拍得我臉頰**辣的生疼。
我從混沌的意識裡清醒過來,睜開眼撞入視線的是齊刷刷排列開在我的上方灼灼看著我的好幾顆腦袋,每個人的眼睛都熬得通紅而憔悴,此刻看到我醒來似乎都像重重的鬆了口氣,緩和了許多。
我的腦海裡‘噔’的一下想起李柏楊,下一個動作就猛的坐了起來。
這才發現趴在我身邊的蘇徹,還依然掛著兩條亮晶晶的淚水看著我,因我這突然的坐起來差點從**掉下去,所有人都下意識般的伸手去扶,我卻最快的又把他緊緊抓住了,立刻擁入懷裡,溫軟的小身子在懷著乖乖的蜷著,小手就那樣繞上我的脖子,環著抱緊,好不容易已經停止的淚水,在聽到他撇著小嘴委屈的叫了我一聲‘媽媽’後又決堤了。
我的孩子,他平安無事的回來了,我高興得除了掉眼淚找不出任何別的辦法。
原來人說的喜極而泣就是這樣。
蘇徹沒事就好,可是我的眼淚怎麼停了停不住,我知道,我的心現在放下了卻又懸了起來。安撫好他,我立刻要下床去,“李柏楊呢?他現在在哪?我得去看他。”
說著我的腿已從**跨了下來,小圖卻立刻把我按倒回去,“蘇大妞你個傻子,今天受的刺激太多了,醫生說你貧血得嚴重就不要再亂動了。李柏楊現在沒事了,你剛才看錯了,那上面根本沒人,是你太著急看眼花了。”
“不可能!你肯定在騙我,我看得很清楚,上面明明躺著一個人!不要騙我。”我掙扎著掰開她的手,認定了她在安慰我。
“真的,真不是柏楊,你不要太著急,柏楊現在已經脫離危險了,沒事了沒事了。”李紫坐在床的另一邊協助小圖按住我的肩膀,“蘇菲,你相信我。”
穆秋雲在也在旁邊著急著插不上話,這一刻也像跟她們通成了統一的氣,非常及時的補充:“嗯,蘇菲你不要太擔心,醫生說現在已經沒危險了,但手術剛結束他還在麻醉狀態裡,一時半會估計還醒不了,也怕太多人進去影響他,就在隔壁獨立病房,你等一下就可以去看他。”
我看著眼前的這些人,她們都是我的好友,她們說得這樣有憑有據,我的心終於放了下來,才發現整個喉嚨痛得要命,說每個字都在疼,剛才竟卻沒有發現。
也許真的是我太急太慌了,很多事在事後再來回想回看,變成多麼的不可思議。
我啞著喉嚨不敢確定再一次問:“你們真的沒有騙我?”
“沒有。騙你幹嘛,你遲早還不是會知道。那**真的沒人,就一個枕頭蓋著床單正在往外移,大家剛上去想問個情況,你倒好,這邊又倒下了,真是夠添亂的了,把大家嚇壞了。”小圖抱怨著戳了戳我的額頭,我心下卻知道她話裡的那些擔心,握著她的手,不知道再說什麼好,全身的鬆懈下來才覺得渾身都無力。
窗外微弱的透進來臨近清晨的薄光,竟然已快天亮,這一個晚上就這樣折騰了過去,肚子裡突然發出長長的一聲‘咕~~~’,我低下頭看向自己的肚皮,蘇徹的小手兒就摸了過來,黑如寶石的眼睛巴眨著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我的肚子,小手在上面來回摸了摸搞得我不知道他想幹什麼時他才悠悠的說話。
“媽媽,你長游泳圈了。”
“……”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若干人等,除了我差點又貧血暈過去,都出現不同程度的黑線狀態。
蘇徹啊!!!現在是關心這個的時候嗎?!!
我真是太貧血了,腦袋裡一抽一抽的,儘量不讓自己翻白眼過去,我還得儲存點體力去看李柏楊,不能就這樣倒在自己兒子手裡。於是我儘量撐著一股力不去理會那個小王八蛋的那個該死的問題,問小圖,“有什麼吃的嗎?”
“啊?哦,有有。”小圖也在風中凌亂裡緩過神來,手忙腳亂的一頓翻找,手一拍腦門,恍然大悟般‘哦’了一聲,“沒有,急急的過來醫院哪裡有準備那些,你等著,我這就去買。”說完,立刻百米速度般的消失在房間外,特別……英姿颯爽。
我摸摸蘇徹的腦袋,在他的額頭上親了一口,“好兒子,我現在去看看你木頭叔叔,你乖一點待著秋雲阿姨這,不要亂跑。”
“我也要去!我會很乖不吵到你們,好不好?”蘇徹這下倒又十分乖巧,自己‘咕嚕’一下滑下床,還伸手過來好像協助我似的,我對李紫她們頷首示意我沒事了,便自己下了床。
看了看他,牽起他的手,走出房間。
大家果然是沒有騙我,李柏楊真的沒有那麼混蛋,沒有真的就閉上再也不醒來,他就安靜的睡在我的隔壁病房裡。透過門窗上的玻璃,我看到他安靜的閉著眼睛睡著,如果沒有胳膊上重重纏繞的紗布和他顯得比平日裡稍顯蒼白的臉上,我真的可能要以為他只不過就是睡一場而已。
輕輕的推開門走進去,蘇徹乖巧懂事的牽著我的手,腳步也放輕了,比我還懂得心疼人般小心翼翼,我摸摸他柔軟的頭髮,對他笑了笑,他像感受到我的心情般,開心的笑了起來,卻是沒有聲音的八顆小白牙的笑。
這孩子……我的好兒子。
我坐在李柏楊的床前,李紫她們都特別理解的沒有一起進來,李向華他們估計也守了好久才叫李紫他們勸了回去,年紀畢竟上了些,這樣熬夜估計也累得夠嗆。
我和蘇徹就這樣一大一小的守在他的面前,我不說一句話,蘇徹揉了揉眼睛靠在我的懷裡,好像被這氣氛感染得突然就懂事了許多般也並不多話,安靜的將我們倆瞧著。
我看著李柏楊,看著他的眉頭他的鼻子他的嘴,飽滿的額頭此刻不知是不是夢裡正在做著什麼樣的夢而微微的蹙著,筆挺的鼻樑,抿著的薄薄嘴脣,這所有的我曾經是多麼的熟悉。我有多久沒這樣仔細的看過他了呢?
六年了,光陰似箭,歲月如梭,我們分開了這麼久,我也這麼久沒仔細認真的看過這張臉了。以前傻傻的談戀愛的時候,曾經幻想如果在往後的歲月裡,每天清晨裡醒來轉眼就可以看到這張臉,這張嘴會甜甜的親吻我的額頭我的嘴脣,會說出肉麻如斯我卻愛聽的話,那將是多麼幸福的事。
還以為如果有一天真的不能再耳鬢廝磨著這個人,會活不下去。
可是,竟然這麼快了,我不僅活得好好的,還把孩子帶這麼大了,而我也在闊別這麼多年,再一次如此仔細,如此入微的看著他的所有一切。
這樣安詳的氛圍,突然心頭上籠罩上來一團叫做溫馨的東西。
我竟然能這樣安靜的面對著他,不再顧忌那麼多東西的認真看他,讓我突然覺得也是件溫馨的事。在這個微弱晨光裡,淡淡的亮光裡太陽也許還在奮力的攀升著,而就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他再沒有拽拽的欠扁的樣子讓我肆無忌憚的看著,讓我知道他是安全的在睡覺而已,我就覺得安心。
李柏楊比我大一歲,都說女人過了二十五開始走下坡,而男人則恰恰相反,剛剛處於精華的一個起步。想來科學還是值得信賴的,他臉上的每一分五官都立體明朗,我彷彿看到了蘇徹長大後的模子,煞是好看,手忍不住的輕輕拂上去,在半空中沿著他的臉部線條虛畫著往下,像當年那樣幼稚般,覺得這樣熟悉得久了,以後就算閉上眼睛也可以將他的一眸一笑印在腦海裡,一眉一目都能畫得出來。
“別鬧,癢。”以前每當我用手在他的臉上亂畫的時候,他總是笑嘻嘻的把我的手抓下來叼在嘴裡啃一口,用充滿寵溺的話制止我的任意妄為。
我說:“讓我摸摸唄,你反正又不吃虧,外面排著老長的隊的男生等著我摸他們,我還不摸呢,你看我多給你面子,珍惜機會吧。”
李柏楊便會哈哈大笑起來,邊笑邊搖頭,抓著我的手依然不放的說:“我怎麼就沒看到還有誰在排隊,除了我這麼倒黴的讓你給勾引了誰還會這麼傻的上你的當啊。”
這話我不愛聽了,手一甩腰就扭起來了,“行,李柏楊同志你等著,我這就去搞二爺去,你就等著好好的戴頂大綠帽吧!”
話沒說完,腳都沒落地便會一把被他反撲在操場上寬闊的草地上,懲罰似的在脖子上被狠咬上一口,我往往大叫一聲以示反抗,卻通常只會再一次被他施與各種懲戒……比如,幫他打一個月的早餐;比如,幫他畫一個月的練習臨摹畫;比如,如此這般那般……
甜蜜的懲罰我們卻樂在其中,兩個人的早餐;暗藏著噁心不死人的愛心小暗號的每一張圖畫;冬天裡織得拐七扭八的圍巾;還有某個深夜裡冒著違法校規的刺激,我從牆頭上翻身下去落入他柔軟溫暖的懷抱……
我們說好了某天一定要各畫一副名為‘幸福’的畫作為畢業作書,也是給對方的禮物,我暗藏著小小的密謀,打算畫一付他的肖像。
我多想在畢業那時,大聲的告訴所有人,我的幸福,就是李柏楊。
我知道他肯定會高興,我也因期待著這個結果而每天又高興又神祕的翹首期盼著。
只可惜,到最後我們竟然都沒能捱到畢業的那一天,這個承諾,破滅成空。不知道這麼多年後,他的心裡是不是還有那副叫做‘幸福’的夢?我突然很想知道如果那時我們真的有機會完成最後的任務,他的幸福是什麼樣的。
嗯,等他醒來,我一定要問問他。
這樣想著,時間竟不知不覺過去了好久,蘇徹蜷在我的懷裡昏昏欲睡的迷糊著,我調整著姿勢把他抱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心裡懷著新的期待,竟然也不覺得累了,也忘了剛才還餓著的肚子,而小圖似乎也不敢輕易打擾我們的安靜般竟也沒來叫我。
時間就這樣悄悄的流走,太陽應該突破雲層升起來了吧,明亮了許多的陽光投進來,給慘白的牆壁投上了一絲溫暖。
麻醉的時間早就過去,而**的李柏楊竟然還未醒來,我開始有了一點的焦急起來,蘇徹許是感覺到了我的情緒,在我的膝上動了動,揉著眼睛醒了。
“媽媽,木頭叔叔怎麼還沒醒呢?他不起來吃早餐嗎?不吃早餐不好。”蘇徹雖然明白李柏楊是病人的樣子,但到了早餐時間,在他的理解力,李柏楊這樣一直睡估計是種特別不厚道的睡懶覺的姿態了,難怪他是要抗議了。
我想了想,說:“木頭叔叔昨天去找你時受傷了,可能太累了就睡不起來了。”
蘇徹略懂不懂的點點頭,盯了李柏楊包了一層又一層的胳膊好一會兒,轉頭問我,“媽媽,那木頭叔叔是肩膀受傷了嗎?”見我點頭,又繼續道:“那這樣不就不能洗澡了?那不洗澡就不會臭臭了嗎?那怎麼辦?”
我嘴角抽了抽,心裡其實挺想誇他逆向思維運用得很好很貼切,嘴裡卻不得不貼近實際點的回答他,“可以不洗澡,但擦一擦身體還是要的,這個……兒子,你就不要太操心。”
“哦。”蘇徹這回比較大弧度的點點頭,若有所思的樣子垂下眉毛,我心下有些擔心李柏楊到底什麼時候醒,正想著要不要叫醫生過來看看,他又開了口說話,“媽媽,(.)那是你幫木頭叔叔擦身體嗎?”
我覺得我的太陽穴都在黑線了,吞了口唾沫,努力的集中了下思路才反問他:“兒子,你怎麼會有這樣的想法?”
“不然要是別的阿姨幫木頭叔叔擦身體,不就都叫人家看到了!媽媽不是說男人的小**是不可以隨便給別人看到的嗎?”
“……”我的整個腦門,簡直瀑布大汗!
那是有一次幼兒園的一個小男孩不懂事跟小朋友們玩的時候竟然會當眾玩小**,我怕蘇徹學壞,也就是隨便這樣一說,只想著蘇徹這死孩子向來把‘當個好男人’做為座右銘,我這樣說他肯定就不會邯鄲學步的依樣畫葫蘆,事實證明他還就真的不曾這樣過。
我哪裡想到如此這樣的一句話竟然會被這樣的應用到我自己身上,簡直……簡直……簡直啥都沒想法了。
蘇徹,我膜拜之。
我之所以要膜拜他,實在是因為他這話的刺激性實在的太強大了,我目瞪口呆中餘光瞥見李柏楊似乎也被刺激得手指一動,眼睫毛竟然動了!!
蘇徹,果然是能把活人氣死,死人氣詐屍的好傢伙啊!!
我深深為自己能造出這麼個兒子而捂著胸口,激動得不能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