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體版 繁體版 02 “你說什麼……?”

02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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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 “你說什麼……?”

途中歇歇停停,停停歇歇,到山頂的時候,時針已經指向12點了。

分針指在11的位置。

“呀,都快一點了,先喝水還是先吃乾糧?”

我估計她是被熱太陽給晒昏了,“吃乾糧不要水麼,都拿出來撒。”

聽完我的話,藍翎一下瞪起了杏眼,“你什麼態度?罰你沒水喝。”

我這才記起她是我現在的“女朋友”,而對於這個稱呼的人,我們這種性別是沒有權力大呼小叫的,這下可真是失策了,但我實在很需要水,所以我又厚下臉皮,“阿彌陀佛!善哉!善哉!請女施主大發慈悲,佈施貧道,功德無量。”

藍翎“噗嗤”一笑,“你態度不好,代表你人品不好,人品不好,即為流氓。流氓者,何德何能,取求佈施?”

我傻眼了,沒想到她竟如此的“巧舌如簧”,只好反詰道:“靚女也,伶牙俐嘴,不怕招忌?”

一聲“靚女”,讓她眼睛大放異彩,而一句“伶牙俐嘴”,卻讓我再次失去喝水的機會。無奈的看著她一邊拎著礦泉水,一邊唸唸有詞:多乎哉,不多也!這時,一個人物從我的腦海中閃過,櫻木花道,那個情形實在太適合我了。以訊雷不及掩耳之勢完成了全部動作,perfect。

我得意的舉起水瓶,讓清涼的泉汁流經那幾近乾涸的口腔,再順勢滑入心田,大呼:怎一個爽字了得!

藍翎不屑的看著我,“為半鬥米折腰尚且非男兒也,況半瓶水呼!”

“小姐你有所不知,這半瓶水可不比一般的水喇。”

“哦?”

“當然,此水清涼甘甜,止渴生津,實乃靈泉之水,再加上美女垂涎,價值連城呀。見此水者若不搶,必是無能;搶此水者若不飲,惟有白痴也。”

“哈哈哈哈……”藍翎坐在地上,雙手捂著肚子,笑不可遏,“看不出你平時老老實實的,原來竟也如此油腔滑調呀,我真是看走了眼了,哈哈哈哈……”

“小姐哪裡話,此乃男兒本性也。”我正謙虛間,不只什麼地方忽然冒出“咕”的一聲,害得她的大笑一時變成啞然失笑,不過還好我是一個體貼的男士,“餓了吧,餓了就吃吧,不用在乎我的感受,反正我們的關係是假的,不用擔心會在我心裡留下不好的印象。”

“切,本小姐在乎過誰,況且我的形象如此完美,有什麼好擔心的。”藍翎給我的是一記衛生眼,完全處於自戀中。最看不慣這副德性,索性逗她一逗,高呼:“這個女人不是人。”

“嗝……”正啃著麵包的藍翎被噎得不輕,艱難的吐出四個字,“你說什麼?”

我不理會她,像是旁若無人的又說了一句:“九天仙女下凡塵。”

聽我這麼說,藍翎笑顏逐開,主動給我送來一片面包,“不敢當,不敢當。”

見她如此得意,我哪能錯過,再次若無其人吟出一句:“人品低下去作賊。”不想這下徹底激怒了她,撲過來就要搶我的麵包,“樊仁,你今天不想活了是不,這般可惡。”

我自然不能讓她把這唯一的口糧搶去,一邊逃一邊說:“你別急呀,我還沒說完呢,給我個機會說完好不?”

“還有什麼好說的,今兒個你就是消遣我來著,有本事你就別走。”

“真還有一句呀,你讓我說完,沒準就不用我走了,你要一直追,我能不跑嗎?”

藍翎喘著粗氣,估計是有些跑不動了,呼道:“有什麼快說。”

“你得再給我塊麵包。”

“不行,你先說。”

“先給。”

“不說是吧?”

“好,我說,你把麵包拿出來,放下……恩。”

“說!……”一百分貝,絕對超過一百分貝。

“好,我過來,你把麵包放在我手上,不然這句沒法說。”忍受著耳朵所受的折磨,我堅持自己的最後底線。

藍翎似乎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將信將疑的滿足了我的要求。

“諾,聽好了,下句是‘偷來麵包獻郎君。’”

“呸,就你?想得美。”藍翎沒有像我想象中的那樣追過來,而是一副輕蔑的語氣,繼續啃她的麵包。

我極度無趣的走過去,也坐在了地上。

這時我發現自己犯了一個很嚴重的錯誤,我忘了女人的思想是不能按照常規的思路來推測的。剛一坐下去,我就明白自己要糟了,因為我瞥到了她的眼神。但時間已經來不及了,在千分之一秒之後,我手中的麵包和水就都不翼而飛了。抬頭看著她,正舉著我的水,在仿照我先前的動作,還補上一句:“真笨,這麼容易就上當了。”

極度的羞辱感充塞心頭,“我讓你得意,讓你得意”,忿忿不平的我決定以暴力來解決這個問題,一場面包爭奪戰轟轟烈烈的打響了。

“無恥,下流,卑鄙,齷齪。”藍翎咬牙切齒的罵道。

“嘿,小姐,公平競爭嘛,不要輸了不服氣撒。”我頗有些小人得志的說。

“呸,公平?這哪叫公平,你要換個性別,那才叫公平,可你是男的,專會欺負弱小,無恥,下流。”

我倍感委屈,“小姐,你那些字是會引發聯想的,你能不用它們來形容我呀?況且,你既不弱,也不小,所不同的只是我每天比你吃得多一點,長得壯一點,這也有錯嗎?”

“你就是無恥,就是下流。”聽完我的話,她不但初衷未改,反而更堅定了,我不禁搖頭苦嘆:女人吶!

吃喝之後就該是玩樂了,坐得太久可不利於消化,所以我又善意的提醒她:“小姐,休息了這麼久,是不是該到處逛逛呢?”

藍翎翻開她的白眼,隻字不語,卻伸出了一支蓮藕般的小手。“什麼意思?”

“拉一把撒,沒看見我撐得不行了嗎?”藍翎似乎對我的弱智很不滿。為什麼女孩子總是這麼的振振有辭,或者叫神經?明明自己吃多了,還非要找別人發洩一下,我實在很好奇,但我剋制住自己不去向她要答案。我只是善意的發了句感慨:“不輕呀,看來我得找機會去健身了。”

知道什麼叫“煩惱皆因多開口”嗎?這就是了。

嘻嬉鬧鬧,不知不覺日已西沉,望著天邊的紅暈倍感可惜。“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美好的事物總是短暫,“曇花一現”不過是一個瞬間,“但願人長久,千里共嬋娟”也只能停留在“但願”二字。

“藍小姐,時間不早了,咱們何時打道回府呀?”

“你急著要走嗎?”藍翎沒回答我的問題,反問了我一句。

我當然不是急著要走,而是必然要走。“難不成小姐你不準備走,在寒風凜冽的臘月留宿在此?呵呵,那等明天的新聞出來,你就能名垂千古了。”

“我自然不走。”

“?”我不是聽到了全天下最弱智的笑話吧?

“我要留下,你可以先回去。”藍翎又重複了一遍。

我還是不能確定自己的聽覺是不是出現了暫時的休克,直到她從包裡掏出了一個東西。

帳篷。

她竟然是早就準備好了的,一來就沒準備回去!

我跳過了“男女授受不清”的界線,兩隻手同時按在了她的額頭。

“幹什麼?”藍翎推開我的手。

“我不能完全相信自己的聽覺和觸覺,所以用兩隻手驗證一下。”

“有病!”

“沒錯,我就是想看看你有沒有病。”

“我說你有病,兩隻手糙得跟枯柴一樣,還往人家臉上貼。”

“都沒病”,我申明道,“溫度正常。”

頓了頓,我又道:“但明天早上我們肯定都有病了。”

藍翎露出一絲欣喜:“你不回去了?”

“藍大小姐都沒走,我又怎敢獨自偷生?”

“說得像是見我最後一面一樣。”

“暈,說點好話行不?……呃,但我很奇怪呢,是什麼原因讓你下這麼大的決心,作出如此英明的抉擇?”

“很奇怪嗎?或許我本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呢。”

怎麼說著說著味道就變了,直覺告訴我一定不簡單,“不,你有點反常,如果你相信我,就應該說出來,或許我能為你分擔一些憂愁的。”

“你很想知道嗎?等等吧,或許以後我會慢慢告訴你的。”藍翎說完把視野集中到了天邊,果然被我猜中了。我也不再說話,和她一起靜靜的欣賞那火舞殘陽。

同時,我忽略了一個問題,這個問題直到兩個多小時後才被發現。

太陽已經下山了,彷彿羞紅的姑娘般,躲進去便再也沒出來。霧氣漸重,溼氣也漸濃,遙遠的天邊已零碎的點綴了幾顆孤星,看來明天又會是個陽光燦爛的好日子。藍翎極目遠望,像是頗有感懷,念道:“靈藥未應偷,看碧海青天,夜夜此心何所繫?明月幾時有?怕瓊樓玉宇。依依高處不勝寒!”

或許,我是被她的情緒感染了,也隨口應到:誰念北風獨自涼,蕭蕭枯葉閉疏窗,沉思往事立殘陽。被酒莫驚春睡重,睹書消得潑茶香,當時只道是尋常。

藍翎驚異的看著我,萬種神情自眼中閃過,那一瞬間,我彷彿看到了聖潔的光輝,照亮了她的臉龐,也點燃了一顆即將逝去的心。

“謝謝你,給了我新的希望。”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謝”從何起,自己只是串改了一下納蘭什德的詞,不應該受此寵幸。所以我無法坦然接受她的謝意,“藍小姐嚴重了,我只是道出了納蘭的心聲,這並非我的思想。”

或許這句話我是不應該說的。藍翎的眼光一下變得有些暗淡了略有失望的看著我,嘆道:“可惜。”

我被這兩個字吊起了胃口,“你我青春正茂,惜從何來?”

藍翎又念道:“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我只可惜一對大好鴛鴦竟被世俗的東西釀成一場悲劇。”說完轉身走進帳篷,又喃喃自語道,“也可惜你錯過了如此的機會。”

一字字都飄進了我的耳朵,一句句都融進了我的思想。我不是很明白她的話,尤其是最後一句,即便我把我的思想放飛得比天還高。

但這一切的思想都在她走進帳篷的時刻停住了。

我發現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我沒有歸宿。

換句話說,她有帳篷,我沒有。我不得不重新考慮自己的落腳問題了。很明顯,擺在面前的有兩條路:第一,馬上改變主意,摸黑到鎮上;第二,自然是露天野營。後者危險係數太大,即便沒有野獸出沒,最終也難逃高燒只災。想比之下,前者尚算是明智之舉。可我要走了,豈不意味著將拋下藍翎一個人在這裡?

躊躇不斷,猶豫不決,在我繞了兩個圈子之後,結果仍然沒有改變。

藍翎有些不耐煩了,叱責道:“你老走來走去的做什麼,煩不煩呀?”

“煩!當然煩!不過小姐你以為我想呀,只恨我一念之差,才導致如今後悔莫及。”

“什麼事這麼嚴重,說來聽聽。”

“你不是真的‘眼不見為淨’吧,這都沒看出來?”

經過我的提醒,她終於一拍腦袋,“哦,這個呀(高音),(變低音)的確是個很難辦的問題。”

“要不現在回去吧,雖然比較麻煩,但總比在這凍一晚上的強。”我表明自己的觀點。

“要走你走,反正我是不會回去的。”不知為什麼,一聽我說要回去,她的態度就會變得十分的冷淡,甚而不友好。可那也沒辦法,人不為己,天誅地滅,我總不能為了她一時的高興而搭上自己的身體吧,起身告辭:“如果小姐你不害怕的話,就留在這裡吧,我先走了。”

藍翎沒有說話,目送著我走遠,不過不是千里送君行的含情脈脈,而是那種咬牙切齒的。“你走吧,沒良心的混蛋,虧我還在帳篷裡給你也留了個位置,一點也不知道憐香惜玉,丟下人家一個人,你不是個男人,跟本就不是個男人。”藍翎發洩著,把所有的不滿都化為淚水,**不斷。

狂流過後,只剩抽噎,“為什麼,為什麼要在我的生命裡設下如許多的障礙,我只是個弱女子,平凡的女子,讓我情何以堪,情何以堪?”淚水止不住的再次決堤,藍翎完全陷入了思想與感情的旋渦之中。

忽然,一面紙巾遞到了她的面前,藍翎反射性的嚇了一跳,待察亮眼睛仔細辨認後,才發現赫然竟是剛剛的那個“混蛋”。

藍翎停止發洩,表情一下變得十分嚴肅,“你不是走了嗎?怎麼會在這兒,為什麼要回來?”

我覺得她的明知顧問很是不應該,但我還是回答道:“路這麼黑,藍小姐你真的想讓我葬身狼腹,骨殼不留麼?”

“那也是活該。”藍翎毫不留情的說,不再理我,勁自揀柴去了。

我呆呆的站在原地,沒想到自己會討了個沒趣,想陪她一起去揀柴,又怕再碰釘子。我就那樣的像跟柱子一樣,一動也沒動。

幸而不一會兒,她就回來了,不過卻只帶有可憐的幾根連我的手指頭都敢驕傲的棒子,或許那還不能稱之為棒子。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心想幸虧我回來了,要不又一條無辜的生命可能就再也不會有光彩了。

我到處轉悠,但儘量不走遠,去尋找燃料。如果秋天可以用“蕭瑟”二字來形容的話,那麼修飾冬天就只能用“枯瑟”了,樹也無葉,草也無色,一眼的荒涼。還好我已不再是個多愁善感的人,那個年齡段早已隨著童年的消逝一去不返了。我折下一跟較粗的朽木,連桿帶枝的拖回大本營。

藍翎已經在帳篷前生起火堆,卻視我如透明般,只對我辛苦勞動的成果惠顧有加。曾幾次想為自己所受的不平等待遇鳴冤,但我忽然想到了歷史,想到堂堂中國都能忍受那麼多的不平等,我這一點又能算什麼?所以我忍住了,我得為我的食宿問題考慮。

冬天畢竟是冬天,再晴朗的天氣到了晚上還得靠近冰點,特別是像我現在這樣置身山頂,那一股一股的北風無盡無休,從衣領鑽進脖子,再涼透全身。此時,我最懷念的就是去年花了5塊錢買的那條圍肩了,當時還猶豫不決,要知道有今天,我就立馬買上兩條,也不至於壞了一條現在就沒得用了。

她似乎被吹得扛不住了,走進了她的小窩,臨走時交待:“多加點柴火,別讓它滅了,但別太快了,不要搞到撐不到明天早上。”我差點給嚇暈了,讓我在這做一晚上的夥柴工,那明天她看見的我即使不是暴屍荒野,也離此不遠了,幸好她又補上了一句:“你要是冷了,就進來吧,一會記得出來添一次柴。”

架好火,我惴惴不安的也鑽了進去。臨進去時我還擔心這樣會毀壞她的名節,但生命的魅力是無限的,何況還有美女當前,後者一下就佔了上風。可進去後,我才發現帳篷其實很小,再加上她又放進了所有的包,剩下的空間已經是有限得可憐了。雖然我有意的避免接觸到她,但客觀的現實卻讓我的念頭無法完整的實現,磕磕碰碰,磨磨蹭蹭在所難免。

或許是有些不自然,她不停的挪動著自己的身體。我有些歉意,她如此放心的讓我與她一起擠在如許小的空間了,在一個漆黑的晚上,我卻不能作到讓她安心的入睡。

“要不我出去吧,反正有火。”

“不,不用了,沒事。”

雖然她話這麼說,我還是倦起了身子,準備退將到外面去,這時忽然一股強勁的風吹過,牽動本就弱小的帳篷搖晃不止。我嘆口氣徹底打消了念頭,抱起一個包壓住自己,不再多想。

沒想到這一睡竟到了第二天早上,直到太陽搖醒了大地,也搖醒了人們。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天氣,撥開胸膛上的兩隻小手和肩上的幾絲秀髮,我站著伸了個懶腰。薄薄的霧氣已消散殆盡,我四處尋找昨晚的火堆,來抵禦早上的寒氣。可任我怎麼用科學的大腦去推測它原來的方位,就是找不到它到底置身何處。我想它可能是已經夭折了,在與凜冽的寒風對抗後,還沒見到第二天的太陽便夭折了。不禁暗暗為自己慶幸,既沒英年早逝於火舌之中,也沒慷慨就義於狼腹之內。

幸而原料由於身廣體龐而得以儲存在了附近。我折下幾根幼枝,生起一堆屬於自己的火。一縷縷煙氣冉冉升起,卻又很快在一個很低的海拔便消失了。我揉了揉眼睛,“拭淚洗面”,索性又多添了幾根,不一會,一串串火苗便蹦了出來,噼裡啪啦的響聲像炮竹一樣,在這寂靜的黎明聽來分外的悅耳。我靜下心來,細細聆聽這來自大自然的最親切的聲音。

睡眼惺忪,杏眼朦朧,我一抬頭才發現似嬌似懶的藍翎已經來到了我的身旁。“這麼快就醒了?”

“恩。”

“昨晚睡得還好吧。”

“還好,就是做了一些奇怪的夢。”她扭了扭脖子,一邊說。

“不要說出來了,要等到12點以後才能說,不然你的美夢就成不真了哦。”我打趣道。

她鼻子“嗤”了一聲,冷得像地上的霜一般,打扮起自己來。

“拿著。”

“什麼?”

“鏡子。”

“哦”,我接過那面還沒有自己胳膊橫截面積大的鏡子,對著自己,卻始終也見不著一張完整的臉。“這麼小的東西,要之何用?不如我幫你人道毀滅算了。”

“懶得跟你這種沒智商的人說。”藍翎眼睛翻白,扶正我的左手。

“沒智商才好呢,才可以無憂無濾的在冬夜睡在天主峰上,隨心所欲的吃得和你一樣豐滿。”

“你說什麼……?”一把梳子快若流星般賽過了“小李飛刀”。