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 天生一副臭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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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 天生一副臭皮囊
“哎喲……完了。”趁手接住梳子的同時,我驚呼道。
藍翎嗤之以鼻,“少來,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會裝。”
我不再和她饒舌,只用右手緊緊的捂著胸口,嘴裡同時發出痛苦狀的聲音,鄒眉,閉眼。
沒想到這一連串的動作還真起了效果,藍翎忙拋下手中的活兒,緊張的湊近我問:“怎麼啦你這是?你可別嚇我呀,啊?不要嚇我好不好?”
我死死的咬著牙齒,讓額頭上的青筋根根暴起,一字一頓的說:“我沒……沒事,只是因為有先天性心臟病和神經脆弱症,剛才又被你的梳子碰了一下,有點痛,不過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順了這口氣就好……好了。”
“啊?……對……對不起,你怎麼不早說呢”,藍翎手足無措,“那我……我該怎麼辦?”
我不動聲色,繼續哽咽道,“沒事,只是胸口難受,你不……不用擔心。”
藍翎聽這話馬上如迷失的船隻找到航標一樣,迅速以我的胸脯做餡,用她的兩隻手做了個人肉三明治。
“啊!舒服……多了,恩,就這樣,再揉幾下就沒事了。”
“哦”藍翎終於定下神來,對自己的成果甚是滿意,繼續努力的用雙手為我服務。看著她賣力的樣子,忽然有一種幸福感洋溢我的心頭,人生若能得如此一紅顏知己,夫復何求?唉,只可惜我凡人一個,不配擁有如此佳人。人生得意須盡歡,還是趁此機會多揩油吧,開口道:“藍翎,你的手藝很不錯,可惜我……我再也沒有這般機會了。”
“什……什麼意思,你不是沒事了嗎?”藍翎一邊揉一邊喘氣的回答。
“生死由命,富貴在天,你也無須太悲傷,我是快不行了,咳咳,除非……除非……”
“除非什麼?……你快說呀,我馬上送你去醫院!。”
“不用了,我的胸口好悶,怕是快不……不行了,估計缺氧太……嚴重,如……果能找個人……來為我……呼吸,可能還有……有希望。”我結巴的說道,還真不是一般的辛苦。
“去死吧!”藍翎忽然雙手一推,不再顧忌我的死活,大吼道,“你……好過分!~”
我被她的舉動嚇了一跳,沒想到校花竟還是如此的一位“辣妹”,真是陪了夫人又折兵,損失慘重。最可恨的是向來沒有的罪惡感竟也跑進心頭,讓我慚愧無地。
想學做一隻受驚的小兔吧(女生都是喜歡小動物的),憋了幾下卻始終不如女生那樣能隨心所欲的控制自己的淚水,失望之極只能學先人廉頗了。別起一根尚未化為塗炭的小枝,踉蹌的跑到美女面前:“對不起,藍小姐,小的錯了,小的本只想跟你開個玩笑,沒想到小姐竟如此蘭心慧質,把我的那點小把戲全看透了,小的這就向你賠罪了,任你要殺要剮,我絕不皺一下眉頭。請吧。”
藍翎又好氣又好笑的看著我,“少來這套,把我嚇得半死,豈是幾句話就能輕易打發的,我胳膊現在還在酸呢。”
“是是,確實不能就這樣算了,”我沉吟著說,“為了讓藍小姐滿足,我決定給你雙倍時間剛才我受的服務,藍小姐意下如何?”
“呸,下流坯子,看你老老實實,原來一肚子壞水,真不明白那天怎麼會選上你。”
我馬上不滿,“冤枉呀,自始至終我肚子裡都只有黃水,哪有什麼壞水呀,藍小姐你可要明鑑拉!”
“呸呸呸,真噁心,你還吃早餐不吃?”藍翎沒好氣的啐我道。
手裡拿著兩個大面包,越看越噁心,還不如叫面飽呢,一面看,一面就飽了,哪有什麼胃口。
“怎麼,不吃?沒食慾?”
怎麼可能沒食慾,肚子都空了12個小時了,實不相蠻,這會不僅有食慾,連情慾都很旺盛呢。可在這之前,我已經吃了一個周晚上的麵包了,昨天的那一頓我是實在不好開口,如今都已經同床而眠了,我當然不能再將就了,“食慾,有的,這個麵包,我吃不下。”
“恩?對我有意見?”
我暈,怎麼語氣一下子就不對勁了,趕緊辯解,“不,小姐多心了,沒意見,絕對沒意見,只是這個……這個麵包有點問題,恩,麵包有問題。”
“麵包有問題?”藍翎疑惑的看著我,“我看看。”說著就來拿。
眼見大劫難逃,我遲疑的將麵包遞了過去,“諾,你看,蟲子掉到上面了,髒了。”
“啊!”藍翎一聲尖叫,“拿開,快拿開。”
我大吃一驚,至於嗎,虛擬的毛毛蟲一條,竟有這般殺傷力?
“快拿開呀!”藍翎再次揮手道。
我趕緊“哦”的一聲,拋掉麵包,可不能把她給嚇壞了,問:“你怕這些小東西?”
“小東西?”藍翎誇張的說道,“我不覺得她是小東西,毛毛的,爬起來全身蠕動,噁心死了。”
這我就更奇怪了,“你很怕有毛的東西?那你家的小熊寶寶呢?你不是每天晚上都抱著它睡覺的麼?”
“那不一樣嘛,假的怎麼能和真的比呢。”
“那你見慣了假的應該就不會再怕真的了呀?”
“以前是呀,可自從那件事以後,我就很怕了,包括雞呀,鳥呀之類的。”
連鳥也怕,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我實在想不通:“那究竟是什麼事呢?”
“哎呀,告訴你吧,那是我在8歲的時候,”藍翎回到記憶裡,“有一天我隨媽媽去菜場買只雞準備回來煲湯,那雞販子就讓媽媽自己挑,並放了兩隻出來,只用很細的繩子綁著雞腿。我本想逗一下玩,沒想到那雞甚是凶悍,在我還沒碰到它之前,就已伸長脖子在我的小手上啄了一口,當時真是好痛,然而,更不幸的是,我發現它竟然還有再次襲擊的傾向,嚇得我掉頭就跑,後來你猜怎麼著?那雞竟真的跟我出來了,一直追在我後面,原來那繩子已經被掙斷了。要不是雞販子也跟出來,不知我要跑到什麼時候呢。後來我見著雞呀之類的就怕了,連同那些長羽毛的。”
“哦,原來如此,”我長噓一口氣,“原來你是一朝被雞追,十年怕雞雞呀。”
“是呀。”藍翎還沉浸在陳年舊事中。
我無限同情的拍了拍她的粉肩安慰道,“真可憐!那你今年多大了?”
“十八,怎麼啦?”
“沒什麼,我只是想提醒你十年之期已過,你不用再怕了。”
“樊仁!……”藍翎再次練起了獅吼功,我開始無限同情起自己來。
用過早點,便算是踏上歸途了。因為沒吃麵包的緣故,一到鎮上伴隨著各家早餐店散發出來的香味,我的腸胃開始有聲的抗議了,“咕咕”只聲不絕於耳,實在是太不給我面子了,為了表示自己的大公無私,我決定懲罰它們一次,側過頭對藍翎說道:“妹妹你大膽的往前走,莫要理會。”
誰知那些不識相的東西見我毫不理會,竟再次用起它們的絕招來,那聲音足可以把水牛喝水的聲音都蓋下去。藍翎心中冷笑,真是死要面子不要人,開口道:“不用往前走了,停下吧。”
“停下做什麼?”
“上個廁所先。”藍翎無奈的回答道。
目送麵條的身影走遠,肚子又開始抗議了,不過這次卻是無聲的。“真是不會看時候,”我狠狠的往肚子拍下兩掌,不想這一拍把胃裡唯一剩下的胃酸也拍了下去,整個肚腔空空如也,唯剩幾根腸子打起架來。唉,罷了,鬥不過你們,我嘆口氣,走進一家米粉店。
老闆友好且熱情的上前幫我卸下包,拉我上座(只有一張桌子),這如何敢當,我連忙推辭,沒想到這讓老闆以為我要離開,急忙鬆開另一隻手中的鏟子,用雙手把我挽住,一邊說道:“坐,坐,坐,隨便坐哪兒,只要你喜歡。”我苦笑不得的看著袖子上的五雷掌印,再次嘆口氣,罷了罷了,就當今天是讓災星附了身吧。
沒多久,熱氣騰騰的粉絲就上來了。然而,肚子早就餓得呱呱叫的我,卻遲遲沒有動手,畢竟那可是七八十度的高溫,怎麼著也不能拿皮肉去開玩笑。老闆見我毫無動靜,忙又過來說道:“今日鄙夫人不在,味道可能不如以前了,客觀若不滿意,我再弄一碗?”
“不用不用。”我忙說,“麻煩老闆請拿雙筷子過來就行了,我不習慣吃手抓面。”
“哦……不好意思,我馬上去拿。”老闆若有所悟的把那隻油膩的手又轉移到了頭上,嚇得我趕緊祈禱他不要再用這隻手去拿筷子才好。
人是鐵,飯是鋼,在異味撲鼻的米粉面前,我終於還是低下了高貴的頭顱。一口,兩口,三口……怎麼就沒了?是不是掉桌上了?桌子還上一片漆黑,沒有一絲白色呀?趕緊又叫過老闆,“麻煩你再來一碗,量足點。”
老闆邊答應邊犯疑,心想老哥你這是幾天沒吃了?這年頭還會有這樣的人,也算是可憐了。於是使雙手抓了一把,又泡了一大碗送過去,說道:“兄弟,你慢點吃,今兒個你是咱店裡的第一位顧客,這粉是不要錢的。”
“還有這規矩?”我疑惑的問。
老闆乾脆熱情的坐到我旁邊,嚇得我趕緊左退,幸而老闆不再追過來,說道:“是呀,前兒我媳婦回孃家生產去了,我就想做點善事積點德,來保佑她們母子平安。正好您就是今天的第一位,這好事就做在你身上了。”
“哦,這樣啊。”我沉吟著點了點頭,問,“那我不用給錢了?”
“不用不用。”老闆雙手推著我的雙手。我連忙起身告辭,卻聽見‘遙遠’的後方還傳來一句:“小兄弟,送你句話,這世上還是好人多的,你明天還可以來,後天也可以再來。”
藍翎已經在那兒等我了,“走吧,趕緊點還能趕上老李(外語老師兼班主任)的課。”我說。
“可不可以不回去去上課呀?”藍翎小聲的問。
衝著這難得的態度,我就該答應,“可以啊,那我就先走了,你慢慢玩哦,開心點。”
“什麼意思嘛,我當然是在問你了,難道我不去還需要你來同意嗎?”辣妹就是辣妹,一句話不對頭就發飆了。
唉,可怎麼又扯上我呢,你不去就算了唄,反正有的是關係,幹嘛拉上我來墊背呀,真是黴運當頭呀。“小姐,我還想大學,幹出一番事業來繼續這段未了情呢,你替我想長遠點行不行呀?”
“你要想長遠是吧?我告訴你,要是你今天不陪我,這‘長遠’兩字你以後都不用想了。”
“我寧可不能想也不要到時候沒資格去想,拜拜。”真是老虎不發威,把我當病貓,長此以往,我還怎麼混呀我。
“等等。”藍翎追了上來,“你真的不願意陪我?為什麼,為什麼?”說著眼圈竟就紅了,楚楚可憐的神態讓你完全想不到她就是剛剛發飆的女孩。
這可是傷到我致命的弱點了,平生最怕女孩子掉眼淚,一下子就心亂如麻了,“行了,別傷心了,我陪你。”
“算了,你走吧,我知道你是被勉強的,我也不想令你為難,回去上課吧。”藍翎大反常態的說,憂鬱的表情讓我更加的憐憫。唉,看來真是被她吃定了。
“我已經沒心情上課了,還是一起走走吧。”
藍翎安靜了不少,不再唧唧喳喳,我忽然想到了昨晚的情形,莫非她真的有什麼傷心得不能釋懷的事?是往事還是境況?為了轉移思想,緩解一下氣氛,我左晃頭,右晃腦,一派到處欣賞的架勢。其實也不完全是架勢,街道兩邊的建築也確實上蠻有味,盡是些什麼“嬌嬌美髮”,“香香美容”之類的,門口都站有那種穿旗袍的小姐。記得柏楊先生曾說過,在西方人眼中,東方美女最具**力的便是那旗袍開叉處的大腿,而西方女人對東方人最有吸引力的是那條深深的乳溝,可見穿旗袍的對我的**力有多大。
可惜好景不長,在我的慾望還完全沒有得到滿足的時候,藍翎已經注意上我了,問到:“怎麼,看我還不夠麼?”
如置夢中的我被一語驚醒,毫不思索的回答道:“夠,當然夠。”
“就看夠了?”
“啊?……不夠,自然不夠。”
“究竟是夠還是不夠?”
“夠……不夠……夠……我,”我語無倫次,完全沒了條理性,忙辯解道,“我……其實我剛剛是在想一首詩來著。”
“哦?”
“恩,不過已經被你打斷了。”我小聲道。
藍翎終於又恢復了那陽光般的笑容,問:“是嗎?別以為美女就不會揣人哦。”
聽著她陰惻惻的話,我的心頓時涼了半截,忙道:“等一下,給我三分鐘,三分鐘我就能做完了。”說完再次左看看,右瞧瞧,企望能看到些引發靈感的事物。旗袍自然是不能作為題材的,選什麼呢?正在我冥思苦想之際,一屢亮光刺進我的雙眼,細一看,卻是藍翎的耳環反射所致。有了,一絲靈光閃過,念道:“兩串耳環垂叮噹,街前身伴玉生香。三寸金蓮晃啊晃,可憐我又哀又傷。”
藍翎正聽得前兩句無比愉悅,,不料後兩句忽然轉鋒,一壓迫性的語氣道:“你什麼意思呀,每次都是前兩句好,後兩句壞,有什麼不滿麼?”
可憐的我本就難以處變不驚,更別想作到“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了,因此隨著她泰山壓頂般氣勢的傳來,我幾乎是毫無招架之力的說道:“沒,絕對沒想法。這後兩句也並非什麼壞話,只是……只是……小人才疏學淺,實在是已江郎才盡了。”
“江郎才盡就不要獻醜了撒”,藍翎歡快的跳著指責我,估計是知道現在的我跳不過她,又說,“聽好了,今天本小姐心情好,特為你賦詩一首,你可要記著哦。”
“你還會作詩?我江郎才盡不代表你就有才吧?”我不屑的說道。
“豈有此理,竟敢不相信我的實力,聽好了。”藍翎囂張清了清喉嚨,念道:“天生一副臭皮囊,沒人愛來沒人看。為保男兒英雄氣,不惜舍卻肚和腸。”
“暈,這也叫詩呀”,我十分不滿的道。
藍翎笑顏逐開,“這怎麼不叫詩?韻腳這麼工整?哎呀,真不好意思,說中你的心事了,是小女子不好,是小女子不對。”
“切……”我這麼厚的臉皮竟也被弄得通紅了,趕緊轉頭讓晨風來為我散溫。真沒想到會輸給她,顏面掃地,顏面掃地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